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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放肆文學 » 都市言情 » 妻乃鬼面將軍» 第50章 我喜歡抱著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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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妻乃鬼面將軍 - 第50章 我喜歡抱著你走字體大小: A+
     
    001

     許君轉身便向著書房跑去, 司馬賀沒有猶豫連忙跟了上去,但他慢了許君一步,等他跟到門前時許君已經反手關上了房門。

     “大人?”

     屋內的許君沒有回應,司馬賀又在門外徘徊了一會兒, 沒有等到許君出門後,這才用力地撞開門。

     如今這樣的情況, 若是許君再出了意外,他萬死難辭其咎。

     司馬賀進了門, 一進門便發現不對。

     屋內空空蕩蕩,許君早已經不見蹤影。

     “大人?”司馬賀追出門外, 可是許君想走他又哪裡攔得住, 別說是攔,他連許君的背影都沒看到。

     平安跟過來的時候, 司馬賀已經把帳房附近都翻了個遍。

     平安得知許君不見了的消息後,連忙也跟著在營地當中翻人,一翻找下來兩人並沒有找到許君, 反倒是在屋內的桌上看到了幾封墨水還未乾的信件。

     “現在怎麽辦?”平安不安地看向司馬賀。

     司馬賀拿了那幾封信看了看, 稍作遲疑後道:“先把信寄送出去。”

     平安此刻已經六神無主, 見司馬賀拿了主意,他連忙跑出去讓人把信送走。

     許君寫完了信後, 便避開司馬賀從窗子翻了出去,他搶了在營地外的士兵的馬, 卻並沒有向著鬼面將軍那邊而去, 而是向著旁邊土匪居住的那山裡而去。

     熟門熟路的驅馬跑到山脈下, 許君用最快的速度上了山,闖入了那群土匪居住的地方。

     “你們老大呢?”許君一到山上見人就問。

     被他抓住的土匪愣愣地指著一旁,那裡是一個露天的大院子,好些人都在那邊說笑。許君見狀,連忙跑了過去。

     許君衝進人群當中後,眼尖的立刻就發現了那年輕的土匪頭子,他擠開旁人上前拽住那土匪頭子的衣領,就把他往旁邊拽。

     “你幹嘛?”正玩得開心的土匪頭子嚇了一跳。

     “我有事情要和你說。”

     許君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硬是把人拉到了旁邊稍空些的位置。

     旁邊的那些人見到這一幕好奇的張望過來,不過他們並沒有站起來,反正許君自己突然跑到他們山裡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們都快習以為常了。

     “你到底要幹嘛?”那土匪頭子把自己的衣服從許君的手中搶了回來。

     許君連忙湊上去在他耳邊一陣低語,順便塞了一封信在他懷裡。

     土匪頭子聽完許君的話,又看了看懷中的信件,當即黑了臉,“想都別想!”

     “動作要快。”

     “你到底聽不聽得懂人話,我都說了不行。”

     “如果耽誤了,你要負責。”許君超凶。

     “你這家夥……”

     旁邊幾個土匪見狀好奇的湊了過來,不知道兩人在爭吵什麽。

     “別的事情可以商量,這件事情——”

     “如果不幫忙,咱們就不是朋友了!”許君更凶了。

     那土匪頭子一噎,誰跟許君是朋友了?

     許君見面前的人站著不動,他氣得紅了眼,轉動腦袋在四處張望了一圈。

     旁邊那土匪頭子見狀有些防備,許君卻是找到了一個凳子後,咚咚咚地跑過去一屁股坐在上面,威脅道:“你不幫忙我就不走了!”

     連同那土匪頭子在內,眾人都被許君氣笑了。

     許君這是賴上他們了?

     許君往凳子上一趴,氣鼓鼓的整個人抱住凳子,一副他們不答應他就趴在這裡不走,就算他們拉他他也不走的架勢。

     其余的人好笑地看了看趴在凳子上耍賴的許君,又看了看那土匪頭子,後者則是眉頭深皺地看著自己手中的信。

     “到底出什麽事了,你先說清楚。”

     許君動了動腦袋,看向那群土匪,“將軍被困住了,他們說那群夏國的人肯定不會放過他……”

     許君來營中也已經有一年的時間,雖然他並沒有上場打過仗,但是一些戰場上的事情他也慢慢的能夠看懂。

     雖然營地當中的人還有那些通信兵都隻說是暫時陷入危險,都說大榆的人肯定能把鬼面將軍救出來,可是許君卻知道,那群夏國人哪怕是魚死網破都絕對會先殺了鬼面將軍!

     擒賊先擒王,鬼面將軍是大榆的大將,是整個大榆邊關的核心。

     如果他出了事,大榆邊關這邊肯定會一盤散沙,那些人又怎麽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

     “那是你們大榆的事情,我們幹嘛要幫忙?”土匪頭子甩了甩手中的信。

     他們這群土匪算起來和大榆也沒有多好的交情,甚至在許君來之前,他們和大榆這邊的士兵都更像是仇人,仇人落難他們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可是我不想讓將軍死,而且這件事只有你們能幫忙了……”許君緊緊抱著凳子,軟磨硬泡就是賴著不走。

     其他的人這會兒也弄明白了些緣由,紛紛圍了過來,嘰嘰喳喳地說了起來。

     大榆和夏國開戰,他們這邊並不是沒有受到影響,雖然他們一直待在山裡頭深居不出,可是城這邊淪陷後讓他們現在想要買個東西都很難。

     露天院子中的人都在說著,他們對外面的事情知之不多,如今突然得知大榆這邊鬼面將軍被困,難免驚訝。

     “來人啊,把他給我扔到山下去。”那土匪頭子開口。

     旁邊的人聞言挽起袖子向著許君而去,許君見狀,連忙緊緊抱住凳子。一群人靠近之後試圖把許君從凳子上扒下來,可試了好久都沒能把許君和凳子分開。

     黑著臉的土匪頭子看著眾人扒許久,都沒能把許君和凳子分開,嘴角狠狠一抽,罵道:“你們蠢啊!連凳子一起扔了!”

     他這話一出口,那群土匪像是才回神來一般,要把許君連同凳子一起拿到山下扔了。

     許君見狀,急了,“我不走。”

     許君從凳子上下來,避開其他的人在院子當中跑著,旁邊的人想要去抓他,可是鬧騰了好久都沒抓到人。

     本就一臉漆黑的土匪頭子,看著在院子裡頭玩老鷹抓小雞的一群人,不止嘴角連眉頭都狠狠抽了起來。

     許君見院子當中的人多了起來不好躲,就往旁邊躲,愣是把整個山裡頭鬧得雞飛狗跳,鬧得那土匪頭子額上青筋暴跳。

     許君是鐵了心那些人不答應他就不走,愣是在山上呆了五天,吃飯自己拿碗裝,睡覺自己找床,醒了就跟著那土匪頭子。

     愣直賴皮到那土匪頭子答應了幫忙,他才牽著自己的馬一步三回頭的下了山。

     臨下山之前,他還不放心地回頭交代,“一定要盡快,不要耽誤了。”

     土匪頭子眉頭狠狠一抽,揮了揮手,讓他趕緊滾。

     許君這才上了馬,向著營地那邊而去。

     待到許君走遠,那土匪頭子暴跳如雷地抱著旁邊的凳子踹了兩腳,把大腳趾都踹痛了,這才跛著腳齜牙咧嘴地回了房間。

     “老大,現在怎麽辦?真要按他說的……”

     “……把信給我扔了!”

     從山裡下來後,許君以最快速度回了營裡。

     他這一來一回的折騰,再回到營裡時已經是第六天。

     在城中下了馬,許君還沒來得及去找其他的人,平安還有司馬賀兩人已經聞訊趕了過來。

     見到許君,兩人連忙過來抓住他,生怕他又跑了。

     “少爺你去什麽地方了?”

     “大人!”

     “我去山上了。”許君老實交代,“之前的信你們送出去了嗎?”

     “送了,對了少爺,諸葛瑾來了。”

     許君聞言一驚,他的信送出去到現在才七天,諸葛瑾怎麽會在這裡?“他人呢?”

     “在屋裡休息。”

     “帶我去見他。”

     平安立刻帶了許君去諸葛瑾暫住的地方。

     許君到了門口抬手便咚咚咚的敲門,等了好一會兒沒有等到人開門,他迫不及待地抬腳直接把門踹開,“諸小瑾?”

     屋裡躺在床上睡著覺的人抬起頭來,他臉色極差地瞪著門口的許君,“你這家夥到底想幹嘛?”

     見到是許君後,諸葛瑾又躺回了床上,一臉痛苦的皺著眉頭,完全沒打算起來。

     “你怎麽了?”許君湊上去看那半死不活的人。

     “我怎麽了?你還好意思問,你那封信到底什麽意思?麻煩你下一次寫信的時候能不能寫清楚一點,不要亂寫?”那瞬間諸葛瑾簡直想跳起來掐死許君。

     大概在三天之前,本來就已經向著許君這邊來的他,在路上突然接到了營中這邊送過去的信,信是許君寫的,沒頭沒尾的就只有‘救命’兩個大字。

     字跡是許君的,十分潦草,而且明顯是墨跡未乾就直接裝了起來,看得出主人十分的匆忙。

     那瞬間他還以為許君有危險,二話沒說丟下所有的事情,就以最快的速度向著這邊衝來!

     怕誤了時間,他連馬都沒騎,硬是憑借著一身內力硬著頭皮跑了一路,就連當初他偷了玉璽被人追著跑的時候都沒跑那麽快過!

     結果倒好,他跑到脫力跑到這邊營地找到平安還有司馬賀後,卻得知許君好好的沒出事。

     得知許君是自己翻窗跑了後,被累得力竭的諸葛瑾放棄了立刻去找許君,找了地方躺下就睡,一睡便睡到許君回來。

     “諸小瑾……”許君進了屋,見諸葛瑾躺在床上不動,自己搬了小凳子坐到床邊可憐兮兮地望著他。

     睡了一覺,這會兒是全身都在痛的諸葛瑾,睜開一隻眼睛看了一眼可憐巴巴的人,“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最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他都快被這人給嚇死了!

     “將軍被困住了……”

     “……”

     “我想救他。”

     “自己的男人自己負責!”諸葛瑾咬牙切齒。

     許君抿著嘴望著面前的人,好半晌後他才開口,“我只能找你們幫忙了,我又不認識別的厲害的人。”

     見許君這樣,諸葛瑾無奈地長歎一聲。

     “你師傅楚一凌已經在路上了,我走的時候,那些人正往他那邊送信,現在應該也已經趕過來了。”

     許君點點頭,依舊望著諸葛瑾。

     “有沒有吃的?”

     一旁站著的司馬賀和平安,兩人連忙忙碌起來,去給諸葛瑾準備吃的。

     片刻之後,兩人端著兩份食物進來,放在桌上。

     諸葛瑾上前去,許君也連忙到旁邊坐下準備吃點東西,他也一直跑動著根本沒空吃。

     諸葛瑾見狀,霸道的搶了許君放在大碟子裡的泡菜,許君見狀沒有生氣,反而又乖乖的拿了個饅頭放到他盤子裡。

     諸葛瑾見著許君這模樣哪裡還氣得起來,拿了饅頭惡狠狠地咬了兩口,又一臉嫌棄的把泡菜和饅頭還了回去,“難吃死了,自己吃!”

     吃完了飯,諸葛瑾一抹嘴巴回頭看向許君,“說吧,你準備怎麽辦?”

     許君回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平安還有司馬賀,兩人猶豫了一會兒後,乖乖出了門。

     待到兩人一走,許君便回頭看向身邊的人。

     002

     半下午,司馬賀急衝衝的向著這邊而來時,屋內早已經沒有了人。

     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司馬賀頗為無奈的又把這邊搜了一遍,確定許君和諸葛瑾兩人不知道什麽時候跑掉了後,他猶豫片刻,拆開了本應該送給許君的信。

     許君不在,他必須照看起帳房,免得前線有需求時許君沒有看到。

     把信打開簡單的瀏覽了一番後,司馬賀連忙又把信塞了回去,然後出門叫了帳房所有人,讓人在營中找許君。

     前方戰況出現轉機,大概在不久之前,旁邊另外一處離他們營地稍有些距離的夏國駐地那邊的營地,突然遭到襲擊。

     襲擊夏國的那些人出現得十分突然,前後加起來有小幾萬人,亂七八糟的刀槍棍棒甚至是使鋤頭的都有。

     他們沒有任何預兆的便出現在了夏國的營地中,然後趁夜突然發起攻擊,以極快的速度讓夏國的營地受到重創。

     現在夏國和袁國那邊的大軍都圍在鬼面將軍那裡,其它防線上留守的士兵遠遠不如那邊的多。

     這群人突然就冒出來,又是一群和訓練有素的士兵截然不同亂來的家夥,立刻便打了夏國那邊個措手不及。

     大榆這邊得知消息後,觀望了一陣,便試圖與那群突然出現的人接觸。

     接觸之後,那群人稱他們都是大榆這邊的人,是一群武林人士。為首的是一個叫楚一凌的,接觸時據說是小先生許君叫來幫忙的。

     那邊營地的人,在控制住夏國那邊的營地後,立刻就寫了信回來詢問許君是否有這事。

     司馬賀把那信看了一遍,什麽玄鐵令什麽號令江湖他看得一頭霧水,不過既然牽扯到許君想來許君應該明白,只是他拿到信時許君已經不見。

     司馬賀這邊得到消息沒多久,遠在另外一處的夏國大軍那邊也得到了消息。

     得知夏國竟然因為一群亂七八糟的人丟了一個營地,帶著大軍駐守在那邊的夏國大將臉色不甚好,然而更讓他臉色不好的是,有了第一次之後,很快另外一個營地也傳來被襲擊的消息。

     那群武林人和其他士兵不同,他們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尋常戰場上打仗,大多都是兩軍陣前叫陣然後開戰,就算是埋伏襲擊也有一定的套路。

     那群人卻是什麽毒藥、暗器亂七八糟的東西一通亂來,絲毫沒有條理可循,這還不說,等這些人衝進營地一通亂鬧後,外面還有大榆的大軍等著。

     夏國邊關營地那邊亂了,根本防禦不過來,這才寫了信過來請示。

     得知那邊的事,夏國這邊還沒來得及作出回應,邊關防線另一頭又傳來消息,夏國另外一邊也受到騷擾。

     原本駐守在山脈那邊的營地,受到土匪騷擾,營地那邊請示出兵剿匪。

     夏國和大榆兩國相鄰,其間拉開戰線的地方非常寬廣,戰線這頭出了事還沒處理完那一頭又出事,讓那群人煩不勝煩。

     夏國營地中,為首的首領寫完急件立刻便讓人送了回去,優先處理那些武林人士。

     至於另外一邊那群土匪,暫且不用理會。

     然而這事情才沒兩天,靠近山脈那邊的夏國營地又傳來消息,那邊的營地也丟了。

     一開始那群土匪的騷擾不過就是障眼法,就在他們被那些人煩得不行,不想理會時,山裡卻突然出現大軍,大寧出兵了。

     與大榆相鄰的大寧大軍,從那群土匪居住的山脈裡頭借道,一路悄無聲息地摸到了他們的地盤,然後一舉發動攻擊讓那邊的營地節節敗退。

     大寧攝政王李牧帶人過來,駐守在了山裡,並且不斷從大寧那邊調兵過來。

     消息傳到那邊時,夏國那邊的營地已經落餡。

     大寧的突然出兵,讓夏國還有袁國這邊瞬間就慌了神。

     他們兩國聯合起來攻打大榆,佔的就是兵力比大榆多的便宜,如果大寧這個時候再進來插上一腳,那他們夏國這邊定然不敵。

     袁國那邊更是亂了,得知這消息之後,當即要求撤走一部分兵力。

     袁國之前為了配合夏國攻打大榆,把大部分兵力都調遣了過來,他們敢如此,就是認定大寧不會再和他們袁國開戰,畢竟兩國才簽訂了不戰協議。

     可大寧突然參戰,若是大寧毀約這個時候攻打他們袁國,他們袁國邊關定然受不住。

     袁國要撤兵,夏國這邊自然不同意,本就只是合作關系的兩邊立刻有了分歧。

     夏國大將頭疼,立刻調兵往山脈那邊兒去,謹防大寧突然攻過來。

     夜裡,夏國臨時駐扎的營地當中,夏國與袁國這邊兩國正在議事大廳當中爭吵不休,外面便突然熱鬧起來。

     聽著那越來越大的動靜,兩方的人都衝出了議事大廳,抓了旁邊的人詢問到底出了什麽事。

     一問之下,才得知營中糧草竟然被燒!

     營中的糧草向來看管得極為嚴密,基本不可能出現意外著火的情況,所以糧草被燒,兩方幾乎立刻就反應過來是受到襲擊。

     一群將軍副將急衝衝向著那邊而去,到了地方卻沒見到放火的人,問了旁邊看守的士兵才知,他們根本就沒看到是誰放的火。

     眾人正怒,一旁卻有士兵又急衝衝的來報,他們剛剛呆著的那議事大廳也著了火,顯然是他們一離開那邊,那邊就被人放了火。

     眾人又趕緊向著議事大廳那邊而去,到了地方,還沒來得及詢問有沒有看到人,另外一邊又傳來消息說是旁邊另外一處地方也著了火。

     夏國將軍震怒,大手一揮,讓眾人嚴查,到底是誰這麽大膽子!

     眾副將領命,四處散開,然一群人迎著根本撲滅不了的火光四處奔走許久,卻根本連個人影都沒看到。

     一直抓不到人,整個營地便亂作一團。

     救火的救火,抓人的抓人,營地到處都是人,混亂異常。

     營中亂了,那放火的人更為囂張,基本把整個臨時營地能燒的都燒了個乾淨。

     甚至是那些好不容易被夏國的人搶救出來的糧草,還沒來得及搬走,就又被點了一把火。

     馬群裡更是有人放了鞭炮,把原本安靜的馬群嚇得四處逃跑,撞倒了不少士兵。

     大火、人聲、馬叫、怒吼,整個營地說是雞飛狗跳也不為過。

     看著這混亂的一幕,夏國大將氣勢洶洶帶著人要去抓人。

     混亂的角落,穿著一身夏國鎧甲的許君,緊張的跟著前面的一群大軍跑著,要去抓壞人,臨過議事廳時,他不忘偷偷往大火裡頭丟一把鞭炮。

     下一刻,劈裡啪啦的聲音在黑夜裡響徹天際前面跑著的那群人回過頭來時,許君已經跟著另外一群人往另外一邊跑去。

     另一邊,在馬群裡頭鼓著腮幫子吹火折子點鞭炮的諸葛瑾抹了抹臉上的汗水,鞭炮點燃之後,他朝著遠處圍在一起的十幾匹馬跑了過去。

     把鞭炮往馬群裡一扔,轉身就跑。

     旁邊遠處有士兵看到他追了過來,他一個轉身便跑到夏國人群裡,消失不見。

     躲過那些人,諸葛瑾正準備去找許君,面前就有一柄長矛直指他面門,“你是什麽人?”

     諸葛瑾連忙後退一步,避開迎面而來的長矛,等退到安全的位置,他抬頭朝著長矛的主人看去,一個長相並不出眾的中年男人出現在他的視線范圍內。

     看他那模樣,應該是夏國這邊的將領。

     “將軍!”諸葛瑾還準備偽裝。

     “給我拿下!”那中年男人顯然是寧可錯殺也不放過他。

     諸葛瑾見狀,轉身便跑。

     諸葛瑾速度很快,步法飄逸,其余小兵來不及防,那大將見狀卻是立刻就追了上去。

     跑出一段路,諸葛瑾回頭看了一眼依舊追在他身後的人,不滿的嘖了一聲,往被夏國這邊的人包圍住的山裡跑。

     那人毫不猶豫的追了進來,一進樹林深處,前方的諸葛瑾就停下腳步,那大將還來不及反應諸葛瑾便向著他扔了一把粉末。

     扔完東西,諸葛瑾立刻又跑。

     那大將立刻捂住口鼻退開,他避開那一片有藥粉的位置,繼續向前追去。

     然他才跑出兩步,一旁後來的許君已經從後面一鏟子子敲了過去。

     那人才躲過諸葛瑾的藥粉,根本未曾預料到後面還有人,搖搖晃晃走了兩步後,不甘心的倒了下去。

     前方正逃跑的諸葛瑾停下腳步,看著不知道從哪裡弄來個鏟子的許君,嘴角抽了抽。

     許君學的明明是劍他卻從沒見他用過,許君每次不是用拳頭就是棍子,這次更誇張,居然用鏟子!

     有那麽瞬間,諸葛瑾甚至有些同情楚一凌。

     有著天下第一劍神名號的楚一凌,教了個徒弟,徒弟卻從來不用劍。

     003

     “先走。”諸葛瑾人上前來。

     “那他怎麽辦?”

     諸葛瑾看了看地上暈倒的人,想了想後從腰間抽出刀來,遞到許君手裡。

     “做什麽?”許君不解。

     “看他這樣子,估計最少也是個大隊長。”諸葛瑾邪笑,“難道你還要放他回去?”

     諸葛瑾捏著許君的手指讓許君把刀握緊,然後他退後一步,手無聲地在自己的脖子上劃了一下。

     許君看著手裡的刀,咽了咽口水。

     “你在他脖子劃一下他就死了,很簡單的。”諸葛瑾誘惑。

     許君的劍學到什麽程度諸葛瑾不知道,但許君學他的功夫是學的比他高多了。

     他之前在景山城的時候和楚一凌聊過這事,楚一凌並沒告訴他許君學到什麽程度,不過從當時楚一凌臉上的表情來看,對這個徒弟他還是頗為滿意的。

     許君很聰明,天賦也是極好的,可他明明有著尋常人也許一輩子都無法達到的深厚功力,卻總是一副好欺負的模樣。

     諸葛瑾並不討厭許君這模樣,但邊關這種地方,並不是許君想要善良就能一直善良下去的,有些東西他必須經歷。

     有時候,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你不殺他,他也會殺你。

     如果殘忍是在這裡生活下去的必要條件,他不介意教會許君,因為別人死總比許君死好。

     “殺了他,我們現在就去找鬼面將軍。”諸葛瑾輕聲道。

     許君看了看地上暈倒的人,緊張的雙手握刀。

     樹林外遠處是一片火光,林中這邊卻寂靜得連地上的蟲鳴都能聽見。

     與他們做好約定的大榆那邊的大軍,在他們下在這些下夏國士兵飯中的藥起效後,就全速衝了進來。

     大軍幾十萬人,他們不可能全部下藥,所以選擇性的選擇了一個方向,大榆大軍也配合的從那一個方向突圍。

     營中著火後,夏國大軍亂作一團,為大榆這邊的人創造了機會。

     沒多久,外面就傳來了大榆進攻號子的聲音。

     火光照不進來的漆黑的森林中,許君和諸葛瑾兩人以極快的速度在林中穿行,向著山上的方向而去。

     鬼面將軍他們被困在山裡,具體在什麽方位不得而知,不過山下那邊有人進攻,號子聲在山中傳遍,陶馳他們肯定也會有所動作。

     果不其然,沒多久之後山中就有火光亮起,同時響應的號子聲也從山裡傳開。

     許君和諸葛瑾兩人立刻向著那個方向而去,半盞茶的功夫後,兩人便見到了大榆被困在山中的部隊。

     “是什麽人?!”

     發現有人靠近,在外圍防備的士兵立刻拉滿弓箭,等他們話音落下,黑暗中其中一人已經衝進人群當中。

     “將軍!”

     在人群當中找到眼熟的人,許君立刻衝了上去。

     大榆士兵圍聚范圍內,突然跑來一個身著夏國士兵服飾的人,眾人立刻緊張起來,紛紛拔出武器。

     “自己人。”聽到許君的聲音後,同樣被困在裡面的陶馳立刻大喝一聲,以防那些人動手傷了許君。

     在外圍,正準備對付諸葛瑾的眾人放下弓箭,隻戒備地看著兩人。

     就這麽會兒時間,許君已經到了鬼面將軍身邊。

     鬼面將軍掙扎著從地上坐了起來,他身上受了傷十分虛弱,一直躺在地上休息。

     聽到許君的聲音之後,他立刻坐了起來四處張望,見到穿著一身夏國鎧甲的許君,他喉嚨一苦,發不出聲音來。

     “將軍。”許君在鬼面將軍身邊蹲下。

     許君看著整個人沒有力氣似的躺在地上的鬼面將軍,心疼的輕輕用手指摸了摸他傷口上的布。

     鬼面將軍上一次受傷的位置,傷口還留著一道紅紅的痕跡,這才沒多久就又新添傷痕。

     “你怎麽會在這裡?”鬼面將軍臉上的表情因為黑暗有些看不清,但他聲音中的虛弱和慌亂卻顯而易見。

     在這裡見到許君,鬼面將軍一顆心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他開心興奮同時也不安害怕,這是什麽地方他清楚,許君出現在這裡是為什麽他也明白,正是如此他才害怕憤怒。

     他明明發誓要護這人安全,卻讓他為他以身涉險!

     對自己無盡的憤怒還有對許君的愧疚,自鬼面將軍心頭蔓延開,讓喉頭苦澀的他半晌沒能發出聲音來。

     “我們先離開這裡,快點。”諸葛瑾大聲道,“外面的人來接應你們了,不確定能撐多久。”

     已經聽到外面號子聲的眾人聞言士氣一振,不用鬼面將軍開口便立刻行動起來,準備撤離這邊。

     陶馳吩咐了四周的人,讓四周的人一邊戒備一邊撤退後,彎了腰要去扶鬼面將軍,但他的手還沒碰到人,鬼面將軍整個人就已經被許君打橫抱了起來。

     看著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的許君,陶馳愣了一下,沒有阻止,拿了刀還有鬼面將軍的長矛護在兩人身邊。

     “走這邊。”前方諸葛瑾帶路。

     一群人見狀,連忙向著那邊而去。

     火把照亮了漆黑的森林,也照亮了眾人的臉。

     鬼面將軍怔愣地看著抱著自己的許君,好半晌後才回過神來,“放我下去,我自己走。”

     鬼面將軍渾身僵硬,因為失血過多而有些微涼的身體,瞬間如同煮熟了般變得通紅。

     他慶幸這裡一片黑暗,讓人看不見他臉上的狼狽。

     從小到大,就沒有人這樣抱過他。

     身為他母親的那女人自然不用說,她甚至恨不得他去死,更別提抱抱他。

     晉祁在他還小的時候倒是想要抱他,不過每次都被他打趴下了,從沒得逞過。

     隻許君……

     “受了傷就要乖乖的。”許君認真道。

     在火光的照耀下,許君看清楚了鬼面將軍身上的傷,這一次他傷得有些重,腹部的位置被纏了厚厚的布,但即使是如此血還是滲了出來。

     許君不放手,抱著人跟著大部隊向前走。

     鬼面將軍渾身僵硬,被許君抱在懷中的他眼神呆滯,整個人就連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裡。

     “我很重。”

     “都瘦了。”

     “我可以自己走。”

     “我喜歡抱著你走。”

     “……”

     一旁從他們身邊路過的士兵紛紛回頭望來,不過眾人也知道鬼面將軍如今受了傷,雖有些好奇,但卻並未多在意。

     樹林外面的聲響越來越大,大榆的士兵態度強硬的在夏國、袁國大軍中間開出一條道來,山裡被困的走在前面的士兵已經下了山,加入了戰場。

     走在稍後面些的許君,卻在快要下山的時候突然叫住了旁邊幾人,“這邊。”

     “怎麽?”陶馳跟了過去。

     許君在黑暗中張望了一會兒,找到了方向之後快步向著旁邊走了一段路,片刻後,他停下腳步。

     陶馳疑惑的跟了過去,在許君身邊站定。

     “這個。”許君抱著鬼面將軍用腳指了指地面。

     陶馳莫名其妙的順著他腳的方向看去,看見一個圓圓的東西,那東西似乎會動,陶馳靠近後左右擺動了一下。

     “嗚嗚……”

     聽著那像是人聲的聲音,在許君懷中的鬼面將軍也朝著地上看了過去。

     看清楚地上的是一顆會動的人腦袋後,陶馳和鬼面將軍以及旁邊幾個跟著過來的士兵都嚇了一跳。

     “嗚嗚嗚……”

     那腦袋又動了動,對許君怒目而視。

     緩過勁來後陶馳拿了旁邊士兵手上的火把,放低了火把打量那腦袋。在火光的照耀下,他才總算是看清楚怎麽一回事。

     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一個滿身泥巴狼狽不堪活生生的被埋在了地裡的人……

     那個人只剩下一個腦袋在外面,嘴巴被看不出來顏色的布塞著,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這是怎麽回事?”陶馳一張臉扭曲起來,半晌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應該是個大隊長之類的……”許君軟軟道。

     “我是說他為什麽會被……在這裡?”陶馳有些不知該如何形容。

     這一片地面有著新挖動的痕跡,明顯是剛挖不久,不過把大活人埋在地裡,這……

     許君縮了縮脖子,目光飄動地說道:“我們進來林中的時候,他跟著諸葛瑾追了進來,我就把他打暈了……”

     鬼面將軍收回看向地上那個正對他們怒目而視的人的視線,他總覺得這個人看著有點眼熟。只是那人頭上臉上到處都是泥巴,讓人根本看不出他的五官輪廓。

     “諸葛瑾讓我殺了他,可是我不敢……”許君越說越小聲,也越來越心虛。

     他知道這裡是戰場,知道這裡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方,可是他真的下不了手,他不想殺人。

     他隻一想到自己的手上沾滿了別人鮮血的模樣,就渾身寒毛豎立。看著別人殺人和自己動手,那是截然不同的兩回事。

     不敢動手,諸葛瑾便問他準備怎麽辦。

     人不殺,又沒有繩子在手,如果他跑了,說不定等會兒他就會帶著人打過來,就換對方殺他了,那時候怎麽辦?

     許君不敢殺人,諸葛瑾又明顯不願意幫忙。許君不知所措的憋了半晌,最後委屈巴拉的挖了個坑,把人種到地裡只剩下個腦袋在外面。

     “這樣就不會跑了……”

     把人種在地裡他就跑不掉了,等走的時候再把人交給陶馳他們處理就好。

     聽了許君的理由,眾人面面相覷。再回頭看向地上還在嗚嗚的叫著的那腦袋時,眾人不由的有幾分同情起他來,他被人一刀捅死了興許還好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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