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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姬 - 56花顏字體大小: A+
     

    眫兒漸漸放了心,因為公主就像聽故事一樣追著他問蔣家的事,她不想知道蔣偉或蔣盛與誰交好,卻喜歡聽他們妻妾子女的事,放鬆之下,他偶爾也會說一些蔣彪和趙氏的事給她聽,她拂掌笑道:「這個好!這個好!這個我聽馮玉郎說過!」

    既然是聽過的事就更不要緊了。眫兒記事時,就記得趙氏是個個頭小小,卻總是怒氣衝天的人,那時她在他眼中就是火魔、是惡鬼,有時只要聽到有人說夫人來了,他就能立刻鑽到桌下、床下去。蔣彪的從人那時常這樣逗他,嚇得他當著蔣彪的面也往床下鑽,蔣彪初時是笑,後來就開始讓人護著他了。

    公主聽了就道:「那個從人倒是個好心人呢。」

    眫兒感慨道,「叢伯一直都偷偷幫我的。」

    他悄悄的轉而說起蔣家從人的事,沒想到公主竟然也不在意,聽得津津有味。

    原來從人雖然稱呼蔣偉等人為「主人」,可說話做事卻不像奴隸。從人多數有姓名,而且很少是農人的孩子。姜姬聽了才知道,從人多數都是讀過書的!在這個年代絕對是高精尖人才了!

    他們一般是由老師或鄉人推薦才能到蔣家來,如果主賓都滿意,從人就會辭家別母,從此跟隨主人,一生一世也不會離開。

    蔣彪的從人姓叢,眫兒稱其為叢伯,就是蔣彪的兒子們見了他也要稱一聲叢伯的。

    「還有禹叔,禹叔喜歡騎馬,長得高大,我小時候一見他就害怕,他也不喜歡我……」眫兒有些失落的說。喜歡他的人都是喜歡他的臉,而討厭他的人也是一看到他的臉就從心底里討厭他。禹叔曾經就見過他被趙氏追打,竟然還幫趙氏攔他,只是反倒被趙氏給責罵了,他才趁機逃走。

    蔣偉的從人曾經被他殺了一個,因為這個從人在外殺人,殺的那一家找上門來,蔣偉就把從人縛於門前,親手斬殺。可之後那一家告狀的人卻聽說被強人破門而入,全家都被殺死了。

    眫兒發抖道:「那個人很壞,他死了是活該……」可後來發生的事更叫他膽寒。

    每日說說這些閑事,一天很快就過去了。眫兒還在擔心茉娘,可他不敢催,又不知道自己這算不算是講完了蔣家的事。

    還是姜姬主動提起,「明天天氣若是好,我就帶你去見父王。只是……」她上下打量著眫兒。

    眫兒緊張道,「是奴奴身上有哪裡不對嗎?」他顫抖的摸上自己的臉,又是這副容貌嗎?

    姜姬搖頭,其實她也不確定姜元看到眫兒後會是什麼反應。

    「你見了大王,想怎麼說呢?」她道。

    眫兒猶豫道,「奴奴……自然是直言相告……」就說茉娘進了宮,又不知去向。

    姜姬好奇起來,「你家主人就這麼把自己妹妹往宮裡一送,難道讓她自己去闖金潞宮?」難道就沒個接應的人?

    眫兒這回結巴起來:「……那、那個人,收了錢,沒管茉娘……」

    姜姬小聲問:「是不是憐奴?」

    眫兒打了個哆嗦,驚懼的看著她。

    憐奴仍跟蔣家有聯繫。

    第二日,老天爺很給面子是個大晴天。

    姜姬的新衣也送來了,那名役者的名字其實不雅,她再三問他才肯說,他叫黑面,可能給他起名的人是隨口指著他臉上的胎記起的。

    黑面做了兩套新衣給她,俱是輕薄的絲絹,一件紅一件青,興奮的展示給她看,「公主,這是奴奴新想的樣子!這裡多了一塊,這樣公主走動起來會更加華美!」

    青色那件和她穿去金潞宮那件玄色的一樣,領子和腰帶不同,仔細看胸口也不一樣;而紅色那件更漂亮了,看著是一整件衣服,穿在身上后,從腰往下像波浪般打著旋,一直垂在腳面,包的雖然很緊,走動起來卻很方便,她試著踢腿,裙子竟然能完全展開,黑面說:「公主穿這件就是騎馬也一樣漂亮!」

    因為下擺大的緣故吧。

    腰帶繡得格外精緻,她捧著認了半天,原來是「萬壽、吉祥、保佑」的紀字,看起來就像圖案。

    試衣時,黑面不許人碰,更不許眫兒靠近,還讓他滾出去,就是姜谷和姜粟在他的指揮下給姜姬更衣。

    姜姬出來后,問黑面想要什麼賞賜。黑面驚喜道,「只要公主還肯用奴奴,讓奴奴為公主制衣,奴奴可以不要賞賜!」

    「那你就再給我做衣服吧。」姜姬正對著那麼多的布匹發愁,快堆成山了,「所有箱子里的布都任你去用。」

    去金潞宮的路上,姜姬又是把姜谷幾人全帶在身邊。姜旦一直想到水道這邊來玩,她一直不許,今天可算是解了禁,他就在水道邊來回跑,濺起一道道水花。

    眫兒看到路上灑了水,蹲下道:「公主,奴奴背您。」

    姜姬讓人背慣了,從善如流的伏上去,這下可風光了,特別是到金潞宮后,所有的人都在看眫兒和他背上的姜姬。

    姜姬穿著新衣,姜谷舉著一把傘為她遮陽,這都不算什麼,更吸引人的是背著她的眫兒。

    侍衛和殿門口公卿們都在笑,指指點點。姜姬聽到他們在說:

    「這就是公主和那寵奴了?」

    「蔣彪也是投其所好。」

    「不及其父。」

    「怎麼不及?蔣淑當日送的是蔣嬌,蔣彪沒送親妹,送個奴兒進來不是也可以嗎?這般容貌難道俯拾皆是?」

    幾人皆搖頭,笑言「不及蔣家」。

    本來想進去的人有幾個都離開了,都不願意與這樣的寵奴共處一室。但也有好奇的人想看一看大王到底有多寵愛公主,早前聽說不是沒人跟大王提過,可大王竟言「隨她去」,實在叫人難以置信。

    因為姜元進蓮花台後,到現在不要僕從,不求享樂,不愛音樂,不愛美食,僅有的兩個女奴都在公主身邊,他自己竟然無人服侍。

    他清心寡欲,生的女兒卻又愛美色,又愛享受,各家送的禮物,來者不拒。叫人不免嘆氣又慶幸。幸好只是女兒如此。

    到現在,金潞宮還是沒有守衛,什麼人都可長驅直入。姜姬在門前讓眫兒將她放下,然後她牽著眫兒的手走進去。

    姜元正好和馮賓、蔣盛在一起,殿中還有其他人,一群人正說得開心,突然聽到環佩叮噹,跟著就見一小兒牽著一個的手進來。

    小兒乃是公主,仰首闊步,視這一殿的人如無物。

    而她牽著那人容貌不俗,進殿後就彷彿照亮了這一殿似的,但他形容卑怯,眾人先是被他照得眼前一亮,細觀之後都大搖其頭。

    蔣盛一眼就看到眫兒,正自磨牙,馮賓搶先開口,對姜姬道:「公主,因何帶此人進殿?」

    他說的魯言。

    姜姬一下子反應過來,牙牙學語道:「人美,與父觀。」

    這人太漂亮了,我帶來給爹爹看看。

    說罷就硬扯了眫兒一下,扯得正在躲著蔣盛目光的眫兒險些絆倒,他慌忙站穩后,沒注意就被姜姬給拉到了姜元面前。

    姜元早就笑著展開雙臂,姜姬上前坐到他懷裡,一手仍扯著眫兒,「爹爹,美嗎?」

    「美,美!」姜元大笑,掃了眫兒一眼就轉開眼,只顧對姜姬說:「得了這麼個美人就把爹爹忘了?」

    姜姬裝成聽不懂的樣子,只是笑。

    姜元一直沒找人專門教姜姬魯言,上回聽她在此地說出魯言后還有些吃驚,後來知道是馮瑄送她來的就明白了。現在看她的魯言還有些不通順,一些簡單的句子會說,卻聽不懂太複雜的。

    他看了眼蔣盛,把姜姬轉了個身,讓她面對蔣盛,繼續說:「這是馮公,這是蔣公,見過兩位。」

    姜姬理當「聽不懂」,所以沒反應。

    眫兒看她不動,以為她有意怠慢二人,驚得滿臉是汗,輕輕拉了下姜姬的裙擺,被馮賓和蔣盛看到。

    馮賓也覺得馮營說的話有幾分道理,這個公主,搞不好真是永安之流。他轉開臉,一下子用側面對姜姬,殿中的其他人見了都在嘀咕,莫非馮家不喜公主?

    蔣盛沒對姜姬使什麼力氣,他一直都是對著姜元使力,但這不代表姜姬對他無視,他能一笑了之,他笑道:「公主,可是不喜某?」

    姜姬轉頭趴到姜元身上,一副懶散的樣子。

    蔣盛臉上的笑收了,殿里一時鴉雀無聲。

    姜元只管看著姜姬,口角含笑,似乎姜姬是什麼態度他都沒意見。

    只有眫兒在旁邊嚇得瑟瑟發抖,見姜姬還是沒反應,壯膽道:「公主,怕是累了。」

    蔣盛正愁沒人撒氣,起身一腳將眫兒踢開,怒道:「此等小人竟然也能與我等同殿!大辱!」

    姜元慌忙將姜姬放下,「蔣公……」息怒。最後兩個字沒說出口,因為他竟然看到姜姬衝上前對著蔣盛就是一腳,狠狠踩在他的腳上!

    蔣盛穿的是布靴,姜姬穿的卻是木屐,她人再小,用力踩下去也夠疼的,蔣盛反正是立刻跳開了,抱著腳。

    殿中的人在他剛才發火時就避開了些,此時便有零星笑聲。

    姜姬衝到眫兒身邊,看他嘴角是血,額邊青了一塊,就知道剛才蔣盛是沖著他的臉去的,眫兒卻機靈的避開了這一腳,只被擦了一下,他並無大礙,悄悄對姜姬眨了眨眼睛,然後閉上眼睛裝死。

    姜姬鬆了口氣,又鼓起臉頰又沖回姜元那裡,抓起桌案上的茶盞、香爐就朝蔣盛砸去。蔣盛腳還疼著,又不敢去抓姜姬,只能躲避。

    「哎呀!」姜元連忙去抓她的手,卻好像不敢動手,只敢呼喊:「我兒休怒!休怒!」

    恰好姜姬抓著香爐往上一拋,香爐雖落在地上,香灰卻揚了蔣盛一頭一臉,還有零星火星落在他肩上。

    馮賓以袖掩口,悶笑起來。殿中其他的人都笑起來,蔣盛再想發火卻發不出去了。

    姜元一副大驚失色的樣子,抱住姜姬,用袖子把她蓋在懷裡,對蔣盛賠禮:「小兒調皮,蔣公勿怪。」

    姜姬已經懂了他的意思,抓住他的胳膊推也推不開,學姜旦跺腳大叫,姜元也不賠禮了,連聲哄道:「我兒休怒,休怒。」

    再留下去,蔣盛就成個笑話了,他冷哼一聲,甩袖大步走了。

    他走後,殿中的人才大笑起來。這蔣盛在這段時間真是人憎狗厭,人人都煩他,卻都要看在蔣偉的面子上容讓他,此時見他出醜,個個都樂起來。

    姜元也不去喝斥眾人,他自己不笑,低頭哄姜姬:「我兒休怒,若愛此人顏色,爹爹再找他人來陪你。」

    姜姬道:「人美才好。」

    姜元笑道:「必是絕色!」

    馮賓剛剛放鬆一點,聽到這句又有點生氣了,忍不住道:「大王,公主只知美色,不知禮儀,是否不妥?」

    不止姜姬不知禮儀,這大王也不知禮儀。馮營曾對馮賓說,什麼時候大王出去不丟人了,就可以送國書出去了,免得等他國使節一看,看到大王,回去再一說,那這臉就丟到外邊去了。

    馮賓不好對著大王說您需要學學禮儀,可說公主就是應該的了。

    姜元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短處,突然靈光一閃,點頭道:「應該的。」他對馮賓說,「還請馮公多多指點。」他低頭看姜姬,彷彿愛之入骨,「我兒年幼,我實在不忍讓她受丁點苦楚。若請先生來,還望是個心軟的才好。」

    馮賓的目的也是他,趕緊說:「既然這樣,不如讓公主在大王面前學習,有大王在,想必公主就不會害怕了。」

    姜元喜道:「果能如此就好!」

    到最後都沒有姜姬的事了,她就掙開姜元的袖子,又跑到眫兒那裡,他從剛才就躺在地上,她蹲在他身邊,小聲說:「頭暈?頭疼?」

    眫兒悄悄擺手,他挨打挨得多了,裝傷很有心得。

    姜元跟馮賓說完之後,馮賓就匆匆告辭了。何況蔣盛都走了,他也不必留在這裡。他會到金潞宮來,還是馮營說的,擔心蔣盛過於逼迫大王,再讓大王病一回,那他們這些人都要羞死了。

    馮賓一走,姜元對和其他人說話也沒什麼興趣,見姜姬蹲在那個寵奴身邊,好奇之下也過來,「我兒跟這人說什麼?」

    眫兒的眼睛一直是半睜半閉,就算姜元過來也沒露馬腳。這裝傷的本事果然是一流的啊。

    姜姬換回家鄉話,說:「爹爹,他說有事要問爹爹。」

    姜元絲毫不驚訝,也蹲在眫兒身邊,小聲問:「你有何事問我?」這樣的美人跑到姜姬身邊本來就不正常,現在看來,果然是想暗中聯絡他。

    眫兒小聲道:「我家主人蔣彪,願為大王效勞,任憑驅策。」

    姜元柔聲道,「蔣公子的忠心我知道了。」還輕輕拍了拍眫兒。

    眫兒便抓住他的手,姜元只覺得這手冰涼滑膩,如玉一般,他也沒有放開,任由眫兒抓著。

    眫兒努力抬起頭:「我家主人之妹,茉娘,數日前為了替兄求情潛入宮中,如今不知下落,還望大王、大王……」

    姜元想起被憐奴賣掉的女子,嘆氣道:「這事我知道了,我會讓人找一找她的。」

    眫兒欣喜落淚,笑顏如花。

    姜元感嘆,他算是明白為什麼蔣彪會把此人送進摘星樓,而他這個明明很聰明的女兒也會被他迷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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