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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與意難平共處180天 - 第74章字體大小: A+
     
    第74章 寫情歌

      選手和工作人員坐著大巴離廠,這裡幾乎在一瞬間變得空空蕩蕩,只留了一位醫療組的老師和左清秋的選管,定時檢查他的腿傷同時避免我倆餓到暴斃。

      其實大家一起吵鬧著住了幾個月,突如起來的寧靜讓日子變得違和,整個廠區安靜地過分,平時從沒注意過窗外樹葉撲撲簌簌的聲音,今天也都聽得格外清晰。送走路擇遠之後的整個上午無所事事,主樓鎖了,只有住宿區留給我們活動,左清秋不怎麼方便動彈,我也就悶在宿舍玩玩琴,或者趴在窗戶上看看鳥,再不然躺在路擇遠床上打滾,翻他看過的書,總之彷彿提前進入養老生活。

      我原本以為自己不是那種粘人的類型,也主張談戀愛也還是要有各自的空間,再加上以前忙起來的時候偶爾幾天不見,也沒覺得這麼煎熬過,現在看來,估計也就是忙的時候沒工夫想別的,一旦閒下來,就恨不得盯著計時器看它一秒一秒地跳,一邊抱怨72個小時怎麼就這麼看不到頭。

      我還哄路擇遠三天很快呢,快個屁,慢死了。

      早蟬終於叫了今年夏天的第一聲,稀稀拉拉有氣無力的,正當晌午,宿舍的電斷得猝不及防,我眼看著空調慢悠悠合上扇葉。節目組的維修部也放了假,沒人留守,選管打了一圈電話,最後只得頂著烈日出去接電工。

      空調斷了,屋裡就迅速開始升溫,我剛把午飯吃掉,打包盒歪七扭八扔在桌上,晃悠出去扔了趟垃圾,回來窩在床上繼續養膘,枕著被子把路擇遠放在床邊的書舉起來看,夾在裡面的紙張滑落,掉在我的胸口,隨著呼吸起起伏伏。

      他最近和我一樣戀愛腦,又讀起了情詩,之前節目里互換過的兩封信被他折在一起做了書簽。我拆開來看,當時寫得很快,又礙於節目關係言辭隱晦,扯來扯去也只在社會主義兄弟情附近打轉。歌詞被路擇遠改了一部分,那些當時不太好明著講的詞由他轉換成了更為直接的表達,看到的時候還覺得有點吃驚,他竟然可以如此精准的揣測到我的本意,並且又在結尾添上了獨立的兩段,使得整篇完完全全變成了一首情歌。

      我立刻翻身起來,把歌詞攤在窗邊的桌子上,用水杯壓好,從抽屜里找了只鉛筆出來,拎過琴三兩下調好音,開始試著給歌詞填進合適的和弦走向。

      小齊的隱藏粘人精屬性,在煎熬過一個上午之後,終於可以下會兒線了。

      我總覺得自己沒寫多久,實際上隨著太陽逐漸落下,想要看清紙上的字變得越來越費力。不過整首歌還是完成的相當順暢,樂句像一隻又一隻鳥盤旋在腦子里,而我只需要原封不動把它們捉下來,編連成段,撥弦的手如同被神明開過光。我跟著瞎哼哼,路擇遠在最後的歌詞里寫,如果夜晚漫長,如果城市空蕩,希望岸的另一邊有你還有光。

      如同在向我傳達某段時間的某種心情,用詞簡單又動人,眼前好像能看到他面對面和我講述這樣的話。

      當然,動不動別人我不知道,動我反正是是綽綽有餘。

      其實我也挺費解,自己到底什麼能耐,這麼幾年過去還能讓他念念不忘,這簡直就是我此生中過的頭等大獎。

      我無比嘚瑟看著被標記了各種符號的紙張,天色徹底陰沈下來,最後一縷陽光正試圖順著桌角潛逃。宿舍仍沒來電,寫歌的時候倒也沒注意,結束了才發現手心汗涔涔的,琴頸上也有不少指印和汗漬。

      我彎腰從琴箱里翻出絨布擦琴,余光才看見左清秋也在,像是待了好一會兒,坐著輪椅,懷裡抱著一台充電的小電扇。

      「選管給的,電箱壞了,他們在搶修,讓我送來一個給你,」他說,自己過來把小電扇放在我的桌子上。

      我已經很熱了,急忙按動開關,扇葉緊跟著呼呼旋轉起來,風力不算很大,我就把臉湊過去對著吹,同時讓左清秋幫我謝謝選管,尾音被風卷進去,一頓一頓特別好笑。

      他看我像看智障,問道:「剛剛的歌是新寫的?給女朋友?」

      我正跟電扇玩兒得高興,沒聽清,直起腰讓他再說一遍。

      「問你剛才的歌是不是寫給女朋友的,挺好聽,」他把風扇往中間拽了拽:「你的事我聽說了一點。選管說你大概率會被退賽.....你真覺得值得嗎?」

      我又趴回電扇面前,風再吹過來弄得我頭痛,雖然左清秋搞錯了性別,但我已經預感到即將又是一場關於價值觀的博弈。

      「我們的目標是求同存異,」我連忙認慫:「請左老師別大力批鬥我。」

      「想多了,」左清秋說:「我閒得麼,管你幹甚麼?」

      我這才放心,盤腿坐在床上,心想又想不對啊,這人怎麼說的和做的不一樣呢,於是反駁道:「那你還問我值不值?」

      話出口我還愣了一下,怎麼就讓我自個兒扯到直不直上了。

      左清秋沒注意,好像也懶得跟我兜圈:「你原本有很好的機會,為了這個放棄,很可惜的。」

      傍晚天黑得很快,我跟左清秋在窗戶透進來的微弱光亮之中勉強對話,對方什麼表情基本靠猜,雖然相處至今我早已擺脫對他的原始偏見,但可能因為目的偏差還是太大,我一聽他講話總覺得想吵架。

      我把歌詞折起來,又夾迴路擇遠的書里,不耐煩地解釋:「如果不是他,我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

      他半晌沒動靜,也不知道明白了多少,期間空調感應燈在「嘀」了一聲之後亮起來,宣吿著終於來電,走廊上的燈也陸續亮起,屋子里的門開著,給左清秋打出了一層昏暗的剪影。

      我摸到遙控器,摁開空調,又下床開燈,回來才看清他的表情,他在思索,也在真的不解。

      我恍然大悟,篤定道:「你沒談過戀愛。」

      「當然談過,」他慌忙否認,努力回憶,「舞蹈教室的前輩,比我大一歲,12年的時候還請她看過偶像的演出。」

      「然後呢?」我心中的八卦烈火熊熊燃燒:「在一起了嗎?」

      左清秋罕見地支吾,眼神卻柔和起來:「......後來我去海外受訓了,但也是被她影響才開始認真對待這個行業。」

      「好吧,」我點點頭,沒打算拆穿他,這充其量就是個暗戀,只說:「那祝福你夢想成真,C位出道。」

      在經歷過我的一次選C騙局之後,左清秋對我這些話終於警惕起來,推著輪椅邊往外走邊揶揄我:「胳膊肘又能往外拐了?」

      我發誓我這次的祝福是真心的,但沒忍住還是嘴賤:「小路這麼好,第幾名也能比你紅得久。」

      左清秋應聲回頭,眯著眼睛看了我一會兒,最終放棄同我進行這些無意義的鬥嘴,只道:「算了。」

      「不嘮啦?」我說,對他沒有繼續就戀愛問題跟我辯論還是有點吃驚:「不試圖拯救被愛情衝昏頭腦的失足少年啦?」

      「存異就存異吧,」他轉著輪椅向外走,越來越能和這個臨時代步工具共處,「也祝你們能長久。」

      我雲里霧裡向他道謝,兩個人頭一次這麼和平謙讓有禮貌。

      送走他,我躺回床上把歌詞又拿出來看,反反復復,一遍一遍地哼最後兩段,越唱越覺得喜歡。一條腿耷拉在床邊,輕快地晃悠,這麼晃悠著就總是踢到路擇遠昨天塞進去的紙箱,我起身把它挪開,往一邊扒拉的時候又盯著它好奇起來。這箱子已經被拆過一次,最外層的膠帶是重新貼起來的,我蹲在地上抱住膝蓋,思考到底是要不要屈服於好奇心,打開看看。

      不拆吧,起碼還要三天才能知道裡面到底是什麼,拆了吧,萬一是路擇遠準備的什麼驚喜,讓我徒手搞砸總不太好。

      我皺緊眉頭,陷入了人生的思考。

      但是沒允許我思考太久。

      因為路擇遠回來了。

      他開門開得風風火火,穿得還是早上離開時穿得那套班服,應該是吧,我猜的,班服都長一個樣,一樣的款式還要發好幾套,反正A班都是粉白的短袖和粉白的長褲,背包怎麼背走的又怎麼背回來,也不知道他自己怎麼返回的,不跟大部隊,穿這一身上街實在是太傻了,上次去見翟宗耀我就深有體會。

      路擇遠把背包取下來往床上扔,我的歌詞直接被壓在下面,那張紙已經相當脆弱,我心疼得不行,小心翼翼把它救出來,半跪'在'床'上'弓'起'腰再次把它夾回書里。

      身後傳來砰的一聲,路擇遠把門關上,甚至懶得用椅子去絆,直接過來摟著我的腰就往床上歪。我重心失衡,倒在他身上,肩膀撞著肩膀,都是骨頭,差點直接把我眼淚疼出來。

      「你怎麼回來了?」我稍微往下挪了挪,想找一個更舒服的位置。

      路擇遠沒回答,又來咬我的耳朵:「齊悠揚,你騙我。」

      「什麼?」

      「三天太長了,」他說,似乎已經揣摩到我喜歡什麼,語氣故意惡狠狠的,「過得一點都不快。」

      嘿嘿,這倒是想一塊兒去了。我在他懷裡咧著嘴傻笑,為路擇遠願意提早回來找我感到高興,人是輕飄飄的,又被他咬得渾身發燙,一來二去像是要化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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