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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之鄉村小夫子 - 第16章字體大小: A+
     
    第32章 登場

      正月十五過後,學堂開學。

      第一堂課上,方睿軒便讓班長柳奎將作業收了起來,然後按個檢查了背誦的情況。

      這些孩子放假期間除了過年輕鬆了幾天外,其他的時候都在認認真真的完成方睿軒布置的作業或者自己給自己加大練習量,沈惠明做了一本書的筆記等著開小灶的時候向方睿軒請教。

      這令方睿軒十分滿意,學生省心,他不用處理那麼多的雜事,更能專心教學。

      “去年那道分配東西送禮的問題,這一個冬天大家思考的怎麼樣了?”

      “關係好的要送得多,關係差的人送得少。”曹玉衡道,好不容易有個他知道答案的問題,自然要積極發言了。

      “那關係不好,你為什麼還要送他東西。”方睿軒反問。

      “這個,這是因為,因為我們是親戚。”曹玉衡結結巴巴地道。他還真沒想過,為什麼和姥姥家關係不好,父親和爹爹每年還要送東西過去。

      “好,坐下。”

      “給地位高的人送的禮的價值,要高於給地位低的。這是為了表達對高位之人或者德高望重的人的尊重,給地位低或者家貧的人送的禮物薄,也是一種尊重,是為了他們回禮方便,同時也不會讓他們認為我們別有所圖而心有不安。”沈惠明道。

      “娘親說,給兄弟姐妹送東西要投其所好,而給他們分配一些東西的時候卻是要公正。家中的下人發工錢的時候,要根據他們的職位,所幹的活兒的多少,對主人家的貢獻來給。”

      “明兒說得很好。”方睿軒點了點頭。前面說的肯定是沈大海教的,下面說的應該是沈夫人教的。

      但是在農村學生占大部分的學堂上,就有些拉仇恨的意思,方睿軒沒有點評他的答案,一一問過了其他學生。

      “大家說得都很有道理,然而這個問題是沒有具體的答案的,要根據當時實際的情況來分析。”方睿軒又簡單地給學生們分析了什麼時候要均什麼時候要不均。

      民不患寡而患不均,但是絕對的平均是不可能實現的,只能相對平均一下安撫民眾。而不均按勞分配資源生產要素參與分配才是社會發展的動力。

      之後方睿軒又給他們發了新書,打算花上兩個月時間將去年學過的兩本啟蒙讀物講解過後,再開始學習新的內容。

      而這些新書,都是方睿軒奴役孔管家給抄的,孔管家早年做掌櫃的時候自是練了一手的好字,方睿軒看到後,就物盡其用了起來。

      而在方家孔立祥既要當管家又要做掌櫃的,還要幫著柳生打理佃戶交租管理下人的事情,方睿軒要給學生弄新書和新的讀物了,就只弄個樣本,其餘的都甩手丟給了孔管家,讓他來抄寫。

      一個人幹著好幾個人的活兒,偶爾還得替舉人老爺出面跑腿辦理事情,幫朱老頭二人辦理戶籍的事情,就是他跑前跑回給辦理的。按照孔管家的貢獻拿方家滷肉鋪子半成的利潤做工錢,其實一點兒也不多。

      方睿軒有些自得,用很少的價值,換來了這麼一個全能的勞力。

      而孔管家並沒有覺得多做一些事情有多委屈,每天都是幹勁兒十足,自從方睿軒答應幫他尋人後,他唯一想的就是多做活兒,攢上一筆錢,等尋到妻女的時候,好有個準備。無論是贖人,還是安置他們以後的生活,都是要銀子的。

      “老爺,幾個縣上的大戶帶著幾位公子來了,說是要入咱們學堂,管家在正屋招待他們,讓我來叫您。”

      在學堂外等候多時的方光在方睿軒講完課後,趕緊給他使眼色道。

      這次來的四個學生,兩個是從王舉人那兒轉來的,兩人在其他夫子學堂上課,慕名而來的。方睿軒有個舉人的名頭在,為人又公正,對商戶學生一視同仁的名聲傳了出去,相比較下那些肯上進的商家子都想要來方睿軒這裡上學。

      王舉人那裡其實還有兩三個家境殷實的學生想要轉學來方家,但不是被父母否決了,就是要參加今年的童子試,這時候傳出去和師長不睦的消息,對他們的前途十分不利。

      這四人中年紀最大的十三歲,年紀最小的八歲和沈惠明同歲。

      解決了生計問題的方舉人,看著這四個身材豐滿和沈大海有一拼的家長和一身書卷氣的孩子們,不由得一陣頭疼。

      他本以為宴會上的針對是本地文人欺生,且他對鬥詩作文的滿不在乎惹怒了他們。後來被沈大海告知是因為搶了別人的生意時,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當初減少束修,說是為了報答柳家村的收留之情其實都是胡扯,只是怕自己初來乍到的招不到學生,才想出了那麼個說法。

      收下惠明惠清,只是因為第一眼就合了眼緣,真心的喜歡他們的罷了。

      結果卻是被人當成見錢眼開,為了搶學生,不惜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心機男。

      對著那些學生家長送來的重禮,方睿軒有想要都給扔出去的衝動。

      今天這些孩子他收下來,肯定要得罪好些教書的夫子。若是不收,好像和他當初辦學的初衷相違背。

      畢竟是慕名而來的,說明他已經開始揚名了。

      而揚名的第一步,若是因為怕這怕那的沒有走好,何談日後。

      “人我收下了,諸位好意,方某心領了,這些東西,還請帶回去吧。”方睿軒思索後道。

      他剛剛考察了一下四個人的學問,基礎都很紮實,大的那兩個今年的童生試有些勉強,緊急培訓一下,明年或許可以下場一試。

      “區區薄禮不成敬意,還請舉人老爺笑納。”姓夏的綢緞行老闆道。他的心裡存著讓兒子像沈家兩兄弟一樣拜方舉人為師的想法,自然要好好討好方舉人了。

      他家雖然沒有沈家有錢,但是在這白水縣也是排得上名號的。

      且他兒子聰敏好學,尊師重道的不比沈惠明差什麼。

      “舉人老爺不要推辭,這本就是上門拜訪應有的禮數,若是我等再把這些東西拿回去,那還像個什麼樣子。”

      可這也太貴重了!

      夏家送的是價值百兩的端硯,米行凌家送的是高僧開過光的檀木佛珠,天知道他多想買來送給媳婦兒!

      “這實在是太貴重了,無功不受祿的,方某受之有愧。”

      “舉人老爺執意不收,可是嫌我等的禮送得薄了。”看出了方睿軒對佛珠的喜愛,凌老闆故意說道。他老娘這次為了孫子可是下了血本了。

      凌老闆的娘十分寵溺孫子,知道孫子在王舉人那裡經常受委屈後,就思索著給孫子換個學堂。只是凌老闆不準,畢竟想要科舉的話,白水縣再難比王舉人條件更好的先生了,而且王舉人教了十年學每隔幾年就會出一個秀才。

      而凌老闆娘又舍不得孫子,不願意孩子去府城的書院讀書。凌老闆只好教導兒子在王舉人處多多忍耐,勤奮苦讀。

      火鍋宴那天他也去了,全程一直在觀察方睿軒。發現他對幾個徒弟愛若親子後,就動了給孩子換個老師的心思。

      他這次的舉動已經把王舉人得罪了,只能將方睿軒的這一條道走到黑。為了加重孫子在方睿軒這裡的籌碼,凌老闆娘將珍視了好幾年的佛珠手串送了出來。若是方睿軒不收,他們總覺得心有不安。

      “方某絕無此意,幾個孩子聰明伶俐的……”

      “老爺,夫郎被人欺負了!”方睿軒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闖進來求救的杏兒打斷了。

      “幾位慢走,方某前去查看一下。”聽到柳生被欺負,方睿軒就有些坐不住了,顧不得追究杏兒沒規矩這件事。

      這柳家村的人還有誰這麼不要命敢欺負自己媳婦兒。

      方睿軒將這裡的事情交給孔管家帶著谷穗谷粒,兩個護院就跟著杏兒走了。

      見是往內院的方向走去,方睿軒有些疑惑。他以為柳生出去散心沒帶人被人欺負堵截了,準備帶著人給他找回場子,可看杏兒現在帶路的方向,媳婦兒這是在自己家裡被人找上門欺負了?

      谷大娘曹大娘在幹什麼?方睿軒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滿。

      內院除了三個徒弟外,兩個護院是絕不會放外男進去的。谷大娘曹大娘兩個人正直中年身材健碩,力氣也很大,誰能在她們手下欺負媳婦兒。

      “今天有誰來找過夫郎。”方睿軒對著方亮道。

      “回老爺,一個姓柳的婦人說是有重要事情找夫郎,我把消息給了杏兒姑娘,杏兒姑娘稟告過夫郎後,夫郎讓把人放進去的。”

      方睿軒聽了方亮的話,若有所思。

    第33章 極品

      “你個小賤人,要是不讓舉人老爺把我兒子救出來,我就將你的醃漬事都告訴大家,看舉人老爺還要不要你這個破鞋。”一個蓬頭垢面,穿著粗布麻衣,面容精瘦,雙眼渾濁的老婦人對著柳生怒吼道。

      此刻這個姓柳的老婦人,正被谷大娘和曹大娘拽住了雙手往外拖。

      方睿軒帶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個場景。

      那老婦人見方睿軒來了後,一屁股坐在地上,谷大娘兩個人怎麼拉都拉不起來。

      “舉人老爺,你救救我兒子,他沒有和人通姦啊,都是那個小娼婦勾引得他。”老婦人哀嚎著道。

      “你兒子是何人,為什麼來我這裡求救。”方睿軒疾言厲色道。他雖然有些一頭霧水,但是先入為主地知道眼前這個老婦人欺負他媳婦後,對她就沒有好眼色了。

      管她什麼老人不老人的,人總要自重,別人才會給你尊重。

      而且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她兒子被抓奸在床,想要威脅柳生,讓方睿軒給他給出頭。他是傻了,才會沾染這種事情。

      “舉人老爺,我兒子是柳癩子,先前和柳生有婚約的,只是一直沒有告訴外人,你搶了我兒子的媳婦兒,讓我兒子傷心難過之下犯下這樣的錯,怎麼也要補償補償我們吧。”

      “我們也不要別的,你這次把我兒子救出來,咱們就兩清了。”

      柳癩子!

      聽到這個名字,方睿軒氣不打一處來,這不是對他媳婦兒逼婚,害得他媳婦兒不得不算計原主的那個流氓!

      他正想著怎麼整治這個人呢,自己就撞上來了。

      方睿軒雖然很多事情不在乎,就算柳生真的不貞潔也可以包容下來,但是性子上其實是個非常小氣的人,對於這個差點將柳生逼上絕路的人,他是怎麼也不可能放過的。

      先前的不作為一是為了讓柳家村的人放鬆警惕,在柳家村站穩腳跟兒後出手收拾人,二來也是為了防止這些人狗急跳墻抹黑柳生,雖然柳生的名聲已經夠不好了。而這之後則是一直忙著賺錢和學堂的事情,沒有騰出手。

      這柳老娘真以為自己沒表示,就是大度不計較了。

      你憑什麼和我兩清!

      柳生又哪裡和你那無賴兒子有婚約!

      媳婦兒是我的,怎麼就成搶你兒子了!

      看著柳生低頭侷促不安的樣子,方睿軒有些心疼。好不容易將媳婦養的大大方方白白胖胖的,現在被這人嚇得又變回去了。

      “這種事情自有宗族規矩和族長處理,我幫不了你兒子,大娘你找別人吧。”方睿軒冷冷地道,他這裡正想著如何落井下石呢,怎麼可能去救這種人!

      “你是舉人老爺,族長都聽你的,你怎麼可能救不了我兒子!”柳老娘在地上打了個滾激動地面目猙獰,看著方睿軒的目光中有怨恨有指責有祈求。

      方睿軒對這人的無恥有些無語,本老爺這不是擺明了不幫嗎,這麼明顯了,還非要把話說清楚嗎?

      “你兒子這是自作自受,犯了錯就要收到懲罰,就算能幫,我也不會幫你們,你這樣做不是為他好,反而是害了他,谷穗將人請出去。”

      方睿軒吩咐完後,谷穗谷粒連忙將坐在地上的人架起來,往門外拖去。

      方睿軒雖然不是很懂古代宗族的那些規矩,剛來的那段日子因柳生收留他差點被趕出村子的事情,和村長聊過這方面的事情。

      在律法上,通姦罪不過是幾年的牢獄之災。只是一般的小老百姓並不喜歡和官府扯上關係,這些事情大都是宗族在處理。

      而宗族族長在處理這種事情的時候,也並不會將人往死路上逼迫。大都是罰上一場,為了村子的聲譽,女方會被休棄回娘家,男的情節嚴重的則會被趕出村子。

      “放開我,放開我,舉人老爺搶了別人的媳婦兒,還要殺人了!”掙不開谷家兄弟的柳老娘叫喚道。

      “堵上她的嘴!”

      方睿軒說完,桃兒就機警地找了一塊抹布,揉成一團,要往柳老娘的嘴裡塞。

      柳老娘眼見自己就要被堵住嘴,拖出方家,還不知道能不能再進來一次,急忙道,“你要是不救我兒子,我就把柳生的醃漬事情告訴全柳家村的人,那掃把星可是和我兒子親過嘴兒的!”

      一時間,柳家的下人都僵住了,谷大娘搶過桃兒手中的抹布,快速準確地狠狠塞進了柳老娘的嘴中,杏兒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柳生成親前的事情方家的下人或多或少都聽過幾句,除了柳生命苦,被當做克親之人被全村欺凌外,其他的都只是聽聽都過去了。

      畢竟方睿軒和柳生和待他們極好,再把自己賣上幾次也不一定能遇不到這樣好的主家。

      且方睿軒知道那些閒言碎語還這般愛重柳生,他們就更加覺得那些事情都是訛傳,不是真的。

      而現在突然被人道破,這些人在那一瞬間,有驚訝,有懷疑,更多的卻是恐慌,而他們最怕的還是聽到這種事情,方睿軒會為了面子將他們遠遠地賣掉。

      在牙行中,他們就見過幾個知道了主人家的骯髒事被毒啞了發賣的人。

      最先反應過來的谷大娘堵住了柳老娘的嘴,“胡說什麼,我們夫郎清清白白的,和舉人老爺情深義重,是你想編排就編排得了的。”

      “就你兒子這樣,這麼大了連個媳婦兒都沒有還偷人,他的話怎麼能信。”曹大娘不甘其後道,這是表忠心的時候,她已經慢了一步,可不能再讓谷大娘一個人出風頭。

      “就是,賊老婆子,你是想救你兒子想瘋了。”桃兒跳腳道,又有些懊惱。柳生一直對她很好,結果她剛剛竟然沒能及時堵住那個老婆子的嘴。

      方睿軒看著不言不語地手在輕微發抖的柳生,就知道這件事情是真的。

      他走到柳老娘身邊道,“老婆子,我本來看你年紀大了,不想和你計較,但是你非要給我找不痛快,就不要嫌我說話難聽了。你現在還不知道舉人是幹嘛的,本老爺有官身在身,威脅舉人老爺,毀謗舉人夫郎,你覺得你和你兒子,進了那大牢還能不能出來。”

      “你是想說還有沒有王法了是嗎,”方睿軒看著柳老娘冒著怒火的眼神道,“也不怕告訴你,我的小徒弟是縣令家的公子,縣衙的師爺也和我有交情,我對付你們就像碾死一隻臭蟲一樣容易。你和你兒子最好給我老實點,我若是在外面聽到一點關於我夫郎不好的事情,不要怪我把賬算在你們頭上。”

      方睿軒說完,叫谷穗把人扔到出去。

      柳老娘看著方家的高墻大院,心有戚戚。她被剛剛方睿軒的話嚇住了,慢慢地清醒了起來。這舉人老爺,這舉人老爺的說辭和柳生那個賤人竟然一模一樣。那個小賤人現在也是滑不溜手的,這麼大的把柄竟然都拿捏不住他。

      柳老娘想著下一步該怎麼辦的時候突然靈機一動坐在方府門前大哭起來,這次她學聰明了沒有提起柳生的事情,大叫著求舉人老爺原諒他兒子救救他。

      她一個人惹不起方舉人,整個柳家村,不只要一半的人,給他施壓,他總能幫她救她兒子了吧。

      被柳老娘動靜吸引的人,漸漸圍攏在方家大宅。柳癩子是和柳家村還隔著一個村子的雙水村的婦人偷情,現在事情還沒有傳到柳家村。不明真相的人,對著方家指指點點。

      “我說這舉人老爺心也太狠了,這柳老娘都哭得這麼可憐,也不見派個人出來看看動靜。”

      “方舉人怨恨咱們柳家村的欺凌過柳生,巴不得咱們倒霉,怎麼可能為咱們柳家村的人出頭。”

      “我聽說這柳癩子以前想娶柳生,你們說這會不會是柳生攛掇的。”

      從方府告辭出來的一行人,看到這一幕,有些不解。但是這些在商場上習慣了勾心鬥角的人精們,習慣於多加思考,沒有貿然地問原因。

      跟在他們身後的孔管家見狀,上前道,“柳婆子,你兒子和人通姦證據確鑿,我們老爺幫不了你,你去找村長吧。”

      圍觀的人一片嘩然。

      “這柳癩子整天偷雞摸狗地不幹好事,偷人被捉了,真是活該。”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沒聽說。”

      “你看老娘幹嘛,老娘可跟他沒有一腿。”

      “這那是求舉人老爺救人,分明是逼迫舉人老爺用身份將他兒子保下來。”

      “這種人,死了也是活該,哪有臉面來求舉人老爺救他。”

      柳老娘聽著周圍指責的話,辯駁道,“不是的,我兒子沒有和人通姦,是那個小娼婦和他漢子一起算計的我兒子,還要我拿五兩銀子去贖人。我想求舉人老爺給我兒子做個主,不要讓那些黑心人害了他。以前我兒子是不好,針對過舉人夫人,可是他後來改了,真的知道錯了。聖人還說,知道錯了改了就是個好人,求舉人老爺給我兒子一個機會。”

      眾人一聽柳老娘的話,又開始動搖了。

      這柳癩子最近好像確實沒有犯什麼事情也許這次是真的被冤枉的。

      孔管家將眾人的神色收進眼裡冷笑了一聲,對著夏掌櫃四人道,“諸位慢走,孔某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只能送你們到這裡了。”

      孔管家代替方睿軒商量好了這四個學生入學的事情,四份大禮也代替方睿軒收了下來。

      一行人見事情竟然是這樣的,也恨不得馬上離開,免得孩子被事情污了耳朵。

      “既然你覺得這件事情你兒子是冤枉的,那報官好了,我正好和衙門的一個捕快相識,我們老爺說,你要是需要的話,我可以帶你去。”孔管家轉身道。

      柳婆子聽了報官這話,神色有些訕訕地,“這怎麼好麻煩官爺,只要舉人老爺一句話,那家人肯定不敢不放我兒子。”

      “我們老爺雖然有官身,但終究無階無品的,通姦已經觸犯了法律,大炎律上有明確的記載,通姦者男子徒一年,女子徒一年半。律法規定的事情都是要縣令大人做主,我們老爺也不能越過縣令大人。”

      大家聽這話覺得有理,又不是舉人老爺不管,是不能越過縣令大人。但是同時又都覺得怪怪的。他們都知道通姦犯法,可是柳家村周圍的幾個村子真沒有幾個人因為這種事情鬧到衙門過。

    第34章 處置

      方府前的這場鬧劇,場面十分荒誕。

      眾人和方家的人,都不知道真相如何,只有柳老娘一個人自說自話,誰都不知道真假。

      想幫柳婆子說話指責方睿軒的人,不知從何說起,也怕最後惹來一身腥。

      柳癩子最近的確沒在柳樹村犯事,卻不代表沒有在外面偷雞摸狗。

      而且誰也不會閒著沒事,為了那麼一點同情心和一個不相干的人得罪舉人老爺。

      在孔管家提出要報官的時候柳老娘不自然的神色,眾人也隱隱猜到了實際情況肯定不是柳老娘所說的。

      不是所謂的仙人跳,而是柳癩子真的偷了人。

      柳老娘怕真的要坐牢,不敢拿著柳生的事情說事,整個的場面就像是一個無知婦人逼著舉人老爺用身份給他們謀私一樣。

      這些人也觀望著方睿軒到底會不會答應,若是答應了,他們是不是也可以有樣學樣?

      介於柳老娘胡攪蠻纏會影響到學堂學生們學習,孔管家將人嚇唬了一頓忽悠到村長哪裡去了。村長又是族長,這種事情本就該他管。

      而村長早在柳老娘來方家鬧事的時候,就已經和幾個族老叫上了些壯勞力前往雙水村商量這件事情要如何處罰。

      村長雖然十分不願意管這一攤子破事兒,但柳癩子畢竟是他們柳家村的人。

      沒個做主的人卻是不行。

      方家大宅中,方睿軒質問杏兒,“杏兒,來到方家第一天,我是如何對你和桃兒說的。”

      “我和桃兒伺候得好,老爺和夫郎會在我們十八歲的時候發還我們的身契,還會給我們說上一門好親事,準備一份嫁妝,將我們風光地嫁出去。”杏兒回答道,心卻顫抖起來。

      這場賭博,她賭輸了。

      “這方家怕是容不下你了,我會讓孔管家找媒婆盡快給你說上一門親事的。”

      杏兒趕緊跪了下來,哭得梨花帶雨地對方睿軒道,“老爺夫郎,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求你們留下我吧,不要把我這麼早配人。”

      杏兒今年虛歲也不過十四歲,雖然讓這麼小的姑娘這麼早嫁人,方睿軒有些淡淡地愧疚,但是,“你這一次敢算計夫郎,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我方家雖然門第不顯,卻也不會留下心大的丫環來禍害內宅。”

      “這段時間,你安心備嫁,我會告訴孔管家不再給你安排任何活兒的。”方睿軒不容置否地說。

      杏兒知道這是沒有轉圜的餘地了,收了眼中的淚水,人有些怔怔地。

      桃兒不放心杏兒,陪著她一起走了出去。

      老爺說杏兒心大,是想給老爺做小的意思?桃兒有些不確定地想。

      杏兒當時要她在這裡照應,自己一個人去請老爺,桃兒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畢竟老爺來了就能為夫郎做主撐腰了。

      而現在看來,杏兒分明是想要方睿軒看到那一幕。

      若是方睿軒因為厭惡了柳生,杏兒再解語花一樣安慰方睿軒,說不定真的能爬上方睿軒的床。

      就算方睿軒依然喜歡柳生,但是乍一聽到這樣的事情,氣急之下為了替柳生遮掩肯定不會追究到她的那些小動作,她還依舊可以留在方府當她的丫環。

      杏兒反覆推敲覺得不會有任何問題的做法,卻沒有料到方睿軒聽到柳生不清白這樣大的事情,還能有心情注意到她這個小蝦米。

      她和桃兒不同。桃兒是因為家境貧困弟弟生了一場大病,為了籌措治病的銀兩被家人賣給了牙行。而她自小就在一個商戶人家的內宅中長大,見慣了各種勾心鬥角骯髒醜惡的事情。

      她在之前的主家本是一個二等丫頭,因為貌美被少爺要到了書房伺候。當時杏兒是高興的,卻沒想到還沒來得及和少爺成就好事,就被少夫人遠遠發賣到了這裡。

      初來方家的時候,不了解主家的秉性,她就老老實實地做自己的事情。

      而在方家待的時間越久,看到那麼俊美的老爺對柳生那樣一個鄉下哥兒那麼體貼入微,心思不由得活泛了起來。

      方家雖然沒有原來的主家有錢,可是門第清貴。對比一個富家少爺的姨娘和舉人老爺的通房,大多有心思的女人哥兒更願意選擇後者的。

      這源自於人們對讀書的崇拜,對有功名在身的人敬重和對地位的渴求。

      知道方睿軒不好糊弄,杏兒一直耐心地等待,沒有貿然出手。

      大年初二方睿軒帶柳生去柳家父母的墓地祭拜的時候,她也去了,是為了攙扶和照顧柳生。當時他清楚地看到,柳生在返回方家的路上意外和一個滿頭疤子的男子對視時驚慌的表情,這讓杏兒覺得機會來了。

      之後柳生惶恐不安的表現,更是證實了她的猜想。

      柳生聽說柳老娘來找他時差點將茶碗打碎,他本來是不願意見的,是杏兒勸解柳生,可以見上一面將事情解決了,畢竟這些鄉下人臉皮特別厚,若不見一面將人打發了,就會沒完沒了的糾纏。若是在大門外將事情捅開,會影響方府的聲譽之類的。

      柳生想過後就同意了。

      然後在柳生處理柳老娘的時候,杏兒趁機請來了方睿軒。

      雖然沒有杏兒的推波助瀾,柳老娘也會想方設法把事情鬧大的,但是她畢竟插了手。

      方府是容不下她了。

      方睿軒待人走光後,雙手捧著柳生的臉,將柳生的嘴巴裡裡外外親了一遍,親得柳生舌根兒發疼,才將人放開。

      “好了,乾淨了。”

      柳生眼眶有些濕潤,對著方睿軒燦爛地笑著。

      這壓在他心中的大石終於落了地,夫君一如既往的待他,讓柳生歡喜的不勝自己。

      當初給方睿軒坦白身世的時候,他不覺得方睿軒會娶他,就隱瞞下了這一段,反正這是他自己的事情,方睿軒知不知道又何妨。後來和方睿軒的感情日漸好了起來,就不想說了,直到前些天碰到了柳癩子,他才發現其實這些幸福都是他偷來的。

      他是個不幹淨,不清白的人,不配方睿軒對他這麼好。

      方睿軒摟著他道,“其實我這個人很小氣的,會生氣也會吃醋,知道你被人親的時候,很生氣。一方面生欺凌你的人的氣,一方面又氣自己怎麼不早點來,早些把你娶了。”反正他是猝死的,沒受什麼苦。早點死晚點死都一樣。

      柳生抓著方睿軒的衣袖,有些哽咽地道,“只要你不嫌棄我,我這一輩子都給你當牛做馬的伺候你。”

      “又說傻話了,該是你讓夫君我疼上一輩子才對。”

      對方睿軒這個現代人來說,媳婦兒嫁給他之前被人親過,這是可以接受的。柳生乾不幹淨,他才是最有發言權的人,哪裡由得別人說三道四的。

      哥兒的肚臍下有個類似守宮砂的花型印記。

      在和人交合破了身子之前,這印記是鮮紅色的。破了身子七天內,印記會慢慢變淡直到消失。

      洞房花燭夜那天,方睿軒在印記上親吻舔舐了好久,才把柳生給要了的。

      親眼看著那印記慢慢地消失,還讓方睿軒覺得神奇了好久。

      想到這些,方睿軒有些激動。將柳生打橫抱起來往他們的大型拔步床走去。

      柳生不管天有沒有黑,是不是白日宣淫,熱情地回應著方睿軒。他們都需要一場情事來發泄一下情緒。

      運動過後,方睿軒摸著柳生出了一層薄汗的臉,問道,“餓不餓?”

      柳生搖了搖頭,光顧著擔心方睿軒知道這件事後的後果了,哪裡還顧得上吃飯。

      “累不累?”

      柳生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若是夫君還想要,他還是有些體力的。

      方睿軒好像看出了柳生的心思,嘴角勾了勾。

      “若是我今天沒過來,你打算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柳生點了點頭,將他之前所說所做的,給方睿軒講述了一遍。

      “真聰明。”方睿軒戳了戳柳生的鼻子。柳生的辦法其實和方睿軒沒什麼兩樣,都是用權勢嚇唬打發柳老娘。

      而方睿軒帶人進去的時候,柳老娘正好被柳生震懾住了,沒有其他辦法可想,才豁出去撕破了臉皮。

      柳生拿捏不住,那舉人老爺總會為了面子,來堵他們的嘴的吧?

      卻從來想過,會有因為短處被人拿捏的,也會有狠心斬草除根的,而方睿軒這兩者都不屬於。

      “等著瞧吧,夫君會想辦法給你出氣的。”方睿軒的聲音沉了下來,總有一些認不清自己身份的人。

      他媳婦兒現在妻憑夫貴,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柳生了。

      “哥,師父師母怎麼還不來吃飯。”沈惠清問沈惠明道。雖然谷大娘告訴他們讓他們先吃飯,晚飯的時候,三個徒弟還是等了方睿軒夫夫二人許久。

      “不知道,可能有什麼事情耽擱了,咱們先吃吧。”沈惠明回答。

      “那咱們吃完飯,一會兒一起去找師父吧。”沈惠清道,每天的晚飯後,都是方睿軒給他們開小灶講解各種知識的時間。

      沈惠明看見沈栓一直不停地給自己使眼色,想了想道,“今天師父有事,不能陪咱們了,一會兒我帶你和宣弟去踢毽子玩吧。”

      “哥,毽子都是小丫環喜歡玩的。咱們玩皮球吧。我現在十個球已經能投中一個了,宣哥哥能投中兩個,我只比他差了一點兒。”沈惠清一說起皮球就有些沒完沒了的架勢。

      而所謂的皮球是方睿軒教給他們的籃球簡化版玩法,球框根據他們的身高都做的特別矮。

      胡志宣一直聽著他們兄弟二人的談話,沒有插嘴,安安靜靜地吃飯。

      吃完飯後,他將胡力叫到一旁,胡力將他知道的事情,事無巨細地都告訴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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