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渝臻笑了：“你要是想看我的話就明說， 妹妹。”
容溪：……
“誰想要看你了，還不是你自己作息不規律嗎？”容溪解釋道，“我只是想要監督你早點睡覺。”
“別監督了， 說不定有些時候我還會比你睡得早。”秦渝臻說道， “不過你放心好了， 我每天都會給你打視頻電話的，鬧鍾已經定好了。”
“那你可別給我打， 說不定我在忙。”容溪說道， 雖然這麽說，但眼神一直在朝著秦渝臻瞥。
“那我不打了。”
容溪下意識地抬起了自己腳， 踹了一腳秦渝臻的小腿。
吃完飯容溪也差不多要上課了， 沒辦法繼續說下去， 她已經到了必須回班級的極限時間，食堂裡面的人基本上已經走得差不多了。
秦渝臻把容溪送到了教學樓樓下，看著她進去， 才離開。
“宿主，我感覺就在這段時間， 我可以聯系上主系統空間那邊了。”系統說道，“可以收到系統空間傳來的信息了，但是那邊還在修複。”
系統的聲音有些激動， 秦渝臻的腳步一頓。
“還挺快的。”
“這還快啊，都過了這麽長時間了。”系統說道， “主系統空間那邊， 新主神的位置都已經坐穩了。”
“那確實挺快了。”秦渝臻漫不經心。
“宿主，你看上去不太高興。”
“還好。”秦渝臻說道，“只是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高興而已。”
“反正又沒有人限制你，你還是能在這邊陪著容溪到老的。”系統說道。
“嗯。”秦渝臻說道。
“現在傳遞消息還不是很靈敏， 我幫你問問有沒有辦法能把容溪帶走。”系統繼續說道，希望秦渝臻的心情能夠好一點，但明顯沒什麽用處。
系統沒了聲音，過了一會兒秦渝臻聽到了另外一個語氣。
“你是舍不得嗎？”
“你怎麽還在啊。”秦渝臻沒好氣地說道，“實話告訴你，我已經忘了你叫什麽了。”
對方沉默了良久，氣笑了：“確實是我的問題，我不應該把你弄到這邊來的，完全沒有給你留下任何教訓。”
“是的，還送了我一個對象。”秦渝臻也笑了。
“但是你帶不走她，你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老死。”對方笑得越發開心，“不過你這種人應該不會放在心裡吧。一串數據而已，沒了就沒了。”
“系統，查殺功能能要什麽時候才能好，到時候先修這個。”
“你在逃避這個問題，我想你應該知道有解決辦法，另外的和她在一起的辦法，但是你不願意。”對方笑得越發大聲。
“聒噪。”秦渝臻上了車，直接靠著椅背閉目養神。
助理本來還想和她聊聊天，但是看她這個表情，什麽也不敢說了，一直到實驗室，秦渝臻都沒有說過話。
人是很糾結的生物，無論是誰，無論經歷過多少事情，無論活了多久，都會糾結，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生活總是會出現一些讓人很難受的選擇。
秦渝臻到了實驗室門口又走了，回了自己現在所住的房子。
“宿主，其實沒必要，人的感情會隨著時間淡掉的，你之前還勸過容溪不要擔心沒有發生的事情，你現在自己怎麽也這樣。”
“你也知道我是勸她的。”秦渝臻深吸了一口氣，“算了，想多了也沒用。”
“這種事情沒有對錯。”系統說道，“雖然我不知道放在你面前的選擇到底是什麽，應該已經不是之前的那道選擇題，但我還是覺得，你怎麽選都是對的。”
秦渝臻笑了：“不喜歡有遺憾。”
“但是人生不可能沒有遺憾。”系統說道。
秦渝臻覺得自己還是忙一點比較好，忙一點就不會亂想了。
研究所的人發現秦渝臻最近的工作效率比之前還要高一些，並且她又寫了一篇論文，這寫論文的能力讓研究所的人格外羨慕。
秦渝臻還是沒能趕上學校的成年禮，她跟著團隊出了國，回來的時候因為天氣原因，飛機沒辦法起飛，她倒是有辦法能趕回去的，但是趕回去之後她估計會被抓起來研究。
容溪略有些失望但也沒有辦法。
【容溪：那等你過生日了給你辦成年禮吧。】
【秦渝臻：你要給我辦嗎？】
【容溪：我們的生日是同一天吧。】
【秦渝臻：嗯。】
【容溪：容家估計會給我們辦，但我想和你跑。】
【秦渝臻：妹妹跑上癮了嗎？】
【容溪：嗯。】
【秦渝臻：好的，那就這麽說定了。】
“到時候賓客全來了，容溪跟你跑了，一定很好看。”系統說道。
“我也覺得。”秦渝臻就喜歡乾這種事情。她拿著手機坐在椅子上笑，在煩躁的氣氛中顯得格外惹眼。
“小秦啊，和誰說話呢？這麽開心？”團隊裡帶隊的研究員在秦渝臻旁邊坐下。
對方是一個六十幾歲的女性，畢業的時候就進了研究所，她把大部分的生命都獻給了科研，這麽多年來她發表了不少論文，也有很多研究成果。年輕的時候，對方也談過戀愛，但是到談婚論嫁的時候吹了，之後她就再沒有過感情生活。
“未來女朋友。”秦渝臻沒準備瞞著。
對方愣了一下：“女朋友？”
“嗯。”
“挺好的，比那些臭男人好多了。”對方笑了笑，“她很支持你的工作吧。”
“我覺得是的。”秦渝臻說道。
“挺好的挺好的……”對方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麽，“之前有人想讓我放棄我自己的事業，回去生孩子，但是怎麽可能呢……我恨不得死在實驗室裡。”
“他覺得這不是我的領域。”
“事實證明這是你的領域。”秦渝臻說道。
“確實如此。”對方笑了，笑容燦爛自信。
飛機重新落在A市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大家都已經累得不行，秦渝臻雖然沒什麽感覺，但還是回去睡了一覺，直接睡了一天。
醒來之後看到容溪給自己發的消息，又看了眼時間，她用了個清潔技能卡，就打了個視頻電話過去。
容溪很快就接了電話，速度很快，鈴聲都沒響兩聲。
“睡醒了？”容溪的聲音有些激動。
“嗯。”
“我都準備好截屏了……但是你這個樣子是剛才洗了澡收拾好了重新躺下來才給我打電話的嗎？”容溪略有些疑惑。
“我當然是剛醒就給你打電話了。”秦渝臻笑了笑，“我，完美無缺，妹妹接受現實吧。”
容溪抿了抿嘴唇。
“你休息好了嗎？還困嗎？”
“我本來就不是很困，如果不是我回來的時候你還在上課，我就直接給你打電話了。”秦渝臻說道，“因為你不在我很無聊才睡覺的。”
“然後睡了十幾個小時。”容溪吐槽。
“嗯。”秦渝臻捂著嘴打了個呵欠。
“那你起來吃點東西吧。”
“不想吃。”秦渝臻看著鏡頭裡的人，“你作業寫完了嗎？”
“寫完了，我在宿舍自習。”容溪說道，“有些時候感覺自己什麽都會了，但是和你比還是差了很多，我還是沒辦法做到全對。”
“有時候越糾結越得不到，順其自然，早點睡覺。”秦渝臻說道。
容溪看了眼秦渝臻：“搞不懂自己差在哪裡，畢竟高考的高度也就那麽高……”
“你這話說得有人想打你，而且高考還沒考呢，說不定你高考就能全對了呢。”
“也是。”容溪笑眯眯，“說不定我就超過你了。”
“嗯，你加油。”
“你好敷衍，你看不起我。”
“那人家應該說什麽嘛。”秦渝臻委屈巴巴。
容溪笑了起來，半天沒有停不下來，也不知道到底戳中了什麽笑點。
兩個人聊了一個小時，十一點半的時候，秦渝臻強行掛斷了電話，不強行就會心軟。
其實兩個人的話題要說營養的話也沒什麽營養，天南地北地亂扯，什麽都說，但也都不覺得無聊。
秦渝臻起身點了個外賣，然後選了部電影。
時間它過得太快，高考的一模二模三模秦渝臻都沒有參加，三次考試，容溪拿了兩次第一，都壓霍堯緒一分，三模成績出來的時候，聽說霍堯緒直接暈了過去。
容溪和秦渝臻的生日都在高考前夕的一個周三，因為高考，容家選擇把生日宴安排在了高考之後。
秦渝臻在生日當天請了假，自己做了個蛋糕，去了宿舍等容溪。
晚上八點到時候，秦渝臻在宿舍接到了容溪的電話。
“你不在研究所嗎？”
“我在宿舍。”
“哪個宿舍？”
“你的宿舍。”秦渝臻說道。
容溪那邊沉默了兩秒，秦渝臻也聽出來她是在研究所了。
“那現在怎麽辦？”
“你在研究所旁邊的咖啡廳等我，我過去找你。”
“好。”容溪應了一聲，“但是好遠啊，我們要不在兩者之間的中點上見吧。”
“我已經到了。”
“啊？”容溪愣了一下。
秦渝臻將蛋糕放在了桌子上，容溪瞪著眼睛看著她：“你這……”
“悄悄地進行了一點違規操作，不想讓你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