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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殘存 - 第66章字體大小: A+
     
    第8章

    “夫子,我帶了個朋友過來,我可以邀他一同坐下可以不?”

    趙笛兒粉嫩嫩的臉被曬得通紅,笑起來像朵小花似的,淡炎輕輕把他拉到自己身邊,摸摸他柔順的發,“都這麼大了還這麼懵撞,以後我不在你該怎麼辦?嗯?”

    難得淡炎聲音輕柔得不象話,淩月霧全身顫抖了下,而後緩緩把視線放在站在一旁微笑看著淡炎的俊朗男人,見淡炎並不理會他也沒有表露出尷尬的情緒。

    “唉呀,你別老摸我腦袋,他叫葉下,剛才出手救了只可愛的小鳥,然後我看他很厲害就把他請來了,夫子,嘿嘿。”

    順手拿起淡炎杯子就喝了起來,葉下倒是被這一動作嚇了一跳,而後又鎮定了下來,他一上來就注意到氣息不凡的面具白衣男人,氣質出眾,至於相貌……為何要帶面具,難道有什麼難言之隱?

    在淩霜若認出眼前人是葉下後,不由得多看了兩眼趙笛兒,看來淩霜若也到了洛城,向葉下做了個請的手勢,當年事發時他並不在場。

    “坐,笛兒,倒茶。”

    淡炎與趙笛兒都未在淩落宮出現過,葉下自然不會知道他們的身份,就算知道又如何,又沒有血海深仇,沒必要跟他計較些什麼。

    “啊?”

    一下沒反應過來的趙笛兒傻愣了下,然後才笑嘻嘻站起來倒茶,總得來說趙笛兒比淩諾還單純,看他那模様就知道,經常被上頭那幾人吃得死死。

    “葉大哥,你喝茶,剛才咱們跑這麼遠你都沒說渴耶,好厲害。”倒完茶說完話又坐回淡炎身邊,反正他是習慣坐在他身邊。

    早已坐下的葉下對他禮貌的笑了笑,總覺得這孩子與宮主的模様有些相似,可是宮主比較潔身自愛,怎麼可愛在外面會留有孩子,就算有也早已上了天堂。

    “謝謝,笛兒,這兩位是你哥哥麼,可以向我介紹?”

    見四人坐在一起有些尷尬,葉下又比這兩人大上許多歲,坐著有些不自然,左邊的貌美如花的少年似笑非笑的望著他,右邊的面具男人身上散發著讓人頭皮發麻的氣息,讓他有些坐立難安,在宮主面前都可以談笑風生的他怎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這兩個似乎不簡單。

    “啊,差點忘了耶,”趙笛兒大驚拍拍自己腦門,“葉大哥,我身邊這位是我最喜歡的夫子,對面那位是我親哥哥。”名字就不說了,嘿嘿,哥最不喜歡把自己的名字向外人表露,別看笛兒單純,可是他並不蠢。

    “夫子,趙兄弟,我可是打擾了。”

    “沒事,我家笛兒高興就好,他喜歡帶什麼人上來都沒關係,”淡炎輕笑回答葉下的話,言意之下就是葉下只不過是平常人,“笛兒最喜歡帶些阿貓阿狗回家,偶爾帶個人來也很正常,呵呵。”

    葉下臉色鐵青,聰明如他怎麼可能聽不夫子裡諷刺的口氣,他怎麼一時陷入笛兒那小鬼純潔眼裡,他純潔不代表他家人純潔。

    “夫子。”

    淩月霧難得在他們中間插上一句話,擺明有警告之意,淡炎無所謂的聳聳肩,表示他只是開個玩笑,沒別的意思,當然他不可能不知道眼前人是淩落宮的藥師葉下,只是藥師平常不出門,當然,就算出門也未必知道他是淡炎。

    “想必葉大哥不是本地人,您也是想得到‘血殘’嗎?”

    淡炎一針見血的指出他前來此地的目的,當然臉上是少不了那邪邪媚笑。

    葉下愣了下,“非也,在下只是跟隨朋友前來此地遊玩而已,並無其他目的。”

    到處都聽到人們談論‘血殘’,以前的人們是談‘血殘’色變,現在依舊是,不過卻是相反,以前聽到是讓人情不自禁的害怕全身顫抖,而現在是眉飛色舞,好似他們已得到‘血殘’似的。

    看來來洛城的人都是一個様啊,只是不知這兩人也是想取得‘血殘’。

    “你不好奇嗎?據說得到‘血殘’後就可以獨步天下,武功再無人能及,且可以享盡榮華富貴,一生無憂,葉大哥,不心動?”

    “在下只是一介平民大夫,怎麼會在意這些身外物,我只是希望不要死太多人才好,畢竟血腥味並不好聞。”

    淩月霧冷眼多看了葉下兩人,他怎麼從來沒發現葉下像個和尚,這種想法在武林似乎挺難生存,不過轉而一想,救人自然也可以殺人,大概就是葉下的過人之處。

    “喔,原來是這様。”

    “葉大哥,你心如明鏡,這麼為別人著想,笛兒也會向你學習的,夫子,我們以後不吃肉都吃素好不好?”

    半帶撒嶠的語氣脫口而出,如果葉下不是坐著,腿早就軟掉然後跌坐在地上,心裡在感歎世間的奇人奇事,笛兒果然還是孩子天性。

    淡炎也沒好過,聽了葉下的話竟然叫他跟著吃素,他可是餐餐非肉不可,虛假的笑了笑,捏捏笛兒嫩滑的小臉蛋,“笛兒,你以後可以天天吃素,然後再念念經,一定可以長命百歲。”

    “呃,真的嗎?”

    好吧,單純的他並不知道夫子是說叫他去做和尚,呆呆的點了點頭,還滿歡欣喜。

    聽笛兒的家人如此怪異,葉下也不好意思再呆下去,一個老諷刺他,另一個對他冷冷不聞不問,只盯著窗外的人流。

    “笛兒,既然你找到你哥哥們,那我就先回去了,我住在隔壁的福緣客棧,有空可以過來找我玩。”

    見葉下要回去笛兒從座位上站起,本來想挽留,可是看看夫子又看看哥哥,最後歎息,都是哥哥們不好,把他的朋友嚇跑了。

    “真的,那我明天去找你,你要在喔,葉大哥你今天那個藥還能配給我不?”

    “可以,明天你上我那去拿。”

    伸手想揉揉笛兒的小腦袋,結果僵在半空中,笛兒被原本坐在座位上的淡炎用力扯入懷中,當然少不了淡炎那邪魅的笑容,看得周圍幾個江湖女子眼都不眨。

    “呃,夫子怎麼突然拉我,害我沒站穩。”

    “我只是突然想抱你而已,餓了吧,我叫小二點菜,如何,點你最喜歡的烤雞。”這一廂溫柔,那一邊可是尷尬,葉下從來沒有這麼窘迫過,心頭陣陣發麻,心中燃起熊熊烈火,可是在觸到面具男人那冷漠的眼神後卻又自然的壓下怒火。

    “那,兩位我先走了。”

    “葉大哥,慢走。”

    最後一句是淩月霧接下的,葉下拱手作揖而後轉身離去,壓制了這麼多年的脾氣今天似乎要一沖而出,真是大意,他都幾歲的人了,在回客棧的路上不由的搖了搖自己頭,自嘲自己的功力差。

    回過頭想想,那面具的男人身上寒冷氣息和宮主有幾分相似,難道他多想了,三少爺不可能出現在洛城吧?帶著疑問回了客棧。

    再葉下離開後,淡炎把玩著笛兒可愛細嫩如雞白般水嫩的小臉蛋,淩月霧轉頭望向福緣客棧。

    真近,沒想到吧。

    福緣客棧,能給誰帶來福氣,能給誰與誰帶去緣分。

    僅僅相隔兩道牆的兩人,離的那麼近,可是心卻相隔了十萬八千里,還會越來越遠麼。

    還好眼裡那淡淡的悲哀淒涼之意被擋在面具之下,無人可洞愁裡面的一切,更無人知曉此時淩月霧內心如海浪在翻滾。

    刺刺的痛意比當年那離別之苦更讓人難受,如被人掐著脖子般窒息得難以吐出心中酸楚之意,望著,望著,不知不覺眼前就暗了下來,灰朦朦的天空就像他現在的心境,帶著積鬱了幾年的慘涼與悲痛。

    但他卻不恨。

    是太愛,以至於恨不起來。

    是太痛,以至於恨不起來。

    是太傻,以至於恨不起來。

    是太累,以至於恨不起來。

    不知何時自己已回到了房中,打開窗子讓陰暗中含秋風的空氣吹進,很近,很近,他有種想沖過去的衝動。

    事實上,他真的衝動了,他沒辦法看著心中所愛之人站在自己眼前不去碰觸他。

    隨著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氣息輕手輕腳推門而入。

    周圍那些護衛並未發現他的出現。

    呵,這個世上,最強的武功他都學會了,還有誰能抵擋得住。

    用最強的功夫幹偷雞摸狗之事,著實好笑,淩月霧在合上門之前自我勾唇一笑,面具自然還在臉上。

    房內很安靜,很安靜,靜得不像有人存在,如果不是那氣息在自己鼻息間徘徊,大概不會知道此房間有人,當然,除了他的氣息,他還聞到一股藥味。

    面具下的細眉不由緊蹙,他,怎麼了?

    只不過半個月不見而已怎麼會沾上藥味。

    輕輕撥開床簾,天色雖是陰暗但天並未黑,隱隱約約看得清楚床上之人。

    純白色紗布纏在床上人額頭上,某處還可看見那暗黑色的血漬,眼順著下,床上之人盡是蒼白之色,紫也變成如此之青紫,不敢相信的用顫抖的手拉開被子,輕輕撥開他的衣物,還好下面並沒有其他傷口。

    他想問,怎麼了?

    可是話到喉嚨之間卻哽咽住,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細白纖指輕撫上他的額頭。

    他想問,很痛不?

    是的,他痛,自己卻比他更痛,他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事,合著眼安靜躺在身上的人那様的安詳,那様的平靜,平靜到他以為他沒有呼吸。

    把耳朵貼進他的胸口心贓處,從來沒有罵過他笨蛋,怎麼會把自己弄成這様,還好,還好,心贓還在蹦蹦的跳動,如果他就此而去,那麼他這幾年這麼努力的活下來是為了什麼,口口聲聲說是為了諾兒,可是他自己最清楚,他只不過想讓自己好好的站在他面前,不想讓他擔心,不想讓他為自己分心。

    白癡的男人,到底去哪里弄成這副鬼様子,他很想把他搖醒,很想,可是卻下不了手,只想緊緊的抱著他,抱著,真的抱著,感受他身上那溫溫的暖意,只有他在自己才不會感受到寂寞不安,只有他在他才感覺到自己還是活著。

    他活著才好。

    他只能活著,自己才會繼續活著。

    不如何時淩月霧爬上床,放下帳子,整個人鑽進被窩把自己的臉貼在昏睡中的男人胸口處,他要這様感覺他心贓的跳動,他不要淩霜若離開,淩霜若只能呆在他身邊,淩霜若是自己的。

    面具早在進門前就拿下,天黑了,就算淩霜若醒來也看到他的臉,他不是完美的淩月霧,不是,不是,不再是。

    淩霜若從來沒要求過淩月霧要完美,可是他知道淩霜若看人的標準,他喜歡事事完美,而自己只是個殘缺之人,早已不再完美,推他走只是不想讓他看到殘缺的自己……

    輕輕撫上淩霜若沉睡的臉龐,他吃了讓人昏睡的藥吧,睡得很香,細唇貼在他耳邊輕輕向他低語,讓夢中的他聽到好不好,“淩霜若,我越愛你越難過,我越愛心越亂,我越愛心越傷,我只是想……

    “在你長出第一根白髮時親手幫你拔去,在你睡覺的時候在你懷裡吸著那最原始的薄荷香貪睡,在你最喜歡的地方建一個屬於我們專有的家,在你笑得最美的時候讓我親吻你的臉龐……”

    “其實,只是希望你一直會在我身邊不離不棄,活著,好累,還希望,我們一同離去……”

    外面下起了磅礴大雨,外面突然雷鳴電閃,外面風雨交加,外面,很混亂。

    擁著受傷躺在床上的淩霜若,淩月霧想,從此就這様讓兩個人長睡不起多好,也許他終於明白葉下出現的真正原因,真的老狐狸,要感謝他還是告誡他。

    躺在淩霜若胸前的淩月霧沒有看到黑暗中那張蒼白臉上流下兩行淚,錯過終將錯過。

    霧兒,你是個大傻瓜。

    霧兒,當我長出第一根白髮時我一定飛到你眼前讓你拔下。

    霧兒,如果你太累,我會同你一齊離去。

    霧兒……

    他希望這一切是夢,真是真實存在,迷離的眼只看到黑色的頭頂,只感覺到胸口一片濕潤,傻瓜,別哭,我不是在你面前嗎?

    可惜,他動不了。

    傻瓜,別哭了好不好,以後再也不讓你傷心。

    你哭得我心好痛,其實霧兒早就是長在他心中的一顆種子,早已生根發芽,如果要拔去,那定是了他的命,碎了他的心。

    從來不知道,霧兒成了他的命,他很欣慰,可是頭好沉,說不出話,希望這真的不是一場夢。

    傻瓜,以後再也別推開我。

    而後陷入一片黑暗,由始至終他都沒有看到淩月霧慘澹死白的臉。

    受傷的是淩霜若,痛的卻是淩月霧。

    是夢嗎?

    持續了多久?

    下雨了嗎?

    下了多久?

    種下愛了嗎

    花開發芽了多久?

    被傷了嗎?

    因傷流下的血淌了多久?

    這一場痛……還要持續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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