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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怖谷漫遊指南 - 第164章 飛越瘋人院(六)字體大小: A+
     
    杜子君的身體微微一滯。

     不管怎麽說, 禦召茶已經在他腳下蠢蠢欲動,斯卡布羅也能於瞬間甩出致命的一槍——哪怕他現在的身體素質無法承受A級道具的強度, 但是殺掉一個黨衛軍軍官,還是不在話下的。

     所有女人哆嗦著嘴唇,幾乎是跳起來開始脫去自己的衣服。她們的手指哆嗦,哪怕薄薄一扇門之外就是全副武裝的男性黨衛軍,她們也不敢在瑪塞爾手中的鞭子下多拖延哪怕一秒。

     外套飛速剝下, 衣帶抽開,髒兮兮的連衣裙和薄呢絨小衣接連落地,大片雪白的,被冷水搓洗得發紅的肌膚再次暴露在初春寒冷的空氣下,瞬間起了一身肉眼可見的細小疙瘩。皮鞭抽下的第一聲響亮刺耳,女孩慘叫的聲音同樣響亮刺耳,瑪塞爾用德語冷冷地斥罵, 斬釘截鐵地吐出幾個字。

     “快點!你這隻肥豬。”

     杜子君低著頭,他手上動作一點不慢, 未曾因為特殊的紋身而放緩速度。禦召茶已經遊至瑪塞爾的腳下等候,同時, 他亦能感覺到,納粹女護士長陰毒的眼神猶如人群中尋覓的毒蛇, 正若有若無地粘著在他身上。

     外衣脫掉了, 長褲褪下了, 接著就是解開鞋帶, 打開裡頭的襯衣的扣子——正當他要把最後一件遮蔽從身上掀去, 露出一肩特殊至極的華美刺青時,他身前一個高大的猶太女人一下脫光了身上全部的衣服,驀地挺直了腰板,將微微躬身的杜子君擋在了身後。

     杜子君的眼睛對著深灰色的水泥地面,瞬間就是一怔。

     第二個女人也站起來了,她赤裸的肩頭肉貼著肉,發著抖地,同時又是親密地緊挨在先前那名高大女人身旁,接著是第三個、第四個……杜子君的前方仿佛生長出了一片無畏拔節的雪色白樺,柔弱地支撐住了步入漆黑長夜的蒼穹。

     ——他的身體,被完全遮蓋了。

     杜子君保持著先前的姿勢,定定凝視著地面,他張開嘴唇,最終輕輕地呼出了一口氣。

     三分鍾換衣服的時間過去了。

     瑪塞爾的視線被女人們光裸的軀體所阻隔,她狐疑地來回逡巡,妄圖在林立的白人裸體中找到那個纖細高挑的東方身影,但時間倉促,已經沒有多余的可以給她浪費。她幽綠的眼珠鬼火般煌煌閃爍,最終還是一揮手,喝令所有人走到旁邊的屋子裡。

     女囚們隻穿著內衣,活像一大群被驅趕的鴨子,在眾目睽睽之下,光著腳邁向另一間房屋。黨衛軍的口哨和下流哄笑聲不絕於耳,他們甚至可以在這短暫的放肆時光裡扔開槍支,狠狠往空氣中頂兩下胯骨,比劃出種種意味□□的手勢。

     犯人們的臉漲得通紅,眼眶中含著屈辱和憤懣的淚水,卻一個字都不敢說,只是加快速度,期望馬上就能到達目的地。她們細嫩的腳底板被地上的粗糙砂石磨得發紅破皮,緊趕慢趕,終於走到了下一間房子。

     瑪塞爾跟在她們身後,高領的白色製服與同色白手套一絲不苟,完美地包裹住玲瓏有致的身體曲線,與這群踉踉蹌蹌的狼狽囚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站在屋子門口,並不打算走進去,這讓大部分囚徒或多或少地都松了口氣,但接下來,她們就要經歷一場被迫剪頭髮的夢魘了。

     杜子君還在尋找是否有其它玩家的蹤跡,一部分猶太少女已經抽抽噎噎的哭了出來。這其中不乏非常美麗的女孩,她們烏木般濃密漆黑的大辮子還未於寒風中乾透,就要強迫它與身體分離更何況,這還不是精心的修整,是帶有侮辱性意味的亂剪一氣,活像抓住牲畜過長的毛發匆匆糊弄幾下。那些蓬松美麗的長發啪嗒一下落在地上,擔任理發師的女囚頭還不滿足,一左一右的狠狠兩剪刀,差點裁開犯人的頭皮。

     杜子君並不在乎自己的髮型會被糟蹋成什麽樣,他僅僅凝視著剪刀寒光鋒利的尖端,懷疑它曾經也被當做過什麽行刑的利器。

     真要讓這玩意挨上自己的腦袋嗎?

     禦召茶潛伏在他腳下,對著房間裡的每一個活物虎視眈眈,它已經很餓了。

     馬上就要輪到他了,就在這時,那個之前在澡堂裡和他說過話的,名叫艾拉的猶太女人忽然站了上去。

     房子裡統共有五個囚頭被拉來充當臨時的理發師——總歸這門給犯人剪頭髮的活計也用不了多少發廊的專業知識。她擠在下一個理發的姑娘身前,居然從耳朵眼裡摳出了一枚璀璨的金戒指。

     艾拉將這枚戒指塞進囚頭的掌心,這讓她刻薄的神情立刻軟化了三分。

     “那是個東方女孩,還很小……”艾拉低聲祈求著,“語言不通,也不會說話,她原先得過一場病,頭髮是才長出來的,請不要為難她……”

     “得了,得了,”囚頭粗魯地啐了一口,同時將那枚戒指塞進自己汙漬斑駁的圍裙,“讓她滾吧,你坐下!”

     如果說之前杜子君只是沉默,那他現在的心情就十分複雜了。身後的女人輕輕在他裸露的脊背上推了一下,低聲道:“你走你的,快點往前走!”

     他似乎成了一件被接力保護起來的珍貴物品,直到離開理發間,分配到屬於自己的衣物和鞋子之後,那些女犯人才各自散開,去穿她們的囚服。

     不一會,艾拉也喃喃地摸著自己參差不齊的短發出來了,杜子君望著他,直言不諱道:“那是你的婚戒。”

     “就算有了它,也不會讓我好過哪怕一點,”艾拉譏諷道,“不如送出去,省的提心吊膽了。”

     “艾拉是個熱心腸。”之前在澡堂裡勸告他女人也勉強露出一絲愁苦的,但又非常親切的笑容,“她只是嘴巴壞。”

     “少來讓我心煩,安娜。”艾拉低聲抱怨,“我心情早就糟糕透了。”

     杜子君看了她們半天,他很想抽根煙,但對於現在的形勢而言,明顯是不可能的事情,最後,他唯有淡淡地說:“你們幫了我。”

     “怎麽?”剩下出來的女犯人們稀奇地圍攏上來,“我還以為這孩子不會說德語呢!”

     “我也是。”

     “我也這麽以為!”

     東方面孔天生不顯老,被一口一個“孩子”、“小姑娘”的叫著,杜子君不想反駁了,他也反駁不過來,他略帶煩躁地搓了搓食中二指——煙癮犯了的預兆。

     “無論如何,你們會得到回報。”他說,黑沉的眼眸淵渟嶽峙,如同壓著一座不可違抗的高山,“這是我的承諾,我答應你們。”

     ·

     另一邊,聞折柳則在一間空房內醒過來。

     他剛一睜開眼睛,就看見簡陋的電燈在天花板上搖來晃去,身下的被褥亦是粗糙無比,他稍微摸了摸床鋪,察覺到此刻應當是暮色四合的傍晚。

     遠方傳來一陣隱隱約約的哨響,以及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口號聲,聞折柳急忙從床上翻起來,他看見自己身上穿著雪白的襯衣,下身則是深色的軍褲,在床的旁邊,還擺著一雙皮質的軍靴。

     ……這是哪裡?

     他一頭霧水地坐在床沿,手裡的月戒還在,背包裡的道具也都安然無恙——直到他拉開系統,發現除了四大基礎數值之外,自己剩余的玩家屬性,全部被系統上了鎖。

     “……靠。”聞折柳低罵一聲,“比上次還過分啊?”

     他無比費力地站起來,不知道是因為降成了普通人的體質,還是其它別的什麽原因,此刻,他的頭疼得厲害,身體也正發著虛汗。

     聞折柳走到窗邊,看了看窗外的景色:刺眼的探照燈,高高的塔樓,以及一望無際的鐵絲網……他登時色變,心道自己這是進了一個什麽鬼瘋人院,難道這個世界的瘋人院是靠軍事化管理的?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他急忙按開電燈,走到一旁的小書桌上翻找起線索。按照這個情況,他在這個世界裡也應該擁有一個身份才對,就是不知道,他這次又扮演了一個什麽角色……

     就在這時,身後的門被突然敲響了。

     聞折柳猝然一驚,他平複情緒,沉靜道:“請進!”

     來人敲門的頻率和動作都十分克制有禮,看來他這次擁有的並不是什麽擁有負面形象的身份……

     他正在思索間,門被推開了,一個身著軍服的士兵走進來,手指並攏向前,右臂高抬起45度,先給他行了一個奇怪的軍禮,然後說:“中士,您的身體好些了嗎?”

     聞折柳張了張嘴,有點僵住了。

     暈暈乎乎的腦袋讓他的思緒現在仍是渾沌的,他覺得這個軍禮十分眼熟,但又一時間想不起來隸屬於哪個國家或政權……他捂住額頭,虛弱地道:“抱歉,恐怕我還病著……”

     “需要我幫您叫醫生嗎,中士?”

     “不,我想我還是再躺一會……”聞折柳晃了晃身體,仿佛是支撐不住那樣,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士兵看起來有些猶豫:“那麽,需要我幫您給指揮官請假嗎,中士?”

     ……這什麽破地方啊,怎麽還有指揮官的?

     聞折柳幾乎是迫不及待地點了點頭,啞聲道:“麻煩你了。”

     “好的,不用客氣,中士。”那士兵說,“只是……您恐怕要錯過一些樂子了。”

     聞折柳有些詫異地把手放下來,在昏暗的室內瞅著這名士兵,這時,借著電燈的光線,他才勉強看清士兵軍帽上的雄鷹標識。

     ……感覺更眼熟,也更不妙了。

     “什麽樂子?”他強忍著頭疼問。

     “因為那批猶太人馬上就要押送到了,中士。”那士兵如實報告,“本來今晚輪到您去做挑揀工作的,但是現在,隻好由博士親自去了。”

     聞折柳原本按揉著額角的動作驟然停住了。

     45度的軍禮,雄鷹標識,猶太人……

     三個詞語如同閃電般串聯起來,瞬間就將聞折柳打懵逼了。

     ……集中營。

     狗屁的“不是什麽擁有負面形象的身份”,他這次抽到的角色不就是他媽的納粹嗎!

     看見他呆呆的樣子,士兵隻當他的病還沒有完全好透,又說了幾句話,就把門合上,自己出去了。

     聞折柳從床上猛地跳起來,差點沒被海浪般的眩暈打到地面上去,他從背包裡拿出一管藥劑先喝了,連滾帶爬地翻到書桌跟前搜索,終於被他發現了一些端倪。

     他在書桌的抽屜裡,發現了一張複雜的記錄表格。

     這張表格以七天為一個周期,在上頭劃了許多不同的,但十分有規律的符號。聞折柳知道這是一個重要線索,但現在他卻顧不得這許多了,他隻想翻出一些更重要的,能夠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

     他一邊找,一邊焦急地呼喚星戒。這個世界和以往的其他世界都不一樣,連個通訊道具都沒有給人留下,聞折柳聯系不到杜子君,也不知道謝源源在哪,他只能通過癡情種的自帶聯絡方式去叫賀欽。

     桌上的報紙粗略掃過一眼,抽屜裡的空白筆記匆匆翻完一本,可聞折柳等了許久,都不見星戒的回應,也感知不到賀欽的情緒。

     他立刻有些慌了,這可是從未有過的跡象啊,難道賀欽出了什麽事?

     ……不,他隨即又推翻了自己無端的猜想,且不說誰有這個本事讓賀欽出事,光是星戒,就不是一個能從綁定者身上取下來的道具。思來想去,他還是覺得,這恐怕同樣是系統的問題。

     況且,來到這個世界也有一會了,主線任務卻還沒觸發……莫非是要玩家觸發主線任務之後,才能恢復通訊道具的正常使用嗎?

     聞折柳咬牙想了一會,決定還是要去底下看看,“新押來的猶太人”必定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劇情場景,說不定就能觸發主線任務呢?

     這樣想著,他不顧還沒好全的身體,推開門就往外走去。

     走廊上空無一人,也沒什麽走動的士兵,倒是初春的寒意十分鮮明,吹得人更加頭暈腦脹了。聞折柳扶著牆,朝樓梯口處走去,在轉過拐角時,忽然聽見了一個聲音。

     “中士。”

     這聲音是從上往下傳過來的,它嘶啞輕薄,猶如毒蛇的信子滑膩地舔過耳廓,乍聽之下,就讓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聞折柳下意識地抬頭向上看去,逆著光源,來人站在樓梯上的身形高大無比,即便看不清面容,但那兩道閃電的標識還是在黨衛軍的軍裝上熠熠生輝,刺得人眼睛生疼。

     ……一名納粹軍官,一名軍銜遠高於聞折柳現在身份的納粹軍官。

     【主線任務①已更新:幫助關鍵目標出逃(0/1)】

     【主線任務②已更新:猶太人的救贖(0/3258)】

     【主線任務③已更新:摧毀一切(0/1)】

     系統提示的叮當聲不絕於耳,居然一下就更新了三條主線任務!

     聞折柳只是失神了一瞬,那站在樓梯上的納粹軍官便再次開口:“中士,你在發什麽呆?”

     他回過神來,知道自己現在應該給這個陌生的上司敬禮了,可是,聞折柳實在抬不起這個手,也說不出那句話,他沒有一杖對著這個人平A過去,就已經算是很克制了。

     他假意遲緩地抬起右手,抬到一半,便用一陣突如其來的激烈咳嗽聲蓋了過去。那軍官居高臨下,極有壓迫力地打量著他,最終還是揮了揮手,緩聲道:“好了,中士,既然生了病,那就回房間好好養病吧,博士暫時接替了你的工作,但未來的集中營建設,還需要你的參與。”

     “是、咳咳,是,長官,”聞折柳不得不後退一步,彰顯自己過後會乖乖回自己的房間,“我明白。”

     那人慢慢走下樓梯,他明顯是一個非常自律,看起來潔癖還很嚴重的人。每一步走下台階的時間都卡得分毫不差,衣領和軍靴也乾乾淨淨,漆黑軍服下露出的雪白襯衣袖口更是亮得刺眼。他一步步地縮短與聞折柳的距離,同時輕聲說:“當然了,在處理某些難啃的硬骨頭的時候……我們也迫切需要你的鞭子。”

     聞折柳為這句話裡的名詞敏感地心顫了一下。

     “難啃的硬骨頭”……這說的是誰?會是賀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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