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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媵寵 - 第128章字體大小: A+
     
    127

      其實在宮裡, 身邊的奴才好不好用,區別是挺大的。

      有的人會來事, 有的人不會來事。

      就比如這件事,可能宗琮交代的只是讓福祿去把蘇海要回來的事, 禀報給蘇貴妃。但福祿自己會琢磨啊, 主子爲何要在這種時候禀報, 哪怕就算剛收到的捷報, 晚點再說也不是不行。

      這種時候, 其中的意思就有點多了。

      不會辦事的奴才,聽什麽就是什麽, 可會辦事的奴才,辦出來的事就格外事半功倍。

      所以福祿專門折去了景仁宮,讓景仁宮的人來報喜, 還專門擇了小田子。難道福祿尋常在景仁宮進進出出, 不知道小田子這人老實是老實, 就是太老實了, 爲何沒等一會兒找小德子?

      這都是有喻義的。

      於是今日的事就演變成了這樣, 恐怕不用怎麽宣揚, 今日來宮裡的赴宴的人都知道蘇貴妃是有娘家的,娘家的哥哥剛立了功,馬上就要到京城了。

      有個寵妃的妹妹, 自己還立了功, 毫無意外又是個朝廷新貴啊, 看來以後京裡又要多一家人, 姓蘇的一家人。

      而且這事辦得還極有面子,至少對盤兒來說,裡子面子都足了。

      不過像福祿這樣的奴才還是少,除了要有一副玲瓏心肝,還得多少年修煉才能修煉到家。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到當時還是太子的建平帝身邊,畢竟宮裡環境複雜,你不行你不中用,早就被比你行的人替下來了。

      所以宗琮嘴裡雖是嗤駡,却似乎一點都沒有責怪福祿的意思。

      「你什麽時候把蘇海弄到邊關去了?」說到這裡,盤兒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了,手指扣著宗琮的衣襟。

      宗琮低頭看了她一眼,抓住她搗亂的手:「揚州的時候,當時朕沒見裴永昌之前,裴永昌找過他,朕覺得他還是有一點可取之處,就給了他一個機會。」

      「有一點可取之處?」

      盤兒猜想,那陣子裴永昌求入無門,肯定動了不少心思,會去找蘇家人可以預料。也就是說裴永昌去找蘇海,蘇海知道了她和太子的身份,却沒有找上門,所以在宗琮的眼裡還算有點可取之處。

      「根子沒有壞,很難有人能抵擋得住這種誘惑,尤其是他們那種身份。」他淡淡地道。

      說得倒也是,盤兒一直覺得蘇家人雖有這樣那樣的問題,但其實本身幷不是太壞的人。

      「就只是一個機會?」顯然盤兒不信過程有他說得這麽輕描淡寫,因爲他這個人太會藏了,說不定背後還幫了蘇海一把。

      而且要說蘇海不過六七年的時間,就能成長到能上戰場,反正盤兒是有點不敢置信的。

      「就只是一個機會,你以爲朕成天哪有那麽多空去搭理這種小事。」

      小事?

      這話聽得盤兒又有點不高興了,倒不是說蘇家不是小事,而是跟她牽扯在一起還能是小事?這話怎麽聽著這麽不順耳。

      她也沒說什麽,只是往裡面扭了扭身子。

      顯然這就是生氣的預兆,弄得宗琮臉色一窘,有點弄不明白她怎麽生氣了?

      「怎麽了?」

      她側頭看了他一眼:「小事還讓你去搭理啊,你乾脆別搭理我得了,睡你的乾清宮去。」

      搭理蘇海的事怎麽又和搭理她扯上關係了?

      雖然宗琮不懂,但不代表他沒有眼色,這是感覺不受重視了?可還要怎麽受重視?他只差把路鋪在她脚邊上了,事事都上心過問,要不今天能想起來讓福祿傳話?

      宗琮也有點氣悶,可眼角餘光看見她白晰的側臉,又不想大晚上的在床上還鬧彆扭,他清了清嗓子道:「自然不是小事,朕只是打了個比方。」

      「真的?」人扭過來了,還眼睛發亮地看著自己。

      「當然是真的,真是小事的話,朕犯得著這麽上心?」示弱的話一句說出口,後面的自然也就容易出口了。宗琮老臉微赧,不過燈光不亮,倒是看不顯。

      她也沒說話,就是環上他的頸子,半垂的眼角帶著羞,似乎很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顯然也是在示弱。

      好吧,這茬算是過了。

      不過她這樣倒是極美,宗琮心裡嘆著氣,大掌無奈地在她背心上揉了揉,道:「時候也不早了,快睡吧。」

      一夜無話。

      *

      別看陳皇后作爲皇后,在這種場合衆目睽睽之下,想找間隙和親娘說幾句不能讓外人聽去的話,也是極爲不容易的。

      還是在賞月宴上,才找到機會。

      兩人找了處僻靜的宮室,陳皇后吩咐富夏在外面守著,富春在門裡邊守著,才坐下和二夫人說話。

      聽完女兒的話,二夫人整個人都僵硬了。

      那種表現像是不敢置信,但又不得不信,就像吃了什麽東西噎住似的。

      「你是說她就是那賤人的女兒?查清楚了?確定了?」

      陳皇后神色複雜地看著二夫人,尤其是她的表情,她想她當初肯定也是這樣的。

      「她有個玉佩,我見過,就是上面雕著她名字的那塊玉。」

      那塊玉二夫人也見過,當時還心裡嘲笑王姨娘破落戶,竟然弄塊這樣的玉給女兒戴上。她完全沒將那塊玉放在心裡,事實證明就算過去再多年,記憶裡還是有這件事。

      「那她到底想幹什麽?你是什麽時候發現的?爲什麽不早說,早點……」二夫人有些歇斯底裡了,她平時可從不會這樣說話。

      早說又能怎樣,再把人弄丟一次?更何况她也就是才知道。

      陳皇后也知道這地方不太適宜說話,畢竟離賞月宴的地方幷不遠,她深吸了一口氣,撇除雜念極力去安撫二夫人,又告訴她這是宮裡,容不得失態,同時還把自己發現端倪的來龍去脉說了一遍。

      「娘,你現在先別著急,她幷沒有想認回陳家的打算,你看今日宴上的那動靜,就是陛下或是她自己,在給自己造勢,弄出一個蘇家,正好和陳家撇清關係。我今天告訴你這事也不是讓你著急來的,而是讓你幫我盯著家裡,尤其是父親那邊……」

      陳皇后頓了頓,拿著帕子拭著眼角:「父親似乎還沒跟家裡說,既然他還沒說,就別說了,他若是說了,女兒就活不成了。」

      她這樣,反倒讓二夫人冷靜了下來。

      是啊,當年能設出誅心之局的人,怎麽可能是傻子,只是陳皇后的話太突然,說出的事也太突然。

      怎麽?這是報應?現在報應回來了?

      二夫人不信報應,若是有報應,那些作惡多端的人怎麽沒死,還都好好的活著?

      而眼下最重要的事恰恰就是女兒所言,不管陳平武是基於何等原因暫時沒把這事說出口,他都不應該再說出口了。

      蘇貴妃如今本就得勢,若是讓陳家人知道她其實是陳家的血脉,到時候她的公公和大伯小叔他們會如何?

      就是因爲嫁進陳家的念頭久,所以再沒有人比二夫人更瞭解陳家那群人。

      表面上道貌岸然,實則逐利而生,什麽事都可以輕易因利益而動搖,尤其是這種可以左右陳家百年基業的大事。他們說不定會做兩手打算,更不會下力氣幫著女兒把太子立下了。

      如果太子一直確定不下來,女兒會是什麽下場?二夫人幾乎不用多想就知道。

      又看女兒哭得忐忑傷心,她抱住女兒,面龐抽搐中帶著猙獰,安慰道:「你別慌,也別哭,娘當年能治死那對母女,現在就算她活過來了,娘同樣也能治死她……」

      陳皇后打斷她的話,氣急敗壞道:「娘,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你還說死不死的?她現在是貴妃,還是正當寵的貴妃,到底是她治死你,還是你治死她?

      「現在別提這些了,我現在也不跟她爭什麽寵,這都是以後的事,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別讓爹把這件事告訴家裡,哪怕是爲了女兒,爲了哥哥,爲了你以後能成爲陳家的老封君。

      「娘,你不是一直羡慕祖母?等鐸兒成了太子,陳家誰也不敢給你臉色看,你可是太子的外祖母,未來皇帝的外祖母,他身上流著您的血,您是他最親的人,陳家又有誰敢不將你放在眼裡?」

      「你爹不會那麽傻,怎麽說你也是他親生的,再說你可是中宮皇后。」二夫人眼神閃爍,似乎想起了什麽,有點底氣不足。

      陳皇后扶著她的肩,直視著她:「是皇后,但還可以廢。娘,你沒看見陛下不過登基一載,女兒在這宮裡都快沒地方站了?姓蘇的那個女人就是個妖精,跟她那娘一樣,都是爲了蠱惑男人而生。現在唯有把鐸兒的太子之位確定下來,陛下才會爲了大局,不會輕易動我。」

      可能是陳皇后的眼神太深沉,也可能是她的表情太沉重,也可能是她咬牙切齒的說『跟她那娘一樣』的樣子,讓二夫人終於徹徹底底冷靜下來了。

      「好,娘明白了,娘回去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哪怕是求你爹,也不會讓他說出去。」

      陳皇后點了點頭,緊張的臉龐放鬆下來,露出一個緩和的笑容。

      「若是鐸兒能當上太子,全多虧了娘。」

      「現在說這些做什麽,你是我生的,鐸兒是我外孫,娘不幫著你們,難道幫著外人去?你也別擔心,你爹就算不看在我們母子的份上,還有你大哥和你弟弟,他總是要顧念他們。」二夫人抿了抿鬢角道。

      母女倆又說了幾句閒話,陳皇后就讓二夫人先出去了,她晚點再出去,也免得落了人眼。

      等二夫人走後,富春猶豫地看著陳皇后。

      「怎麽了?有話就說。」

      富春想了想,還是說了。

      「娘娘,這件事老爺本是不知道,如今二夫人主動戳破,不是明擺著告訴老爺當年的事另有隱情?」

      恐怕另有隱情還是輕的,明擺著是不打自招,就看她娘能不能在瞞住他爹的情况下,把這件事說圓了。

      不過陳皇后現在也顧不得這些,只有讓他爹放弃把這件事說出來,陳家才會一門心思來幫她。

      至於她娘——

      在大局面前,個人總是要讓步的,就像她和她娘說的那樣,只要等鐸兒成了太子,誰又敢不將她們放在眼裡?

      按下不提,經歷的這樣的事,在接下來的賞月宴中,二夫人自然是沒什麽心思的。

      陳家大夫人洞悉了二夫人的心不在焉,心想著這是發生了什麽事?不過她也沒有多想,明顯這種場合不是走神的時候。

      等賞月宴結束,陳家男人和女眷都是分開走的,一直到宮門外才匯合。

      這也不是說話的好地方,二夫人只能按下滿腔的忐忑,在心裡琢磨回去後怎麽和老爺說,才會讓他既同意這件事,又不會對她猜疑。

      顯然她親女兒今日給她出了個難題,可二夫人不得不硬著頭皮上,這其中的輕重她還是明白的。

      哪怕不是爲了女兒爲了外孫,爲了她的兩個兒子和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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