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剛剛丁秋雅說的話，秦明月就不再那麼激動了。

本以為無皮妖姬是躲了丁秋雅的人皮，現在看來並不是，只是附身而已。

也難怪，當初在地下空間中，白素雅爆發了那個大招之後，無皮妖姬承受不住，身子已經化為灰燼。

後來秦明月出手，用銀色盒子吸收了金光，挽救了白素雅。

也正因為如此，同時挽救了無皮妖姬的靈魂。

在那時候，整個地下空間中一片金光，丁秋雅不知什麼時候被無皮妖姬弄到黑水潭中。

時間很短，換皮肯定來不及，所以只能是附身。

丁秋雅俯身壓在秦明月身上，看著秦明月說：「現在，既然知道這具身體還是她本人的身體，你可以和我做點什麼了嗎？」

看著壓在自己身上，那白花花的身體，秦明月卻提不起半點慾望。

「不！」

秦明月一個字，給出了明確的答案。

這個字剛出口，丁秋雅的小嘴，就朝著秦明月吻來。

被她壓著，又是強吻，頓時就感受到那小嘴的溫存。

秦明月連忙準備躲。

可無皮妖姬的力量，豈是他能抗拒的。

簡直是被逆推呀。

今晚要失身了嗎？

秦明月想著，仍然儘力掙扎。

丁秋雅在秦明月的嘴唇上親了幾口，抬起頭緊緊地盯著秦明月：「你為什麼就是不喜歡我？」

秦明月反問：「我為什麼要喜歡你？」

「你都說了，我漂亮，也迷人，你們男人不都是喜歡這樣的女人嗎？」

「你錯了！」秦明月大聲說，「不是所有的男人只喜歡漂亮的女人。漂亮雖然很重要，但很多時候，男人喜歡一個女人，不是因為漂亮，而是因為內心，因為愛！罷了，跟你說愛，估計你也不懂。」

「誰說我不懂！」

沒想到丁秋雅聽了這句話后，卻是從秦明月身上坐了起來，只是還坐在秦明月的身上。

看著兩團柔軟之物就在眼前晃蕩，秦明月真有伸手摸一把的衝動。

不過丁秋雅的神色，已經有了變化。

她說：「別以為就你們懂得愛，我也懂！曾經我也愛過一個人，我為他付出，我甘願付出所有。」

「對，這就是愛。」秦明月說。

「呵呵……」丁秋雅慘笑一聲，「可是呢？可是即便我付出的太多，他仍然不喜歡我，甚至甘願為他喜歡的女人去死，也不願意在臨死前看我一眼！」

秦明月愕然，想不到無皮妖姬還有一個悲慘的感情故事。

好像從前聽白素雅說過兩句。

秦明月說：「感情的事，就是這樣。你愛他，他不愛你；這樣的事多著去了。沒有誰想愛誰，就愛誰的。愛一個人，對方不愛自己，也只能承受，感情畢竟是兩個人的事。」

秦明月想起了樓下的小慧，就是如此。

當初他喜歡小慧，苦苦追求，小慧卻是對他不理不睬。

如今，小慧已經淪落到為自己洗腳，可自己卻對她不屑一顧，心中只有那個俏皮可愛的小素雅。

丁秋雅似乎已經怔住了。

她獃獃第坐在秦明月的身上，好像回想著什麼。

秦明月自知打不過她，而且即便叫上白素雅，叫上家裡的所有人，甚至把《百鬼譜》里的三個鬼寵都放出來，也可能不是她的對手。

所以這時候，盡量不要激怒她。

她好像陷入了什麼感情的迷局，一個被愛傷過的人就是如此，跟她談點真愛什麼的話題，或許今晚就不會有事了。

只是她那個姿勢，正坐在秦明月的小腹處，壓的秦明月下身不得已膨脹起來。

眼前白花花一片，真是致命的誘惑。

過了好一會兒，丁秋雅才像是從迷惑中醒了過來，低頭看秦明月：「你們男人應該都想三妻四妾的吧？」

秦明月點頭：「是呀。」

「那你還跟我說真愛，虛偽！」

秦明月笑著說：「這不是虛偽，而是誠實。你所說的三妻四妾，很多男人都想過。不過只是想想罷了，又不會真的去做，難道作為一個男人，連想象力都要被剝奪嗎？真正虛偽的，不是想著三妻四妾的人，而是嘴上不說，卻真正做了的！」

丁秋雅又是一愣，隨後她也點點頭。

她不得不承認，秦明月的話有道理。

「那你呢，你說真愛是什麼？」丁秋雅問。

秦明月苦笑：「大姐，麻煩你在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把衣服穿上行么？拜託。」

想不到丁秋雅的臉色竟然一紅，卻真的從秦明月身上起來，撿起那件睡衣，穿在了身上。

秦明月長出一口氣，這樣看著，就順眼多了。

丁秋雅穿好衣服，秦明月也連忙從床上起來。

丁秋雅連忙說：「別走……陪我說說話好么？」

「好。」

秦明月當然想走，但難得無皮妖姬這麼客氣，現在打不過人家，要是能和她聊聊天，把她的心結打開，也是不錯的。

無皮妖姬應該算不上什麼作惡多端的壞鬼，當初在地下空間，白素雅甘願犧牲自己，也要與無皮妖姬同歸於盡，那是因為當初無皮妖姬想要弄出什麼陰氣，那樣就會毀了整個江城。

一個人會做出過激的舉動，多半是經理過什麼導致的。

秦明月看來，在無皮妖姬身上的事，多半和感情有關。

丁秋雅坐在床的這一側，秦明月坐在另一側。

兩人這麼相對坐著，秦明月總感覺有些怪怪的。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這麼坐著，實在有些尷尬。

秦明月不知道說些什麼，只好等著丁秋雅先說話。

「你喜歡白素雅？」

丁秋雅問。

「當然。」秦明月回答的沒有半點猶豫。

「可是你知不知道，你是人，她是鬼，你們知道很難會有好結果的。」

「那又如何。」秦明月不卑不亢道，「喜歡一個人，一定要想的那麼多，想能不能得到，那就不是真的喜歡，而是交易。我喜歡她，想跟她在一起，不管未來怎麼樣。」

丁秋雅聽后，似乎若有所悟。

秦明月又補充一句：「即便明知我只能活一天，我也會繼續愛她；如果她就能活一天，那麼我也會繼續愛她一天。」

秦明月的這句話音剛落，就聽到白素雅的聲音傳來：「我家明月說的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