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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與意難平共處180天 - 第58章字體大小: A+
     
    第58章 第三次舞台分組(三)

      分組的投票結果明天公佈,信寫好交上去就能走,PD佈置完任務立刻撤離,節目組留了一位編導守門,小姑娘也挺累,此刻正坐在門口打哈欠,等我們一群男人磨嘰又扭捏地在一張紙上抒發情感。

      不過磨嘰還數我最磨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我的信紙上仍大片空白,屋子里杵了幾台攝影機,算起來總共六七人等我一個,我越覺得過意不去,就越是寫不出來。

      路擇遠早早寫完,剛交上去就被強行趕出教室,跟著楚江生他們一道回去。

      我趴在地板上塗塗改改,手肘和肋骨硌到發痛,腦子還是乾乾淨淨,當下只覺得寫信比寫歌難太多了,再給路擇遠畫個心是絕無可能,只能勉強提筆憋出個開頭。

      親愛的小路,我寫,又土又官方,筆蓋叼在嘴裡,上面全是我焦慮的牙印。盯著親愛的仨字兒,思前想後又給划掉,改成了「傻不拉幾的小路」。

      嘖,怎麼看起來好像更曖昧了。

      耗到十二點,我才勉強把一篇流水賬湊到結尾,其中一個編導小姑娘等到崩潰,滿面愁容對我說:「齊悠揚,你寫歌詞的時候不是挺會的嗎?」

      我原本還在地上躺屍,瞬間福至心靈,詢問:「能不能再給我一張?」

      小姑娘差點兒吐血,還是耐著性子又遞了一張來。我連連道謝,這次寫得很快,果然還是寫起歌詞更得心應手。

      我最後一個離開,出了大門看到有人在等我,走近了才發現是展書佚。

      「你給誰寫信寫這麼慢?」他說:「你的小室友?」

      我皺起眉:「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你們當初給我聽第一版的demo就懷疑,之後又留了心,不是特別難猜,」展書佚說:「你從沒寫過這樣情緒的歌兒,除了戀愛,我也想不出別的原因。」

      「咱們倆的事兒跟他沒關係,」我把兩只手插進口袋里,順著道路往宿舍走:「你衝我來,讓他安心比賽。」

      今晚的風很凶,一場來晚的倒春寒,我拉上外套拉鍊,覺得自己還挺帥氣,終於也輪到我來保護路擇遠一次。

      顯然展書佚完全不這麼想,甚至覺得有些好笑,他站在原地對我說:「齊悠揚,說出這種話,你是真不瞭解他是誰。」

      我停下腳步回過身:「什麼?」

      展書佚無意在這個話題上同我多聊:「我的條件,你考慮過了嗎?那間店沒意外的話,總決賽前後就要動工了。」

      頭頂的路燈不知出了什麼故障,頻閃起來,我被晃得眼花,退了兩步,換了一個位置。這事兒突如其來又擺在眼前,真是多一會兒也不打算讓我緩緩的樣子。

      總得決定,早點晚點,可能也沒什麼不一樣。

      我在冷風裡站著,旁邊宿舍窗戶的燈又滅了幾盞,我向上望過去,尋找我和路擇遠房間的那扇小窗子,黑洞洞的,什麼也看不見。但我知道路擇遠在裡面,也許已經睡著了,也許在看著我,也許在聽著我的ipod,等我今晚會不會回去。

      「拆吧,」我嘆了口氣:「我再捨不得,那也只是一座房子。」

      而房子這種東西,有人才會有意義。

      「你知道我的脾氣,」展書佚表情終於有所變化,不再一副游刃有餘的樣子:「我不會無條件的幫你保它。」

      我當然沒指望過他會做慈善,我倆除了發佈會,第一次演出也就是在這兒,台下總共十幾個觀眾,一半還是店裡的熟客,完全不是展書佚音樂的受眾,反響慘淡,這地方對他根本就不是什麼美妙的回憶。

      我只得點點頭:「我知道。」

      他沈默了許久,似乎終於放棄:「你真的變了很多。」

      「這才是正常的,我不想困在過去,」我攏了攏袖子,準備打道回府:「你也別這樣了。」

      希望路擇遠也是。

      展書佚背過風點煙,打火機摁了好幾下才燃起來,火苗跳動艱難,在黑暗之中看起來有些好笑。

      我如此拒絕他,不可能指望他心平氣靜,頭鐵歸頭鐵,鐵完該後怕還是後怕,口氣終於軟了下來,小心翼翼問道:「你會把我和他的事兒說出去嗎?」

      展書佚看了我一眼:「誰知道呢。」

      這場談話就此結束,展書佚迎著風朝門外走,路上沒有人,只有路燈明明滅滅,風吹起他的襯衫,煙霧在他身後聚攏又瞬間散去,我才突然意識到,拿掉所有的燈光和人設,名利以及其他,展書佚原本是如此單薄又孤獨的一個人。

      我也不知道得罪展書佚會有什麼下場,但聽他的意思,似乎也不太能動得著路擇遠的樣子。

      那就行,別的我也顧不上了。我現在只希望路擇遠的身份牌越強越好,最好能是哈利波特轉世,一個遺忘咒把展書佚的腦子清乾淨。

      跟他這麼一聊,我其實已經處在非常想見路擇遠的節點,我覺得我委屈死了,無比想趴他身上撒會兒嬌。但展書佚一句我倆關係特好猜,讓我很是在意,愣是在門口站了半天,決定還是避避嫌,再委屈自己多和蔣三七住段日子。

      我齊悠揚,今天真是感動中國。希望路擇遠從此不要再質疑我的愛了,真的很傷人。

      我耷拉著腦袋推開蔣三七的門。他沒開燈,盤腿在床上看手機,屏幕的光反在臉上,陰森森擰著眉。我看他沒睡,一巴掌把燈摁開,拿了換洗衣服進去洗澡,再出來的時候蔣三七手機放在身前,一臉要和我聊聊的樣子。

      我原本不怎麼在意,沒想到他出口驚人:「齊悠揚,你和路擇遠是一對兒?」

      我去,不是吧,真有展書佚說得這麼好猜?蔣三七這種正統直男腦迴路也能猜到?

      我停下擦頭髮的手:「說什麼呢?」

      蔣三七繼續發問:「蝴蝶效應這超話怎麼回事兒?」

      「哈?」我的表情如同那只周圍畫滿問號的白貓:「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玩意兒的?」

      他拿出手機給我看,屏幕上是我存下來的上班照:「這張圖。」

      我一拍腦袋反應過來,那天發完照片,聊天記錄是刪了,媽的相冊里存的沒刪。

      我堅持嘴硬:「就上下班啊,粉絲拍的,你上網搜也有很多。」

      還有很多是和李卓一一塊兒的呢。

      「那這個微博呢?」他指了指圖片右下角的水印:「我搜來看,好像很多粉絲都知道你們倆是一對兒?211又是怎麼回事兒?」

      我:「......」

      我:「這你讓我從哪兒跟你講......」

      我心想你不如問問謝佳琪,就什麼都明白了。

      我今晚一顆脆弱的心,還要給蔣三七科普這些東西,聽到最後他甚至惱羞成怒,急得跳腳,差點當場招妓來為自己的性取向辯護。

      「你著什麼急啊,」我說,語氣懶洋洋的:「粉絲樂意玩兒,就讓她們玩兒唄,又不是什麼大事兒。」

      「你閉嘴。」蔣三七說。

      成,閉嘴就閉嘴,我出力不討好,關燈睡覺還不成嗎。

      「別睡,」他又叫我起來:「粉絲玩兒,你存這圖幹甚麼?」

      我一下被問懵:「......好、好看?」

      「不對,」蔣三七說:「不對,這麼一想你跟老路太不正常了,我操,齊悠揚你真是個gay!」

      我懶得再理他,是就是唄,有什麼不正常的,這一百個男的裡面,深究起來我覺得能有不少gay,你們直男才不正常呢。

      蔣三七那邊兒打開新世界大門,問不完的問題:「你們倆的事兒還有誰知道?」

      我掰著指頭想了想:「你、我、路擇遠,還有展書佚。」

      「展書佚也知道?」他的三觀接連被刷新:「他不管嗎?做偶像不是不能戀愛?」

      他想管,不是沒管著麼。

      「你還追謝佳琪呢,」我被問得有點不耐煩:「幹甚麼說我?起碼我和公司簽的還是唱作藝人約,沒這條規定呢。」

      蔣三七理直氣壯:「我又沒追上。」

      他暗自糾結,我懶得再理,蒙頭睡覺。

      隔天天剛亮,整個宿舍就炸了鍋似的吵鬧,我半夢半醒間以為展書佚速度也忒快,如此雷厲風行地把事兒捅出去了,等候攝像機懟在我臉上,才反應過來是節目環節。腦子里優先擔心的變成了,昨天晚上路擇遠睡覺到底穿沒穿衣服?

      蔣三七糾結到凌晨,睡得太晚,現在根本叫不起來,用枕頭捂著腦袋不願意面對世界。

      那邊遞來一個更大一些的信封,我眼睛睜不開,迷迷糊糊坐在床上拆信,裡面有兩封選手寫給我的,還有一張貼好的邀請函。

      其中一封來自楚江生,導演示意我對著鏡頭朗誦。他寫得不是特別長,文筆傻氣但是情感真摯,像小學生寫命題作文,題目八成就是《我的朋友》,重點寫了自己情緒不好的那幾天,我安慰他時說過的話,他當時看起來沒在聽,其實還記下不少,讓我挺意外。只是字裡行間很多方言,讀起來一股冰碴子味兒,好哭又好笑。

      這麼看來,信件這東西還是挺有存在的必要,這些話楚江生是一輩子也不可能當面對我說的。

      我滿心感動放下他的信,無比忐忑的拿起另一封,這封的署名理所當然是路擇遠。

      我無比期待,迫切想要知道這種情況下他到底有什麼想說,也許借此機會還能解決問題,就此和好。

      然而信封拆開,裡面是一張白紙。

      我睡意全無,翻來覆去地看了看,確定上面一個字也沒有,滿臉迷茫地問導演:「是不是弄錯了啊?」

      他看起來也不大理解,撓了撓頭,拿過我手中的信紙,喃喃道:「不能啊......從你們那兒拿過來之後就直接按照收信人的名字分裝了呀,裡面的東西沒人動過的......」

      我沮喪起來,機械地去拆邀請函,怪不得路擇遠速度那麼快呢,壓根兒就一個字兒沒寫,枉費我還熬到十二點給他寫歌詞,他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和好?

      邀請函撕開,裡面只有一行字,「恭喜齊悠揚練習生成功加入《Ugly Truth》小組。」

      這條消息對此刻的我來說,實在不足以高興起來,不能理解我一個vocal如何憑借一己之力,破壞掉了我心目中的一流舞蹈組成,只覺得大難臨頭,前方就是人間地獄。

      當然,這種情緒主要還是源自路擇遠一個字兒也沒給我寫。

      拍攝組對我的反應非常失望,看出沒有什麼別的料可拍,遷移了兩步繼續針對蔣三七去了。

      我不甘心,又去翻看路擇遠的信封,沒想到還真讓我找到了點兒東西出來。

      信封的邊角處,塞了一張紙條,被他折得很細,夾在角落,特別不起眼。我把它拿出來,無比謹慎地拆開,生怕不小心撕爛,緊張程度不亞於同他告白的那個晚上。

      我把它抻平整,放在手心,發覺是我之前開玩笑時,簽給路擇遠那張,只有他一個人能用的打擾許可證。

      正面是我歪歪扭扭的簽名,背面是路擇遠的一行字跡。

      「才一個下午就想你了,什麼時候回來?」

      我把那枚小紙片捧在手裡,一下子就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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