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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涇渭情殤 - 第13章字體大小: A+
     
    因差錯二女品扇

     十五日後,童生試的紅榜貼在了考院門口。

     齊顏當之無愧做了榜首,公羊槐次之,而排在二人之後的赫然是丁府的那位少爺。

     二人一同取得印了允州府官學大印的文書,公羊槐盛情邀請齊顏到醉白樓慶祝了一番。

     複又遊玩了幾日,公羊槐萬般不舍的提出辭別。

     齊顏將他送至城外:“白石保重。”

     “鐵柱,待到春闈你務必要到京城公羊府尋我。”

     “一言為定。”

     公羊槐看著齊顏幾度欲言又止,才下定決心說道:“鐵柱你出身晉州,自元年瘟疫過後晉州儼然一座空城。皇上曾有旨意凡晉州學子可在十年內就近參加秋闈,我看這允州也不太平,不如隨我一起進京吧?”

     齊顏拱了拱手:“多謝白石好意,不過我還是想四處走走,過幾日也該離開允州城了。”

     公羊槐點了點頭:“既如此,我就在京城靜候。”

     “青山無改,綠水長流;白石一路保重。”

     ……

     送走公羊槐又過了幾日,齊顏收整行裝離開了允州城。

     通過丁奉山這件事她發現自己的心性修煉的還不到家,處事的經驗也略顯不足。這條不歸路上處處凶險,行錯一步就有可能萬劫不複。距離大考還有兩年多的時間,她要抓住機會。

     景嘉七年,渭國太尉府。

     陸權的嫡長子陸伯言來到書房外,守在門口的管家見了躬身一禮:“大少爺,老爺在書房等您呢。”

     陸伯言點了點頭,叩響書房的門得到允準方推門而入。

     前些日子太尉府的一對雙生子剛剛舉行過弱冠之禮,早在景嘉元年當朝皇帝南宮讓便有言:待這對雙生子年齡大些另行封賞。不過陸權隻為次子陸仲行求了個官職,卻命長子參加科考自己爭取前程。

     陸伯言十分爭氣在不久前的秋闈中力壓京城一眾才子,取得了京城考場解元的身份。

     陸權放下毛筆招了招手:“吾兒來的正好,來看看為父的這幅字如何?”

     “父親的字遒勁有力,筆鋒雄厚;實乃佳作。”

     陸權捋了捋胡須滿意的點了點頭,問道:“你弟弟呢?”

     陸伯言的眼中閃過一絲晦暗的光,回道:“進宮去了。”

     “今日不是休沐嗎?”

     “二弟身為禦前帶刀侍衛職責重大,況且……”

     “什麽?”

     “聽說蓁蓁殿下欲搬到外府居住,二弟怕是去幫忙了。”

     陸伯言口中的“蓁蓁殿下”便是南宮讓唯一嫡出的女兒南宮靜女,於三年前被冊封為蓁蓁公主,並在宮外敕造了一座規模堪比親王的府邸。去年公主府就已竣工,但南宮讓不舍愛女多留了一年。前些日子南宮靜女吵著要搬出宮,父女倆為此還僵持了一陣,但南宮讓還是答應了。

     陸權沉默片刻,陸伯言亦安靜的立在父親身側等候著。

     良久,陸權輕歎一聲:“再過兩個月便是春闈了,可有把握?”

     “父親放心,孩兒已成竹在胸。”

     陸權點了點頭,注視長子良久語重心長的說道:“你自幼聰慧勤勉,不像你弟弟隻喜舞槍弄棒。此次若能金榜題名定可一展大志,切莫懈怠。”

     “是,兒子謹遵父親教誨。”

     陸權再次沉吟片刻,悠悠說道:“如今四海平定再無戰事,我這個太尉也不過是個虛銜罷了。想必再過幾年陛下便會舊事重提封我做個國公,為父打算交出兵權頤養天年。”

     陸權說完閉著眼睛向後一靠,顯出些許疲態。

     “父親!”

     陸權擺了擺手:“歷朝歷代無數忠臣良將都不免‘飛鳥盡,良弓藏’的下場。我陸家能急流勇退已算是萬幸。我老啦,許多事早就力不從心。你是長子日後還要世襲國公之位,撐起陸家門楣,你弟弟心思單純你要盡到兄長的職責。”

     “……是,父親。”

     “去吧。”

     陸伯言邁著沉重的步子離開了書房,眉頭緊鎖面色陰鬱。

     不知從何時起,他與陸仲行的關系便不再親密,甚至對這個一模一樣的親弟弟心生忌憚。

     隨著年齡的增長陸伯言已經明白他身為嫡長子的貴重之處,可弟弟那張一模一樣的臉猶如一根刺深深的扎在他的心上。

     陸家兄弟十五歲那年,南宮讓為了兌現當初的諾言命陸權攜兄弟二人入宮面聖。

     南宮讓看著兩人一模一樣的臉,笑著說道:“兩位侄兒容貌別無二致,就連朕都分不清了。”

     陸權沉默片刻,便隻為次子陸仲行求了官而讓長子陸伯言憑科考求仕。直到後來陸伯言讀的書多了才明白:雙生子之所以被世家大族視為不祥,是因為它是霍亂宗嗣的存在。

     若有一方心存憤懣殺而代之,外人根本無從分辨。

     這也是陸權令次子仕武,長子從文的原因。可惜卻並未消除長子心中的疑慮。

     陸伯言走後陸權召集府中幕僚到書房密談了一個時辰,晚飯後又單獨召次子陸仲行到書房問話。

     父子二人說了些什麽無從知曉,只是接連數日陸仲行的心情極好,逢人就笑,喜上眉梢。

     京城·宗正寺卿公羊府外。

     一位十六七歲的少年背著箱籠,穿著一襲洗的發白,打著補丁的藏藍色長衫叩響了公羊府的大門。

     門房開了個小門探出頭來,見對方衣著落魄暗自鄙夷,但還是客氣的問道:“公子有何貴乾?”

     那少年人拱手行了一禮:“晚生齊顏,晉州人氏。敢問公羊白石可在府中?”

     自從公羊槐在秋闈中得了亞元,已經有不少窮書生打著各種名義前來攀交。門房皺著眉上下打量一番,便將眼前的這位少年歸為此類人。

     “二公子赴宴去了,大考在即老爺吩咐二公子暫時謝客。”

     齊顏淡淡一笑,不卑不亢的回道:“既如此,晚生便不打擾了。”隨後從懷中掏出一枚玉佩交到門房手上:“待白石赴宴歸來,請將這枚玉佩轉奉。”

     玉佩入手冰涼,門房看到在玉佩的背面赫然刻著“白石”二字。

     恍然記起,這玉佩不是二少爺前幾年一直掛在腰間的那一塊嗎?

     “欸……”待門房慌忙喊人,齊顏已經消失在人群中。

     時別三年,齊顏以冀州府解元的身份入京參加春闈,遵循昔日約定來尋故友,不巧的是人不在。

     門房惴惴不安的捧著玉佩在門前徘徊,心知自己犯了大錯。二公子能將玉佩贈與對方一定是非常重視這位朋友,想來是三年前出門那次結交下的。

     不過門房並未撒謊,公羊槐的確赴宴去了。

     公羊槐喜得亞元,解元是當朝太尉的長子陸伯言。

     不過陸伯言身份貴重又深居簡出,在京城士子中的人緣遠不及仗義疏財的公羊槐。

     此次以文會友定在城郊,眾學子擇了一處清幽之地,於山泉邊席地而坐。引以為流觴曲水,賦詩飲酒好不快活。

     公羊槐見多識廣又文采出眾,博得滿座稱讚更是喝了個酩酊大醉,被幾名好友扶著回了府。

     ……

     一位身形瘦弱的粉面小生進了公主府的後門,沒行幾步就被人從後面拍了一下,嚇得他驚呼一聲掉落了手中的折扇。

     身旁傳來一陣銀鈴般的清脆笑聲,一位身著華貴宮裝的少女拾起折扇,笑著說道:“二姐這又是去以詩會友了?”

     那位被喚做“二姐”的粉面小聲俏臉一紅,嗔道:“靜女!”

     南宮靜女掩唇吃吃笑了一陣,“啪”的一聲抖開折扇,卻被上面的字恍了眼。

     不由自主的讀了出來:“絲絲楊柳絲絲雨,春在溟濛處。樓兒忒小不藏愁,幾度和雲飛去覓歸舟。天憐客子鄉關遠,借與花遣愁。海棠紅近綠闌乾,才卷朱簾卻又晚風寒。”

     一字一句打在粉面小生的耳畔,涓涓入心。

     她竟聽的有些癡了,雖然在酒席上公羊槐的文采豔驚四座,可她卻更愛這首小令。

     腦海中不禁勾勒出這樣一幅畫卷:暮春微雨,一位少年獨坐樓上俯瞰煙波浩渺,淡看雲卷雲舒。

     春風拂面亦撥亂楊柳枝丫,一壺濁酒未曾動心中湧出鄉愁。卻又瞧見江邊萌出的姹紫嫣紅便灑脫一笑,舉杯敬謝蒼天贈花遣愁。不知不覺天色已晚,吹來陣陣料峭晚風。

     想著想著,她的心也跟著醉了,生出陣陣神往。

     而手執折扇的少女年齡尚小並未生出同樣的心緒,只是驚歎:她見過無數名帖大作,眼前的這幅扇面卻自成一格。持重中帶著灑脫,看似有些矛盾的兩種特質交織在一處秒不可言。

     再看這首小令,腦海中勾勒出的是一位憂鬱深沉的少年,模樣定是極好的。

     可她卻想象不出對方擁有怎樣一雙眼眸?才能配上這樣的一手好字和情懷。

     粉面小生紅著臉一把奪過折扇:“你若是再這樣戲弄於我,我便回宮去了。晚上怕黑看誰陪你!”

     對方的眼中先是閃過一絲怯意,很快笑了起來。一汪清泓裡閃爍著狡黠的流彩:“二姐才舍不得回宮呢!若是被父皇發現你女扮男裝參加詩社,一定關你的禁閉!”

     這二人正是南宮讓的兩位女兒,年齡大一些的“粉面小生”名喚南宮姝女,年十六。

     而年紀小一些的便是大名鼎鼎的蓁蓁公主:南宮靜女,年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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