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後，你們只能重新拍，那男演員興許是被秦孑的打斷影響了感覺，醞釀了好一會兒，才入了戲，然後在那男演員演的正投入時，秦孑又趁著大家沒注意，晃到了你面前，把丟在你破碗道具里的幾個硬幣撿走了……」

「當時導演氣到吹鬍子瞪眼，結果秦孑，特別淡定的來了句，既然你們是拍戲，我的錢得拿走……」

「神他媽的我的錢得拿走，當時他就丟給了你幾塊錢……真是沒見過這麼騷的操作，直接把那個男演員心態騷崩了，兩次入戲，兩次被打斷，之後在拍戲，那男演員狀態飛的不要不要的……導演本來就被他之前NG的有些不爽，秦孑不是劇組的人，騷完可以閃人，但男演員閃不了啊，後來就被導演罵的狗血淋頭……」

陳恩賜對那位男演員的告白，記憶有些模糊，但對秦孑往自己面前丟硬幣一事，卻是記得清清楚楚。

即使過去了這麼多年，她每次想起來，都忍不住有些咬牙切齒。

她就沒見過那麼狗的男人，幾塊錢，都丟給她了，得知是拍戲后，又跑回來拿走了……

她一度以為秦孑就一神經病……

直到現在，透過林染的嘴，她才知道，原來當時竟是這樣一種情況。

說了很多話的林染，喝了小半杯酒，潤了潤喉，望著陳恩賜又開了口：「那個時候，我神經大條，沒想太多，現在想想，當時秦孑已經對你有意思了吧？」

陳恩賜沒說話，喝酒的頻率比起之前多了很多。

「說真的，都說是他甩了你，但我總覺得更像是你甩了他……」林染語氣變得有些惆悵：「我是真的很不明白，秦孑對你那麼好，為什麼最後會跟你分手……」

陳恩賜吞咽下杯中最後一點酒後，才抬頭，笑盈盈的望著林染：「這麼簡單地問題，網友都知道，你還不知道嗎？」

陳恩賜笑的更燦爛了，明眸皓齒，晃人眼睛：「……因為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啊。」

林染不以為然的瞥了瞥唇：「扯淡。」

陳恩賜笑了笑，垂眸灌了大半杯酒。

本來想著借酒消愁的，結果誰知，反而愁上加愁……

除了借個煙灰缸、守了一下午她的微信之外，現在還多了投硬幣這個陳年舊事……

陳恩賜心頭又躁了起來。

凌晨一點半，陳恩賜和林染才解散。

林染沒喝醉，但也喝多了，走路有些飄。

比起她，陳恩賜走路就穩當多了，甚至在離場時，還記得給自己戴上口罩和帽子。

就八百米，陳恩賜覺得自己可以走回家，拒絕了林染幫自己叫個車的提議，和林染在她住的37樓分道揚鑣。

從酒店出來，陳恩賜辨認了一下方向，往家所在的地方走去，起先她還能走直線，越走越彎，彎到最後，她直接彎進了二十四小時有人值班的派出所：「警察叔叔，請問你們這裡負責失物招領嗎？我把我丟了，我能不能先把我寄存在這裡，等著失物招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