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兩個攝像頭, 但兩個角度看下來,都沒看出容溪到底是怎麽摔下去的,脖子以下都被擋住了。
不過秦渝臻讓系統記下了在場所有人的臉辨別裡面有沒有惡毒男配或者女配, 這個情節在原來的書中應該是沒有的。
“看上去都是路人, 不過之後光環可能會發生變化, 畢竟……蝴蝶效應, 你一個人出現了問題, 導致一堆事情發生了變質。”系統說道。
“強行讓我背鍋。”秦渝臻把視頻看了好幾遍,她微微蹙眉, “算了,也不一定是人有問題,也可能是劇情在強行圓回去。”
說實話,容溪只是把腿劃破,沒有直接骨折也沒傷到腦袋已經算是女主光環庇佑了, 畢竟她是從七八級的台階上摔下去的。
“應該是我自己不小心吧。”容溪小心翼翼地說道。
“以後自己走路小心一點。”容母皺著眉頭。
“嗯。”容溪點了點頭。
秦渝臻摸了摸下巴。
“看不出什麽吧。”容溪再次問道。
“看不出什麽。”秦渝臻雖然這麽說,但還是把監控保存了下來。
“其實我覺得應該不會有人故意推我的, 世界上哪有這麽多壞人呢?”容溪松了口氣, “而且, 我感覺我在學校裡人緣還挺不錯的。”
“防人之心不可無。”容母說道,一邊說,一邊朝著秦渝臻看了一眼。
容溪注意到容母的眼神心靈震動, 沒有搭話,秦渝臻知道容母在朝著自己看, 不過她隻當作沒看見。
回了房間, 秦渝臻靠著沙發一動不動。
“宿主,你是不高興嗎?”系統問道,雖然覺得秦渝臻不是這麽容易被傷到的人, 但萬一突然脆弱了呢,這年頭突然瘋掉的任務者都有。
“我不高興什麽?”秦渝臻問道,“查查上上個周日的監控,就是在小區門口碰到男主的那天,看一下男主有沒有來容家。”
“好。”系統不知道秦渝臻突然查這個幹嘛,但還是乖巧地聽了話。
秦渝臻摸著杯子,也不喝,就這麽玩著杯子。
“確實來了容家,但是室內沒有監控,我觀測不了男主的舉動,所以聽不到他和容母說了什麽,不過這都是劇情外的內容,劇情線已經偏離百分之六十了。”系統歎了口氣。
“哦。”其實秦渝臻也能猜出來兩個人說了什麽,畢竟明明沒見幾次面的男主對她的態度突然充滿了戒備,之前在操場上的時候明明還是正常的。
秦渝臻笑了一聲,原主會黑化一點都不奇怪,被自己的母親如此對待誰能心靈平靜,“母親”這兩個字一直都是帶著特殊感情的。
系統對容母這樣的人已經見怪不怪了,形形色色的父母她見得太多了。
秦渝臻也無所謂,反正她沒有爭寵的想法,對於容母的喜歡或者不喜歡都不是太在意,如果容母是真的對容溪好,那也沒什麽,如果是其他的……
秦渝臻把杯子反扣在了杯子上,發呆的系統聽到聲音嚇了一跳,搞不明白秦渝臻又在發什麽瘋。
容溪回房間之後,因為容母的那句話,心裡格外不好受,雖然她經常說秦渝臻煩死了,但也知道秦渝臻不是什麽壞人,只不過是刀子嘴豆腐心罷了。
為什麽容母這麽討厭秦渝臻?她想不明白,明明是親生女兒。
容溪看了眼自己的腿,按照常理來說,麻藥過後,傷口肯定是會疼的,但是她確實沒有任何感覺,她用手輕輕地碰了碰,很正常的觸碰肌膚的感覺,總感覺不用一個星期就能恢復如初了。
她從口袋裡摸出秦渝臻今天丟給她的那個小袋子,摸了摸,一蹦一跳地跑去了衣帽間,把東西放在了最好看的一個小盒子裡。
第二天早上去上學的時候,容溪帶著重重的黑眼圈,秦渝臻盯著她看了好幾眼。
“沒睡好?”秦渝臻把兩個人書包丟在副駕駛上,然後把容溪抱起來放進了車裡,站在一邊等著抱容溪的阿姨都已經把手伸出去了,誰知道秦渝臻的動作居然這麽熟練,完全不需要她幫忙。
“嗯。”容溪點了點頭。
秦渝臻掃了眼容溪的腿:“傷口疼?”她明明用了道具卡,不可能疼來著。
“不是,就是失眠。”
“一個小屁孩兒心思這麽多幹嘛?”秦渝臻沒好氣地說道。
容溪:……
容溪偏頭看著秦渝臻,盯著她看了許久,秦渝臻氣色良好,一看就是睡得很香,明明當事人都不在乎,她這麽在乎幹什麽呢?
又是一天的考試,秦渝臻做完理綜的最後一道題隻覺得自己神清氣爽,隻恨不能提前交卷,她伸了個懶腰,抬頭和講台上的老師對視了一眼。
雖然被盯了,但是她依舊把這個懶腰伸完了,然後趴在了桌子上。
那老師搖了搖頭,一臉孺子不可教的表情。
高三的老師批卷子都是神速,晚自習的時候數學的成績已經出來了,晚上老錢拿著數學答題卡進來的時候,班上瞬間安靜了下來。
其實大家都已經互相對過答案了,成績基本上可以估算出來。
秦渝臻撐著下巴,梁許舟朝著秦渝臻看了一眼。
“課代表,過來發卷子。”老錢清了清嗓子,“這次卷子確實有點難,但我們班上還是有兩個人拿到了很高的分數,全年級唯一的滿分在我們班,還有一個一百四十八的佔據年級第二,第三名一百四十四分在隔壁班。”
大家驚叫了一聲,猜測著是誰,卷子已經開始往下發,大家交頭接耳互相查看著成績。
“一百四以上的總共只有六個,數學前十,八個在我們班,還算可以了,正常發揮,不過,一百一左右的居然有五個人,卷子難,但一百一有點過分了。”老錢朝著幾個人看了一眼,”數學競賽的名額我們班拿到了三十三個,到時候名單會下來,競賽培訓是在周六晚上。”
秦渝臻突然意識到,這周的周六就要開始上課了,周六上課就算了,畢竟下午放學,現在參加競賽培訓居然要留到晚上?又要上到晚上?
她看著手裡滿分的數學卷子,突然感覺,這一百五十分不香了。
梁許舟拿著一百四十分的卷子,這次他都好好考了,本來想考過秦渝臻來壓一壓的氣勢,萬萬沒想到啊……突然後悔了,還不如考差一點。
“嗯,過會兒講試卷,秦渝臻答題卡拿過來。”
秦渝臻把卷子送了上去,路過容溪的時候朝著她看了一眼,容溪的情緒有些低落,她盯著試卷上的一百四十八,就是那個最後一題的最後一小問,她咬著嘴唇,就差那麽一個答案。
老錢把答題卡往投影儀上一放:“瞧瞧這個答題卡,瞧瞧,多賞心悅目多清楚!都好好學學。”
秦渝臻彩虹屁聽得很多,這麽淳樸的誇獎已經很少聽見了,每次還都是這麽幾句。
下課的時候,秦渝臻溜到了老錢的邊上:“我可以不參加那什麽培訓嗎?我覺得我不需要培訓。”
“狂啊。”路過的人感慨了一聲,倒也沒什麽惡意,更多的是羨慕和讚歎。
“也不是不可以。”老錢朝著容溪看了一眼,“不過你不是和容溪一起走的嗎?”
容溪聽到自己的名字,有點茫然地抬起頭。
秦渝臻:……
“其實她那個傷這幾天就好了,到時候能跑能跳的,也不需要我。”秦渝臻說道,“我這個名額讓給別人,競賽我可以照常參加。”
“行。”老錢點了點頭,沒什麽意見,讓秦渝臻去上課確實浪費。
秦渝臻心滿意足地下了講台,路過容溪的時候揉了揉她的頭髮:“賭約要記住啊。”
容溪:……
容溪把自己的頭髮整理好,欲哭無淚。
果然人做事情要三思後行,不然很容易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她想到等成績全部下來之後就要那麽掐著嗓子說話,忍不住抖了一下身子,容溪深吸了一口氣。她努力安慰自己,也不一定會比秦渝臻差,畢竟她的作文是很不錯的,六十分一般能拿個五十五分左右,現在也就相差了兩分而已。
放學的時候,容溪格外的沉默。
秦渝臻抱著她下樓的時候,就注意到她在發呆。
“你在想什麽?”
“人家沒有想什麽。”容溪說完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
容溪默默地用右手捂住了自己的臉,果不其然聽到了秦渝臻的壓製的笑聲。
她在心裡思考怎麽掐著嗓子說話來著,誰知道就這麽說出來了。
“你別笑了!”容溪錘了一下秦渝臻的肩膀。
“你好霸道,我笑一下又怎麽了,你可別錘我,萬一我沒抱穩把你丟下去。”秦渝臻說完就顛了一下。
容溪立刻抱緊了秦渝臻的脖子,她感覺自己剛才貌似飛起來了,雖然實際上沒有飛多高:“你討厭死了!”
“嘖,還是剛才那麽說比較可愛。”
容溪輕哼了一聲:“誰贏誰輸還不一定呢。”
“妹妹,我就喜歡你嘴硬的樣子。”秦渝臻這次沒壓製著,笑出了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