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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姬 - 第401章 餘波字體大小: A+
     

    藍如海當殿接了玉笏、袍服、冠帶等,下殿就被藍家人給抬上了,好不容易回了家,家門口已經被其他被下大獄的世家給堵了,等著拿藍如海「償命」。

    藍家只得匆匆帶著藍如海找姻親躲起來。

    姻親也不怎麼想收留這一大家子,主要是他們犯眾怒了。

    但沒辦法,還是要收留啊,於是開了後門,讓人抬著藍如海進來,再煮上幾碗好湯藥,救一救看起來已經快沒命的藍如海。

    大王的兵圍了街,抓上殿好些人,最後就藍家一家逃脫,剩下的全都被抓了要贖罪銀。雖說不傷性命吧,但傷臉面啊!

    何況這贖銀又不是好出的,一家總有個受寵的和不受寵的,重要的和不重要的,家裡的錢自然要先把重要的和受寵的贖出來,剩下的就只能看自己的命硬不硬了。

    之前姜御史為什麼那麼招人恨?就是因為被他抓走的每一家都死了人。不是打死的,不是受刑死的,全是凍餓而死,受驚而死。

    藍家就是當年的姜御史,人家還姓姜呢。

    好湯藥喂下去,藍如海醒了,睜開眼睛聽說一家人都在姻親家,自己家被圍了,幸好他們還不曾為難女眷幼兒,當機立斷:現在就出發!

    喂葯的子侄都驚呆了,「叔叔,現在就走?」「不能耽擱,速速!晚一步,被人堵了門,只怕就要抓我們爺幾個去給那些人抵命了。」藍如海想得很清楚,他們家必須立刻走,馬上走,一步都不能拖!

    藍如海的堂親兄弟們也都過來了,說起來也要多謝姜將軍抓人抓得齊全,藍家男丁一個沒落下,這樣他們走也能走得乾淨點。

    「如海,何至於此?」他一個堂叔道。

    藍如海道:「不走,我怕他們下一步就要奪藍家的錢了。」

    在座的人全都是一震。

    他們馬上聽懂了。那些被抓了的家族大概都打著從藍家挖錢出來贖自家人的主意。

    如果這些人找到這裡來,他們不能不見;見面了,就不能不賠禮致歉。因為確實是只有藍家一家逃脫了,全家都沒吃苦頭不說,藍如海還替家裡接下了一個世襲的官職,藍家子弟日後只要不死絕,就能永遠在鳳凰台有一席之地。

    藍家盼了許多年,竟然在這種可笑又可悲的時候夢想成真了。

    既然是盼了許多年的,那叫藍家現在去辭了這個官是不可能的。哪怕這個官當了以後要被許許多多的人記恨,但記恨……就記恨嘛,日後總會有彌和的機會的。

    藍如海道:「如今我藍家已經經不起一絲的風雨,既有官職在身,還是儘快上任去吧。」

    他這話的意思就是藍家現在家底太薄,要人沒人,要錢沒錢,要勢沒勢,要權沒權,經不起別人來要賬,還是等他們日後在鳳凰台有權有勢有錢之後,再回來跟這些家族講和的好。

    有人擔憂道:「但是留下家中女眷……」這個就不太好了吧?另一人道:「那些人總不至於對女子動手。」

    藍如海道:「正是。你我都走了以後,女眷正好可以關起門來,誰都不理會,如果有人問起,她們盡可以推到我們身上來,就讓那些人追著我們去鳳凰台吧,山高路遠,他們未必有那個功夫。我們留下才是給她們招禍。」

    這麼一說也確實有道理,那些人畢竟是不會撕破臉的,不然就不是堵門,早闖進去了。

    藍家商定后,對著姻親也不敢說出實情,只是以「出去打探消息」、「探親訪友」的理由把家中子弟一個個都送了出去。最後剩下仍卧床的藍如海,就光明正大的說要回家,請姻親派車相送。等姻親家的車到了藍家門前,被人掀開車簾后,藍如海已經不見了蹤跡。

    藍家的男人玩了這一手金蟬脫殼,當然招來許多罵名。

    龔香聽說藍家男人都走了,就對姜姬說:「姜御史近日可好?」

    姜姬點頭:「好吃好睡,胖了一些,頭髮也變黑了。」原本花白的頭髮竟然又養回來了,新長出來不少黑髮,不過看著還是比姜武大了一輩,眉眼下垂,嘴角下吊,看人總是陰森森、惡狠狠的,倒添了幾分威勢。

    龔香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說了一通。

    姜姬懂了,現在是把姜奔放出去吸引火力的時候了。一個朝堂,如果沒有一個千夫所指的人物,那剩下的人就會對著大王群起攻之。

    她點頭,起興要替姜奔新封個官,「御史也不能當了,就讓他當……」

    龔香:「博士,如何?」

    「不行。」姜姬搖頭。博士之官一設,很快就被人發現這是一個可以提升社會階級、聲望,但又沒有具體要求的「空銜」,隨便什麼人都能封,封完以後要幹什麼再兼任。

    田分和席五都是這樣,是博士,但又兼著其他官。

    但她是打算把「博士」給打造成學術上的至高成就,就算是名譽,也是王冠上最高的那顆明珠。

    這樣一來,她當然不可能讓姜奔來敗壞博士的風氣。

    「就還是大夫吧。」她道。

    大夫是沒有定員的,御史大夫等於是拔高了一階,不然普通的大夫就只是一個可以上殿,可以問政,但事實上也是沒有實職的官。

    「等他去藍家回來之後就讓他繼續當大夫。」她道。

    龔香覺得這個官還是太高了,底下人可能會有不平之音。

    最好的做法還是讓姜奔擔一個虛職,不給實權。大夫是可以問政的。

    只好想辦法壓制一下了。

    姜奔在屋中坐著,面前擺著十數盤燉、煎、烤、炸的美食佳肴,一旁還有兩瓮美酒。侍人都在門外,由著他自己大吃大喝。

    姜奔像跟這些吃的有仇一樣,不停的往嘴裡塞,然後把骨頭吐得到處都是。

    這時一個侍人進來,看到這一幕,不免面露嫌惡,他站得遠遠的,好像不願意靠近,嫌姜奔太臟一樣。

    姜奔故意把嘴裡嚼爛的東西吐到這人腳前。

    侍人往後退了一步,一揖:「公子,公主說你明日可以去藍家一趟,道願意替藍氏婦孺主持公道,回來以後,便可重任大夫。」

    姜奔一愣,半晌才不敢相信的問:「……我還可以當官?」

    侍人點頭:「公主說可以,當然可以。」

    姜奔茫然的放下手中的雞,兩手在胸口抹去油,這時侍人嫌棄的目光也沒辦法刺激他了,他先站起來,邁步就要往外走,侍人連忙攔住他道:「公主說,大夫明日再去。」

    姜奔一把推開侍人,「某要去沐浴!閃開!」

    侍人被他推得一個踉蹌,等姜奔出去后,門外的侍人們才趕緊進來扶起他,一個個都嫌棄道:「不知禮儀的野種!」

    那個傳令的侍人是龔香用的,平時常在公主與龔香身邊聽使喚,聞言擺擺手,囑咐他們:「對大夫要更加恭敬,小心不要落到他手裡,就算嫌他,也不要當面說他,免得被他記恨。」

    一個年輕的侍人道:「這種人竟然一直住在宮裡……」另一人道:「他曾是先王養子,公主和大王都念舊情。」

    那個侍人也不反駁,點頭道:「你們不要去得罪他就行了,如果不想侍候他,就多多給他酒食,平時躲遠點吧。」

    那些侍人都笑道:「我們正是這麼做的。」

    「只是不能給他女子。」

    「現在宮中女子多數都到宮中紡織局去做工賺錢,攢了錢到宮外賣塊地蓋房子,哪裡會來理他?」

    侍人回到摘星樓復命,卻看到段青絲在公主面前,彈琴奏曲。

    侍人也不進去了,轉身出來,找到其他侍人,笑問:「裡面那個是幾時來的?」其他侍人笑道:「你前腳出去,他後腳抱著琴就來了。」

    「綠玉他們可是氣壞了呢!」

    「聽說是因為彈了一著好曲子,大王聽著喜歡,特意讓他來彈給公主聽。」

    樓上,姜姬閉目聽琴,竟然當真從中聽出了流水、輕風、繁花與鳥鳴,睜開眼后都有點驚訝了。

    段毛毛坐在角落裡,離她八丈遠,說彈琴就只彈琴。

    「你可會折腰舞?」她問。

    段毛毛的琴音一頓,停下道:「會,公主可願一觀?」「……算了。」姜姬擺擺手,「你回去替我謝過大王。」

    段毛毛就起身行禮,抱著琴出去了。

    段毛毛當殿搞了那麼大一出,事後也確實升了一個官,叫值日。值日按所屬位置、時辰不同而有著不同的意義。他這個值日,是御前值日,就是守著姜旦寸步不離的官員,可文可武。

    如果把所有的值日放一起比個高低,段毛毛的值日就是當之無愧的老大。

    所以當時跟著去的人雖然也有進封值日的,但段毛毛卻從中脫穎而出,小升一階。

    而且,比起陪大王踢球當官,這回的值日含金量可大多了。

    在當上值日後,段毛毛回家挨了頓打,躺了兩天,又被姜旦召了回來。

    這樣一來,段家倒是出人意料的成為了繼龔氏之後,第二個有望摸到實權的家族了。

    全家的希望都在段毛毛身上,他也開始用更高的標準來要求自己。

    段毛毛抱著琴從摘星樓回去的一路上,心裡不停的在想公主。

    這是他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公主。

    跟在大王身邊,就算不想知道一些事,也會慢慢察覺出來。

    大王背後的人,不是龔四海,而是摘星公主。

    那個在眾人口中只知享受、沉迷美色的摘星公主。

    剛知道的時候,段毛毛下意識的就開始保密,並避免其他人也發現這件事。於是,不知不覺間,他就把其他人從大王身邊擠走了。雖然並非本意。

    而且,他總覺得背後有人在「幫」他一臂之力。

    他曾擔心大王會不會拉著他們反對摘星公主,還考慮過到時要怎麼躲開此事。

    後來就發現大王對摘星公主心悅誠服,別說反抗了,公主說什麼他做什麼,公主不說的,他一樣也不做。

    段毛毛不免有些複雜,有些替自己、替大王難過。不過也只是在心裡閃一下就消失了。

    公主並非濫用權力的人,也一點都不貪圖享受。他住到宮中后就慢慢知道,公主那裡的美男更像擺設,公主喜歡了,逗一逗,不喜歡就推到一邊,偶爾也會拿他們取樂,比如白清園,他可一點都不相信公主心折於他,只是他的反應,讓公主對他不免殘忍了些。

    正想著,就看到白清園抱著琴從一處小徑上走出來,兩人剛好撞見。

    白清園就站住,等段毛毛過去他再走。

    段毛毛也抱著琴,看到他就招呼:「以前倒是沒聽過啾啾的琴聲,何不同奏一曲?」白清園剛要答應,突然往他過來的方向看了一眼,上下打量他,道:「段兄從何處來?」段毛毛:「從摘星樓來。我在大王面前彈了一首曲子,得大王盛讚,大王要我去摘星樓彈給公主聽,我就……」他話沒說完,白清園就冷笑一聲,抱著琴轉頭走了。

    段毛毛還真沒被別人這麼甩過臉,一時愣了。

    他的童兒不滿道:「公子,你就不該給他面子!這種人……哼……」段毛毛笑道:「不要亂說,你又不了解他,說不定他心裡有很多苦楚。」

    童兒道:「公子也不了解他,又怎麼知道他心中有許多苦楚而不是別的?」

    段毛毛剛要說什麼,又停住。

    童兒見他不說話,「公子?」

    段毛毛回過神,敲了一下童兒,「不許再多嘴了,不然晚上的糖糕不給你吃,我一個人全吃了!」

    童兒連忙噤聲,乖乖巧巧的跟著他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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