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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妻乃鬼面將軍 - 第46章 是愛上這人了字體大小: A+
     
    001

     聽著那軟糯好聽卻撩人的話語, 鬼面下的人忘了此刻兩人正把腳放在水盆裡泡著,他差一點便站了起來。

     好在旁邊的許君早有防備,伸手拉住了他,才沒讓他把水盆打翻。

     鬼面將軍坐穩後又想開口, 可看看旁邊的許君,發現許君仿佛已經不再糾結這件事情, 他又閉了嘴。

     冬天的熱水很容易就會變涼,沒多久, 水盆中的水就變得有些涼。

     許君戀戀不舍的把泡得紅紅的腳從盆子裡拿了起來,又從旁邊拿了毛巾把腳擦乾淨之後, 汲著拖鞋向著床上撲了過去。

     這天氣太冷, 泡完了腳,他就不想出門了。

     從這邊走回他的居所, 中間也有好一段路,等他從這邊走回去身上肯定又變涼了。

     鬼面將軍把屋內的水盆處理完後,到門口讓門外的人送了些食物過來。

     也是此時許君才想起兩人晚上都還沒吃東西, 他還好, 中午的時候有喝粥, 鬼面將軍從中午開始就一直滴水未進。

     想著自己竟然忘了這件事,吃飯的時候許君大方的分了個饅頭給鬼面將軍, 讓他多吃點,把中午的補上。

     狼吞虎咽的把東西吃完時許君已經有些困了, 他原本還想著要和鬼面將軍多說說話, 可是一挨到枕頭, 他兩隻眼睛就不受控制的自己合攏。

     原本還有些別扭不自在的鬼面將軍,把屋內的碗筷都收拾乾淨送到門外再回來時,躺在床上的許君已經睡眼朦朧。

     他強撐著,等鬼面將軍有些僵硬地躺到了床上,他湊了過去,半個人趴在了鬼面將軍身上後,這才閉了眼。

     “將軍。”

     “嗯。”

     “我也喜歡你。”黑暗中,許君帶著幾分睡意的聲音傳來。

     本已經閉上眼的鬼面將軍睜開雙眸,看向趴在自己身上的許君。

     黑暗中的他過了好一會兒後才開口,回應了許君的話,許君卻已經睡著,鼻翼間傳來輕輕的鼾聲。

     跑了一天,吹了一天的冷風,又經歷了陶馳那些事,許君很快便沉入睡夢中。

     鬼面將軍躺在床上看著許君,卻是許久無法入眠。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不知道多久之後,他才擁著懷中的人慢慢的睡了過去。

     他再恢復意識時,正是他每天準時醒來的時間。

     屋外的天還只是一片灰蒙蒙的亮,離起床吹號子還有一段時間,營中一片寂靜,除了守夜的侍衛外其余的人均還在睡夢中。

     鬼面將軍動了動,正準備坐起來才發現身上趴著個人。大概是因為怕冷,許君整個人都趴到了他的身上,這會兒正睡得香。

     許君整個人都縮到了被子當中,身上的溫度頗高,暖烘烘的就像個暖爐。

     鬼面將軍有些貪戀這樣的溫暖,他又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後,這才緩緩動了起來,把許君抱著翻身讓他躺回了床上。

     把許君放好後,他靜靜地坐在床邊看了一會兒許君的睡顏,起了身去門外洗漱。

     他洗漱完,穿好鎧甲時,營中正好吹響起床號子。

     鬼面將軍看著床上不為所動仿佛完全沒聽到的許君,頗有些無奈的替他撚好背角,出了門。

     他先去了一趟營地前方布置的哨所,詢問了昨夜的情況,確認安全後又回了營中,在營中校場上簡單的巡視了一圈,他去了廚房那邊領了兩人的早餐,這才又回了房間。

     他這一圈走動下來,整個營地都已經蘇醒過來,在睡夢當中的士兵紛紛清醒,洗漱完後在食堂那邊排隊吃飯。

     雖然最近因為雪太大,無法進行正常的訓練,但起床的時間不會因此而改變,以免士兵養成惰性。

     回到屋內,鬼面將軍原本還以為許君應該已經起來,可他進了屋,才發現床上躺著的人依舊躺著。

     他把東西放在桌上後,有些緊張的走上前去,掀開被子,探了探許君的額頭。

     昨天兩人從城那邊走了回來,路上也吹了不少冷風,他有些怕許君被凍著了。

     檢查了一番,他發現許君並沒有生病,他純粹就是在睡懶覺。

     有了這個結論,鬼面將軍坐在床邊,一時間不知道應不應該叫許君。

     帳房那邊的作息和他們營中的士兵稍有不同,嚴格算起來,帳房那邊不屬於士兵,雖然也同在他麾下,但帳房那邊是一個單獨隔出去的部門,且在帳房那邊做事的大多都只是些普通人。

     又坐了一會兒後,他還是伸手親親拍了拍許君的臉,無論許君是在帳房還是在營地,這會兒都該起了。

     “唔……”許君被吵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了一眼鬼面將軍之後,一個翻身背對鬼面將軍繼續睡。

     鬼面將軍啞然,他又拍了拍許君,可許君不再理他。

     “我拿了早飯回來,你再不起來就冷了。”

     許君往被子裡鑽,這麽冷的天氣,他寧願餓肚子也要躲在被子當中多呆一會兒。

     被子裡多暖和啊,一起床四面八方都是寒氣。

     “再不起來,我就一個人吃光。”鬼面將軍威脅。

     許君動了動把自己裹成長長一條,不起床的意思十分堅決!

     許君賴床的習慣鬼面將軍不是不知道,之前他也曾經見許君賴床過,不過那時候許君沒多久就自己起來了。

     鬼面將軍又等了一會兒,見許君依舊不準備起床,他好笑又無奈,眼中盡是寵溺。

     他走到一旁坐在桌子前,拿了桌上的東西開始吃了起來,軍中的早餐簡單,只有一些菜粥還有饅頭。

     他東西正吃到一半,床上的人從被子裡鑽出個腦袋來,露出兩隻眼睛責備地盯著他。

     鬼面將軍不動,繼續把粥喝得嘩啦響,故意要饞床上的人。

     被子當中的許君吸了吸鼻子,嗅到空氣中早飯的香味之後,兩隻眼睛瞪得更圓了。

     “再不起床我就把你的也吃掉。”

     許君扭了扭,在溫暖的被子還有早飯之間猶豫徘徊。

     鬼面將軍看不下去,走上前去,直接把人連同被子一起抱著坐了起來。可他才一松手,許君就整個人軟趴趴的向著他倒了過來。

     “坐好。”

     許君嘟著嘴,不給親親不起床。

     鬼面將軍把人扶了,許君卻又倒向他,兩人來回玩了一會兒,鬼面將軍側頭在許君額頭落下一吻。

     得到好處,許君抱住面前的人左右開弓一邊臉上親了一口,這才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衣服都不穿要去吃早餐。

     “洗漱……”鬼面將軍拽著許君的衣領,把人拉了回來穿衣服。

     等許君收拾完自己吃完早餐,天色已經完全大亮,朝陽已經出來。

     今天的天氣很好,溫暖的陽光落在白皚皚的大雪上,呈現一片暖和的氣息。

     這兩天營中比較空閑,沒什麽事,鬼面將軍坐在屋內正望著許君發呆,就看見才吃完早飯的許君跑到櫃子旁翻了起來。

     片刻之後,許君抱著兩三個小油紙包過來,把東西放桌上拆開來,裡面是一些小零嘴,有蜜餞有肉干。

     鬼面將軍有些驚訝,他都不知道許君什麽時候在他這裡藏了零嘴。

     “將軍你吃嗎?”

     這些東西,都是許君家裡的人知道他不回去過年之後,特意讓人送來的,全都是許君喜歡吃的。

     這個天氣東西放著不容易壞,所以他家裡給他寄送了好大幾箱。

     那之後,許君每天都會拿一點放在身上,嘴裡就沒停過。

     鬼面將軍看著放在手邊的蜜餞,他極少吃這東西。他拿了一塊放在口中,甜甜的味道便從口中傳來。

     旁邊的許君眯著眼睛享受著嘴裡甜甜的味道,沒一會兒就已吃了兩三顆。

     “不要吃得太多,會牙疼。”鬼面將軍道。

     不僅牙疼,還會變胖。

     不知是他的錯覺,還是因為許君最近衣服穿得多,他總覺得許君現在比之前胖了些。

     他不討厭許君變得胖胖的,或者說許君無論什麽樣他大概都不會討厭,不過看著許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胖乎乎的,總讓他覺得很神奇。

     許君眯著眼睛,吃著口中甜甜的蜜餞,完全沒有理會鬼面將軍的話。

     入營後這段時間,每天基本除了一日三餐就沒有任何的零嘴,半年來可把許君饞得不輕。

     他平時倒也不是多喜歡吃這些東西,可一旦長時間吃不到,再吃的時候總覺得格外的美味。

     又在屋子裡坐了一會兒後,快到晌午時分,兩人這才又忙了起來。

     正確來說,忙的只有許君一人。

     離過年已經只有幾天的時間,鬼面將軍這邊因為士兵無法訓練,夏國那邊又沒有動靜,因此徹底的陷入了休息的狀態。

     許君這邊卻是因為馬上就要過年,而比之前一段時間更加的忙碌。

     過年來臨,營中也慢慢的有了過年的氣氛,士兵的臉上或多或少都帶了幾分喜氣,交流之間也會互相拜個年。

     更多的卻是淡淡的思念,每逢佳節倍思親,特別是過年這種日子,無法離開邊關的將士們,難免會想到遠在千裡之外的家人。

     邊關營地,七八十萬大軍,來自大榆四面八方五湖四海的都有,大家操著各自不同的口音,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述說著各自家鄉過年時的事情。

     一群人高馬大的大老爺們,說著說著,紅了眼的不在少數。

     誰要是哭了,那就要被笑了,眾人肯定是要拿他打趣的,問他是不是想家裡的小娘子了?

     有時候,有的人被笑得急了,三三兩兩的拉扯著就要去雪地裡畫圈摔跤,誰輸了誰就拍著屁股大叫我是笨蛋。

     走在校場旁邊的走廊上,時不時便會聽到雪地那邊有人拍著屁股大叫的聲音,或者一群人哄堂大笑的聲音。

     若是放在平時,這樣的喧嘩肯定要被罵,不過最近是過年,就連副將、大隊長這些人也都參與其中,只要鬧得不過分沒人會去掃興。

     營中熱鬧,帳房還有廚房那邊更加是忙得熱火朝天。

     因為營中的士兵人數太多,所以廚房那邊不得不提前三天開始準備年夜飯,廚房忙帳房的人也要去幫忙。

     臘月二十八九的時候,廚房這邊幾乎一整天不停火,時不時便會有食物的香氣從廚房飄出,饞的外面的那些個士兵繞著廚房轉了一圈又一圈。

     許君在廚房那邊盯著看了兩天后,帶著一群人去了一趟營外,砍了一大堆的死樹回來。

     營中士兵太多,一個食堂容納不下所有人,所以往年的年夜飯都是在校場當中點了篝火一起吃,今年也不例外。

     然而今年天公並不作美,明明二十八九的時候都是陽光大作的好天氣,大年三十那天從早上卻開始下起了大雪。

     大雪紛飛,厚重的白雪把整個營地描畫成了雪白的一片。

     不只是營地,那紛飛的大雪把整個大榆整個天地,都描化成了雪白無垢的模樣。

     天公不作美,許君隻好妥協,放棄了在校場當中點篝火吃東西的打算,而是讓各個小隊在自己睡覺的小屋內騰出桌子。

     002

     今年過年小先生給大家加菜的事,早已經在營中不脛而走,三十那天大早營中的士兵就熱鬧起來,幫著收東西幫著擺桌子。

     晌午時分,大家食不知味的吃完了飯後,就眼巴巴的盼著夜晚到來。

     傍晚時分,許君滿頭大汗地站在廚房門口,招呼著讓廚房裡的人準備好,而在廚房外已經排起了長長的大隊。

     每個宿舍的舍長都排著隊,來這邊領自己宿舍的食物。

     大過年的,大家要各自在自己的屋裡吃東西,這多少有些沒了往年的熱鬧,但這份冷清卻被那些上好的菜色衝淡。

     許君一生令下,允許那些人進廚房領東西後,後面的人就伸長了脖子巴望著,想知道到底有些什麽好吃的。

     前面第一批領到東西的人,被眾人圍住看了看菜色後,興奮的熱潮瞬間襲遍整個大營。

     許君給營中添了五道菜,不算多,但是都是大家期待的。

     炸豆腐丸子,燉羊肉,冬筍炒臘肉,羊肉湯,家常炒肉,再加上原本就有的那些,三葷五素一湯,讓眾人期待不已。

     炸豆腐丸子雖然並不是什麽葷菜,但總算是見過油光的,對於常年吃慣了素菜的大夥兒來說,光是那味兒嗅著就讓人受不了。

     燉羊肉、家常炒肉和冬筍炒臘肉就不用說了,但凡是跟肉扯上關系的,那就絕對能夠饞得眾人口水長流。

     羊肉湯是年前的時候殺了羊,用羊骨頭提前兩三天燉的,廚房的大廚下了狠心,用了好些好料下去,燉這湯也花了許多時間,燉出來的湯水當然是濃鬱醇厚。

     東西都分發下去之後,這年就算是開始過了。

     士兵們窩在自己的屋裡頭吃著東西,小隊長、大隊長之類則是在食堂那邊落座。

     屋外大雪紛飛,屋內眾人卻是一片熱絡,喜笑顏開。

     所有東西分發下去後,廚房這邊還有帳房這邊,兩邊的人卻是一個個的累得四腳朝天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就連許君,也都是一頭大汗地坐在一旁,半晌不想動一下。

     為了準備這一頓還算豐盛的年夜飯,許君這段時間可是忙壞了,廚房這邊加大了火力全力開火,他們帳房的人也都是全部投入其中,幫著理菜幫著準備。

     許君要盯著廚房這邊的進度,偶爾東西不夠了或者落下了,他還得跑到城那邊的倉庫去提。

     有時候跑的多了,一天得跑上三、四趟。

     不過累雖然是累,但是許君還是挺開心的,特別是見到陶馳之後。

     他每一次去城那邊,都不忘去陶馳那裡坐坐。

     自從之前再一次被許君一拳頭揍暈之後,陶馳倒是老實多了,不在想著走,而是乖乖的在倉庫那邊養傷。

     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他身上的傷口大多都已經結痂,恢復情況還不錯,不過陶馳卻是格外的寡言。

     哪怕是司馬賀有時和他說話,他也不會回答。

     司馬賀有些擔心他還會想不開,許君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每次到城那邊都會去倉庫看看陶馳。

     每次去的時候,他都不忘帶上許多好吃的東西,他也不和陶馳說話,就是搬個凳子坐在陶馳旁邊,然後一個勁兒的香噴噴地吃著自己的東西。

     他有時候吃蜜餞,有時候吃肉干,有時候還會從營中廚房這邊偷點豆腐丸子或者肉,特意端到他面前吃。

     一開始陶馳還是那副兩眼無神死氣沉沉的模樣,三次四次之後,他就有些受不了了。

     再到後來,每次許君一去他就額頭滿是青筋地瞪著許君。

     不知道第幾次,在許君抱著一快肉干齜牙咧嘴地啃時,陶馳終於受不了了,他咬牙切齒地問道:“你到底想幹嘛?”

     許君砸吧砸吧嘴,根本不理他,隻繼續吃。

     陶馳氣得不行,卻又拿許君沒辦法。

     次數多了,他索性在許君一進門時就倒下去裝睡。

     不過即使如此,許君依舊能把東西吃得啪啪作響,吃得香得無比。

     二十八九,臨過年時,許君一邊滿嘴油地啃著羊骨頭,一邊問陶馳想不想吃?

     可就在陶馳嘴巴剛剛有了動作時,許君卻又惡狠狠地說道:“不給你吃!”

     當時陶馳氣得臉都黑了,一旁的司馬賀見狀,都有些擔心陶馳會撲上去掐死許君。

     那次之後,陶馳眼中沒了之前的死氣,取而代之的是暴躁和怒氣,看得司馬賀都隱隱擔心許君會把他給活活氣死。

     三十那天上午,許君提前去陶馳那邊看了一眼,順便終於看在大過年的份兒上放過了陶馳,給他清湯寡水的粥裡加了個油炸丸子,就一個。

     陶馳吃飯的時候,氣得眼都紅了,拿了筷子戳了那丸子作勢想扔,結果眼巴巴地望了半天,終究還是沒舍得。

     想到上午陶馳那氣得眼都紅了的模樣,許君臉上忍不住露出幾分嘚瑟。

     雖然之前那件事情說開了,知道陶馳並不是有意出賣他們,許君是松了口氣,但卻還沒徹底消氣。

     許君又在外面做了一會兒之後,這才起身拍了拍手,讓眾人趕緊回帳房那邊,在那邊,廚房和帳房的人單獨圍桌。

     雖然食物與其他的人一樣,不過他們帳房那邊有位子,所以大家全都圍在一張桌子上吃飯。

     “你們先過去開飯,我晚一點到。”許君衝眾人揮手。

     那群人有說有笑的離開,許君站後面看著,直到他們走遠,他才拍了拍身上的雪往食堂裡面走去。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雪白無垢的世界染上了幾分黑色,多了幾分神秘。

     許君站門口拍乾淨身上的雪後,推門而入。

     與外面的冰冷不同,食堂裡面飄散著酒香、飯香,還有笑聲。

     所有的小隊長、大隊長大多都聚集在了這邊,大家圍桌而坐,臉上都已帶了幾分酒氣。

     許君進了屋,抬眸在屋內看了一眼,很快便找到了坐在上位的鬼面將軍,他快步走了過去。

     他快要走到鬼面將軍身旁時,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小先生來了!”

     隨著這一聲在食堂內傳開,不少人都朝著他這邊看了過來。許君與眾人打了招呼,然後走到了鬼面將軍身旁。

     還沒等他開口,旁邊已經有人過來敬酒,“小先生,咱們喝一杯?”

     那是一個大隊長,許君看著有幾分面熟,但具體是誰卻記不是很清楚。

     “等等……”許君笑著要去旁邊找杯子。

     那大隊長見狀,連忙開口吆喝,“杯子杯子!”

     旁邊其他觀望的人見狀連忙拿了乾淨杯子過來,有幾個熱心的還拿了酒,要給許君添酒。

     大過年的,大家心情好,雖然喝不了太多酒也不能喝太多,以免誤事,不過難得有機會大家還是會熱鬧熱鬧。

     坐在旁邊的鬼面將軍獨自坐著自己喝了些,雖然他並不喜歡這樣的情況環境,不過今天是大年三十,作為將軍他總不能再縮在屋裡。

     許君來這裡露面,也多少是這意思。

     許君拿了杯子,被旁邊的人倒滿了酒後,回了頭與身旁幾個圍上來的大隊長都幹了杯,這才一仰而盡。

     “好!”旁邊幾個大隊長見許君如此乾脆,一個個的紛紛叫嚷起來。

     “來來來,再喝一杯。”

     “我給您倒酒。”

     “小先生爽快……”

     往年這個時候都是陶馳陪他們喝,陶馳性格爽朗,在營中的人氣很不錯,與各個大隊長關系都很好,今年他不在,食堂的氣氛都冷清了好多。

     大家雖然都努力不去想這些,但多少都有幾分察覺,如今許君來了,眾人連忙拋開那些沉悶把許君團團圍住。

     有些事情不需要說出來許君也能懂,陶馳還活著的事情他不會說也不能說,所以他乖乖取了杯子,陪著旁邊越圍越多的人連喝了好幾杯。

     軍中的酒烈,幾杯下肚許君已經有些嗆,旁邊的人卻來了勁。

     “小先生,咱們也喝一杯。”一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小隊長擠在一群大隊長中,“你剛來的時候我們狗眼看人低,今天我代表兄弟幾個過來給你陪個不是。”

     聽他這麽一說,許君倒是對這人有了幾分印象。

     印象中他剛來營中的時候,這人好像是跟著他們一起回來的,一路上也沒少和陶馳起哄,說他是要找奶娘的奶娃兒。

     話說完那人就要一口把酒喝了,許君見狀連忙攔住了他。

     在眾人都疑惑的注視下,許君伸出三個手指頭,“賠不是的必須喝三杯,不然沒誠意,不算數。”

     許君這話一出口,整個食堂都熱鬧了,紛紛嚷著要讓那人喝三杯。

     那人見許君沒生氣,也跟著大家鬧了起來。

     整個食堂的氣氛瞬間被挑起,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

     許君剛來營中的時候確實是一副小少爺的模樣,長得白白淨淨看著又乖巧,說話都軟聲軟氣的,一副好欺負的模樣。

     當時營中也有不少人笑話過他,不過如今已經截然不同,雖然大家還是小先生小先生的叫著,但話語間已經沒有了絲毫的輕蔑,更多的是敬重。

     如今見許君又是如此爽快的性格,眾人瞬間對許君更親近了幾分。

     003

     許君和那個來道歉的喝完酒後,旁邊的人又鬧哄哄的湊了上來,也不知道是誰又給許君空了的杯子滿上了。

     一群人擠擠嚷嚷的,說著要和許君喝。

     就在許君有些應接不暇時,一隻手突然從旁邊探了出來,拿走了他的酒杯。

     許君順著那隻手看了過去,看到了鬼面將軍。

     眾人也都發現了這一點,紛紛安靜下來。

     “他不會喝酒。”鬼面將軍道,酒多傷身。

     話說完,他又看了許君一眼,似乎在提醒許君不要喝太多。

     場面一時間有些冷,眾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兒之後,紛紛乖乖的收了東西準備回去。

     許君卻在這時伸出手拿回了自己的杯子,然後笑嘻嘻的湊到了鬼面將軍的面前,用不大不小的聲音道:“說起來我還沒敬將軍酒呢,將軍,我們喝一杯?”

     他這話一出口,旁邊準備走的人紛紛又圍了過來。

     這些人多少都有些畏懼鬼面將軍,是以沒人敢去敬鬼面將軍酒。

     但現在是過年,他們又喝了些酒,再加上許君是絲毫不怕鬼面將軍的模樣,眾人膽子也都跟著大了起來。

     鬼面將軍看著面前使壞的人,在眾人的注視下,頗有些無奈地拿了自己的杯子。

     見他如此,旁邊的隊長們瞬間沸騰了,一個個的爭先恐後的湧上來要給他倒酒。

     現在是過年,各個地方的副將都已經回去,要和他們自己營地的人過年,所以在這裡的就只有一堆大小隊長。

     大隊長要低副將一職,平時和鬼面將軍接觸比副將少多了,比起副將他們更加畏怯鬼面將軍。

     如今見鬼面將軍似乎並不那麽難以說話,眾人當即樂了,膽子也肥了。

     許君看著眾人幫著把鬼面將軍的杯子倒滿後,雙手舉了杯,笑眯眯地說道:“這半年來,勞煩將軍照顧了。”

     他是這營中的帳房,鬼面將軍是營中的大將軍,他們兩人的關系在外人面前只是上下級的關系。

     雖然不少人都知道鬼面將軍對許君格外寬容,知道很多事情找鬼面將軍不好說,說找許君才好說話,但對兩人之間的事情絕大多數人卻都並不知情。

     鬼面將軍聽著許君那疏離的話語,心中微有些失落,但他還是舉了酒杯,與許君碰杯之後,以袖掩面喝了下去。

     他這邊一杯酒才下肚,袖子一放下,就看見許君已經拿了酒壺正一臉不懷好意的等著他。

     “將軍,為表誠意,咱們喝三杯。”

     說著,許君連忙又給他把酒滿上。

     許君這大著膽子要灌鬼面將軍酒的模樣,把所有人都看樂了。

     大概也是因為有人帶了頭,就連旁邊其他的小隊長也興奮起來,那模樣都像是要去灌鬼面將軍酒。

     許君硬拉著鬼面將軍連喝了三杯後,這才讓開位置,讓旁邊早已經躍躍欲試的人上去,繼續敬酒。

     鬼面將軍喝了許君的酒,就沒有理由不喝其他人的,有了第二個後面的人都來勁了,裡三層外三層的把他圍著。

     許君卻趁著這機會退到了外面,剛剛幾杯酒喝下去,他已經有些暈了。

     許君退到一旁後找了地方坐下,拿了碗筷吃起了東西。

     他一邊吃,一邊看著被人群圍在中間喝著酒的鬼面將軍,臉上是不懷好意的笑容。

     他始終覺得鬼面將軍從來都不是陶馳說過的那模樣,他或許曾經確實不喜歡與人親近,但他並不是連心腸都冷冰冰到了那種無情的程度。

     他雖然把臉藏在了鐵面下,但他也是個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個什麽冷血無情的羅刹惡鬼,那不是他。

     許君正吃著東西,旁邊卻有一群人站起身來,往門外走去。

     許君見狀有些驚訝,他叫住了那些人,“怎麽這麽早就要走了?”

     這會兒才剛剛開宴不久,飯席才過半,後面正是好玩的時候。

     那群人有些受寵若驚地撓了撓頭,略有些苦澀地笑著和許君解釋,“我們要出去換班,換其他那些站崗的人進來吃飯。”

     大過年的,大家都不希望輪到自己看班,但這裡是軍營,哪怕是過年也必須有人站崗,因為誰也不知道夏國會不會在大年夜襲來。

     許君聞言,瞬間從過年的氣氛當中被拉回了現實。

     那幾人見許君面露苦澀,連忙笑著說道:“過年輪到了,這不也沒辦法嘛,大家都想過個好年。”

     許君強扯著嘴角笑了笑。

     那些人見狀,有些嘴笨的不知道怎麽安慰許君。

     “其實也不錯了,按平常換班得等到夜裡,過年這兩天調了時間,大家一班守一個時辰,就都有時間玩了。”

     許君點了點頭,他其實也不想叫這些人反過來安慰他。

     只是同樣身處邊關同樣遠離家人,現在的他,或多或少都能體會到這些人的心情。

     在這營中的人,或是為了守衛家人或是為了那一份口糧,所以才聚集在這裡,但無論是為什麽而來,在這裡大家都是努力的在活著。

     許君深吸一口氣,笑著說道:“好好守著,過了年明年我看看能不能留些糧食下來,讓營中多釀些酒,釀些好酒,明年這個時候你們不值班了讓你們喝個痛快,讓他們去守夜。”

     許君這話帶著幾分狠意與決絕,瞬間便讓幾人興奮了。

     一群人一個個的臉頰酡紅,笑著確認,“小先生這話當真?”

     “當然當真。”

     “那好,小先生可別忘了。”

     幾人興奮,旁邊原本圍著鬼面將軍的那群人,有人聽到了這邊的對話也湊了過來。

     “小先生明年真的要釀酒?”

     營中的酒烈,也劣。營中自己釀酒大多目的是為了熬過冬天是為了驅寒,所以用的東西大多都比較差,釀造方面也不怎麽講究。

     營中士兵不少都有點意見,覺得是暴遣天物,不過他們來這裡又不是為了享受,所以眾人的意見向來不被采用。

     更何況這營中釀酒,想要釀好酒就也得用好的糧食,這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往年的帳房向來都是讓士兵剛剛溫飽的程度,也沒那多余的糧。

     說到這件事,原本去鬼面將軍身邊灌酒的人湧向了許君這邊。

     釀酒這事兒不容易,大家也都明白其中的難處,所以抱怨也就是嘴上說說,可若是許君,一切卻都不一樣。

     許君來了營地之後,買了牛羊開了荒還從皇上那多弄了些糧餉,雖然也沒能讓士兵每頓飯都吃香喝辣,不過比起之前的湯水饅頭那是好多了,至少偶爾能見得著肉。

     “釀!”許君下狠心,“不過想要釀酒,明年地裡頭估計要忙了。”

     “沒事,營地人多,咱們一人幫一點,肯定能忙得過來。”

     “就是,我們營地幾萬人呢!”

     “小先生要幫什麽忙,盡管開口。”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了起來,興致高漲。

     本來地裡偶爾忙不過來時就會讓士兵過去幫忙,每到收獲的季節,營中的士兵更是有不少都要被派去幫忙采收,特別是農忙搶收時節,那更忙。

     說著地裡頭的事,說著明年釀酒的事,眾人又給許君滿上了酒。

     鬼面將軍靜靜地站一旁看著,看著在人群當中遊刃有余的那個許君,他莫名覺得有幾分陌生。

     有時候,許君靜靜聽著身旁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有時候,許君在眾人安靜的傾聽下,一字一句字句圓潤侃侃而談。

     他以為許君應該是那乖巧的模樣,是單純好懂有些膽小的模樣,可此刻的許君,雖然還是那張臉還是那個身體,但從裡至外透出的卻是沉穩的氣質與溫柔的氣息。

     被眾人圍在中間說話,被一群身上帶著戾氣沾滿血腥的隊長圍在中間,他亦不卑不亢,神態間隻自信與悠然。

     看著這陌生的許君,鬼面將軍聽著自己突然變得清晰的心跳聲,感受著那一刻隻為人群中那一人跳動的心跳,他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卻又好像知道。

     他手指輕輕摩擦在杯口,那一刻,他覺得他大概是愛上這人了。

     用‘再一次’形容這種感覺似乎有些不大適當,畢竟他一直喜歡著許君,隻多不少。

     可他莫名的就是覺得,他此刻是愛上了這人。

     許君站在人群中與四周的人說了一會兒,商量了一下來年地裡的事情,還有釀酒的事,大概的規劃想好後他又突然想起一件事。

     軍中要釀酒要用糧食,是要鬼面將軍同意的。

     “將軍,你覺得如何?”許君回頭看向鬼面將軍。

     隨著許君的一句問話,眾人都期待地望向了鬼面將軍。

     鬼面將軍猛然間回過神來,他看向許君,與許君四目相對,頃刻間,他聽見自己開了口,“你說了算。”

     得到允諾,眾人瞬間興奮起來,就連許君臉上都不由露出幾分振奮。

     眾人皆當是鬼面將軍允了釀酒的事,就連許君都是如此認為,可這話出口,面具下的人卻有些狼狽地側目低頭。

     隻他自己才知道,他與許君說的‘你說了算’,並不只指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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