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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姬 - 第540章 明年字體大小: A+
     

    到徐家別院的第二天,姜姬就沒有晨嘔了,她也完全不像懷孕的人,每天都精神百倍。

    結果白哥懷疑她騙人。

    這讓他對她的態度變好了。

    徐青焰看他太蠢,想點醒他,被姜姬阻止:“沒事,再過三個月,他就會相信了。再不然,等到夏天,脫去厚重的衣服,看到我的肚子,他也會信了。就讓他先自欺欺人一段時間吧。”

    徐青焰暗自嘀咕:“以前沒覺得他有這麼蠢啊……”寧可自欺都不肯相信眼前的現實?

    姜姬笑着不說話,愛情,它能矇蔽人的眼睛,以前徐青焰估計還覺得白哥這副蠢萌的樣子很可愛呢。

    他其實就是蠢。

    鳳凰臺從六月起就開始有各城的賦稅送到了,魯國今年也早早的送來了貢品,帶隊的人是姜智,姜姬看到他真的太驚訝了。

    “你怎麼會來?”她問,“是國中出事了嗎?”姜智搖頭說,“沒什麼大事,大王只是擔心您。今年我國向皇帝進貢了許多黃豆……”話音未落,姜姬就說:“沒進城吧?送公主城去,那裏的人正需要。今年還是隻給一道賦就行了。”

    姜智茫然了一陣,點頭答應了。

    姜姬又把魯國送進的賦要來看,覺得寫得不夠好,她這一年多讀了很多被鳳凰臺的人推崇倍至的美賦,當下背出一篇來,取來崔紙,請白哥寫下來,準備送去當魯王的賀賦,恭賀大梁又國泰民安了一年。

    白哥說這篇賦當賀賦是不錯,但:“沒有王印啊。”

    姜姬道:“我這裏有。”白哥:“……”

    等她取來魯王印蓋上去,他才找到聲音:“王印怎麼會在你這裏?!”

    姜姬看着他笑,捧着王印說:“我離開時,擔心日後思念故國,才求來此印,帶在身上,以解鄉愁。”

    “少胡說了!!”白哥大叫,指着她,“王印給你,魯王怎麼辦?”

    但王印確實在姜姬手中,還剛剛就在他眼前替賦蓋了個印。

    難道魯王手中無王印?

    這可能嗎?!

    魯國上下就沒有一個人阻止這個女人把王印帶走嗎?

    太可笑了吧!

    姜姬看着白哥在那裏糾結,跟他自己的三觀做鬥爭,給徐青焰使了個眼色,讓她把自己的丈夫拉走好好做做思想工作。

    她問姜智,“把國內的情形同我說一說吧。”

    魯國現在形勢一片大好。

    雖然在姜姬剛走的時候有一小部分人意圖不軌,但姜旦突然發威,砍掉幾十個腦袋後,想試試自己脖子硬不硬的已經少了。

    後面的人又今年送稅賦時把身家性命都交給姜武想搞離間,畢竟人人都看得出來,姜武與姜旦“不合”,所以都以爲這樣可以讓姜氏內部亂起來。

    結果姜武把人都送給龔香了。

    龔香拉着姜奔,叫他當大棒,先把人都給打一頓,再叫姜旦出面主持公道,罵一罵大棒,再給這些人一些“優容”,就盡攬人心了。

    而因爲姜姬帶着到鳳凰臺的商隊大半都賺了錢,開拓了從魯到鳳凰臺的新商路,所以今年除了各城的稅賦之外,魯國靠着商路賺了不少錢。

    這些大大的肥了魯國國庫,龔香就是看到這個,才建議姜旦讓姜智來一趟,把這大好消息告訴姜姬:

    不缺錢了!!

    姜姬聽了果然開心,叫姜智好好休息,在這鳳凰臺遊覽一番,明年開春了再回去。

    姜智說:“大王命我來,就是要我幫公主的幫的,公主如果有事,儘可以吩咐我去辦。”

    姜姬想了想,說:“那你就去街上聽一聽街上的人都在說什麼吧。”

    姜智就知道,公主在此地最發愁的應該就是信息不夠通暢了。

    他決心就在這裏做好這件事,如果做不好,那他就不回去了。大王那裏有阿仁一個就夠了,他還是應該在公主這裏,多幫一幫公主。

    姜智來了以後的第四天,陶然上奏表,奏了一件不太好的事。

    之前因爲朝陽公主要修帝陵,所以向各地徵了許多民夫。本來大梁這些年沒有大戰,也沒什麼大災,各地百姓繁衍生息,人口是有所增長的,按說徵一次民夫不會造成什麼影響。

    但巧就巧在,徵民夫的地方,大半都跟花家駐軍的地方重合了。

    現在想起來,就覺得這其實是很正常的嘛。

    民夫多的地方,徵丁更方便啊。花家的軍隊也養了有幾十年了,兵不說要年年徵,隔上三五年也要徵一回吧?人總會老,兵總會逃,不徵,過上十年這隊伍就該縮水了。

    鳳凰臺在徵民夫的時候也根本沒想過個,只是照着十幾年前的人口統計資料把聖旨下發,叫人按着時辰、按着天數、按着人數把徵來的民夫送來。

    沒有給人解釋的餘地。聖旨,本來也不會有人跟它討價還價。

    各地前腳接了聖旨就開始發愁,但還是要徵啊,千方百計都要把聖旨上規定的人數給收齊送上啊。也不管仁政德令中一家只徵男丁一個,若父母無兒則免徵這種話了,見家中有壯男,不管是爹是兒子都拉走,這時只怕人徵不夠,大不了等到時人數夠了再把人放回來嘛。

    說是這麼說,最後真放人的纔是了了。

    等徵完民夫,村野鄉下,家家空戶,連女人都跑光了。

    等把民夫徵完了,釋兵爲民的命令又下來了。有的城奔走呼號叫好,也有的城哭天搶地。不管怎麼說,都要先準備送行酒。不然這些大爺們不走,就留在本地爲匪爲盜怎麼辦?

    所以各城趕緊各戶各家都徵集錢糧酒水,送到軍營裏去,要走的都送盤纏送乾糧,不走的也儘量勸走,本地窮困,他處富饒,還請諸位往他處而去。

    就算這些地方做得再好,還是有受害的。也有的城想把軍營留下,不當花家的兵,可以當他們的兵嘛,這就需要犒軍,不給夠錢,怎麼買得通那些將軍叫他們帶着兵留下呢?糧草更要給夠。

    結果就變成了今年本該到了送稅賦的時間,送錢送糧的少,都是送人進鳳凰臺哭訴的。

    哭窮。

    因爲徵民夫而受苦的就直接說“城小力弱,不堪重負”,因爲之前送過民夫了,今年的稅賦就不給了。

    沒徵上民夫的不知是真是假也跟着哭窮,都沒掉隊,他們哭的就是“匪禍”了。

    還不敢直言兵禍,但也大多都提及了“流竄而來,口音各異,擅使刀槍,成羣結夥”。

    陶然是很會把握節奏的。

    先是一天一個奏表,都奏的是某城某處,因徵民夫而民力衰弱,無力交稅,非是故意,望陛下體恤云云。

    一連十幾天,天天都是這樣的奏上去,每次一兩個城,三四個地,連起來好,好傢伙!半個大梁都被徵民夫一事給禍害的連給皇帝的稅都交不上了!

    這樣簡直就是虐民嘛!

    如果是皇帝,此時就該被羣起而攻之了。但皇帝,人人都知道,他不管事。該爲此負責的是朝陽公主。

    是她說要修帝陵的。可再說回來,帝陵真的就非修不可嗎?

    既無大災,也沒有上天示警,突然就要修帝陵,也可以說成是打擾祖宗們的清靜啊。

    是非德之舉。

    現在大梁百姓又因此受苦,可見這果然非德政,而是亂政。

    怎麼辦呢?既然罪在朝陽公主,那就斥責朝陽公主好了。

    徐公一直在“病”中,大家只好都看陶然動作。都以爲陶然下一步必是要上表請朝陽公主認錯了,結果他啞火了。

    他沒有再提徵民夫的事,開始說花家釋兵,引起各地亂兵流竄,匪禍處處,可見花家果然奸惡。

    這看起來又像是在拍朝陽公主的馬屁。

    然後陶然開始一天一個表說某地某城,出現幾股流竄的悍匪,使什麼武器,爲首一人姓什麼叫什麼,被人稱爲某將,彷彿正是花家的兵啊。

    被他這麼連着數了十幾天,一天一個表的,花萬里坐不住了,再備禮進鳳凰臺,準備找朝陽公主說說好話,免得陶然真把花家給告了。花家現在經不起風雨了。

    結果朝陽公主不肯見他。聽伴婦傳話說,朝陽公主很生氣。

    那貴婦說:“都是你們,害得長公主被人說壞話!”

    花萬里連忙道歉,答應一定替朝陽公主說好話,讓外面的人不再罵她,又給這貴婦送禮,請她在朝陽公主面前多多美言。

    花萬里出來之後焦頭爛額,但也信守諾言開始找人在市井之中做賦吹捧朝陽長公主,長公主修陵乃是孝順之舉,陶然以此問責長公主,不是忠心之人,是逆臣!

    他巧妙的藉着朝陽公主來罵陶然。

    陶然發跡的時間太短,弟子不多,一時沒發覺,等發覺時街上已經全都是罵陶然不忠心皇帝的人了,還有一些老人當街哭罵陶然狼心狗肺,連先帝都不敬,根本不配爲人。

    陶然大怒,卻也無可奈何,他又不能把街上的人都抓起來,只好對着花家用力,他費盡心血又搞掉了花家幾個已經上任的“將軍”,拿捏着他們的一些“罪狀”,把人抓了,審了,砍了,所謂的軍隊,當然就收到他自己手中了。

    花萬里此時已經集結了相當一部分人,一起用力對付陶然。

    街上一時充斥着陶然的不敬之罪,各種五花八門的說辭、傳聞應有盡有。以陶然爲主角的小故事也四下流傳着,各種聚會、文會,街頭巷尾的議論中,也都是陶然不敬先帝的一千八百種說法。

    徐公“病”着,理所當然的旁觀,沒有插手。

    但他確實也樂見這一幕啊,有他的默認支持,原本傾向徐家的人都開始針對陶然,連中立的人也都開始落井下石。

    畢竟先帝已死,現在這個皇帝也……

    總之,陶然身爲臣下對皇帝不敬這件事彷彿已經板上釘釘,而且他還沒處表白。

    姜姬看得津津有味。

    陶然手裏有兵不假,可他不能用。用了就不是不敬,是逆賊了。有權,卻不能堵住所有人的嘴,不許人開文會,不許人議論他,不許人家說他壞話。他敢做,徐公會高興瘋了。

    手握寶具卻只能站着捱打,這滋味陶然一定不好受。

    眼見陶然就會像花家一樣倒得無聲無息之時,陶然毅然決然的赤足披髮,步行往帝陵謝罪去了。

    他跪在帝陵跪到下雪,最後被家人給擡了回來。因爲據說,陶然虔誠的跪着向歷代皇帝請罪時,天空中突然打了一個響雷,可這個雷雖然打了,卻沒有劈陶然,這不正是說明先帝雖然發了怒,但也原諒了陶然嗎?如果不原諒,當時就劈死了。

    既然沒死,就說明先帝們已經原諒陶然的不敬之罪了。

    陶然回來後也養病了,不過對外的說辭是“閉門修行”,“靜思已過”,“反省自身”。

    畢竟年紀不到,說病都像託辭。

    彷彿朝陽公主與陶然對了一招手,陶然不敵。於是新年將來到的時候,朝陽公主說要辦萬花會,就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都下雪了哪還有花,全都應和着,要去鳳凰臺賞花。

    姜姬在徐家別院扛着肚子,吃着煮豆腐說:“陶公好狠的心啊,他是想把長公主給一口氣幹掉吧?”

    鳳凰臺已經有豆腐攤了,不過,它在這裏又換了個名,叫魯食。好像魯食就是豆腐,豆腐也是最著名的魯食。

    好吧,都一樣。

    白哥不敢看她的肚子,看一眼都會刺眼一樣,他聞言不解,卻不敢往她這邊扭臉:“什麼?”徐青焰也在吃豆腐,她覺得這魯食真好吃,徐公也喜歡得很。

    她看白哥不明白,有點複雜,解釋道:“徵民夫只是個開頭,明年開春,各地耕種不足,到了□□月份就會報上來了。所以,陶公真正發力是在明年。明年,就不會再有人替朝陽公主說話了。”

    徵民夫修帝陵,卻致使各地顆粒無收,這種大罪,夠要朝陽的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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