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你覺得你吻技很好嗎?吻著你都不會動,還說我青澀呢,你自己不也是。」
「你跟我過來。」他轉身往回走。
她並未跟上,「過來什麼過來,我快要餓死了,吃飯去呢。」
見她走遠,容黎昕跑過去,「孔曼妮,如果你這陣子是對我欲縱故擒的話,我告訴你,你別以為我會喜歡你。」
她突然站在那裡,朝著他走去,直至面快要貼著面,她才說,「欲縱故擒?你是大白天做夢還沒醒呢?容黎昕,我不是高中的我,你也不是高中的你,這麼大人了,還這麼幼稚,真是夠可以了,無聊。」
容黎昕發出一聲重重的鼻音,「誰……誰幼稚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跟誰說話?」
「當然知道。」她不想再跟他多說,跨進電梯。
他跟著進去。
「孔曼妮,這幾年,你究竟經歷了什麼?」
她懶得看他,「神經。」
「經歷了神經?」容黎昕指了指她的腦子,「你神經遭到了重創?」
「我是說你神經!」
「……」
****
上午九點多的時候,郁盛北正在會議室開會,突然他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笨豬,快接電話,笨豬,快接電話,你究竟接不接電話呢?么啊么啊。」
「笨豬,快接電話,笨豬,快接電話,你究竟接不接電話呢?么啊么啊。」
連續兩遍,整個會議室一片死寂。
「該死的。」郁盛北看著桌子上的手機,開口道,「究竟是哪個改了我的鈴聲!」
大家忍俊不禁,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作風太明顯。
他一臉黑面將手機給關機,如果他不知道是誰改的他鈴聲,那他真的太愚蠢了。
會議室結束,羅馳大膽問,「郁總,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喜歡這樣的鈴聲了。」
郁盛北側過頭來看著他,「是不是很傻?」
羅馳點頭不是,搖頭更不是,他悻悻一笑,「很……很個性。」
「這不是我設置的。」
羅馳顯然不信,他的手機誰敢碰啊。
「難道是夫人一時玩性大發給你設置的?」
「怎麼可能。」他回到辦公室,坐在辦公椅上,將手機開機,手指滑到錄音的地方,看著兩個錄好的錄音,他想給刪除。
但是手觸到那裡,卻沒按下去手。
重新給播放了一遍。
「笨豬,快接電話,笨豬,快接電話,你究竟接不接電話呢?么啊么啊。」
再聽一遍。
「笨豬,快接電話,笨豬,快接電話,你究竟接不接電話呢?么啊么啊。」
「你才是笨豬。」他回撥她的電話,發現對方已關機。
讓她別關機,又關機,明顯的做賊心虛,今晚看著辦吧,郝可人!
從來沒有一件事情讓郝可人心情愉悅了一整天。
她一天都開心的不行,只要一想到郁盛北的黑臉,她便想笑。
直至下午下班的時候,她才開始擔憂起來自己的下場。
磨磨蹭蹭的回去了。
廚娘看見她便說,「郝小姐,少主讓你吃點東西去健身房找他。」
「……」郝可人撇了撇嘴,「他吃過了?」
「嗯吶,少主半個小時前就回來了,吃了點東西便過去了,這麼安排的我。」
「知道了。」
她進屋吃了些東西,又喝了點東西,這才去健身房。
哈哈也在,他站在那裡看見她來,便說,「郝可人,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啊。」
「嘿嘿,郁總,有話咱好好說,好好說,千萬別動用武力。」
郁盛北陰冷一笑,「今晚一個小時的跑步,五十個仰卧起坐,現在開始。」
「好。」她鼓起嘴,站到跑步機上。
哈哈這次沒上跑步機上了,估計是知道太累的緣故。
郁盛北也不強迫它,和郝可人又開始了跑步。
大抵是昨天跑了一個小時,今天的郝可人腿有點疼,但並不妨礙她跑。
哈哈看他們倆在跑,自己出去了,瞬間將門用蹄子給關上了。
這次郝可人累的渾身都是汗。
跑完這個還不夠,還要做仰卧起坐五十個。
她覺得今天白天是愉快的一天,回到這裡真是黑暗的時刻。
做完運動,郝可人整個人都虛脫了。
直接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跟一灘泥一樣。
「以後每天鍛煉一個小時,特殊情況除外。」他下令。
「你還不如殺了我呢。」
「這比殺你好受多了。」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起來,跟我回房。」
「喔,你拉我一把。」
他直接就走了,她雙手撐起身子,看著他說,「真沒人性。」
回到房間,他直接進了游泳池,而她則去了浴室。
洗完澡,躺在那裡,郝可人直接就閉上眼休息。
相比較她的精疲力盡,郁盛北卻神采奕奕。
看著他精力如虎,她直呼,「這不科學啊,為什麼我快累死了,你這麼活力無限。」
「長時間不鍛煉的人就你這模樣,出門有車,回家就坐著,照這樣下去,距離你的死期也不遠了。」
「看樣子,你經常鍛煉。」
「廢話。」
他從游泳池裡出來,擦了擦身子,赤著身子上了床。
大掌在她火熱的身子上遊離,她一動不動,任由他為所欲為。
***
今晚,江月沒有回家。
江母坐到了十點,仍然不見她回來,便撥打了她的電話,打過去才知道江月留宿在了郁家。
電話里,江母說道,「他們家是豪門,沒結婚住在他們家會被他父母瞧不起的,你回來。」
「都什麼年代了,還老封建,好了,不說了,明天回去,掛了。」江月說完將電話給掛了,江母再打過去,關機。
她長長嘆了口氣,坐在客廳里,拿起針繼續縫旗袍。
掛了電話的江月依偎在郁盛西的懷裡,說道,「我媽就這點煩人,總是愛多此一舉。」
「畢竟是擔心你,別這樣說你媽。」
「自從我妹妹打小丟失后,她就一直哭一直哭,好了,將一隻眼睛給哭瞎了,現在這隻眼睛視力也不是很好,還照樣哭,你說她兩隻眼都瞎了,以後還要有人隨身照顧她。」
「要不要我幫忙找找。」
江月不以為然,「上哪兒找去啊,那麼多年了,不用了,找了也白找。」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她哎呀一聲,「不用就不用了,對了,你爸媽這幾天怎麼不提你弟弟和郝可人的事兒了?」
「盛北又不會娶她,我媽估計是知道這一點。」
江月回答,「你不知道日久生情啊,相處時間長了,也不是沒有愛上的可能性,人心都是肉長的,我覺得這樣很危險,你弟弟也是眼光不好,找個郝可人這樣的,也是醉了。」
「好了,別管他們了,盛北那麼大人了,自己有自己的主見,再說,你沒看到么,他不樂意別人插手他的私事。」
「哼,我看是因為郝可人當過你的未婚妻的緣故吧?聽說她還跟你睡過一張床。」江月的口氣裡帶著酸氣。
郁盛北嘆了口氣,「你從哪兒聽的啊,之前她是躺在這床上過,是我讓她躺的,就只是躺著,沒發生什麼,我不是也告訴過你了么,你還耿耿於懷啊?」
「我又不在現場,怎麼可能不耿耿於懷。」
「你不相信我么?」郁盛西摟緊她,「我真的沒碰她,真的。」
「我知道你不會騙我的,可是總忍不住胡思亂想,女人都是這樣,你又不是不知道。」
「好了,別想了,我們睡覺。」
「好。」
他伸出手熄滅了燈,摟著她入睡。
***
夜裡下起了雨。
郁母一直都沒睡著,當她感受到郁父起身的動靜后,更是睡不著了。
眯著眼看見郁父穿上衣服悄悄的離開房間。
她也緊跟著起來,穿著睡衣就往外走。
客廳里漆黑一片,郁母輕手輕腳的站在門口,看見值班的門衛給郁父打開了門。
這一刻,她氣的手驟然握緊,並沒有再跟上,而是回到卧室里輾轉反側。
郁母將這些年自己積攢額私房錢和一些房產換了個地方藏著,而後給自己的兒子發了條簡訊,便重新躺在床上,卻睡不著。
看了看時間,此時凌晨二點多。
人熟睡的時間,怪不得這麼久,她從未發現過端倪。
到四點多的時候,門重新被推開。
他回來了。
郁父剛坐到床邊,便看清了床上坐著的郁母,顯然嚇了一跳。
「你半夜不睡覺坐在床上幹什麼?」
「做噩夢了。」她躺下,口氣清冷,「夢見了一個不好的夢,睡意沒了。」
「到底夢見什麼了,把你嚇成這樣。」
「沒什麼,人上了年紀,睡眠就不好了。」郁母翻過身子,「我讓盛北下午回來吃飯。」
「嗯,行啊。」郁父舒了口氣,「肚子好不舒服,像是吃壞了肚子,半夜起來上廁所。」
這話大有故意為之的意思,郁母面無表情,心裡涼到了透徹。
「明天讓醫生過來給你看看。」
「不用,我明天去藥店拿點葯就行。」郁父閉上眼,「繼續睡吧。」
郁母如何睡得著,這個晚上,對於她來說,怎麼也睡不著。
一直到天亮。
她這才昏昏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