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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涇渭情殤 - 第228章字體大小: A+
     
    乾坤定女帝登基

     麗妃為何而來,齊顏和南宮靜女都有各自的想法。

     一大清早起來,人多眼雜又時間緊迫,南宮靜女和齊顏並沒有來得及溝通想法。

     二人來到正殿,南宮靜女看到麗妃坐的位置,說道:“麗妃娘娘請上座。”

     麗妃淡淡一笑,歲月似乎特別偏愛這個女人,並未在她幾近不惑的臉上留下太多痕跡,這一笑並未故作姿態,但的確是美極了。

     麗妃:“蓁蓁殿下客氣了,還是請殿下上座吧。”

     照理說麗妃是應該坐主位的,特別是眼下這個局面,南宮靜女身為公主的依仗已經故去,而隨著南宮達的死,麗妃則子憑母貴。

     齊顏心中冷笑: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齊顏選了個末位坐了,麗妃淡淡地看了齊顏一眼,轉而向南宮靜女問道:“聽說昨日殿下受了傷,本宮今日特來探望。”

     南宮靜女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仍在隱隱作痛的後腦,目色一黯,悵然道:“多謝麗妃娘娘關心,本宮並無大礙,大抵疼個幾天就好了。”這傷是陸仲行打的,此時傷處還在疼著,陸仲行卻已經不在了。

     麗妃:“那就好,不想竟出了這麽一檔子事兒,本宮身為婦道人家,照理是不應該多言的,只是這幾年內廷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本宮也惶惶不安,心中苦悶無處排解,承蒙公主殿下不嫌棄。”

     南宮靜女也有些憐惜眼前的這個女子,更是暫時卸下了心中的戒備,放緩了語氣問道:“老八……昨夜睡得可好?”

     話到了嘴邊南宮靜女才想起,今日南宮保應該和南宮離奉旨出京的,於是硬生生地改了口。

     齊顏無奈地看了南宮靜女一眼,收回目光,嘴角卻勾起了淺淺的弧度。

     仿佛回到了多年前,南宮靜女又成了那個不諳世事的懵懂少女。

     這種低級錯誤,南宮靜女已經很久沒有再犯了,齊顏竟有些懷念。

     麗妃臉上的不自然一閃而過,她又把目光重新投到齊顏的身上,用商量的口吻說道:“本宮想與公主殿下說幾句體己話,不知可否行個方便?”

     齊顏溫和一笑,起身道:“當然。殿下,臣到殿外等候。”

     南宮靜女卻略有些不滿,她非常不喜歡麗妃這般區別對待,對自己客客氣氣的,對齊顏卻端著,帶著高一等的態度。

     在南宮靜女心中,齊顏是比自己還要重要的存在,哪怕麗妃對自己如此,但是對齊顏禮遇有加,她都能接受。

     南宮靜女能理解麗妃的用意,但是感情上有些不能接受麗妃把自己心愛的人當做外人來提妨。

     齊顏離開後,麗妃竟掏出手帕來擦起了眼淚,要說這美人梨花帶雨,眨眼的功夫便來了。

     南宮靜女有些詫異,不明白這好好的人為何說變就變呢?

     南宮靜女:“娘娘,你這是?”

     麗妃:“殿下,可否在四九公公面前美言幾句,讓老八留在京城?”

     未等南宮靜女開口,麗妃又道:“殿下是陛下唯一的嫡出,分量自然不是其他皇嗣能夠比擬的。若殿下生為男兒,這宮裡哪還有這麽多波折呢?如今皇嗣凋零,老八自幼養在深宮從未去過民間,第一次就出這麽遠的門,我這個當娘的實在是放心不下!”

     說完麗妃竟“嗚嗚”地哭了起來:“我聽宮中的內侍說,他們老家來信說,如今外頭流寇四竄,各地都有災民,我這半生只有老八這一個孩子,還請公主能為我們母子考慮一番。”

     南宮保是景嘉二年生的,今年剛滿十四歲,這件事對他來說的確是早了點兒。

     南宮靜女看著麗妃,心有不忍。

     腦海中又閃過小九的慘死,自己就剩這兩個弟弟了,老八今年才十四歲,即便把他留在京城也無大礙。

     可是南宮靜女還是說道:“娘娘,我又何嘗不明白你的心情呢?只是這件事本宮實在無能為力,先皇遺詔又有誰敢不遵呢?五哥就是個例子。”

     麗妃哭得更傷心了,竟脫口說道:“可老八若有什麽閃失,先皇遺詔不用看也塵埃落定了吧?”

     南宮靜女恍然大悟:原來麗妃娘娘是來探口風的!

     南宮靜女不動聲色,順著麗妃的話繼續說道:“儲君遺詔是父皇親手寫的,沒有人知道裡面寫的是誰。”

     麗妃拿下手帕,追問道:“若陛下遺詔上寫的是南宮達,又如何?”

     南宮靜女暗笑:原來,是在這兒等著自己呢。

     南宮靜女:“我不過是一介公主,又怎麽知道父皇的心思?如果真的被麗妃娘娘言中……那也是朝中大臣們的事情,沒本宮說話的份兒。”

     麗妃捏著絹帕,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南宮靜女的神情,見對方面色平靜,又試探性地說道:“可本宮聽說,陛下遺詔是要所有皇嗣都去祖陵,為何老二和老四不去?還有……據說太尉陸大人戰死了,武官群龍無首又如何統籌呢?”

     南宮靜女心中冷笑:這麗妃真拿自己當無知少女了,宮中這麽多人她不敢去問,看來自己這些年的偽裝沒有白費,在麗妃的心中自己恐怕還是那個刁蠻任性的公主吧,一個個看似慈母般惴惴不安地追問,實則環環相扣,每一問都擊中了關鍵問題,看來這麗妃並不是表面上那麽安分。

     南宮靜女笑道:“娘娘這可把我給問著了,本宮平日裡只在后宮和府內遊走,哪裡懂得這些?或許大姐知道一些,不如去問問她吧?”

     麗妃訕笑一聲:“不必了,本宮只是舍不得老八,殿下若有機會,還請為本宮勸上一勸,成與不成的都謝謝你。”

     南宮靜女:“好。”

     麗妃走了,南宮靜女有些失望。

     自己果然想錯了,不過轉念一想也是情理之中。絕對的權力仿佛近在咫尺,試問又有誰不會動心呢?

     南宮靜女找到齊顏,二人並肩看著麗妃的背影,齊顏:“如何?”

     南宮靜女:“果然是來者不善,總共也就關心了我一句,哪裡是什麽探望呢?”

     齊顏勾了勾嘴角,牽起南宮靜女的手捏了兩下又放開:“殿下與這位娘娘素來無舊,她能以探望的名頭走這一遭,實屬不易了。”

     南宮靜女:“走吧,我們去甘泉宮。”

     來到靈堂,南宮靜女和齊顏都沉默了,兩位被廢除的皇子還有老七老八竟然都齊刷刷地跪在靈堂裡,四九立在一旁臉色難看。

     南宮靜女與齊顏對視一眼:皮之不存毛將焉附,果然南宮讓一死,這內廷裡沒人再聽四九的了。

     四九愧疚地望了南宮靜女一眼,後者報以寬慰的目光,四九又轉頭看著南宮讓的金絲楠木棺,像個雕像般矗立著。

     四九的功勞再高,在這些皇嗣眼中他終究只是個奴才,皇子們若真的抗拒到底,四九也沒有辦法,他總不能拿著先皇聖旨把為數不多的這幾個皇嗣都砍了吧?

     南宮保沒走在南宮靜女的意料之中,南宮離也留在了京城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不過南宮靜女並不急,她的手裡還有最後一張底牌,而且一直以來她都有一種自信,只要齊顏在自己的身邊,便沒有失敗的事情。

     齊顏是一個不輕易承諾的人,可她的承諾重於千斤。

     齊顏陪著南宮靜女在靈堂裡守了半日,找了個借口退了出來……

     次日一早,也就是在南宮讓駕崩的第三天,鎮北將軍率領八萬幽州府兵進京,此次上官武一共點了十萬兵馬,留了兩萬在京畿駐守護住自己的身後,剩下的八萬人全部帶了出來,他在城外安營扎寨,僅帶十五人就入了京城。

     部隊駐下後,城門外的場景越發詭異了。

     南宮讓上台後,推行了一條割韭菜的國策——倉鈔換鹽引。雖然解決了立國初期國庫空虛的問題,但卻留下了一個更大的長期隱患。

     這個政策已經推行了十多年,渭國大部分百姓深受其害,加之近幾年天災人禍不斷,還有各方勢力比如:齊顏的四方錢莊,暗中吞並農民的土地,導致大量農戶失去根本,熬過一個寒冬許多苦苦支撐的農戶也走到了末日,手裡雖然還有些賣地剩下的錢,可是不知怎麽回事,糧價幾乎一天一個價,已經高到了一個他們接受不了的程度,隻好狠狠心做起寅吃卯糧的事情,把來年春耕的種子都給吃了,期待著糧價可以回歸正常,只可惜結果注定讓他們失望了。

     且不說經過數年的積累,四方錢莊在錢源和谷楓的打理下,財富已經積累到了一個可怕的程度,還有一個深不可測的面具人在暗中推潑助瀾。

     以及一些為富不仁的奸商,在發著國難財。

     幾年前,災民只在偏遠州府才有,京畿尚算富庶之地,可是……不過幾年光景,京畿的難民就湧到了天子腳下。

     京城外,八萬幽州部隊的帳篷井井有條,空氣中彌漫著飯香。

     另一頭擁著數不清的難民,他們面黃肌瘦,衣衫簍縷、頂著料峭的春寒蜷縮著,絕望又悲傷地望著軍營中的炊煙。

     而生活在皇宮裡的貴人們,是望不到這裡的。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不外如是。

     鎮北將軍帶著帶著軍隊來到這裡,連眼皮都不曾抬一下,在世卿世祿的將軍眼中,這些難民不過是螻蟻而已,沒有驅逐他們已是恩典。

     八萬大軍,一錘定音。

     上官武到了甘泉宮,先是與一眾武官熟絡地打過招呼,然後到靈堂去行了三跪九叩之禮,高呼父皇。

     作為女婿的上官武入京奔喪並未越製,只是……上官武來得未免也太快了一些吧?

     百官們還在猜測,已有巡防營的奏報正好送到了宮裡,邢經賦看過以後,面色一沉:城外駐扎了數萬幽州士兵!

     他思量了一番,拿著奏報來到上官武身邊:“上官將軍此次入京可有攜帶軍士?”

     上官武:“八萬。”

     一石激起千層浪,場中之人皆色變,難道剛平息了一個南宮達,又來了一個上官武?

     邢經賦:“上官大人這是何意?”

     上官武大義凜然地說道:“奉旨督促諸位皇子遵守先皇遺詔!”

     邢經賦:“聖旨何在?”

     上官武:“乃聖上口諭!”

     邢經賦:“何人作證?”

     南宮素女:“本宮可以作證,早在父皇病危之際,本宮便接到父皇口語,調幽州軍士進京,捍衛天家尊嚴!”

     ……

     當夜,南宮威和南宮震再次被關到了大理寺,五千幽州精兵入宮,接替禦林軍掌管皇宮守衛職權,另外又派出一萬精兵,駐扎到了朝中大臣的府邸中。

     皇城一夜之間變了天,百姓們無不猜測,上官武是來逼宮的,甚至有人說皇嗣們已經遇害,上官武就要登基了。

     南宮保和南宮離回到各自宮中收整行裝,明日一早便在禁軍的護衛下,到祖陵去接回元後棺柩。

     南宮靜女剛剛洗漱完畢,卻有宮婢來報:“八殿下來了。”

     南宮靜女穿上外衫讓人把南宮保請了進來,十四歲的南宮保還是半大的孩子,嘴唇上卻冒出了一層茸須,青楞楞的。

     南宮靜女:“這麽晚了怎麽不好好休息,明日一早你就要啟程了。”

     南宮保坐到了南宮靜女對面,瞟了秋菊一眼。

     南宮靜女:“你先下去吧。”

     秋菊:“是。”

     南宮保叫了一聲:“三姐。”然後便直直地看著南宮靜女,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南宮靜女輕歎一聲:“有什麽事就說吧,這裡只有我們姐弟兩個。”

     南宮保:“三姐,皇位會是我的嗎?”

     南宮靜女:“老八?!”

     南宮保的臉上露出一抹倔強,繼續說道:“三姐,哥哥們都不在了,七哥雖然虛長了我幾歲,但論出身他不如我,論能力我也自信勝過他,父皇從前最疼愛你,難道就沒和你說過儲君會是誰麽?”

     南宮靜女有些愕然,她看著眼前這個年僅十四歲的弟弟,稚氣未脫,可流露出的那一份對權力的渴望卻不輸於任何一位皇兄。

     南宮靜女沉默良久,在她的記憶中老八還是那個軟綿綿的小團子,身後總是跟著小九,小九膽小怕人,老八總是擋在他身前。

     記憶裡老八的膽子也是很小的,他害怕六哥,與其他幾個年長的哥哥也並不親近,自己喜歡捉弄他,笑著掐一掐他略帶嬰兒肥的小臉,而老八也只是紅著臉叫一聲姐姐,然後在南宮靜女開懷的笑聲中扯著小九逃開。

     南宮靜女仔細端詳著眼前的弟弟,南宮保似乎有些瘦了,從前的嬰兒肥不見了,繼承了麗妃姣好的容貌和父皇的堅毅英朗。

     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縈繞在南宮靜女的心頭,這一刻她突然覺得自己很寂寞。

     南宮保:“老二和老四沒資格繼承皇位,現在只剩下我和七哥,三姐……我想問你一句話,你支持誰?”

     南宮靜女的嘴唇翕動,幽幽道:“你和小七都是我的弟弟,我……”

     誰知南宮保的臉上竟露出不屑之色,他的年紀小還不太會隱藏自己的情緒,也顯得愈發違和刺眼。

     南宮保搶白道:“算了吧三姐,七哥那孤僻的性子,你就不怕他登基以後排擠咱們?他能給你什麽?三姐若是全力支持我,三姐想要什麽我都答應!”

     南宮靜女:“……老八,這些話是誰教給你的?”

     南宮保:“沒人教唆我,我自己想的。”

     是啊,身為皇子,有些東西是流淌在骨子裡的……

     送走了南宮保,南宮靜女隻感覺身心疲憊,她躺在床上輾轉難眠,摸著一旁空著的半邊床,竟有些想哭,只是一滴眼淚都沒流出來。

     ……

     翌日,兩位皇子出京了。

     半月後,四九以油盡燈枯,恐時日不多難以完成皇命為由,率領百官取出了先皇聖旨,當眾宣讀。

     這半個月,朝臣們過著水深火熱的日子,就連回府和入宮,都有幽州士兵沿途“護送”,他們甚至都已經準備好上官武會逼宮自立,有些有骨氣的文臣連自縊的白綾都準備好了。

     四九提出這件事的時候,沒有任何一個人反對,皇帝是誰都好,別再折磨他們了就行,只是這份別樣的聖旨,卻像脫了韁的馬車,讓這些大臣的心忽上忽下的……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之一生,育有九子。長子出身卑賤乃朕之過也;二四兩子不尊孝悌,目無君長,私弄厭勝之術,朕痛心疾首,大統之位不再考量;三子謀略有余胸懷不足,非賢君人選;五子雖先天有缺,朕欲委以重任,然其治國期間天災人禍不斷,乃祖宗顯靈蒼天告誡之兆;六子頑劣;七子孤僻、八子九子少不諳事,恐有外戚之危……”

     四九讀到這裡,所有的大臣都傻眼了,一般來說遺詔不會太長,最多說說自己的功績,然後交代儲君人選,可是南宮讓把所有的皇子從頭到尾說了一遍,並在後面一一否決,這是怎麽回事?

     南宮讓的聖旨太過特別,以至於朝臣們忽略了諸多漏洞,比如說:在寫這封聖旨的時候,有幾位皇子已經歿了,可是在南宮讓的筆下好像他們還活著一樣?如果南宮讓並不知情,那諸位皇子的陰封是誰給的呢?

     難道這是份矯詔?上官武早已將真的聖旨偷梁換柱,然後傳位給自己?

     四九:“諸多皇子皆難承大統,朕,愧對列祖列宗。然,國不可一日無君,大渭不可止於二世,朕之愛女南宮靜女,聰慧寬厚,德重莊嫻,上尊孝悌,下恭手足,直此危急存亡之夕,朕將皇位傳於南宮靜女,望列為臣公傾力輔佐,保我大渭千秋萬代,朕,死亦瞑目。欽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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