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 ”余成宋忽然一拍胳膊,“就明天!”
“什麽?”殷顧讓他拍一哆嗦,一看, 果然紅了。
余成宋下手沒輕沒重的習慣一直改不了。
“做!”余成宋瞅他, “做不做?”
“如果我說不做你記得扇我嘴巴, ”殷顧一臉認真, 盯著他,忽然喊:“做!”
“我操嚇我一跳!”余成宋嚇一激靈,一胳膊肘懟過去,忍不住又說了一遍, “我操!”
可能因為明天即將發生的大事兒,余成宋感覺今天的入睡過程有些坎坷。
殷顧倒是睡得快, 摟著他肩膀呼吸均勻地一小股一小股熱氣兒往他脖子上呼,那一小片皮膚都有點濕乎乎的了。
濕乎乎……也不知道明天能用上哪瓶, 他記得有個草莓味兒的……
想到這兒他趕緊抓住殷顧的胳膊摸了兩把過癮,放松狀態的下的肌肉線條觸感依舊很棒,啊,真棒……
淺眠的時候就容易做夢,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夢。
余成宋在夢裡糾結地想了一宿:殷顧和他都是第一回 , 那體驗肯定不會太好, 他到時候需不需要像某片裡的主角一樣假裝很爽哼唧出聲來照顧男朋友的自尊……?
操,片兒裡怎麽哼唧來著?
現在回想, 才發現他居然沒怎麽看過, 除了陪周折雨獵奇看過幾次, 居然就沒了。
看得時候感覺演員長得還不如他,看著就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
別提擼了,反應都沒起過一下。
明天偷摸補課還來得及麽。
抱著這種忐忑又臊得慌的心情, 余成宋睡了一宿不好的覺,早上一睜眼睛正對上殷顧灼熱的視線。
殷顧一手搭在他脖子上輕輕按著,看見他醒了立刻貼過來,蹭了蹭他鼻尖,嗓音低啞:“感受到了麽。”
檀香和血腥交替出現,小小的臥室已經徹底淪陷。
“嗯,”余成宋瞬間清醒,按住他脖子安撫地親了一口,上下看著他,“特別難受麽?”
“還好,可以忍受,”殷顧又湊到他後頸,嗅了嗅,“能讓我聞聞信息素麽,好久沒聞了。”
“前天還聞來著。”余成宋偏了偏頭,橘子汽水擴散開來。
腺體在另一個Alpha嘴邊的感覺實在不妙,就算知道這個Alpha是殷顧,來自本能的防禦心理還是讓他後背緊繃,不知道他易感期的時候殷顧是怎麽忍住的。
“一會兒想吃什麽?”殷顧伸手抱住他,把他按到懷裡,動作相比之前用力了很多,“我給你做。”
“訂外賣吧,”余成宋說,“昨天沒剩下什麽,吃現成的吧。”
殷顧摟的太近,余成宋有點兒喘不上氣,但這會兒他忍了,殷顧的狀態他理解,又有點不理解。
理解是因為他易感期的時候也像殷顧一樣喜歡抱東西,比如他最喜歡的那個橘貓抱枕,在沒有具體對象供他宣泄佔有欲的時候他就一個人躲著,抱著抱枕縮成一團睡覺。
不理解是因為殷顧現在抱的是他,這種有活著的、喘氣兒的同類做目標的情況,他沒經歷過。
余成宋有點飄飄然地想,等下次易感期他也抱抱殷顧,那感覺絕對和以前不一樣,天壤之別。
抱著男朋友的感覺,肯定很爽。
“外賣麽……”殷顧皺了皺眉,“我去取吧,你在這兒躺著。”
“嗯,”余成宋扒開他胳膊坐起來,伸了個懶腰,抬腿就要下床,“我先洗漱,正好昨天和鄭予美他們請假了,今天我在家看著你。”
“明天呢?”殷顧一把抓住他胳膊。
“明天我得補課,”余成宋回頭瞅他笑,“所以我讓你咬我一口,半小時就解決的事兒非延長到三四天。”
“不想讓你疼,”殷顧跟著笑了笑,但眼底依舊警惕,情緒受易感期影響,下一句話脫口而出,“明天你陪我吧。”
“嗯?”余成宋一愣,“你說什麽?”
這種明顯的示弱的話,居然這麽輕易地從殷顧嘴裡說了出來,他該說易感期牛逼還是昨天晚上做了那番談話的自己牛逼。
“不行麽。”殷顧依舊沒松手,眼睛笑得彎起來,帶著點撒嬌的意思。
“啊,”余成宋摸了摸鼻子,心跳陡然跳漏了一拍,他感覺他現在就是個被妖後蠱惑的昏君,什麽江山,什麽社稷,都是他奶奶的浮雲,和美人共度春宵才是正事兒,“行。”
殷顧滿意地彎了彎唇角,手臂一用力,把他重新拉到懷裡,拍了拍後背:“那再睡會兒,難得休息一天。”
“行,你說什麽都行,”余成宋往他身邊一躺,抱著人腦袋揉了兩把,忍不住笑,“要是不難受,你一直易感期也挺好的。”
平時的殷顧太……怎麽說,太懂事兒了,頂多也就是兩句騷話,幹什麽都讓著他,一點兒脾氣沒有。
太憋著。
余成宋更願意他有事說出來,一起面對一起解決。
看慣了騷氣心機顧顧,這種有點小任性的顧顧真是讓人心癢癢得想往兜裡揣。
不過殷顧現在能在他面前肆無忌憚地釋放信息素,表達不適,是不是也說明殷顧已經把他放在了一個非常非常非常高的位置……這麽一想,余成宋忍不住偏頭看了看他。
殷顧閉著眼睛努力進入睡眠,但易感期的情緒和信息素水平太浮躁,睫毛顫著,明顯睡不著。
“顧顧。”余成宋喊了他一聲。
“嗯?”殷顧掀開眼皮,看向他,眼底泛著猩紅,“宋宋?”
“你是不是難受?”余成宋摸他額頭,皺眉,“有點兒熱,你不覺得和我當時的情況挺像的麽,你前幾天睡覺的時候感覺熱麽?”
“我以為是天兒太熱,”殷顧眨了眨眼,任由他摸來摸去,面對男朋友,一點易感期的暴躁都沒有,“感覺還行,在控制范圍內。”
“放屁,”余成宋蹭地坐起來,在他腦袋上又摸了摸,“只要沒疼死了都在控制范圍內,起來,先洗漱,吃點東西看能不能好點兒。”
“收到,”殷顧懶洋洋地坐起來,抱了他一下才下床,走了兩步之後回頭看他,“嗯?”
“來了來了,一起走。”余成宋趕緊下床跟著他往外走。
洗漱定外賣吃完飯,余成宋找出溫度計給殷顧量體溫,殷顧坐沙發上看著他,眼神裡的情緒越來越不加掩飾。
余成宋讓他看得想樂,也沒憋著:“你是不是後悔之前沒提這事兒了。”
“現在就是後悔,”殷顧歎了口氣,眯著眼睛上下看他,一字一頓,“非常後悔。”
易感期下低啞的嗓音刻意拉長,緩慢又危險地吐出字眼,氣氛突然曖昧了起來。
余成宋咬了咬煙嘴,靠在沙發上偏頭看著他。
殷顧同樣歪頭看著他,臉上的笑很陌生,唇角略彎,眼睫半遮,漆黑的瞳孔直直地看過來,又把情緒半藏在眼底。
危險誘惑。
讓余成宋想起了第一次看他穿女仆裝的樣子。
喉結不自在地滾了滾,他咳了聲,“你……”
“想乾你。”殷顧溫柔地笑笑。
“操,”余成宋耳根一熱,但心底的蠢蠢欲動猛地衝上來歘地壓住了害臊的心,“你可以動動你年級第一的口才換個詞。”
“我們入洞房吧。”殷顧說。
“……等會兒,”余成宋站起來,指了指他,“別動。”
殷顧跟著站起來的動作一頓,乖乖坐回去,看著他笑:“好。”
余成宋盡量控制著兩條腿別像個撒歡兒的野狗,但走了兩步之後還是沒忍住直接衝進了臥室。
拎起昨天殷顧放床頭的一堆東西,清點了一下,回頭剛要喊,視線正撞上倚在門口的殷顧。
殷顧唇角彎著,眼神從上到下地掃過,余成宋感覺自己單方面被扒了個精光。
“宋宋,”殷顧歪了歪頭,“我準備好了。”
“顧顧,”油門已經一腳踩下去了,余成宋也不要臉了,挑出一盒平平蛋蛋的款式,拆開,“窗簾拉上。”
“收到。”殷顧幾乎是化成一道殘影,瞬移似的跑到窗前,歘地拉上,轉頭看他。
余成宋拿著手裡的東西,也抬頭看他。
昨晚腦袋裡一通狂轟濫炸波濤洶湧把能想的不能想的都想了,現在箭在弦上卻又一片空白了,只能想到看見的。
殷顧穿著T恤露出的手臂、脖子、後頸、笑著的臉……
少年的衝動就是這麽簡單,且粗暴,簡單幾眼就能精神抖擻地來一個標準的反應。
余成宋忽然想起他現在穿的是一條棉質灰色及膝運動短褲,那豈不是……他猛地低下頭,一眼看見微妙的反應,還沒來得及大喊一聲真他娘的尷尬,突然被按住肩膀直接推倒在床上。
這一下摔得太猝不及防,一個泄力的動作都沒來得及做,結結實實地躺在了床上,視線裡好像還顛了顛。
“我操?殷顧你他媽——”余成宋來不及說完,殷顧已經一口咬在了他脖子上。
這一口瓷實得讓余成宋懷疑殷顧就是在報復他之前的一口一口又一口,皮膚遲鈍了一秒,第1.01秒疼痛突然襲來,他一點也沒收著地喊了出來:“啊!殷顧我操你祖宗!”
殷顧看著咬出的傷痕,指尖輕輕碰了碰,忽然單手按住他兩隻手舉到頭頂,鼻尖蹭著他鎖骨,低笑了聲:“完了,成宋,你越罵我我越忍不住咬你。”
“你這幅要咬人的樣兒,”殷顧輕輕咬了咬他耳垂,聲音曖昧不清地鑽進耳朵,“太欠C了。”
余成宋都佩服自己,都快氣成王八了,某地兒還能立正立得那麽標準,真是牡丹花下被氣死,做鬼也風流。
“殷顧,”余成宋咬牙假笑,“你他媽有種就邊乾邊咬,不軟爹以後一直讓你上。”
“新的賭約?”殷顧眯眼,忽然笑了,“說話算話。”
余成宋剛張開嘴,就被吻住。
殷顧的吻技也不知道是在哪個帖子裡自學的,先輕輕咬他嘴唇,然後軟嘴唇互相摩擦,濕潤柔軟的觸感讓余成宋肩膀不自覺地動了動。
殷顧看準時機撬開他牙齒,闖了進來。
都是Alpha,知道對方的底線和尺度在哪兒,殷顧囂張兩句後立刻用一個極盡溫柔纏綿的吻安撫住男朋友。
滿屋子的檀香和血腥味,余成宋感覺他也易感期了似的,眼前都模糊了,殷顧分開的時候他忍不住大口喘氣,心臟像要蹦出來似地跳,撲通,撲通,撲通……
可能知道接下來不會就此打住,心底的渴望和興奮徹底點燃,指尖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著。
殷顧盯著他的眼神讓人想起西伯利亞的狼,余成宋頭一次在和別人的對視裡感覺自己是塊肉。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說話算話,”殷顧手指撐在他胳膊兩邊,在他下巴上輕輕一勾,“等會兒標記你,別哭。”
“哭了給你K。”余成宋抓住他守衛,咧嘴一笑。
“那你還是哭吧,”殷顧一口咬上他喉結,“G哭你。”
……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捂著臉把自己埋進坑裡小聲說:今天有點事情,就一更……(但我鬥膽覺得這一更比兩更還讓你們高興)
【怎麽解決易感期互咬好疼:私設,do的時候咬,不疼,反而很……嗯。】【來,讓我們把“空某人騷還是你騷”打在公屏上。】【本章發20個紅包慶祝一下!∵潰可能沒有二十個老可愛orz】感謝投出地雷的老可愛:青綠葉兒的檸檬 1個;哢嚓就是一個大劈叉感謝!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老可愛:糖糖不愛吃百香果、是小王啊 5瓶;億點點啊 2瓶;螺旋轉圈後空翻雙手筆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