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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盜墓之祭品 - 第49章字體大小: A+
     
    49 無聲電話 ...

      沈宣在吃過午飯後不久,來到陳玉屋裡,然後外面的人聽到裡面似乎有激烈的爭吵。這兩個人一直就有矛盾,現在終於爆發了。陳家的幾個老夥計臉上都有了擔憂的神色,而其他人,則有些看熱鬧的意思。

      很久之後,沈宣臉色相當難看的出了房門,透過門縫,人們看到裡面的陳玉平靜地坐著喝茶,彷彿兩個人剛剛不過是話家常。

      當天下午,沈宣帶著陳家的人離開了西安,並沒有帶上陳玉和封寒、馬文青。這樣的舉動讓姜家和許少安都有些意外,陳玉面上卻看不出任何跡象,他照樣和封寒、馬文青出來吃晚飯,心情好了還逗弄一下坐在他旁邊,兩隻前爪扒在飯桌上的豹子。

      傍晚,許少安帶著阿英去機場,臨走時,阿英遺憾地望了望封寒,隨即甜美地笑笑,瀟灑利落地沖眾人揮手。

      送走了兩人,陳玉又回了房間。晚上八點多,陳玉在屋裡睡夠了,收拾了背包,和馬文青、封寒趕往火車站,登上了前往北京的火車。自從無意中聽了阿英的話,陳玉和沈宣就把回杭州的路線做了變動。沈宣本來想帶陳玉一起回杭州,陳玉卻堅持他們三個人從北京轉車過去,兩人吵得很不愉快,但是沈宣到底還是答應了陳玉。

      豹子是被封寒用衣服裹著,掛在胳膊上帶進站的,那衣服很厚,而封寒的坦然表情,讓人都不好意思懷疑他。

      陳玉其實有些發愁,以後這小傢伙越長越大,可怎麼帶出門。而且,他們帶走小豹子不知道算不算是拐帶國家保護動物......本來打算給豹子找個更可靠的主人,等它有了獨自生活能力便放回沙漠。然而跟新主人玩的起勁的豹子一見陳玉走遠便撕心裂肺地哀叫。不得已,陳玉取消了放養計劃,帶著它回杭州,在沒有被人發現之前,走一步算一步。

      上了火車後,陳玉關了門,倒頭便睡,豹子從衣服裡努力鑽出腦袋,抬頭正對上靠在床頭的封寒的視線,然後豹子發現它正站在封寒的前胸。豹子身上的毛瞬間呈發散狀,跳起來就準備往陳玉那邊奔去。被封寒一把抓住,死死地按在身側。轉頭看了眼陳玉臉上疲憊的神色和不太明顯的黑眼圈,封寒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火車晃悠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到了北京。陳玉睜開眼的時候,車窗外面已經亮了,他轉頭看見封寒正盯著外面,見他醒了,微微笑了笑。

      封寒笑起來很好看,只是他的笑容實在是少見,陳玉愣愣地看了半天,才發現豹子正在封寒胳膊下面掙扎,忙從包裡翻了肉乾遞過去。

      馬文青還在上鋪呼呼大睡,而同屋的另外一個人大概是沒有到北京就下車了,陳玉根本沒有見到。當然也不會知道,那人半夜下車時,看到下鋪封寒床上亮晶晶閃閃發光的獸眼嚇的腳軟,幾乎飛似地逃離了那節車廂。

      三人背著包,隨著人流,上了電梯出站。

      封寒忽然用力拉住陳玉,同時,馬文青低咒一聲,拉著兩人不動聲色的往車站裡面退去。

      「怎麼了?」陳玉疑惑。

      「有雷子。」馬文青低聲說道,「幾乎所有門口都守著,全是便衣,人數很多。」

      馬文青一說,陳玉心裡咯登一下,明明已經改了路線,怎麼還是被盯上了?當然,這些警察也可能不是來找他們的,但是——陳玉和馬文青對視一眼,對方眼裡的憂心忡忡一目瞭然。

      「......」

      「......」

      陳玉瞇著眼,盯著馬文青,低聲咬牙切齒地道:「我們剛回來,明器也都不在我們手裡,應該沒有什麼麻煩吧?」

      馬文青果然咳嗽了一聲,壓低聲音回答道:「其實我比較麻煩......」說著將包拉開一條縫,讓陳玉看他包裡。陳玉已經無語了,在下面的時候,因為怕引出影子,沒有人敢拿宮殿底層成山的明器。然而,在馬文青逃跑的時候,實在忍不住,從兩旁的假樹身上順了不少珠玉晶石出來,陳玉甚至還發現,那些東西大多是用相當高超的手法,整條枝子斷下來的。

      陳玉恨鐵不成鋼地看了看馬文青,最後歎了口氣,其實不僅是馬文青,就連他自己包裡的阿吉交給他的鐵盒子,懷裡揣著的真言鏡,還有封寒衣服裡的豹子,身上的槍,都是問題。

      阿吉的那鐵盒子,陳玉研究了很久,依舊沒有找到方法打開,只能先擱著。但是不論形態還是樣式,都很可疑......

      「糟糕,那些便衣雷子往人群裡來找人了。靠,犯得著費這麼大力氣嗎?」馬文青沒有好氣的彎腰帶著兩人穿過睡了一地人的候車室,往另外的出口走過去。

      然後,他們悲劇地發現,所有的出口都站了為數不少的便衣,想出去絕對不可能。這樣下去,被找到也是早晚的事。

      「怎麼辦?」馬文青鬱悶地抓頭髮,「可惜這裡不是杭州,不然我家老頭子的關係,一定能搞定。」

      陳玉沉默了一會,從兜裡拿出手機,翻開地址本,找到個號碼,然後撥了出去。

      過了二三十秒,電話被接起了,那邊的人用剛醒的慵懶聲音說道:「怎麼,陳玉,終於想起來給我打個電話?你可真是大忙人,畢業就見不著人影了。」

      等那人調侃完了,陳玉輕輕說道:「喬逸,你能不能幫我個忙?」陳玉其實萬分尷尬,喬逸是大學同學,陳父勒令必須搞好關係的,陳玉也乖乖照做了,但是一離開北京就將人拋到了腦後。就算現在,大清早將他叫起來,也是為了求人辦事。

      那邊沉默了兩秒,聽到細細索索的聲音,然後喬逸清醒的聲音傳過來:「怎麼回事?你現在在哪裡?」

      陳玉看看下面還在出站的人群裡費勁尋找的便衣,說了地址和大致情形。

      「找個安全的地方,我馬上過去。堅持十分鐘,不然,從局子裡接人會比較麻煩。」喬逸說完便掛了電話。

      陳玉放心了,喬逸答應了,就說明他能解決,現在只要等到他來了就行。而正值早上七點左右,到達北京站的列車很多,出站的人一撥接著一撥,倒是為他們的隱藏提供了極便利的條件,三人在北京站兜兜轉轉。

      「奶奶的,他們上這邊來了,我們往右邊走。」馬文青眼睛賊好使,便衣雷子幾乎剛轉過彎,就被他偵察到了,立刻拉著陳玉往右邊拐。這個方向正好逆著人群走,難為馬文青閃轉騰挪的還挺迅速。馬文青將陳玉拉進一條過道,便看到對面幾個身穿制服的乘警正迎面走來。陳玉覺得自己的小心肝在頭一次跳的這麼厲害。也許,父親是不希望他陷入這種險境所以不讓他接手陳家的?陳玉也佩服自己,此時此刻居然有心思想這些。

      現在該怎麼辦?

      正尋思著,一隻手忽然搭在陳玉肩上,陳玉一個激靈,差點跳起來。他猛的轉頭,喬逸微笑的臉正看著他。

      陳玉鬆了口氣,隨即有些忐忑,「喬逸,不好意思,又麻煩你。」

      喬逸上下打量了他一會,伸手捏他臉頰,說道:「瘦了,也黑了。不過,你這闖禍的本事,倒是一點沒變。」

      「咳,剛去沙漠裡......觀光回來。我們帶著些東西,不大方便。」陳玉訕訕說道,往後躲開喬逸的手。

      馬文青這會也湊過來說道:「我當小陳玉打給誰找救兵,原來是副會長大人。」他和喬逸一向有些不對眼,這會說話也陰陽怪氣。

      這時候,乘警和便衣都走了過來,卻對陳玉等人視而不見,甚至還有便衣跟隨同喬逸來的兩個人客氣地打了招呼。

      喬逸笑了笑,對馬文青的挑釁不以為意,簡單同兩人打過招呼,說道:「走吧,你們先去我家裡休息休息,好不容易過來,我做東,你們在北京玩幾天。」

      「也好,我去潘家園轉悠轉悠。」馬文青立刻想到,該找地方把手裡的貨出手,不然走一步躲一步。

      陳玉想到父親,根本沒有心思玩,不過這話過會兒再說吧。陳玉被喬逸拖著走了兩步,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忙轉頭,果然,一直抱著豹子站在他身後的封寒不見了。

      「等等。」

      「怎麼了?」喬逸略微低頭,關切地問道。

      「我們是三個人,現在少了一個。」陳玉臉色發白,封寒不在,豹子不在,怪不得他總覺得丟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說起來也是,似乎從剛剛開始,我就一直沒見到過封哥。」馬文青也皺眉,努力回憶著。

      「我打完電話,你帶路往人群裡擠的時候,我還拉著他。」陳玉說道,他心裡非常後悔,封寒似乎並沒有什麼生活常識,也不認識什麼人。他不知道,自己該明白的。那時候,人再多,也不該放手。

      然而,幾人找了半天依然沒找到人影。

      看著陳玉急的臉色發白,喬逸歎了口氣,拿出電話講了幾句,然後對陳玉說道:「跟我來。」

      喬逸帶著陳玉走進車站錄像監控室,裡面工作人員開了台電腦,讓陳玉自己找。

      陳玉猶豫了一下,打開了他們剛剛進站那時候的錄像。

      「封哥在這裡。」馬文青忽然說道。

      陳玉抬頭,封寒一個人,手裡隨意的搭著一件衣服。他冷冷地站在人群裡,什麼也沒做,就吸引著周圍人的視線,然而那股子冰冷又讓眾人不敢貿然靠近。接著,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走近封寒,態度極為恭敬地說了幾句。

      難道封寒有認識的人?

      錄像中的封寒回答了什麼,然後跟著那年輕人走了。

      陳玉驚訝了,抬頭看時間,是半個小時前。那時候應該是自己跟喬逸見面之前。也就是封寒離開的時間,比兩人還要早。

      ......

      就算陳玉再理解不能,封寒還是跟人離開了,而且沒有任何猶豫。

      「走吧,我會幫你找這個人。」喬逸說道,「他現在已經離開了,你再等也沒有用。」

      陳玉隨著人群慢慢往站外走,心裡忽然覺得空落落的,十分不習慣。但是在馬文青和喬逸的催促下,還是上了喬逸的車。

      ......

      喬逸的車剛剛駛離,不遠處停著的一輛黑色車裡,有人低聲笑起來,纖長的手指抽出根細白的煙,點上,說道:「走吧,現在應該能跟封交代了。」

      副駕駛座上的人關了數碼相機,點了點頭,車子也緩緩開走。

      車子最後駛進西城區的一座大院裡,院子門口古香古色,裡面的樓也有些年頭了。不過細看,這些古老的建築處處透著莊嚴,裡面過往的人也都一絲不苟,來去匆匆。門口有警衛,見車過來,有人過來幫著打開車門。

      後座的人將手裡的煙掐了,起身下車。頓時讓人眼前一亮,這人身材高挑,一身深色西裝套裝,不過剪裁設計大方得體,絲毫不顯得人刻板老氣,只襯托出了精明強幹,一頭波浪長髮隨意披在身後。

      下來的人,是個二十七八歲的女人,而且是外貌極為出色的女人。畫著淡妝,細細的眉尖一挑,眼睛波光粼粼的。

      「凌小姐,尤部長請您立刻過去。」開車門的人說道,看著這位波浪發大美女有些興奮和臉紅。

      大美女優雅地點了點頭,往後院去了。

      後院一樓是會客室,靠著窗戶的巨大的豪華沙發上坐著個人,五官完美到讓人移不開眼,只是這人週身散發的冷氣讓這屋裡開著的空調似乎有些多餘。一隻微微發抖的豹子正趴在他腿上。黑乎乎的圓眼睛閃了可憐兮兮的光,好像是被人拋棄的模樣。

      其實,也差不多了。豹子發現,陳玉從上了火車起,就徹底的拋棄它了!!作為一個媽媽,這真是很不負責的!!豹子委屈且憤憤地伸出爪子,又悄悄的收回去。嗚嗚,不能惹火了這個人,他是唯一能帶自己去找媽媽的,嗷嗷......

      好想念那雙會時常遞給它肉乾的手啊——

      高跟鞋清脆的響聲由遠及近,屋裡另外一張沙發上坐著的穿著西裝的年輕男人站起身,臉上微微露出笑意,看著門口說道:「封,凌雲回來了。」

      坐在窗戶旁邊的正是封寒,他收回盯著窗外的眼,看向進屋的長髮美女,又掃了眼她身後,似乎有些失望。

      凌雲對著封寒露出淡淡的微笑,走進屋裡,離封寒兩米遠的時候停下了,恭敬而優雅的行了禮,說道:「封,您讓我找的人找到了。」

      看著封寒微微皺起的眉,凌雲繼續說道:「可是,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跟著別人一起走了。似乎很著急,在趕時間的樣子,他甚至沒有發現少了一個人,上了車就離開了。說起來,也有點奇怪,您找的人,身邊的人,也沒有人發現您不見了,真是一群粗心大意的人。」說著,凌雲將已經打開的攝像機遞了過來。

      那上面,清晰地播放著,陳玉打開車門,車子揚長而去的背影。沒有一點猶豫,陳玉甚至沒有回頭。豹子看著攝像機,激動的站了起來。扭了扭身體,想跳進去,終於發現自己似乎真的吃太胖了,跳進那裝了陳玉的小盒子有點困難。

      封寒看完錄像,眼裡的寒意似乎更加濃郁。

      穿西服的年輕人和凌雲都有些待不住了,站起身,說道:「封,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們先下去了。」

      封寒點了點頭,兩人對視一眼,匆匆開門出去。

      封寒伸出窗外的手心落著一隻蝴蝶,一隻極為幼小的蝴蝶。可能剛出生不久,對一切都很好奇,而封寒放在外面的手似乎像沒有生命的物體一般冰涼且無害。蝴蝶落在他手心,翅膀忽悠著,似乎在考慮選擇哪朵花。

      封寒眼睛一閃,手忽然用力的握住,蝴蝶被緊緊攥在了掌心。

      豹子依舊用爪子抱著那數碼相機,它剛剛死活不肯還給那女人,總覺得陳玉會從裡面出來。

      封寒想起陳玉抓著他的衣領瞇著眼說從不吃虧的樣子,想起他聽見自己跟說他陪他尋找父親欣喜的表情。

      封寒的手漸漸鬆開了,落在掌心的幼小的蝴蝶重見光明,立刻顫顫巍巍地飛走了。

      而走出屋的另外兩個人,轉身進了旁邊的屋裡,年輕男子先坐下來,立刻有人沏了茶送上來,說道:「尤部長,請用茶。」

      年輕人點了點頭,抬頭看著凌雲,微笑道:「怎麼,故意讓封誤會,覺得他不會發現?」

      凌雲踱到另外一邊的沙發上坐下,隨手取了簪子將長髮盤起來,明艷的臉上頓時多了絲古典韻味。她微微一歎,說道:「封從來不在意這些,他不會想去發現的。」接著,女人煙波流轉,已經看向對面的尤部長,笑語嫣然:「怎麼,難道你願意看封為別人絆住?」

      尤部長將手裡的茶杯放在茶几上,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並不說話。

      凌雲倒是接著開口了,「那些人,都是帶著目的接近封的,結果只會讓封變得越來越冷漠。總有一天,我們再也看不到原來的他。我們會失去他!你我都不想看到這個結局吧。而且,我想,沒有人能站在封的旁邊,沒有人配得到他的關注和感情。所以,還不如從一開始不讓它出現。」

      尤部長這次開口了:「你說的極是。」

      ......

      陳玉很鬱悶,他不明白那麼大個人,怎麼能丟了。可是事實擺在面前,來到喬逸家一天了,還是沒有找到封寒的消息。聽說兩人被帶走後不久,大批的便衣也跟著離開了。讓陳玉心裡又忍不住嘀咕,難道真是衝著他們去的?

      喬逸對兩個人極為客氣,周到有禮。喬父工作很忙,平日難得見上一面。而喬母前不久出去旅遊。現在喬家只有喬大少爺一個人,廚子,僕人倒是不缺,所以兩個人既不拘束,又有美食,活的其實還挺滋潤。

      喬逸聽了陳玉講陳森失蹤的事,也非常驚訝,說道:「陳叔叔失蹤?你先別著急,先留在這裡,我看看能不能找人幫你想想辦法。」

      陳玉點點頭,現在沒有任何頭緒,封寒也不見蹤影,只好暫時留在喬家。

      吃過晚飯,喬逸看出陳玉強打精神,就讓陳玉先洗洗睡覺。

      陳玉點點頭,又累了一整天,他只覺得頭痛欲裂。躺倒在客房床上的時候,陳玉閉眼之前想,要是豹子和封寒在這裡該多好。

      他發現一日不見,居然很想他們。

      當陳玉發出均勻的呼吸聲的時候,已經月上中天。

      就在這時候,陳玉放在床頭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陳玉騰地一聲,從床上坐起來,迷迷糊糊地頂著一頭毛茸茸雜亂的頭髮,伸手把手機接起來。

      陳玉並不十分清醒,只聽到那邊發出奇怪的敲打聲,沒有其它聲音,也沒有人說話的聲音。

      陳玉罵了一句,將手機合上,然後翻到床上繼續睡。然而,沒有過十分鐘,鈴聲又響了。陳玉只得繼續痛苦的掙扎起來,隨後拎起手機,瞇著眼看了看,那是個完全陌生的號碼,電話放在耳邊。然而,聽到的還是那個奇怪的聲音。這次,陳玉直接掛斷了,他覺得這有可能是騷擾電話。也許,他該把手機關機。只是想到父親和封寒,陳玉又把手機放回了桌子上。

      接著,是第三次電話。

      因為氣憤,陳玉有些清醒了。

      誰會在這種時候給他打電話?而且,這手機是陳玉的,顯然打電話的人認識陳玉,難道是封寒?陳玉側著耳朵細聽了會,發現那奇怪的響聲其實是有規律的,又過了幾分鐘,陳玉的臉色漸漸變了。

      這種東西幾年前他聽到過,時間太久,有些遺忘了。這是一種摩爾斯電碼,又叫永不消逝的電波,由點和劃及其中間的停頓表示數字,數字又有專門對照的意思。以前的電報,也是這種原理。精通那些數字編碼的人,可以翻譯出裡面要表達的東西。

      陳玉決定將馬文青叫起來,商量商量這是怎麼回事。陳玉披著衣服,在隔壁房間敲了很久,馬文青才恍恍惚惚地開門,嘴裡還抱怨著:「我說,小陳玉,你大半夜不睡覺的幹嘛啊喂?」

      陳玉顧不上多說,拉著馬文青就回了自己屋裡。

      「雖然我只喜歡美女邀我同床共枕,如果小陳玉寂寞難耐的話,哥哥也可以陪著......」馬文青喃喃說道。

      回到屋裡,陳玉立刻將手機拿起來,卻發現已經是盲音了,那種奇怪的聲音沒有了。

      陳玉滿臉黑線的看著跟過來的馬文青,一腳將人踹開,將剛剛接到的怪異的電話說了。

      馬文青聽了,也十分好奇,說道:「這樣,我留在你屋裡,看看到底怎麼回事,說不定一會兒還會再打過來。」

      這事擱在以前,肯定陳玉就答應了。但是前幾天被封寒拉著體驗『快樂』的事,陳玉對別人的靠近開始有了稍微的牴觸。雖然親近的朋友幾乎沒有影響,但是,陳玉看看屋裡的單人床,說道:「不行,你太胖了,你住這裡,我就別想睡了。你先回去,一會有電話,我馬上叫你。」

      馬文青目瞪口呆地看看那張實在算不上小的床,再看看陳玉一臉認真的模樣,回自己屋裡了。

      結果,電話一直沒有再打過來。

      第二天,喬逸也知道了這事,他緊皺著眉頭。陳玉的手機號很少給外人,那個打進來的電話,到底是偶然的還是故意的?

      不過,三人商量到最後都認為,昨天那電話估計是打錯了。

      所以,第二天夜裡,陳玉又被手機鈴聲驚醒時,有些反應不過來。接著門上有人敲門,他打開房門,馬文青和喬逸都站在外面。

      喬逸越過陳玉走進屋裡,接起陳玉的手機,果然又是那種有規律的信號聲。過了很久,聲音消失,自動成為盲音。

      十分鐘後,電話又響了。安靜的夜裡,突然響起的電話聲異常清脆。還是昨天的次數,三人一直等到三次之後,又等了會,才從陳玉屋裡出來。

      喬逸黑著臉,拍拍陳玉的肩膀,說道:「別擔心,我已經將電話錄下來了,馬上交給人去翻譯。明天就會有結果。現在,你換個房間睡吧。」

      陳玉輾轉反側了一夜,終於到了第二天。

      吃早點的時候,三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終於翻譯的結果被送到了喬逸手上。

      喬逸看著手裡的紙,眉頭越皺越緊。

      抬頭看到陳玉焦急的目光,喬逸將手裡的東西遞給他。馬文青也湊過來看,上面只寫了一句話:陳玉,救人,煙台港口外東南方向,我等你。

      陳玉驚地要跳起來,知道他的手機號,還讓他去救人。陳玉幾乎是立刻想到了下落不明的父親。

      他手有些顫抖,抓住喬逸問道:「能不能查一下這電話是在哪裡打過來的。」

      喬逸點了點頭,好在每次通話時間都夠長,應該不是問題。

      「手機放在我這裡,那號碼今晚打進來的時候,我找人去查。」

      這次陳玉徹底睡不著了,到底是誰會給他發求救電話?陳森,封寒?豹子似乎不可能吧......

      為什麼不直接說話,要用這種摩爾斯電碼呢,難道說話不方便?什麼情況下,會說話不方便?

      陳玉越想越擔心,第二天早上,天色沒亮,就在樓下等喬逸的消息。

      早餐時間,喬逸才匆匆從外面進來,看著陳玉臉上明顯的黑眼圈,搖了搖頭。

      「怎麼樣?查出來了嗎?」陳玉焦急的問道。

      喬逸點點頭,不過眉心仍然皺著,遲疑地看了陳玉一會,說道:「查出來了。還是打了三個電話,第一個是在煙台港口,第二個是在煙台往東南方向的海上,第三個,已經靠近日本那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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