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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涇渭情殤 - 第76章字體大小: A+
     
    齊郎終是女兒身

     南宮靜女這次醉酒倒是沒有折騰齊顏,她醉的太沉一上轎輦就睡著了。

     齊顏只是將她抱上馬車,然後背回正殿。

     齊顏為南宮靜女拉了拉被子,看著她紅撲撲的臉頰和因不適皺起的眉,怔怔出神。

     小蝶如果還活著,也該這麽大了。

     在看到吉雅的那一刻,齊顏後知後覺的明白了一件事。

     那位草原的帶頭人為何會打著自己的旗號?

     當年的阿古拉根本沒有吉雅說的那樣神奇,正好相反:因為自己的母親是渭國人所以她在族中的聲望並不高。

     唯一能讓人稍微高看一眼的,大概就是可以與馬兒溝通。

     吉雅敢這麽形容,或許是因為三分之二的草原人已被渭國人坑殺,阿古拉昔年的事跡也無跡可尋了。

     如果某位草原人真想借撐犁部造勢,還不如扛起自己父親的名號。可對方偏偏選擇了八歲就失蹤的王子……

     原因只有一個。

     那人在用這樣的方式尋找真正的乞顏阿古拉!

     誰會這麽做?答案一目了然……

     時隔多年,在除了自己的親人,還有誰會牽掛著她?

     巴音,原來你還活著……

     齊顏獨自回到偏殿,脫下衣袍坐到浴桶內,撫上胸口那個栩栩如生的狼王圖騰,濕了眼眶。

     十一年了,自己寧可冒著危險也不肯洗掉這最後的痕跡,便是在盼著這幾乎不可能發生的事。

     巴音還活著,吉雅也出現在了,昔日草原的年輕一代陸續出現,那麽……

     自己的妹妹是否還活在某個角落?

     巴音把事情鬧得天下皆知,自己的妹妹是否也聽到了消息?

     分開那年,小蝶才五歲。

     齊顏害怕時間太久小蝶忘記了她這個哥哥的容貌,唯有這個乞顏家代代相傳的圖騰能幫助她們相認。

     齊顏將額頭抵在了桶沿上,大顆大顆的眼淚滴落,與木桶內的熱水融為一體,失了蹤跡。

     十一年,她一直希望小蝶和巴音還活著。只是這份希望太渺茫,渺茫到齊顏不敢面對。

     甚至,在見過渭國人如何對待草原戰俘時,她殘忍的希望他們已經死了。

     齊顏無法想象那麽小的兩個孩子成為戰俘後,將要面對什麽樣的日子。

     聽說有人打著“乞顏阿古拉”的名號起義時,齊顏本能的否決了巴音這一可能。

     只是害怕若自己猜錯,無法承受希望破碎後所產生的絕望。

     她在黑暗中待了太久,即便是看見光明也不敢接受。

     齊顏抓過濕淨布捂住了嘴,可細碎的哭聲還是溢了出來。

     吉雅的出現,真的是嚇到她了。

     她從未想過暴露會來的這麽快,她不怕死、只是害怕自己臥薪嘗膽謀劃了十余年的路被生生斬斷。

     齊顏還記得,自己上次哭泣是在會元開榜那日。

     那天她特意煮了兩碗母親最拿手的素面,吃過後便暗暗告訴自己:巴音和小蝶已經死了……

     她還發誓這是最後一次落淚,今後的路再不允許她軟弱。

     可她還是哭了。

     齊顏抱住自己的身體,縮進了熱氣升騰的水中,卻還是感覺很冷,發自內心的寒意。

     宮宴上發生的事情讓她驚魂未定,一回憶起當時的畫面就會忍不住發抖。

     可是這份不安卻無人分享,更不會有人為她撫平。

     她只能縮在熱水中,顫抖著擁抱自己、無聲的流著眼淚。

     齊顏只是一個不存在的人物,她的名字叫乞顏阿古拉。

     是一位不得已披著男子身份,十九年不能脫下的女子。

     她會害怕,會無助、會哭泣。

     她從不是什麽經世奇才,甚至是有些“愚笨”的人。

     ……

     齊顏換上一套乾淨的衣服,找來剪刀將換下來的衣服剪了個稀爛。放下剪刀,將碎衣服隨手丟在地上。

     南宮烈的觸碰讓齊顏惡心,那個蛇蠍般的男人,不時出現在自己的身邊可不是什麽好事啊。

     齊顏在桌前枯坐良久,轉頭看了看鋪好的床鋪,卻起身走了出去。

     聽到聲響夏荷從耳房走了出來,打了一個萬福:“駙馬爺這是要去哪兒?”

     “我有些不放心殿下,可否勞煩夏荷姐姐陪我走一趟?”

     “是。”

     夏荷行在齊顏身側,將燈籠放的很低。

     殿下吩咐過:駙馬爺夜不能視,晚上伺候的時候不必拘泥禮節。可以在駙馬爺身側執燈,必要的話要攙扶前行。

     一輪孤月懸在中天,讓周圍的星辰顯得有些暗淡。

     夜裡,蓁蓁公主府整條街都有侍衛巡邏,很是安靜。

     理智告訴她:應該回偏殿去,可雙腿卻再次邁開的步子。

     秋菊見齊顏去而複返,頗為意外:“參見駙馬爺。”

     齊顏沉默片刻,用商量的口吻說道:“秋菊姐姐,我今夜想在正殿留宿,不知可否通融一次?”

     秋菊有些為難,齊顏輕歎一聲:“罷了,我還是回去吧。”

     “駙馬爺請留步!”

     秋菊咬了咬牙:“明日還請駙馬爺與殿下稟報一聲。”

     “這個自然,多謝秋菊姐姐。”

     秋菊點燃紅燈掛到了殿門口,只因她感受到了自家殿下對駙馬爺的感情,才敢如此。

     婢女無權替主人做任何決定,但揣摩主人心意做些順水推舟的事情,即便是受到懲罰也是應該的。

     只可惜春桃一直學不會這一點,才會落得如此下場……

     想到故人秋菊有些黯然,請安告退。

     齊顏吹熄了燈,躺到了南宮靜女的身邊。

     對方睡的很沉,呼吸均勻、空氣中彌漫著甜膩的酒氣。

     同樣都是酒氣,南宮烈身上的就令齊顏作嘔,南宮靜女的卻讓她心安。

     齊顏輕聲喚道:“殿下?”

     沒有應答,她轉過頭看了一會兒,悄悄的往南宮靜女那邊挪了挪。

     如此反覆了數次,直到將對方擁入懷中。

     齊顏心滿意足的發出一聲歎息,感受著對方的溫度和氣息,縈繞在心中的驚恐和不安終是得到了慰藉……

     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卑鄙:一邊謀劃著讓南宮靜女家破人亡,此時利用對方來安慰她不安的心。

     可齊顏實在是太累了,已無力再去思辯,擁著南宮靜女閉上了眼睛。

     南宮靜女的體質特殊:好飲而量淺,若醉的太沉反而會醒的很早。醒來後再睡個回籠覺,包管精神百倍。

     東方剛剛露白,南宮靜女便睜開了眼睛。

     看到近在咫尺的齊顏疑惑的眨了眨眼,感受到二人的狀態後,心跳加快。

     她保持著這個姿勢不敢動,連呼吸也放慢了節奏。

     慢慢地轉過頭打量了一番:自己還睡在專屬的位置上,那麽是齊顏主動“貼”過來的嗎?

     想到這裡,南宮靜女的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她的目光掃過齊顏墨色的眉毛,長而密的睫毛、看到對方左臉上顏色淡了些,卻依舊醒目的疤痕時,目光愈發溫柔。

     這樣一個孱弱多病的書生,面對發狂的玉花驄所表現出的鎮定和勇敢,不知要勝過多少比他強壯的人。

     想到這道傷疤是為了保護自己才留下的,南宮靜女的心一片柔軟,目光癡癡地纏在齊顏的臉上。

     突然!她看到齊顏的耳垂上有一個凹下去了小孔,身體一僵。

     這……這是女子才會有的耳洞?

     南宮靜女的指尖發涼:這人……不可能是女子的!自己是看過他的身體的……

     她盯著齊顏的耳洞生怕自己看錯了,遲疑的按上了齊顏的胸膛,抓了一把,平的。

     南宮靜女長籲一口氣,卻還是有些疑惑。

     這一抓卻把齊顏給驚醒了。

     齊顏睜看眼睛看到的第一幕就是,南宮靜女臉上的表情複雜,雙手按在自己的胸口揉了揉?

     齊顏的心頭一緊還伴隨著某種不明的情緒,用略帶慵懶的語氣喚道:“殿下?”

     “啊!”南宮靜女叫了一聲,收回了手。

     “殿下在做什麽?”

     南宮靜女的秀臉紅透,怎麽也沒想到會被抓了個現形!

     齊顏不會認為自己在輕薄他吧!?這要她怎麽解釋!

     “殿下?”

     南宮靜女支吾半晌,索性把心一橫,問道:“你怎麽會有耳洞?”

     齊顏的目色一沉,不過這個理由她早就準備好了。

     “臣兒時體弱多病,民間有一個說法:起個賤名會好養活一些,父親就給我取了乳名叫鐵柱,希望我的身體如名字一樣經得起打磨。只可惜病弱的體質並未因此好轉,村裡的老祖說把我當成女孩子來養也許有用。母親就為臣扎了一個耳洞還戴了幾年的耳墜,身體果然好轉。不過村子的孩子為此嘲笑了臣很久……”

     齊顏越說越低落,仿佛是覺得南宮靜女也嫌棄她。

     南宮靜女回到齊顏身邊,抬起手捏住了她的耳垂:“本宮不知道民間有此風俗,你不要多想。原來這個耳洞有這麽神奇的作用啊。”

     齊顏看著近在咫尺的朱唇一張一翕,呼吸一滯、拉開了二人的距離,轉過了身。

     南宮靜女坐起,碰了碰齊顏的背:“你生氣啦?”

     “沒有。”

     “那你轉過來嘛~。”

     齊顏遲疑片刻還是依言轉了回來。南宮靜女敏銳的捕捉到齊顏表情中的不自然,心中湧出絲絲甜蜜。

     她躺了回去,將手搭在了齊顏的腰上,閉著眼睛說道:“天色尚早,我們再睡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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