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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涇渭情殤 - 第292章字體大小: A+
     
    堪比金堅安達情

     洛南。

     古往今來的文人的心裡似乎都有一個奇怪的想法,那就是:法不責眾。

     除了造反或厭勝之案這種必須連坐的罪責外,余下的事情似乎都要奉行“法不責眾”這一約定俗成。

     女帝南宮蓁蓁一朝之間罷黜並囚禁了六部尚書中的五位,這件事讓文官集團們覺得他們心中某些神聖而不可侵犯的東西受到的損害,特別是對在官場上行走五年以上的官員來說,已經是無關於黨羽派別,而是原則性問題了。

     原因無二,在官場上行走五年以上的這些官員們,心中自有一杆秤:什麽事應該做卻不能做,什麽事就算做了也不會受到處罰,什麽事做了會受到處罰但卻能博得更大的富貴,所有尺度都清清楚楚地刻在這杆秤上,就比如催促女帝大婚之事,理應屬於第二種和第三種可能的綜合體。

     女帝的反常等同於折斷了文官集團多年維系下來的這杆“秤”,文官集團們覺得:天子和臣子之間該有足夠的默契,障眼法是給天下百姓看的,這朝廷中的有些事兒啊,陛下心裡頭明白,朝臣心裡頭也明白就行了。

     但女帝卻一天之內懲治了五位尚書,原本文官以為女帝陛下只是做做樣子,只要群臣集體求情陛下就會收回成命,可是他們又錯了,女帝陛下絲毫沒有給他們面子的意思。

     這讓全體文官覺得自己的利益受到了嚴重的侵犯,要知道雖然天子掌管天下的生殺大權,但有些面子還是要給的。即便是當年正值壯年的南宮讓,也不敢公然挑戰這個潛規則,退而用了製衡之術,朝廷才能運轉多年。

     於是,這件事愈演愈烈,儼然成了一場“君臣之爭”。

     第一天十幾位文官在禦書房外跪求,第二日數量增加了一倍,到了第三日竟然有某位大臣跪在禦書房外不著片縷,只在頭上戴了一個白布條,歇斯底裡地痛哭:陛下若執意如此,國將不國矣。

     相傳當年吳王夫差被越王勾踐兵臨城下,吳國某位忠心耿耿的大臣就曾脫光了衣服,頭戴白布條隻身出城百步,三跪九叩懇求越王勾踐顧念當年的不殺之恩,也放過吳王闔閭。雖然最終的結果以失敗告終,但在文官行列中卻將這種行為列為最高規格的請求。

     若是換成南宮讓或是任何一位男性皇帝,或許還有回轉的余地,但對於南宮靜女來說……即便她知道這個典故,但還是覺得:這名官員是打著求情的目的,行羞辱女帝的事實。

     南宮靜女當即命人將這位不知羞恥的大臣插了出去,庭杖二十。

     不過……這也徹底激怒了文官集團,認為女帝陛下逼人太甚……到了第四天的上朝日,竟有半數的文官告病在家。

     南宮靜女看著朝堂上半數以上的空位,面上雖然看不出什麽,心裡頭卻涼了半截,她並不是害怕而是明白了一個道理,文官逼起宮來要更甚於武官……

     還有就是:這幫兩朝甚至三朝元老們,真的是被嬌慣壞了,稍有不順意,竟敢如此不知進退!

     南宮靜女既沒有放出那五位尚書,更沒有擴大追究的意思,只是默默地頒布了一道詔令:舉行恩科。

     這次的事情讓南宮靜女明白了:在不著手培植屬於自己的心腹黨羽怕是不行了,光有公羊槐和秦德是遠遠不夠的!好在自己還年輕,明白的還不算晚!

     恩科定在三個月後,主考官為兵部尚書秦德。

     經過這件事,秦德已經沒了退路,這些文官就差刨了秦氏祖墳了,秦德唯一的選擇就是全心全意忠心於陛下,若是再被陛下放棄了……秦德怕他被吞的連骨頭都不剩了。

     千裡之外的洛北,臨江城。

     由於渭國軍中幾乎沒有將士懂的草原話,再加上草原人本就十分敵視渭國人,細作難以深入,沒能查出巴音的所在。

     齊顏卻生了一場病,高燒了一天一夜,第二日又神奇般地被控制住了,病齊顏主動找到公羊槐,要求公羊槐親率兩萬精兵並帶上自己去叫陣……

     公羊槐:“不行,我不同意!你的身體才剛好,再說戰場是什麽地方?你若是傷了碰了,你要我怎麽和陛下交代?”

     齊顏:“你不要小瞧我好吧?我怎麽說也是在馬背上長大的,雖然離開草原後未曾挽弓,但論起騎術來……沒有幾個能比得上我。”

     公羊槐:“那也不行,你不是說要耗下去嗎?陛下既然為臨江城創造了如此便利,我們只需靜待開春,耗到他們退兵就行了,那個巴音是你什麽人,非見不可?”

     齊顏的眸子一黯,琥珀色的眼眸依舊深邃奪目,卻單單少了一絲生機:“就算今年把他們耗回去,來年又要卷土重來的,如此一年一年耗下去……我怕會耗不起。巴音是我的結義兄弟,我們兩家是世交,我與他自幼一起長大,我必須要見到他,說服他帶著撐犁部殘存的勇士們永遠退出這場戰爭,才能放心。”

     公羊槐:“可是……”

     齊顏:“白石,你我年少同窗之誼,難道你讓我跪地求你才肯答應嗎?”

     公羊槐的臉色變了幾變,警惕地看著齊顏,害怕齊顏真的跪拜自己,猶豫再三,公羊槐點了點頭:“我可以答應你……不過你不能離我太遠,更不能上前線!”

     齊顏點了點頭:“我答應你。”

     午時,公羊槐點兵兩萬,留韓允在臨江城拒守,與齊顏一道帶著大軍前往了膠郡。

     或許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地點是齊顏挑選的,正好就是巴音所在的城池。

     來到城池三十裡開外一看,陽光下的膠州城熒光閃閃,原來巴音按照面具人的要求在膠郡城的城牆上澆築了大量的水,結冰後在城池的外圍包上了厚厚的一層冰衣,而且還加高了城郭,原來的膠郡城牆很薄,城池又小,包上冰衣之後,城牆厚了幾倍,儼然銅牆鐵壁。

     齊顏看著眼前的一幕,感慨道:“好一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如此,膠郡也變成一座易守難攻的重鎮了。”

     公羊槐:“鐵柱你看,城牆上架有大弩,冒然衝鋒我們怕是要吃虧的。”

     齊顏的身上罩著厚厚的狐裘大麾,面具下的臉色有些蒼白,她強壓住想咳嗽的感覺,回道:“無妨,你只需命幾個嗓門大的,到城下擂鼓邀戰,就說……草原人以猛虎自居,可有人願出城對壘,與我軍主帥大戰三百回合?”

     公羊槐的目光有些古怪,他根本不相信敵軍主將會中這麽簡單的激將法,不過齊顏這麽說,在眾人面前也不好駁斥了他的面子。

     齊顏咳嗽了幾聲,這正是齊顏不放心的原因之一,渭國人在巴音的心中留下的創傷太深了,旁人或許不知道但齊顏卻是清楚的,加上巴音視草原人的榮耀高過一切的個性,如果他聽到叫陣聲,一定會中計的……

     巴音勇武無雙,但心智上相比於渭國人則太過簡單,若是巴音死在渭國人的算計下,齊顏一輩子都不會安心的。

     號角被吹響,戰鼓震耳欲聾,一排士兵來到城下,按照齊顏的說辭,大聲叫罵起來。

     草原曾被佔領,不少草原人是懂的渭國官話的,不消片刻,果然見到有不少士兵從城牆上探出頭來。

     巴音聽到城外的號角聲,領著金兀術快步來到了城牆上,聽到城下一片嘈雜拉過一名士兵操著草原話問道:“城下的人說什麽?”

     士兵聽懂一些,但巴音的暴躁脾氣三軍皆知,誰也不敢觸他的眉頭,只能裝作沒聽懂。

     巴音罵了士兵幾句,又問金兀術:“城下的渭國人說什麽?”

     金兀術耳聰目明,將城下人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雖然也有些害怕但還是如實告訴了巴音。

     巴音聽完自是怒不可遏,奪過士兵手中的弓箭,搭箭開弓“嗖”地一聲,直接射穿了一面戰鼓,城下的渭國士兵見敵軍放箭心生退意,齊顏對公羊槐說:“讓他們繼續罵,不要退回來!”

     公羊槐命令戰旗舞出旗語,城下的士兵見了,硬著頭皮繼續叫罵。

     巴音見“渭國羊”不但沒有嚇跑,反而越罵越勇,一股怒氣直衝百匯:“牽我的馬來!開城門!”

     士兵:“都史,女王有命,我們不能擅自出兵,要等她的號令才能……”

     士兵還沒說完,已經被巴音一腳踢翻,巴音單手拎著士兵的衣襟便將人抓了起來:“她是你們圖巴部的汗王,可不是我們撐犁部的,我做這個都史是你們女王陛下求著給我的。別忘了,這城中還有一萬撐犁部勇士,我們可不像你們圖巴部的,撐犁部從未投降過!惹急了我就先宰了你!”

     士兵:“都史息怒,我……這就去牽馬!”

     巴音:“快去!”

     巴音抱起金兀術:“告訴城下的渭國人,讓他們主帥出來,我這就下去摘了他的狗頭!”

     金兀術雖然出生在渭國,也在渭國長了幾歲,但在他世界觀形成的最重要時期被送到了巴音身邊,這幾年在巴音的教導下,金兀術基本已經不把自己當成渭國人看待了。

     金兀術扯著脖子大喊道:“城下的渭國人聽著,讓你們的主帥出來,我叔叔要摘了他的狗頭!”

     稚嫩脆生的童聲傳出很遠,渭軍這邊議論紛紛:“奶娃娃?”

     “怎麽還有孩子?”

     “是不是他們綁了渭國的孩子?”

     “瞎說什麽呢,沒聽到這孩子叫敵人叔叔嗎?”

     唯有齊顏激動不已,是金兀術!小蝶的長子金兀術!

     齊顏先是有些惱巴音竟然把那麽小的孩子也帶上了戰場,但轉念一想,巴音走到哪兒都帶著金兀術,不正是兌現了他當年對自己的諾言嗎?

     齊顏的心中百感交集,迫切地想見到巴音和金兀術。

     齊顏小聲對公羊槐說道:“白石,城中的是我的結義兄弟,我去了!”

     公羊槐一把抓住了齊顏的胳膊:“太危險了,我陪你一起!”

     齊顏:“你是三軍主帥,你若被生擒三軍蒙罪,我就不同了,不過是一個監軍而已,再說……巴音不會傷害我的。”

     公羊槐:“你不是答應過我,不上前線的嗎?!”

     齊顏:“別擔心,相信我這一次吧。這麽多人看著呢,我們都叫陣了怎能沒人出去呢?”

     不等公羊槐再說什麽,齊顏與馬兒心意相通,意念一動馬兒已經走了出去。

     渭軍這邊看到體弱多病的監軍竟然獨自出列,再次議論起來,不過被公羊槐一聲斷喝製止了。

     公羊槐知道齊顏欲與巴音相認,必會摘下面具,讓旗語傳令把城下的那一對士兵叫了回來。

     前面,是巍峨的冰城,城牆上架設這攻城弩,草原人的彎刀在城墩間若隱若現。

     身後,是全副武裝的兩萬渭軍,黑壓壓一片,一眼望不到盡頭。

     腳下,是沒過足面的皚皚白雪,馬蹄踏在上面打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北風吹,帶動旌旗獵獵作響,也吹來了一股牲口味,這是草原部落特有的味道,曾經也是無數個夜裡伴著乞顏阿古拉入夢的,故鄉的味道……

     可是如今的齊顏,卻覺得這股氣味有些刺鼻,似乎一切早都不一樣了。

     冬日高懸,白雪刺眼。

     齊顏恍惚了一陣,似乎回到了多年前,武大和武二帶著年幼的阿古拉回到了草原,元寶山下……原來撐犁部的王帳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牲口棚,空氣中的氣味要比此時濃烈許多,牲口將積雪踏化,整個柵欄裡肮髒又泥濘……

     阿古拉卻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一遍又一遍不可置信地問道:“王帳呢?”

     往事一暮暮,不住在齊顏的眼前閃過,原來……尚不及而立之年的自己,已經經歷過這麽多了。

     一陣轟隆聲傳來,城門洞開震碎了些許城牆上的冰,“嘩啦啦”地碎在地上……

     巴音跨坐玄黑色的鏢頭大馬,手持鋼鞭,身前懷中坐著金兀術,如離弦之矢,怒吼著朝齊顏奔來。

     齊顏被巴音的怒吼拉回了神,相比於玉簫,金兀術更像小蝶……小孩子一天一個樣,都長這麽大了。

     公羊槐:“弓箭手準備!”

     公羊槐的心已經懸到嗓子眼了,巴音的身量異人,□□的馬兒也比平常的戰馬彪悍不少,如同一座移動的小山朝著齊顏衝了過來,反觀齊顏這邊……連一把兵器都沒帶。

     不用一個回合,只要二人接上,齊顏當場就會殞命。

     然而齊顏卻絲毫不見慌亂,只是命令馬兒停下,抬手摘下了臉上的面具……

     金兀術瞪大了眼睛,叫到:“父親!”

     巴音也是萬般意外,他以為齊顏已經死了,卻不想自己的安達會以這種方式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可是馬兒衝的太快,似乎來不及了……

     巴音當機立斷,丟掉了手中的鋼鞭,一手護著金兀術,一手蒙扯韁繩,雙腿更是死死地夾住了馬肚……

     隨著一聲嘶鳴,四隻馬蹄在雪地上劃出長長的痕跡,終於在齊顏面前不足三步的地方,停住了……

     齊顏騎的這匹馬受到了驚嚇,嘶鳴著揚起了前蹄,不過齊顏早有準備,及時調整身形,單手扯著韁繩便穩住了馬兒。

     巴音見齊顏如此飄逸的身姿,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還不忘碰了碰金兀術:“看,這就是你父親的騎術!”

     齊顏巴音立於馬上,相視一笑,齊顏的笑是由衷而含蓄的,巴音的笑是開懷而爽朗的,渾厚的笑聲傳出好遠……

     巴音和齊顏雙雙翻下馬背,巴音來到齊顏面前一雙蒲扇似的大手搭在齊顏的肩膀上端詳了好一陣,然後後退了一步,右手握拳按在心口,單膝跪地:“古奇·巴音參見大汗!”

     齊顏急忙上前扶起了巴音:“安達,你這是做什麽?”

     巴音起身自然地笑著,眼中滿是驚喜:“安達!”

     不過是最平常的兩個字,齊顏卻聽得有些動容。

     齊顏掄起拳頭朝著巴音的胸口擂了一擊重拳:“你糊塗!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再起乾戈了嗎?你為何要和圖巴部的人沆瀣一氣?”

     巴音“嘿嘿”地笑了兩聲,回道:“為你報仇。”

     “為你報仇”多麽愚蠢的四個字啊。為了一個人,不惜拉上整個草原……

     可是,聽在齊顏的耳中卻是另一番滋味,再多苛責的話再也說不出口了,這份沉甸甸的安達情……齊顏隻覺得受之有愧。

     齊顏沉默良久,金兀術高興地抱住了齊顏的腰,仰著臉,一聲一聲叫著:“父親。”

     齊顏摸了摸金兀術的頭,小家夥又長高了一節,齊顏望著巴音,低聲道:“不打了行不行?不要中了歹人的奸計。”

     巴音愣了,看著齊顏,似在思索,好一會兒才皺著眉頭回道:“既然你還活著,你就是撐犁部的汗王,只要你一聲令下,撐犁部族人莫敢不從,你隨我回去與族人們相認,這次我帶來了一萬撐犁勇士,烏蘭城還有一萬五。只要你和我回去,你的王命,何人敢不從?”

     齊顏:……

     巴音:“你是撐犁部的汗王,你說不打狗朝廷我們就不打,直接把烏蘭城佔了,先端了吉雅的老巢,等咱們撐犁部統一了草原奪回昔日的榮耀,再和狗朝廷一較長短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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