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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與意難平共處180天 - 第31章字體大小: A+
     
    第31章 出外務

      「我得再想想。」路擇遠撇下這麼句話,把我怎麼拎進去的又怎麼扔出來。

      我爬回自己床上,被一種難以形容的情緒淹沒。好像在一潭黑水里持續下沈,我的光正離我而去。我曾經認為隔在我和路擇遠之間只有一張紙,有一個人先來把紙捅破,就能皆大歡喜。結果我倆之間隔得是一層防彈玻璃,他不想出來,我在外面的任何敲打都顯得徒勞。我試圖主動, 結果發出去的子彈粒粒反彈回來,把自己打成篩子。

      白天的表演、晚上的爭論令我身心俱疲,在胡思亂想中昏睡過去。又夢到路擇遠,我倆在一座塔里,塔壁上螺旋排布著一層一層的油燈,我站在原地不能走動,路擇遠順著樓梯一盞一盞把它們熄滅。他反復說一句話,我仔細辨別,才明白他說得是,我不想做你的光了。

      再睜開眼,路擇遠又不在了,周圖趴在桌上吃早飯,我問路擇遠呢,他說一大早出外務去了,大概後天才回來。

      節目組終於開始正視路擇遠的人氣,倒是不知道我等他的「再想想」得等到什麼時候。

      我去蔣三七的宿舍,在他堆積成山的東西里挑了點誰也用不上的垃圾出來,草草結束我一拖再拖的宿舍掃蕩,滿世界找謝佳琪交素材。

      她正在安排選手錄制遊戲活動,我到的時候楚江生叼著一根馬克筆給另一個小朋友畫像,手被綁在身後,表情極其扭曲。所有人笑得前仰後合,謝佳琪手裡握著一個對講機,憋笑到快流出眼淚。

      我把素材給她,她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問了我一句:「齊悠揚,你是B市人嗎?」

      我說是啊,土生土長,根正苗紅。

      「成,」謝佳琪說,「後天可能有個外務找你。」

      我心想,後天,後天可能路擇遠就回來了,我還等著他答案呢。

      票池馬上要關閉,選手價值已經初步成型,尤其體現在這兩天。有些人開始有接連不斷的採訪和活動要錄,廣告和硬照要拍,有些人閒到失心瘋,又沒有電子設備可玩,自己給自己找事做,一切能看見的東西都能拿來用,在走道里搞時裝秀,在操場上回憶廣播體操,狼人殺更是組了一輪又一輪。

      我滿腦子的剪不斷理還亂,把自己關在琴房裡,從上帝羔羊聽到瑪麗蓮曼森,然後彈琴寫歌,下筆總不在狀態。

      走之前我還在期待能不能先見路擇遠一面,領一下答案再撤。結果謝佳琪來通知我出發時,也沒能見到他的人影。

      我心裡憋屈,對著路擇遠床上的鯊魚暴揍兩錘。

      媽的,也不知道這破玩具到底哪兒好,天天護著,別人動都不能動。

      大廠的坐標離B市並不太遠,走高速一個多小時就能到。謝佳琪負責這次行程,除了我還帶了另一個男孩兒,來參加節目冠名商的一個新品體驗活動。我們倆都在中下游徘徊,算不上什麼人氣選手,也不知道是因為贏了公演的小組都忙著在音樂節串場,實在找不來人,還是這次活動錢沒給夠。

      謝佳琪回不完的微信,手機嘰里呱啦亂響,也沒空理我們,任我倆自由討論,隨意聯想,也不進行任何干涉。

      節目組的大巴把我們送到會場,由謝佳琪帶著去化妝間。造型做到一半,夏夏和路擇遠竟然也來了。

      我背對著門坐,髮型老師往我腦袋上呲定型噴霧,下意識地閉了眼,再睜開,透過鏡子看到路擇遠正開門進來。

      我一時亢奮,雙手攥緊椅子邊,幾乎要脫口而出,你是來找我的嗎?是來給我答案的嗎?

      路擇遠隔著鏡子和我對視了一下,可能實在是太困了,什麼也沒說,找了把凳子坐下開始補覺。

      我轉念一想,可不是麼,他也是個輸了小組賽的B市人。

      路擇遠連軸轉了好幾天,黑眼圈重到嚇人,化妝老師在他眼下抹完這個抹那個,才堪堪遮上。我化完妝就盯著他側臉,又覺得好看又覺得心疼。

      等三個人都收拾好,離活動開場只剩半個小時。謝佳琪在車上給我們發了流程,最後再給我們講一遍走位。

      其實沒有多難,跳一下主題曲,給粉絲簽幾個名,玩點土到家的小遊戲,調動一下觀眾的積極性,吸引點流量。

      主要是靠路擇遠吸引,我們剩下倆人就是湊個人頭。

      會場果不其然到處都是路擇遠的燈牌,但是值得高興的是,帶著我的手幅來的人還是有了一個明顯的量的變化,起碼一隻手數不過來了。

      表演區域的舞台不高,和觀眾距離很近,我站在上面,每一張臉幾乎都能看得清楚。女孩兒們扯著嗓子喊起來殺傷力極強。我轉頭想看路擇遠的反應,結果他正巧也在看我。

      路擇遠提醒道:「站隊形了。」

      我臉一紅,連忙兩步跑去自己的位置。

      跳完主題曲就是互動的環節。主持人拿了麥上來串場,讓大家每人選一位粉絲上來。

      路擇遠粉絲多,隨手指了一個最顯眼的女孩子,到我的時候,我就挑了一位看起來最眼熟的妹妹。

      粉絲少也有粉絲少的好處,來來回回那麼幾個人,再有幾次活動我沒准兒就能對上號了。

      那女孩兒特別活潑外向,衝上來的時候拿到麥就叫:「啊啊啊啊啊揚揚媽媽沒有白疼你!」

      我一愣,這聲音怎麼覺得也聽過。

      今天一天,我其實都沒什麼機會和路擇遠直接對話。我倆中間總隔著人,還只能跟著大家的問題聊些無關緊要的話。他看起來特別挺平靜,不知道心理活動是不是又長到能寫論文。我這邊則暗自抓心撓肝,恨不得把時間撥快兩個小時,活動趕緊結束,讓他是死是活給我個准話。

      我狂聽兩天重金屬,心靈被震顫地無比通透,已經盤算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是活就兩人好好談戀愛,再也不整這些幺蛾子;是死就先救活,完了再好好談戀愛。

      不知道我積極一些,會不會讓他多信我一點。

      就在我的胡想八想里,活動到了尾聲,主持人拿筆讓我們幫粉絲簽名,然後合照。我選上來的小姑娘特別激動,從包里抽出一個精緻的文件夾,A4紙大小,粉紅色,遞給我簽名之前先展示給了台下的其他女孩兒們看。

      她熱情地向大家安利我:「看看我們揚揚吧他真的好會一男的啊!」

      我跟路擇遠同時側身去看,他這會兒正好站在我身後,探過身子的時候手自然的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文件夾里整齊地貼了一張布滿折痕的紙,上面臟兮兮地,還能看清一點腳印,正中央畫著一枚蹩腳的愛心。

      是我公演時不慎扔進觀眾席里的小飛機。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覺得這位妹妹聲音耳熟,說不定那天幫我叫板左清秋粉絲的也是她。

      我感恩戴德,真是幫了我大忙。

      路擇遠扶在我肩上的手微微著了力,我神情堅定,轉過身去。

      「沒晚,」我說,眼裡只剩下路擇遠自己,周圍的人全都當他們不在場:「我沒晚。」

      別人可能不知道,但路擇遠不會不清楚。這枚飛機原本就是要給他的,我的愛也是。

      那個女孩問我:「什麼沒晚?」

      我傻笑,沒有回答。接過她的夾子,在紙的右下角簽了名,再遞還給她。

      回廠的車上,工作人員圍在前排跟謝佳琪聊天,我和路擇遠藉口要補覺,坐在後排角落。

      我在靠窗的位置,去拉扯路擇遠的手腕,他不再像吵架那晚警惕我的靠近。

      我也不再催他,低頭認真地捏他的每一個指節,安靜地等他開口。

      「你那天......」他把手攤開,貼著我的掌心,試探著說:「你那天說得話還算數嗎?」

      他的小心翼翼讓我無法控制地再次愧疚。

      「算啊,」我說:「當然算。」

      他緩緩地摸索我指尖上,因為彈琴留下的一層柔軟的繭:「我努力了,我真的沒辦法拒絕,可能沒別的事對我來說比這個更好了,哪怕你真的不會愛我......」

      「我愛你啊,」我打斷他的顧影自憐,如同言情劇男主上身:「你如果不信,我可以每天都跟你講一次,講到你信為止。」

      我猜接下來,路擇遠會伸手抵在我的嘴唇上,然後說,不,不用了,我相信。

      電視劇里不都這麼演。

      事實上,路擇遠直視我的眼睛,仍然還是有些緊張到微微顫抖。「好,」他說:「你自己說的,說了就不能反悔。」

      我笑起來,說,我說的,不反悔。

      車輛平穩地穿梭在B市的馬路上,也穿梭過一條又一條我和路擇遠都走了很多年的路。我看著窗外,跟他講我曾經在哪兒擼過串,在哪兒看過球,在哪兒蹦過迪又在哪兒茬過架。路擇遠聽得認真,時不時也補充兩句。

      前排的工作人員已經聊到困頓,紛紛昏睡,我還是興致勃勃,好像突然有了說不完的話。

      路過學校的時候,我興奮異常,食指指向窗戶外面,招呼路擇遠來看。他側身壓過來,下巴墊在我的肩膀上。

      「變了好多。」他說,然後側頭在我的勃頸上留下一個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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