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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涇渭情殤 - 第217章字體大小: A+
     
    風雲變前的籌謀

     四九:“諸位殿下也都回去休息吧,恕老奴不遠送了。”

     南宮達卻道:“諸位先回吧,本宮留下侍疾。”

     年紀最小的南宮保率先退了出來,南宮姝女也拉著南宮靜女準備往外走,誰知四九卻冷笑一聲:“陛下有旨,誰都不用留下,有禦醫和老奴侍奉就夠了。”

     南宮達臉上有些掛不住,說道:“可本宮並未聽父皇說過這話,再說床前總要有個兒子侍奉才好。”

     四九聽了直接啐了一口,南宮達這話分明了是想給南宮讓送終,氣得他渾身發抖:“陛下康泰著呢,五殿下這意思,是老奴假傳聖旨了?”

     南宮素女一言不發,立在旁邊看著。

     她很清楚,五弟這是眼看著父皇不好了,想留下一個孝名,也讓自己可以名正言順的登基。

     不過看四九公公這個態度,小妹的話應該不假,父皇根本無意將皇位傳給五弟,只是……目前這個局勢,小妹並不佔優啊。

     南宮達的面色變了幾變,低沉地說道:“本宮不是這個意思,不過四九公公也不能當眾對本宮不敬吧?”

     四九一甩手中拂塵,冷冷道:“那就請五殿下把老奴的罪責先記下吧,老奴雖然沒讀過什麽書,可侍奉主子五十年也明白忠仆不事二主的道理,待老奴完成陛下的囑托,定當隨著主子去了,不勞任何人動手。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只要老奴活一天,陛下貼身的事兒絕不假二人之手!”

     四九,一位跟隨南宮讓五十年的忠心奴仆,他若真的發起狠來不是南宮達能夠抗衡的,即便是自認為是下一代皇帝的南宮達,也不行。

     南宮達的臉上有些掛不住,南宮素女掃了南宮靜女一眼,可是對方完全沉浸在悲傷中沒有留意到,南宮素女輕歎一聲正準備出面給南宮達一個台階下,就在這時另一人來到了南宮達的身邊。

     齊顏端起手臂行了一禮,恭恭敬敬地說道:“四九公公息怒,孝道乃人之常情,更是為人子女的本分。四九公公服侍殿下勞苦功高,也請五殿下多多體恤。”

     南宮達的臉色這才好看些,點了點頭:“如此本宮就到北書房候著。”

     四九:“恭送幾位殿下。”

     眾人出了甘泉宮,南宮姝女決定今夜住在未明宮,陸仲行則獨自離開,其余幾人在內廷都有去處,各自散了。

     南宮靜女從甘泉宮一直哭回了未明宮,回到寢殿齊顏洗了濕淨布給南宮靜女擦臉,又讓秋菊去熬一碗安神補氣的甜湯,順便煮幾個雞蛋來。

     寢殿內只剩下齊顏和南宮靜女二人,齊顏回憶起草原蒙難自己當時的心情,心疼地將南宮靜女湧入懷中:“殿下,大悲傷身。”

     南宮靜女反手擁住了齊顏,帶著哭腔回道:“緣君……你要我如何平靜?從小父皇最疼愛我,可是我卻沒能盡心孝順他。年少懵懂時還總惹他生氣勞神,如今好不容易沉穩些,父皇卻……”

     齊顏拍了拍南宮靜女的背,寬慰的話和道理南宮靜女都明白,可這份悲傷並不是三言兩語就能開解的。

     又過了一會兒,齊顏將南宮靜女從懷中拉了出來,正色道:“殿下……此時並不是傷心的時候,別讓陛下的厚望化作泡影。”

     南宮靜女的哭聲慢慢地小了下去,她知道齊顏說的有理,這條路他們謀求了這麽多年,就差最後的收口了。

     眼下還有太多的事情要自己來部署,父皇最後那道聖旨安排得如此特別,也是在為自己贏取最後的時間罷了。

     南宮靜女很難想象以父皇的情況,是如何想出這道聖旨的,若不是全心全意牽掛著自己,又怎能做到?

     這條路,自己無論如何也要走到最後,否則不僅辜負了父皇,也害了身邊所有支持自己的人。

     南宮靜女扶住了額頭,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緣君,我的腦子好亂,感覺有太多事情要做,一時間……”

     齊顏坐到南宮靜女身邊,翻過茶杯為南宮靜女倒了一杯,將茶杯推到南宮靜女面前:“殿下莫急,先喝口水。容臣慢慢捋順。”

     南宮靜女端起茶杯一飲而盡,齊顏屈著修長的手指,律動著,一下下敲擊著桌面,說道:“五殿下如此迫切,殿下想要平穩過度已然是不可能了,非常時期就要有非常手段。今日,夜已深沉況且這皇宮內院人多眼雜也不方便行事,殿下就先到大姐哪兒去住上一夜,對了……上次殿下是如何與幽州通信的?”

     南宮靜女:“大姐離京前曾留下一批信鴿,一直養在二姐府中,不過我都把它們給放了,也不知道這寒冬臘月的能飛回來多少。”

     齊顏:“無妨,先去問問,不行再想別的辦法,殿下此去務必要和大姐言明利害關系,得到明確的答覆。並且要想辦法把消息傳到幽州,至於如何帶兵進京……恐怕也是個問題,幽州路途遙遠,遠水救不了近火,這件事還要再想想,殿下先去吧。明日我們在商量。”

     南宮靜女:“好。”

     齊顏:“我讓秋菊煮了甜湯和雞蛋,一會兒送過去,殿下多少吃一點,趁熱把雞蛋剝好滾一滾眼睛,否則明日要酸痛的。”

     南宮靜女:“知道了。”

     齊顏將南宮靜女送到寢殿門口,目送她遠去。

     回到殿內,齊顏端坐在桌前看著面前的燭火怔怔出神,這最後的時刻終於來了,拖著拖著還是走到了這一天。

     此時齊顏的心情無比複雜,剛才和南宮靜女趕往甘泉宮的時候,自己尚能大度的想著:若南宮讓就這麽死了,他與草原的債就算一筆勾銷了,旁人的自己再慢慢討回來。

     可是南宮讓卻沒死,而且齊顏還得到了一個單獨見南宮讓的機會,心境也大大的不同了。

     齊顏回憶起草原破滅前父汗對自己說的話,想到母親那不舍的目光,想起安達的作別,想起流火忠心護主死在洛川……回憶著草原的晴天綠草,牛羊遍地、民風淳樸……

     再想想南宮讓所做的一切,攻破草原後非但沒有妥善安置戰俘,反而讓他們過著連牲口都不如的日子,把利用價值榨得一乾二淨,又覺得草原人既浪費糧食又不好同化,直接坑殺了事。

     這樣一個惡魔,自己真的可以就這樣成全他老死嗎?

     更何況,還有一個絕佳的機會擺在自己眼前。

     齊顏又想到南宮靜女的眼淚,胸口處還有對方留下未乾透的淚漬。

     齊顏想到自己從小視若珍寶的妹妹,捧在心尖上呵護了幾年的妹妹……被這場貪婪的戰爭折磨了個半瘋。

     最終,齊顏心中搖擺不定的天平傾斜了,對南宮靜女的情高高抬起,復仇撕碎了齊顏最後的寬宏和善良。

     ……

     南宮姝女也在南宮素女的房間裡,南宮素女做主道:“小妹,事已至此,就告訴二妹吧。”

     於是南宮靜女將女帝之事也告訴了南宮姝女,對方震驚不已,久久無言。

     南宮靜女:“對不起二姐,我並非有意瞞著你。”

     南宮姝女苦笑一聲:“我明白,只是……”

     南宮姝女起身檢查了房間的鎖,回到床邊繼續說道:“這女帝之事曠古爍今,歷朝歷代都是男子的天下,若父皇康泰之時將皇位傳給你還好說,有他坐鎮也翻不出太大的浪花。如今父皇久臥病榻,積威不存,剛才你也看到了,五哥簡直已經把自己當皇帝了,連四九公公都不放在眼裡,你手中一沒有兵權,二沒朝中大臣的支持,可五哥做監國皇子這些年,根基早已穩固,你要如何和他抗衡呢?”

     沒等南宮靜女回答,南宮素女搶白道:“誰說沒有兵權,鎮北將軍府自然全力支持小妹。”

     南宮姝女:“大姐,你也跟著小妹瘋嗎?”

     南宮素女搖了搖頭:“不是瘋,而是……為何女子不能坐天下?女子哪兒差了?如今小妹孤立無援,我這個做長姐的若不幫她一把,難道要看著小妹死麽?”

     南宮姝女:“大姐,你這未免也太言重了。小妹是唯一的嫡女,無論誰做皇帝都要禮遇她三分,反而是要爭那個位置,才有可能會出事。”

     南宮素女:“二妹,如果你是男子。繼承了家主之位,是否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嫁出去的妹妹坐擁萬戶食邑?金山銀山無數?如果你有絕對的權力,會不會想要把這些都討回來賞賜給自己的女兒呢?再說,小妹謀求的這件事雖然隱秘,但也不是密不透風,一旦五弟登基,查出小妹就是垂簾後面的人並不難。父皇今日的情況你也看到了,試問,他的身體怎麽可能日日上朝呢?五弟只是暫時沒有反應過來罷了,等他明白過來會放過小妹嗎?你看看他今天對待四九公公的那副嘴臉,他早就不是從前那個老五了。天下間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面對絕對的權力而不變初心的。”

     南宮姝女張了張嘴,卻不知如何應對,她並不是反對南宮靜女登基,只是她更多的考慮到了後果,不想讓南宮靜女卷到奪嫡的泥潭中。

     南宮姝女:“好吧……如果小妹已經決定了,我不反對。”

     南宮素女:“光不反對可不行,你得想想……能為小妹做些什麽。”

     南宮姝女:“大姐,我和陸仲行之間連夫妻都算不上,平時幾個月也見不了一次面,我的話他不會聽的,而且說不定還會適得其反。”

     南宮素女輕笑一聲,顯出一副運籌帷幄的霸氣來:“男人所求不過是‘權,財,色,武’,他陸仲行也不例外。你無需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只要想想他最想要的是什麽,借著你們‘夫妻’的身份作掩護,見面談話也方便,利誘她就是了。”

     南宮姝女:“可是……大姐難道不怕他轉而出賣我們,將事情告訴五哥?”

     南宮素女輕笑一聲:“這件事……小妹早就想好了對策,你不必擔心。”

     南宮靜女感激地看了自己大姐一眼,其實南宮素女說的正是自己想要表達的,不過在這個節骨眼上,若是自己去要求二姐難免會顯得急功近利,讓人不適,由大姐來說最合適不過了。

     南宮素女:“開了女帝的先河,咱們姊妹也沾沾福氣,討個女王爺來當當。”

     南宮姝女扯了扯嘴角:“我不求這些虛名,只求小妹能賜我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建一座宅子,帶上我想帶的人離開這個地方。”

     南宮靜女品味出話中淡淡的哀傷,心有戚戚。

     上次小蝶打齊顏的事情,也徹底放下了。

     景嘉十六年·上元節,夜。

     南宮姝女手持令牌深夜出宮,懷揣著南宮素女寫給鎮北將軍的家信回到灼華公主府,將信謄寫數份綁在最後幾隻信鴿的腿上,趁著濃濃的夜色放飛。

     景嘉十六年·正月十六。

     天剛亮,齊顏便獨自出宮,先是騎著馬大搖大擺回了私宅,然後換乘馬車去了中書令府。

     到了邢經賦的府上卻吃了一個閉門羹,原來這個老狐狸不知從哪兒聽到了風聲,擔心自己在這個節骨眼上卷入奪嫡風波,稱病謝客了。

     齊顏淡淡一笑,對家丁說道:“邢大人身體有恙也無妨,找你們府上真正能管事的人出來見我。”

     家丁:“你是何人?”

     齊顏:“你沒有資格同我講話,速速按照我說的辦,否則……後果你未必承擔的起。”

     家丁領命去了,將事情稟報了邢經賦,在邢經賦正在書房練字,立在他身後的少年倒是先開了口:“真是好大的口氣,也不怕閃了舌頭!是什麽人?”

     家丁:“是位面生的公子爺,並非府上的常客……小人見他儀表不凡,穿著也是上品便鬥膽來稟了。對了!哪位公子生了一雙異目,琥珀色的。”

     邢經賦的筆尖一頓,放下毛筆說道:“原來是他。”

     那少年躬身問道:“父親,難道是……?”

     邢經賦點了點頭:“咱們朝中鼎鼎大名的異目駙馬爺,齊緣君。說起來他還算是老夫的門生,只是多年來素無往來,這個時候……他來幹什麽?”

     邢經賦的兒子邢敬回道:“兒子聽說他去年被罷了官?不如打發了他?”

     邢經賦:“欸,不可魯莽。馬皇后被陛下賜了九個諡字,諡號更是曠古爍今,陛下將與元後合葬,蓁蓁公主是馬皇后唯一的女兒,這位駙馬爺的身份自然也不同,他目前並無一官半職,老夫見他一面也未為不可,你親自過去,看看他怎麽說。”

     邢敬:“是,父親。”

     邢敬來到後門,請齊顏入內,齊顏卻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邢敬:“駙馬爺,您這是何意?”

     齊顏笑著從懷中取出一方木匣,遞給邢敬:“雖然過了上元,但到底還在正月裡,到恩師家拜會豈能無禮?勞煩公子將這個錦盒親自交到邢大人的手上,我就在這等著。”

     邢敬皺了皺眉,接過錦盒打開,“啪”地一聲又合上,瞪大了眼睛看著齊顏:“這……我,晚生這就去,請駙馬爺稍等片刻,晚生去請家父親自迎接。”

     邢敬端著錦盒跑了,回到書房“撲通”一聲跪到邢經賦的桌前,將錦盒高舉過頭頂:“父親,駙馬爺請您過目。”

     邢經賦結果錦盒,看到打開,只見裡面是一卷明黃黃的聖旨,邢經賦立刻站了起來,恭敬地打開聖旨。

     只見上面只有四個字“便宜行事。”邢經賦的手一抖,差點沒把聖旨掉在地上。

     他把聖旨端到眼前,仔細端詳著上面傳國玉璽落下的印記,他這個中書令做了十多年,很清楚帝王印鑒也分很多種,這傳國玉璽分量是最高的。

     而且邢經賦很了解南宮讓,傳國玉璽一直放在甘泉宮的寢殿,又四九親自看守,沒有帝王的允許,旁人是不可能作假的。

     落款寫了日期,筆記上的墨跡也不是新的,更證實了這封聖旨的真實性。

     “便宜行事”,這是何等的殊榮,信任,和權力啊!

     有了這封聖旨,齊顏哪怕想把天捅個窟窿,都會有人執行。

     邢經賦:“快!快快有請,不,我親自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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