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上面,我希望也是,我今天告訴幕水青,我不喜歡她這樣的……」
還未說完,郁母又給他兩拳,「你說這些幹什麼?你個傻子……」
「你先聽我說完……」
郁母說,「那你說。」
「她現在也不好過,突然有了個乾弟弟,他爸是不是背地裡想再給她生個弟弟,我已經安排人調查了,如果結果是,我有辦法幫她,但是,我也是有條件的。」
郁母眼睛一亮,「兒子,你這是不用娶她就能得到好處是嗎?」
「那當然,所以媽,我希望你以後不要管我的私事。」
「我怎麼能不管,你是我兒子……」
郁盛北將頭撇向一旁,「明早應該會有結果,如果真的是我說的那樣,我也要和媽做個交易,我會保全你和我哥以及公司,你在我的婚姻上不準干涉我,尊重我的選擇,再說,我現在也不想結婚,也沒那個打算。」
「臭小子,你連你媽都算計!還要跟我做交易了!」
「不是,我希望通過一些事情來越束你的不理智行為。」他舉起雙手,「媽,你能答應我嗎?如果真的是那樣,我要操心的事情真的很多,希望你能不添亂,讓我有一個安靜的地方,這樣,我會更感激你。」
郁母抱住他,「好,媽,答應你。」
郁盛北總算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的母親不是不講理的人,只是太愛自己的兒子,有些事情,她會妥協,比如江月,如果自己能夠讓她也妥協,那再好不過。
晚上睡覺的時候,郁父問,「盛北將你叫到樓上說了那麼久,說什麼了?」
郁母微微側過臉,「沒說什麼,就是跟我討論討論他的婚姻觀。」
「他還有婚姻觀?」
「怎麼沒有?他是個成年人,他說自己不想現在結婚,也沒有這個打算,讓我們尊重他。」郁母隨意的說道,「我說你別惹事,將公司發展的更好,我就尊重你,婚姻上讓你自由。」
「你真這麼說?」郁父皺眉,「你是不是腦子也進水了,前幾天還說非要給他找個門當戶對的,這會又放鬆態度了?尊重他的選擇。」
郁母嘆了口氣,「我也想讓他找個門當戶對的,能在事業上為他添油加柴的,但是,他不高興,所以,想了想,兒子對我太重要了,他不開心,我怎麼會開心?」
郁父睨視她一眼,「我看你真是老糊塗了,他說幾句好話,你就妥協了。」
「不是。」郁母意味深長的說道,「在我的生命中,我發現,沒有兒子真的不行。」
郁父給她一句,「廢話。」
***
郁盛北回到水岸別墅林,沖了個澡便上了三樓。
郝可人都睡了,被他突然躺在身邊,被驚醒了。
「這時候才回來呀?」
「嗯哼。」他側過身子擁著她,「很困,別說話。」
郝可人翻了個白眼,任他摟著,不再作聲。
這一睡就是一晚,郁盛北並沒有睡好,做了一晚上的夢。
他剛下樓,便看見丹尼爾站在那裡等著了。
手抄著褲袋上前,問,「有結果了?」
丹尼爾將一沓資料遞給他,「這些都是,少主……你做好心理準備。」
上面是關於郁父的事情,下面是關於幕父的行為動向。
他坐了下來,拿著手裡的資料,一個字一個字的看。
比他看合同和項目都要認真。
丹尼爾屏住呼吸,昂首挺胸的站在那裡看他翻閱。
他能想到,當自家少主看完這沓資料,情緒會如何?
連他看了都憤怒的不得了。
誰知道,郁盛北看完,將關於幕父的資料給留了下來,剩下的拿著打火機給點了。
燃燒成了灰燼。
「少主……」
他站起來,捏著那剩下的資料就要出門。
「少主,你先吃了早餐再走。」
「你覺得我現在還有心思吃飯嗎?」他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一字一句都震動了丹尼爾。
他不說話了,看著他跳上車離開。
昨晚他都沒吃飯。
「郝小姐,等下你能不能先去給我們少主送早餐,然後再去上班?」
「他沒吃飯嗎?」郝可人覺得他有些不太正常。
「昨晚都沒有吃,今早也沒有,少主他心裡不好受。」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丹尼爾沒繼續往下說,只說,「你最好還是別知道的好,會去送早餐的吧?」
「好。」她答應了。
郝可人不知道什麼事能讓郁盛北連續兩頓都不吃飯,但她覺得,一定不是小事,畢竟,小事他也不會放在眼裡。
廚娘將早餐盛在飯盒裡,郝可人戴著口罩和墨鏡去了郁氏企業,丹尼爾跟公司已經打過招呼,她進去暢通無阻。
站在郁盛北的辦公室門口,她拎著早餐莫名的有些緊張。
輕輕地,她推開了門。
入眼的是他的背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她站在那裡,就那麼看著他,足足看了幾分鐘,他都未動。
她進去,將門關上,朝著他走去,一直站到他身邊。
看見她來,他有些意外,低沉的聲音問,「你怎麼來了?」
郝可人清楚的看見他的眼圈紅了,聲音也很不正常。
「隊長說你昨晚和今早都沒吃飯,讓我來給你送飯,人是鐵飯是鋼,什麼事也沒有吃飯重要。」她將飯盒放在他的辦公桌上,然後說道,「廚娘今早做的可豐盛了,你快吃。」
郁盛北坐下,「我不想吃,除非你喂我。」
郝可人看他心情真的不好,便說,「好,我喂你,心情不好,吃飯也不能自理了。」
她將椅子挪到他旁邊,坐在那裡,親手喂他吃飯。
他眸子鎖定她的臉色,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下了班,我們去跳傘吧。」郝可人想了想,說道。
「你不是恐高么,上次去跳都把你嚇得不輕。」
「你心情不好,再去跳一次,會感覺很好。」
「你陪我。」
她點頭,「好啊。」
他將早餐吃完,最後將牛奶喝的一乾二淨,猛烈的親住了她。
牛奶的香味在她的唇間掃蕩,郝可人快不能呼吸。
直至她快要眩暈,他才罷休。
「下了班等我,你去上班吧。」
「好。」她立即站起來,快速的出了他的辦公室。
他拿起電話,快速撥打了幕水青的電話,「盛世年華十三樓1399號包廂等我。」
幕水青很快反應過來,「知道了。」
他到的時候,對方已經到了。
郁盛北將門關上,將那沓關於幕水青父親的資料遞給了她,「你看看。」
「好。」她接過,並沒有露出過更多的波瀾,「其實昨晚我也找人查了一下,跟你的這個差不了多少,我沒想到,我爸在外面有了一個女人,還打算讓那個女人生兒子,我媽肯定不知道。」
郁盛北也不拐彎抹角,「我可以讓你的位置穩穩噹噹的,但是我有要求。」
「什麼?」
「從今天起,關於房產建築方面的大項目投資你只能跟我們郁氏合作。」他直言不諱的說,「並且,你的男朋友和老公除了你的乾弟弟郁擎蒼,誰都可以。」
「男朋友和老公?怎麼可能是他,這點絕對不會發生,我不喜歡娘炮。」
郁盛北點頭,「你不會有弟弟出生,並且,你父親也不會發現任何蛛絲馬跡,你就安心的打理公司,這是合同。」
幕水青接過,揚起笑容,「郁總怎麼知道我一定會簽?」
「因為除了我,誰也幫不了你。」
她拿起筆,爽快的在簽名處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他收起合同,「違約任何一條,都要償付違約金三十億。」
說完他站起來,伸出手,「合作愉快。」
「交給你,我放心。」
郁盛北離開這裡,坐到車上,他給丹尼爾打電話,聲音冷淡,「從現在起,派人給我二十四小時盯著幕水青的父親,還有,跟他接觸的女人,只要發現懷孕,立馬處置掉。」
「是!」
他掛了電話,望著前方,想到自己的父親對自己曾經說過話,郁盛北便覺得噁心,自己私生活不檢點的人,有什麼資格插手他的私生活。
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中午下了班,郁盛北帶著郝可人坐在飛機上,望著距離地面越來越遠的地面,他側過頭看她,「怎麼?這時候害怕了?」
她死鴨子嘴硬,「沒,沒有!我主動提出來的,我才不害怕,跳下去的過程中真的是很愉悅的感受。」
「既然不害怕,你哆嗦個什麼勁?」
「我有點冷。」
他伸出胳膊摟住她的身子,「我知道你是害怕。」
「誰,誰害怕了?」她死不承認,「我經歷過一次的人了,怎麼可能還會害怕?你可真小瞧我呢。」
郁盛北不說話,等飛到三千多米的高空處,他們兩個準備好在機艙口,郝可人從兜里掏出自己的小剪刀說道,「萬一我的降落傘打不開,我就用剪子給剪開。」
「……」他翻了個白眼,「怎麼可能打不開?」
「預防萬一嘛。」
他不置可否,機艙門打開,望著下面的世界,郝可人有些局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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