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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爺他不想讀書 - 第44章字體大小: A+
     
    第44章

      所謂仇人相見, 分外眼紅。

      臨到赴約的這日, 嬌娘沒讓小侯爺來接她, 是自己過去的,才到地方便看見了站在一處針鋒相對的兩方人。

      看起來雍樂侯離京六年並沒有軟化他們之間的仇恨, 反倒是更加尖厲, 只是這一回外頭欲蓋彌彰似的披了一層「切磋」的外衣。

      本是歡歡喜喜來看阿兄打馬球的謝靜菲, 一眼看見對面領頭的小侯爺時都懵了,這會兒看見嬌娘立即蹬蹬蹬跑過來, 擔憂地攥著她的衣袖小聲道:「嬌娘, 這……他們不會又打起來吧?」

      沒辦法, 多年以前那一場打馬球實在給她留下了極深的陰影, 方才她就在心中惴惴,今兒不會連馬球都沒開打, 這群人就廝打到一起去了吧。

      雖則嬌娘前日對丫鬟說總不會再和從前一樣, 但如今見了這場面,不由也有些懷疑了, 那小侯爺的性子著實喜怒無常,萬一……

      她反手拍了拍謝靜菲的手,也不知是給她定心還是給自己定心:「小侯爺都是二十歲的人了,不至於如此不知分寸……」然而她越是瞭解小侯爺, 對他就越沒底, 總覺得他什麼都做得出來。

      小侯爺自然也見著她來了,冷哼一聲就要過來,卻不料謝敬崇先他一步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徑直朝著嬌娘的方向走去。

      「謝小郎君。」嬌娘笑意盈盈,這些年崔家與謝氏等世家交往漸頻,又兼著菲娘的緣故,她與謝敬崇、謝敬儀兩兄弟也是見面頗多,很是熟識。

      謝敬崇一襲墨綠色衣衫,頭上玉冠束髮,柳眉星目,端得是一身公子如玉的氣質,素日裡接人待物俱是世家貴公子的風範,只是今日在嬌娘面前卻無端顯出幾分局促的意味。

      他一見嬌娘的笑,便不自覺想起前幾日母親的話來,他年已十九,如他一般歲數的世家子不是已經成親便是早有了定下的人。不過世家貴女素來嫁人都晚些,倒也不算突兀。

      於他的婚事,世家之間聯姻是慣來就有的,他母親與嬌娘的母親有著少時情誼,他與嬌娘也著實算得上青梅竹馬,他母親自是看中了嬌娘,不論出身還是境況都相配得很。

      若是問他自己,他雖從未明說,但素來待嬌娘與別家小娘子還是很有些不同的,他愛看她笑,愛看她驚奇的小神情,他也知道她最喜做的便是窩在暖和的書房裡看一整日的書。

      他不是十二三歲的毛頭小子了,自然知道自己的心思。

      尤其是明白了母親的打算以後,今天他見到嬌娘便有幾分說不出是羞窘還是喜悅的情緒來。

      「……嬌娘。」謝敬崇張了張嘴只叫了嬌娘的名字,不知說什麼只好又閉上。

      看的嬌娘一愣,忽然笑了出來,眉眼都彎彎的,染上一股純然的愉悅氣息,仿佛三月的春花,一瞬點燃了大地的生機。

      謝敬崇的臉驀然就紅了,強自鎮定著瞪了一眼邊上笑得張揚的胞弟謝敬儀,謝敬儀是知道此事的,也知道他為何臉紅,自然是瞅准了機會嘲笑一番向來端得住的阿兄。

      一派和樂的場面落進小侯爺的眼裡,那可真是叫他覺得不爽極了。一雙狹長上挑的丹鳳眼危險地眯了一瞬,小侯爺不動聲色地上前,一副沒有看不見謝家人的模樣:「小丫頭,你怎麼才來?」

      習慣了發號施令的人語氣中難免帶了幾分高高在上,他自己沒有意識,這幾日嬌娘卻是感受到了,不過也只是好脾氣地眨眨眼,解釋道:「今兒出門有些晚了,你們這是準備開始了?」

      小侯爺卻沒答她,一徑皺著眉有些教訓似的對她道:「早就說我去接你,偏你還不樂意,下次就聽我的!」

      說得霸道又不講理,嬌娘雖然沒反駁但也沒有答應的意思,隻淡淡笑著,一邊伸手攔住身邊不忿的丫鬟。

      丹楓真是恨不得上去替她們家小娘子狠狠回絕他,哪兒來的下次!這一回要不是她們小娘子心軟,也不會叫他得了逞,他還敢蹬鼻子上臉,她們家郎君都沒這教訓過小娘子呢!

      被他過來擠到一邊去的謝敬崇顯然也聽見了兩人的話,不由地對雍樂侯這咄咄逼人的態度很不滿意,上前來把嬌娘和謝靜菲一同擋在身後,直面這小霸王:「殿下這話是不是有些過了?嬌娘與你非親非故,你便是不在意自個兒的名聲,也不要拖累了嬌娘!」

      「嬌娘,你喊她嬌娘?」小侯爺的話從牙縫裡擠出來,他覺得自己怎麼就聽著這麼不順耳呢。

      偏偏謝敬崇好像還唯恐他不夠生氣似的,一派稀鬆平常的口吻:「崔氏與我謝氏本就有世交之誼,嬌娘與舍妹乃是閨中密友,與在下亦算得上青梅竹馬,如此稱呼有何不妥?」

      小侯爺險些鼻子都要氣歪了,有何不妥?他不同意就是最大的不妥!「你當著外人的面絲毫不避諱,把她的名聲置於何地?」

      然而這一句質問的話隻換來了謝敬崇奇異的目光,丹楓卻是聽不下去了,他還有臉說小娘子的名聲?當即便開口譏諷道:「如果侯爺殿下肯離我家小娘子遠一些,小娘子的名聲就不用擔心了!」

      小侯爺:「???」

      嬌娘最先沒忍住笑了出來的,實在是小侯爺那副懵掉了的神情太好笑。

      她這一笑卻是喚醒了怔住的小侯爺,本就皺起的眉頭這下擰成了死結,不說他還記不起來,小丫頭身邊這兩個管事的大丫鬟似乎看他都很不順眼啊?又見嬌娘只顧著掩嘴笑,也不阻攔,頓時心頭又哽了一下。

      那個叫丹楓的,大膽說了這話以後也不知是不是仗著嬌娘的面子,冷哼一聲就轉過臉去。

      一邊的謝家三人也是一副忍笑辛苦的模樣,他小侯爺何曾吃過這等虧?

      然而衝天似的怒火還沒來得及升騰,遇上小娘子的笑就「卟」一聲滅掉了,柔荑纖指輕輕掩住那精緻的瓊鼻丹唇,唯餘一雙盛滿了笑意的漣漣水眸,閃動著勾人而不自知的嬌媚。經年未見,她性子似乎與幼時要活泛些。

      想到此處,他幾乎盡數忘了那個大膽丫鬟的冒犯之言,嗤笑一聲不做理會,他偏要離嬌娘近一些,再近一些!

      揚眉挑釁地瞪了那丫鬟一眼,揭過此事。又看見那令他不順眼的謝敬崇還杵在這裡,頓時冷哼:「既然今兒是來比馬球的,不若就球場上見功夫罷!」

      謝敬崇等他這句很久了:「正有此意!」

      見著二人氣勢洶洶就要準備上場,嬌娘想了又想還是叫住他們,試探地問了一句:「今兒不能再打起來了吧?」

      氣氛詭異地沉默了一瞬。

      謝敬崇的目光似乎微微縮了一下才一副溫柔的表情對嬌娘和一臉擔憂的謝靜菲說:「放心吧,不會的。」

      晚了一步答話的小侯爺掩藏好眼底的暗色,笑嘻嘻地道:「謝二說得對,你就放心吧,今兒絕對打不起來。」

      不知怎麼的,聽他們保證完,嬌娘覺得心裡更不踏實了。

      ***

      西北一戰班師回朝的大軍這會兒還在半路上,雍樂侯就帶著幾個侍衛先行回來的消息皇帝還是在太后從慈恩寺回來以後才知道的。

      王鑠海稟了消息就恭敬地垂著頭,站在一邊伺候著。皇帝手底下一頓沒頓,徑直批完了一遝奏摺,端起桌上明黃色的茶碗潤了潤嗓子,才道:「二郎回來了?」

      「是,一回來就到慈恩寺見了太后,是跟著太后一塊進京城的。」王鑠海一個字沒多說。

      燈火通明的勤政殿裡,皇帝許久沒有說話,慢慢飲完了一盞茶。王鑠海站著,已然習慣了這樣的氣氛。

      半晌,突然爆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王鑠海不慌不忙早有準備似的,先是接過皇帝手裡的茶盞,然後用力順撫他的背。

      皇帝的咳嗽很久了,太醫的方子換了一張又一張,只是總不見好。時間長了,皇帝也不喜歡殿裡都是宮人,稍有點動靜便驚慌失措,身邊得用的也就王鑠海了。

      咳了好一陣兒才漸漸緩了過來,皇帝面色發白,疲憊地閉上眼。靠在龍椅上,好半天才虛弱地揮了一下手。

      王鑠海垂著頭不出聲兒的就疾步退了出去。皇帝這時候一向身邊是不留人的。

      雍樂侯擅自回京的事兒似乎就這麼見頭不見尾地過去了。

      隔了兩日,太后那邊突然請皇帝過去一趟。

      王鑠海傳了話不多時便跟著皇帝到了太后宮裡。

      一見著人,太后就先問了句:「你身子最近怎麼樣了?那咳嗽可是止住了?」一提起這事兒,太后也是揪心,這都好久了,怎麼就一點兒不見效呢?

      皇帝給她請了安坐下,端起茶不甚在意地道:「有勞母親擔憂,不礙事的。」

      太后一臉不贊同地斥道:「怎麼能說不礙事,你這身子關乎天下萬民!你便是替別人著想,也得好生注意著,那方子若是不見效,就叫尚藥局再來診一診,總不會沒有人看得出來這是什麼病症吧?」

      太后堅持,皇帝也只得連連點頭,又說了幾句吃藥的事情,皇帝才問道:「不知母親叫朕來,是有什麼事要吩咐?」

      見他問起,太后先是歎了口氣,說:「你也知道,二郎他已經先行回來了,有個事兒一直擱在哀家心上,想著這回一起辦了。」

      聽見這惹禍頭子的名兒,皇帝頓了頓才道:「您說。」

      「二郎今年已經二十了,婚事不能再拖,大郎三年前就成親了,太子倒是與二郎是一年生人……」說到太子,太后的神色也帶了幾分道不明的黯然,意味深長地補了一句,「太子也該成親了,那定下的小娘子也等了這麼久了。」

      殿內靜了半晌,皇帝才低低出聲:「朕也早有此意,只是太子的身子一直不大康健,朕難免有些……母親說得對,不該再拖了。」

      見他這般模樣,太后也只能喟然一歎,打起精神繼續說:「成親以後就是大人了,不過哀家看這幾年二郎還是很有歷練的,這襲爵的事兒索性就在下旨賜婚的時候一道兒辦了吧。」

      是的,按理說當年睿王身死,這王府的爵位就該寧昊謙襲了的,但是一來這睿王的王位後面還牽連著睿王的舊部,事關重大;二來則是寧昊謙年紀尚幼不說,還是個長安城聞名的小混球。

      幾方斟酌之下,還是太后給他先討了一個雍樂侯的爵位,待到他年長成人再行襲爵之禮。此番本該他十六七歲就辦妥的事情又因著他六年前執意要去西北的緣故,便一直拖到了今日。

      聞聽此事,皇帝本就神色不明的面上更添了幾分莫測,遲疑了一會兒:「母親此話說得有理,只是……」

      這一回,太后沒叫他的「只是」說完,只做沒聽到逕自哀歎道:「自從阿澤去了,哀家身邊兒也就二郎了,他回來以後你還沒見著吧。唉,他說他不敢來見你,怕你揍他,這會兒可能又跑出去玩了,他現在啊,跟阿澤二十歲的時候一模一樣……六年前,二郎非要去西北的時候,哀家就好像又見著阿澤了,這六年,哀家是日也盼夜也盼……哀家怕二郎也跟他父王似的……」

      阿澤便是睿王的乳名,太后一生也就他和睿王兩個兒子,睿王比他年小三歲,從來都是他的跟屁蟲,那時他已被立為太子,都說天家無情,睿王后來那副性子自然是太后有意引導的結果,因此他兄弟二人一向和睦。

      睿王身故以後,太后對甯昊謙的寵愛便日甚一日,直到現在仍是滿心替他打算。

      太后的聲音越說越小,皇帝的眼眶也慢慢紅了:「母親,您不必再說了,朕都明白。待您選好了人,便著人來說一身,朕也好叫他們擬旨……」

      ……

      踏出太后宮殿的大門,王鑠海小心地避開皇帝微紅的眼眶,走在前頭引路,自然沒有看見他幽深冷然的眸中滑過的那絲狠厲,眼周的紅痕已經飛速褪去,隻唇角的弧線越發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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