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月突然想到說：「對了，你不是說，你的實力應該和凶靈差不多嗎，而向你這樣修鍊百年的鬼，世界上就算稀少，也應該會有一些吧，可是也沒聽說哪裡鬧過鬼災呀？」

白素雅搖了搖頭：「這不一樣！我告訴你的三種鬼，和三種靈，都是怨氣而生，按照陰氣的強弱而劃分實力。他們若是出現在這世上，必定為惡。因為但凡能化身為惡鬼、怨鬼、厲鬼，或是惡靈、怨靈、凶靈的，都是靠著心中的惡氣支撐！本質上，他們沒有理智，更沒有人性，只會殺戮，破壞。」

「但如我這樣，可以修鍊的鬼就不同了。我們能存在於陽間，不是因為怨氣，我們這種鬼是按照修鍊來決定實力強弱，只要願意修鍊，就可以一直修鍊下去，讓自己的鬼氣越來越強。而且有些鬼，還有目標成為鬼仙。所以我們這種鬼，即便存在，大多也都隱匿在凡塵，不會故意作惡，去破壞什麼。」

秦明月明白了。

這就是兩種鬼的本質不同。

惡鬼、凶靈那種，不能修鍊，只是按照死時陰氣強弱區分。

所以越高級別，就越難形成。

一旦形成，就會為禍一方。

因為那種鬼沒有善惡，沒有人性，沒有理智。

而白素雅這種可以修鍊的鬼，雖然也是鬼，但多半不會做壞事，因為做壞事對他們來說也沒有好處，還不如老老實實修鍊，讓自己實力變強，搞不好還能修鍊成鬼仙。

雖然秦明月還不知道鬼仙是什麼玩意，不過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當然，像之前遇到的那個吸髓鬼，殺人吸取精血的，自然也會有。

龍生九子，子子不同。

更何況是鬼呢。

百鬼夜行，當然也是鬼鬼不同了。

有的鬼追求實力，一直修鍊；有的鬼追求自由，就像白素雅這樣，入凡塵享受人間生活。

也有沒事搗蛋，干點壞事的鬼了。

當然，那種肯定只是少數。

即便是做壞事，這種能夠修鍊的鬼也是有理智的。

只要有理智，就會有分寸，即便是做壞事之前，也要拿捏一下利弊與否。

可惡鬼、凶靈那些，就完全不同了。

即便是同樣的實力，惡鬼、凶靈那些，只會破壞，只會殺戮，簡直就是瘋子一般。

若是一個精神病拿著菜刀沖入人群，其危害不亞於一顆定時炸彈。

更別說一個鬼了。

像白素雅這種實力，她是不願意害人，若是她願意，恐怕分分鐘就能讓整個學校屍橫遍野！

所以力量強大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力量強大，卻是個瘋子！

因此白素雅聽到凶靈十殺陣，也不由得皺眉。

「既然如此，那我就去破壞它！」秦明月說。

白素雅點點頭：「現在也只有這個辦法了。但可以肯定，對方不會善罷甘休，剛剛也聽你說了，對方謀划這個陣法，至少已經十年。若是被你一朝破壞，說不得會讓他們狗急跳牆！若是你破壞了一個陣眼，他們就補上一個陣眼，那樣的結果就變成了逼他們再殺孽，說不定還會有人白白犧牲！」

秦明月目光炯炯，雙手握拳：「那、那該怎麼辦？」

「唉！」白素雅嘆了口氣。

這一聲嘆息，似乎她不再是那個十八歲的野蠻小女鬼。

「本來我也可以幫忙的，但正趕上你的生日，我……」

白素雅頓了一下，繼續道：「事有輕重緩急，雖然凶靈十殺陣很要緊，可你的事對我來說同樣重要！在破陣上我無暇分心，所以還要靠你自己。你也不用太過擔心，只要按照自己的想法，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只要你認為是對的，不管後果如何，都要無怨無悔！」

秦明月重重點點頭：「好，我聽你的！」

「嗯。即便著急，但這凶靈十殺陣的事，我也要幫你一點兒。」

說著，白素雅從桌子上拿過紙和筆，在紙上快速的勾畫起來。

很快，一張學校的平面草圖就已經畫了出來。

雖然畫工一般，但秦明月也能清楚看出，這幅圖上每個方位，以及每個方位的那些建築。

「你的宿舍樓在這裡。」

說著，白素雅在秦明月的宿舍樓處，標記了一個點。

然後按照這個點，白素雅畫了條支線，直通學校中間的八卦池。

又從八卦池開始，勾勾點點，很快就在整張草圖上，標記出了不少節點，以及不少連線。

足足用了十多分鐘，白素雅才畫好收工。

按著手中的草圖，白素雅點點頭：「嗯，沒錯了，這個陣法應該就是這樣的標記。」

秦明月看去，只見此時的草紙上，畫著一大堆的線條，不過在一些線條的交匯處，被白素雅打上了記號，一共是十個。

「這十個地方就是藏屍的地方？」

白素雅點點頭：「是的，不過現在沒有精確的學校圖紙，只能找到大致的區域。那十個陣眼應該和我標記的位置，相差不了多少。」

一聽精確地圖，秦明月立刻就打開了電腦，點開百度地圖，找到這座學校的地圖。

白素雅見到電腦上的地圖，也是新奇不已。

「有了這圖，就能更精確一些了。」

最終，白素雅又稍微修改一下，位置標註的更加精確。

「位置我已經給你找出來了，但具體的樓層，就要你自己想辦法摸索。好了，這件事上我已經用了這麼長時間，我也該忙更重要的事去了。記得，你生日那天叫醒我。」

秦明月愣愣點頭。

然後他就看到，小女鬼白素雅一手拿著那根金針，一手拿著那塊玉片，在玉片上輕輕勾畫起來。

她的動作很輕盈，金針在玉片上劃過，也只是出現一點點細細的划痕。

白素雅就這樣拿著金針，一點點在玉片上刻畫……

秦明月在一旁看著，一連看了半個多小時，白素雅仍舊做著那樣的動作，來回刻畫，偏偏在玉片上刻畫的又不深，半個小時過去玉片幾乎沒有變化。

而白素雅的神情，卻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臉上沒有表情，目光堅定，手上動作不停。

看了一會也看不出個所以然，秦明月看著沒意思，也不敢打擾，就一個人看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