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來太平間,是薛舞安排的。
當時他還認識了醫院的保安隊長,叫鄧光榮。
今天警方辦案,作為醫院的保安隊長,鄧光榮當然也要積極配合。
再次見到秦明月,鄧光榮很驚奇,他當然不知道這個上次值了一晚班后,就不見的小夥子是什麼身份。
但見到他是和警察來的,鄧光榮就不敢怠慢。
秦明月對場地很熟悉,還沒等鄧光榮說什麼,秦明月就對警方和自己的人說:「醫院的地下一共有三層。負一層是醫療器械與藥品的倉庫;負二層是太平間醫學解剖實驗室;負三層是停車場。」
「地下二層的消防通道是鎖著的,所以,我們只要守住地下二層的電梯,讓下面那傢伙,上不來,下不去!為了以防萬一,薛舞,你帶人守住地下三層的出入口,以及醫院的大門口。」
「嗯。沒問題。」薛舞應了一聲。
「醫院維持正常秩序就行,咱們幾個盡量把事件,控制在太平間里。」
秦明月對著陳志鵬等人說。
幾人連忙點頭。
經過上次秦明月「瓮中捉鱉」的計劃,這幾位堂主對秦明月都是刮目相看。
他們深信,跟著秦明月,肯定有好處的。
秦明月一番安排過後,就帶著幾人乘電梯,趕往了地下二層。
出了電梯,面前就是一條狹窄的走廊。
地下二層沒有任何陽光,即便是白天,也只有白熾燈來照明。
太平間這地方很古怪,明明沒有鬼氣,卻陰氣十足。
不知是空調太好,還是什麼原因,站在走廊里就感覺到絲絲涼意。
面前的大門上,寫著三個大字:太平間!
來的人都是道門高手,沒有一個怕鬼的。
但太平間的這種氣氛,還是不由的讓每個人心中,都有些壓抑。
張揚不在走廊,那麼一定就是在太平間裡面了。
他來到這幹什麼?不用想也能知道,肯定與屍體有關!
秦明月走到太平間門口,輕輕推開太平間的房門。
隨著「吱呀」一聲,一股涼颼颼的冷氣,從太平間裡面冒了出來。
以防有埋伏,秦明月小心翼翼打開房門,先朝裡面瞟了一眼。
什麼都沒發現。
別說是張揚,就連鬼影子都沒有。
「沒人?」
陳志鵬也看去,什麼都沒看到。
秦明月輕輕搖頭,指著那些停屍床,擺了擺手,示意大家過去看看。
地下二層就這麼大,張揚必定在裡面!
秦明月小聲道:「陳堂主,你守住這道門。」
「好。」
陳志鵬答應一聲,秦明月便好其餘眾人,走進太平間。
這裡是秦明月第二次來了,環境布局一點都不陌生,他示意大家檢查那些屍床。
停屍房裡沒有別的什麼,除了擺滿的屍床,就是那些冷凍櫃了。
張揚不可能把自己藏在冷櫃里,那麼就很有可能,藏在這些屍床上,蓋在白布之下。
秦明月和蝮蛇、蔡江、汪超等人掀開一個個屍床上的白布,露出一具具各式各樣的屍體。
他們都見慣了鬼,可對於這麼多屍體,每個還是有點心理上的不適。
大家一個屍床一個屍床的檢查,等到把所有屍床上的白布都掀開了,卻還是不見張揚的蹤影。
秦明月皺眉,他不會猜錯,張揚肯定沒有離開。
他們趕到的時候,張揚剛來這裡,而且也不可能知道秦明月等人回來。
張揚來這裡,一定是為了些什麼,他不會只來停屍房轉悠一圈,轉完就跑。
難不成他會什麼隱身的法術,隱身了?
秦明月正猜測著,卻突然見屍床底下,爬過一隻黑乎乎的蟲子!
是屍蟲!
秦明月猛然想起,張揚自從掉進陰脈后,他的身體就發生了變異。
以前在和張揚鬥法的時候,張揚曾吐出很多的屍蟲,化作蟲人。
看到屍蟲,秦明月頓時明白,張揚並非不見,而是化為了屍蟲!
發現這些后,秦明月立刻招呼大家,指了指地上的屍蟲,然後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大家立刻會意,隨即滿地找起屍蟲,開始消滅。
屍蟲組成的蟲人,還算比較難對付。
但單個的屍蟲,在這是術法高人眼中,和普通蟲子也沒什麼區別。
屍蟲無孔不入,如果是一般人用腳去踩,很可能踩不死屍蟲,反而會被屍蟲鑽入身體中。
但來的這些哪有一個弱者,只要用靈力冠以腳上,輕輕用力,踩死屍蟲跟踩死螞蟻一樣簡單。
眾人一通折騰,屍蟲頓時就被踩死了不少。
特別是龍虎山和茅山的兩位堂主,還有一些控制屍蟲的秘術,沒一會就聚起一堆屍蟲,一起弄死。
大家滅屍蟲滅的不亦樂乎,突然間,從每個屍床底下,從冷櫃後面,一下子躥出黑乎乎一大片的屍蟲。
那些屍蟲快速聚集在一起,在一股龐大的陰氣籠罩下,屍蟲形成一個人形。
「張揚!」
秦明月大喊一聲,指著張揚。
此刻,張揚已經瞪著雙眼,恨不得吃了秦明月。
「秦明月,我跟你沒完!」
剛剛張揚在太平間里正準備行動,就聽到外面有人的腳步聲,他連忙化為屍蟲,全部躲了起來。
想不到秦明月這傢伙來到后,就開始盯上了屍蟲,沒一會功法就弄死了不少。
張揚那個心疼啊!
自從他掉****脈后,身體就已經被陰脈改造的不人不鬼,雖然能夠在人和屍蟲的形態下自由轉換,但張揚為此也恨上了秦明月。
哪個人會喜歡當蟲子呢?
此刻,張揚化作人形,猛然就朝著秦明月撲去。
秦明月也不羅嗦,今天在這遇到張揚,絕不會讓他再跑了!
此人作惡多端,不殺他,天地不容!
心念一動,銀龍閃電槍幻化在了手中。
長槍一挑,直接朝著張揚捅去。
然而閃電槍的槍尖直直地捅進張揚身體,張揚的身體卻如同融化了一樣,黑乎乎的蟲子向外翻湧,張揚的身體上出現個大洞。
等長槍收回,那些蟲子又是一陣蠕動,堵住了那個大洞,張揚完好如初。
杜近忍不住稱奇:「邪門兒,這又是什麼邪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