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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與意難平共處180天 - 第55章字體大小: A+
     
    第55章 第二次順位發佈(二)

      我把照片團在手心,兩手背在身後,腦袋也抬不起來,根本不敢去看路擇遠的表情,只聽見紙張翻動,他把文件攏齊,放回袋子,一言不發。

      他坐著,我站著,氣氛凝固著。我等他先開口,他等我先說話。

      「......我能解釋。」沈默半晌,我索性兩眼一閉,率先打破這個一成不變的局面,再僵持一會兒,人慢慢回來,我倆就再也甭想好好聊這個事兒了。

      「解釋什麼?」路擇遠說,顯然不太想聽,視線停在手裡的紙袋上,問道:「他喜歡你?」,而後沒怎麼停頓就又自己重復了一遍,這次語調沈了下去:「他喜歡你。」

      「......我不知道,也不在乎。」我說,不是裝傻,是真覺得展書佚不算喜歡我,起碼不是我和路擇遠這樣的喜歡。

      「是嗎?」路擇遠站起來,把紙袋摁進我懷裡,牛皮紙打在胸口一聲脆響,有那麼短暫的一秒,我看出他條件反射以為下手重了,又迫使自己回到擰著眉頭的狀態,繼續控訴道:「可你瞭解他,他也瞭解你。」

      展書佚我倆的相互瞭解,僅限於年輕時的口無遮攔,我自己明白,可路擇遠好像就別不過來這個彎兒。

      「沒有的事......」我說:「我也沒打算讓他幫忙。」

      「你也沒打算讓我幫忙。」路擇遠說。

      我嘆了口氣:「我不能什麼都讓你幫忙。」

      路擇遠充滿疑惑地看著我,好像在問為什麼不能。

      我走到窗戶邊去拉扯窗簾,想給自己找點什麼事情做,好顯得不那麼窘迫:「我知道你有錢,家境也好,我不想在你面前像個廢物,」

      路擇遠又坐回床邊,低下頭,聲音也跟著低了些:「我只想你能開心,做你想做的事情。」

      我連忙接上,什麼土味情話不過腦子就往外甩:「跟你在一起我就很開心。」

      「不是的,」路擇遠說:「你寫歌的時候才開心,整個人都會亮起來。」

      我強調道:「是和你一起寫歌的時候。」

      路擇遠對我的力輓狂瀾視若無睹:「但是等你亮起來的時候,我反而害怕了。」

      他又接著張了幾次口,全部沒能繼續進行,屢屢欲言又止,時間在這一刻被拉扯開,每一秒鐘都是煎熬。

      「我怕你真的回到過去,」路擇遠終於決定說下去:「怕你重新成為一顆小太陽,所有人又開始像你靠攏,你就不再是那個敏感又無助,只屬於我自己的齊悠揚了,你會被很多人關注,會被很多人喜歡。那我怎麼辦呢?我就只能守著你的愧疚感過一輩子。」

      我看著他胸腔發痛,整顆心都快碎了。

      選手陸續返回,攝影棚里沒哭夠的此刻又續上一攤兒,走廊里傳來零星的抽泣聲,嗚咽從狹窄的門縫之中擠進來。

      我終於明白,之前的閉口不談和遮遮掩掩,他是怕我聽了傷心,也知道有些話說出來,事情就改改變了,變好變壞無法預判。可總有個頂點,展書佚就又巧有准,出現在這兒,替我倆倒計時,三二一,boom。可話又說回來,炸彈只要存在,哪怕不是展書佚,這個火早晚還是會被不知道誰點著。

      這倆人也是絕了,一個希望我回到過去,一個害怕我回到過去。可我就是在朝前走啊,明明路擇遠自己才最不明白。我混蛋,他充其量也就是個溫柔的混蛋。

      路擇遠是個啞炮,他被點了也不爆炸,他只向空房間里倒水,自己也鑽進來,緩緩把氧氣渡給我,等他在我面前溺死,我才能驚覺自己早已在危險邊緣徘徊。

      碎了的心臟終於穩定下來,散在地上,我不太願意去理睬它。又想起關於酒館的某些節點,印象里有次我剛上小學,在學校門口玩兒完泥巴,灰頭土臉的回去,還沒到演出時間,店裡沒幾個客人,我爸拎著我扔上台子,完成了我字面意義上的第一個舞台。他像世界上所有愛看自己小孩兒哭的混蛋爹似的,指望我嚎啕一場,結果我可能天生就愛把事情辦砸,偏要給他表演高台跳水。最後摔得鼻青臉腫,被我媽看見,倆人因為這個吵起來。

      這是我能記住的第一次爭吵,後來次數多越來越多,我媽覺得他浪子本性,永遠學不會怎麼愛一個家。時間長了,我爸不樂意吵了,開始冷處理,你如果非要吵,他就聽著,愛怎麼地怎麼地。再之後的某天,他帶了把琴就走了,就此從我的生活里消失。

      我媽無敵堅強一女的,晚上要顧店,從不把傷心表現在臉上。關門之後偶爾和我喝點兒酒,倆人上了頭就一塊兒罵我爸,直到最後一年,她再聊起這些事兒,才改口說有時候覺得能吵架也挺好,起碼證明還願意在你身上消耗精力。

      倒也不全然如此,現在的我多少能理解一點兒,雖然只有很少的一點兒,比如不是消耗精力的事兒,他只是覺得沒有意義了。

      就像路擇遠,永遠不認為我會真心愛他。和我每天要說多少遍沒有關係。

      楚江生不知道第多少次暴力開門的時候,我和路擇遠已經維持了這種狀態好幾分鐘。我站在屋子中間仰頭看天花板,右手松垮垮拎著那個罪魁禍首的密封袋,照片在左手捏成球,越捏越實,小小的兩個團在我手裡,邊角被搓得毛毛躁躁。

      「嚯,」楚江生帶了無數嘈雜一起湧進來:「大白天的觀星呢?」

      說完發覺氣氛不對,他又傻了吧唧撓撓頭:「那什麼,胡笛在門口等公司來接,一塊兒去送送?」

      整條走廊鬧哄哄的,哭聲和告別,還有餞行歌,行李箱推過去哐啷亂響。我腦子里遲遲頓頓,心想女孩兒的話聲音會不會比現在悅耳一點兒,起碼別讓我腦子發懵。

      路擇遠起身出門,楚江生連忙又催了我兩句。

      「我不去了,頭疼,」我說:「回頭再請小胡吃飯,幫我跟他說個抱歉。」這話出口,我自己先愣了一下,聽過路擇遠的那些,道歉都快成了禁忌。

      楚江生余光掃了一圈兒,看我倆這會兒脾氣都不怎麼樣,順從應答:「那成,那你先休息,出去了也不是不能見。」接著又立馬改口:「呸呸呸,出什麼去,我們揚哥早晚出道。」

      我心想出個屁的道,你們揚哥今晚快他媽出殯了。

      他們倆前後腳離開,又過了段時間,有朋友被淘汰的都陸陸續續去門口送行,沒有的勾肩搭背到食堂吃晚飯了,宿舍區又重新歸於平靜。我在床上躺了一會兒,起身翻出箱子收拾東西。

      我東西很少,帶來的衣服還沒節目組發得多,除此之外就是一把琴,一盒撥片,兩個隨手記點子的筆記本,和一枚ipod。

      我收拾完又覺得絕望,之前還擔心過他會不會像展書佚一樣只是懷念過去的我,真是蠢爆了。

      路擇遠的那枚ipod,此刻正放在枕頭邊,耳機整整齊齊繞在上面,一圈一圈的。我的耳機就亂七八糟塞在口袋里,團在一起,和我的人一樣。

      媽的,口口聲聲說不想回到過去,實際上自己抱著那幾年的歌不知道聽了多少遍。

      我猶豫了一下,把我們倆的播放器調換,他也該換換歌單了,誰也不可能聽一輩子涅槃。

      我拎起琴,推著東西打算去蔣三七的房間,走到一半又回過頭,帶走了路擇遠床上的鯊魚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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