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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養小夫郎 - 第112章 完結!!!字體大小: A+
     
    “敏兒,算我求求你,你跟我走好不好?”靖王拉住赫丞相的手祈求似地看著他,外面的馬車已經備好了,只等他點頭就能上車離開京城。

     赫敏回頭看向他,收回自己手背過身後站著,他正站在大堂外等著京外的消息,這麽長時間不說傳信的人沒回來,就隻京城巡防營不斷外派的人手就能知道藏在郊外的赫家軍怕是出事了。

     沒了這兩萬兵員,皇后就是控制了整座皇宮,也只是被困圍城,作繭自縛,最終不過虛鬧一場。

     “敏兒!”靖王見他不理著急叫道,執意拉過他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出不去了,”赫敏別開他的手,擰眉,看進他的眼裡又忍不住軟了聲調,“西南一事確是我和皇后所為,但老王爺和你都不知情,也沒有參與進來,只要和皇上好好求求情,皇上再如何也不能拿你們兩個王爺怎麽樣,所以王爺不用著急。”

     “至於我,赫敏在此先謝過王爺這麽多年的照顧,再加上之前的救命之恩,我赫敏欠你們王爺府一個莫大的恩情,只能來生還了。”

     靖王:“你胡說什麽!”

     “我沒有胡說,王爺,你別管我們赫家的事了,再管下去只會連累了王爺府。”赫敏擰眉別開臉,抬手讓人趕靖王出去。

     “若你不走,留在這兒做什麽!等著他們上門來抓你嗎?!”靖王推開來擋他的小廝,氣得眼睛都紅了,“我哄了你半生,你就行行好,最後應我一次行不行?”

     “天涯海角,總有你我容身之地。”靖王扳過他的肩膀,他手指有汗,撩過他的額發時在眉心停留,用了些勁兒將他眉心的□□擦去,露出一道淺淺的紅痕,雖在氣頭上,但看見這道痕還是忍不住心裡一疼。

     赫大將軍有雙子,當年出事時這兩個孩子也不過七八歲,世人皆道死的是雙兒,活下來的是男孩兒,事實卻與之相反。為立住赫家門戶,赫敏將自己的眉心痣融了,一直以自己兄弟的身份活到現在。

     靖王:“我們離開京城,去哪都好,做什麽都好,只要你我好好活著——”

     “活著?”赫敏冷冰冰地盯著他,“你靖王以為活著是好事,可我赫敏不一樣,每晚只要我閉上眼,就能看到我兄長,看到他被皇上派來的禁衛所殺而我躲在櫃子裡什麽都做不了,若我此時逃了,靖王你告訴我,我怎麽活的下去?”

     他和兄長還是孩子時不方便跟著父親隨軍,便一直被養在京城的將軍府,當年他父親被當做反賊剿殺於城外,將軍府當夜就被圍了......

     靖王看著他眼神中是滿載的痛苦,但又無話可說。

     赫敏推開他的手,轉身對身後的下屬吩咐道:“不等城外的軍隊了,現在就進宮。”

     下屬欲言又止,他想說情況一有不對,娘娘就讓他帶丞相出城,但他瞥了一眼丞相要殺人的眼神,不敢多言,低頭下去了。

     靖王:“宮中現在多的是禁衛,你這個丞相府才有幾人,怎麽進的去?”

     “不勞王爺操心,我就是死也要死在敵人的刀下。”

     靖王閉目,仿佛被抽空了心間氣血,在他要出發時忽的抓住他的我手道:“我帶你進去,但你要答應我,無論這次成不成功,你後半輩子必須是我的。”

     寧簡趁亂出了太極殿,不過他沒有隨趙二去查看爆炸的情況,而是以護衛為由一路跑去了紫宸殿。

     殿口還有兩個禁衛在守著,要進去需得出示皇上給的令牌,寧簡沉默著如戰狼一樣,趁他們不備拔出腰間的匕首迅速抹了他們二人的脖子,殿門打開,裡面本就是驚弓之鳥,見死了人所有侍奉的太醫、宮女都嚇得跑出殿外。

     寧簡繞過屏風走進內室,二皇子正躺在病榻之上,臉色蒼白,也許是外面動靜大了,也可能是感受到了不安,二皇子皺著眉頭“哼哼”幾下,眼睫微抖,有醒來的跡象。

     在他病床前停下,寧簡想起那天惟修跟他說過的話,管他什麽良將忠臣、朝廷鷹犬,手中匕首乾脆利落地手起刀落,捅進他的心臟直到他氣息漸絕、身嚎始僵冷時才將匕首□□,刀上的血染紅了稠黃色的被面。

     “娘娘!!!”

     赫敏驚叫道,他剛到太極殿外就看到箭矢射中皇后的腹部,頃刻間不顧一切地衝進去,他情緒劇烈,卻還是沒能如願跑到皇后身邊,在踏進殿門時沈文宣瞅一眼快背過氣去的皇帝前走一步將他絆倒,腳踩在他的臉上用力碾了碾,威脅他別動。

     若讓他這個大活人衝上台階,氣急之下估計能把皇上給殺了。

     “你放開他!”靖王擋住一旁禁衛砍過來的劍,他身後帶著王府的私兵,但剛才赫敏跑得太快,他沒能及時拉住。

     “本王又不是來造反的,你們這些禁衛竟然連本王都敢擋,是聽皇上的令還是沈文宣的令?!難不成沈文宣你也要謀反不成?趙統領,還不快讓你的人都停下!”

     趙二瞥一眼自家公子,感覺不對,又掩飾性地瞥了一眼皇帝。

     沈文宣挑眉,抬起另一隻手,所有禁衛都漸漸止了動作,不過圍成一個圈,將闖進來的私兵控制在一起圍起來。

     沈文宣:“人心裡都跟明鏡似的,臣來救駕總比與赫家有染的王爺來救駕更讓人放心一些。”

     靖王嗤笑一聲,誰知道披著禁衛皮的都是些什麽東西。

     事實上,圍了太極殿的確實是年夜動亂之後插進來的沈家人,隻效忠沈文宣一人,而效忠皇帝的一部分前些日子被派到禦林中找人,一部分被趙二派去支援巡防營,還有一部分防在皇宮外圍,若是赫丞相帶人衝進來早被外面的禁衛圍剿,可偏偏是靖王帶他進來的。

     靖王將手中劍插在身側,掏出腰間的令牌半跪在地,狠狠剜了沈文宣一眼,道:“皇上,臣有免死金牌,求皇上看在我王爺府的面子上留丞相一命。”

     “靖兒,你——”老王爺眉間緊皺,這是先帝托他照顧崇信帝時賞賜的,是他們王爺府保命的底牌,如今形勢逆轉,怎可隨意動用它。

     靖王堅決道:“求皇上留丞相一命!”

     崇信帝看一眼眼神逐漸渙散的皇后,由進忠扶著起身,他現在身心俱疲,已經是強撐著不昏過去,但對於靖王的請求還是忍不住“呸”一口:

     “亂臣賊子,有什麽資格用免死金牌,朕一個都不會放過——”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赫敏被踩在腳下一直注視著台階上的皇后,從眼角不斷湧出淚來,越是痛越是癲笑。

     “誰稀罕你們李家的赦免,你以為你李湛能在皇位上坐多久哈哈哈哈哈哈哈,張冦簡、葛武成、戈政卓這些從西南出來的都與你這個私生子牽扯不清,還有血蓮怪賊也是他暗中豢養的死士,就連傅小侯爺也是他殺的,你以為他是來救你,結果是他要掌控了皇宮,我看你李湛還能活多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沈文宣腳下用力,垂眸盯著他的眼神如看一具枯骨:“逆臣之言,不值得信。”

     “還有還有,”即使臉頰在地上被壓地生疼,他還是扭曲笑著艱難開口,“李湛,長公主的...孩子...還活著......”

     他手指抬起來指向帶著帷帽的焦詩寒:“兜兜轉轉......你搶過的..皇位...還是要還..回去..哈哈哈哈哈哈。”

     沈文宣腳從他臉上移開,眼沉著一腳狠踢在他的胸前,將他踢出三米遠,逼他吐出一口血來,笑聲戛然而止,雖他帶阿焦出來已經是不掩飾的意思,但由別人嘴裡說出來尤其令人不爽。

     “你給我住手!!!”靖王被那口血傷了眼,抄起身前劍大喊著向沈文宣衝過來,但周側禁衛時刻注意著,見他動手手上的刀劍也不客氣。

     赫敏疼得沒了力氣,倒在地上捂著胸口血看了他一會兒,忍不住又咳出幾口血,等喘勻了氣嘶啞著嗓子道:“對不起了,傻子。”

     翻身慢慢爬向皇后,他爬得慢而堅定,崇信帝退後幾步,抄起桌上的東西砸向他,喊著讓人將他攔下,但沒人聽他的。

     這人已經是強弩之末,不用攔。

     赫敏一步一步爬上台階湊近到皇后身邊,他們赫家人只剩他們倆,誰丟下誰都不行。

     抬手幫她闔上眼眸,赫敏苦笑一聲,這十幾年他們活得都挺累的。

     “李湛,活著的時候我殺不了你,等我死了必化作厲鬼,將你李家攪得永世不安寧。”他盯著崇信帝獰笑道,拿過皇后手裡的劍一劍捅進腹部,悶哼一聲,躺在地上漸漸靜止不動了,眼睛卻沒閉上,半闔不闔,像應證他說的話,想要化鬼。

     “敏兒!!!”靖王喊得撕心裂肺,瘋狂廝殺,不顧生死,但他已是孤身一人,禁衛將他包圍,亂劍齊齊壓住他的肩膀,迫使他跪下伏法。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痛徹心扉概是如此。

     焦詩寒摘下頭上的帷帽,抬眸定定地看向崇信帝,那六七分像的臉像是有尖銳的衝擊力,刺進皇帝的眼中,扎進他的心裡,崇信帝眼前一黑,徹底昏死了過去。

     不經嚇的很,他想著。

     該死的都死絕了,沈文宣瞥一眼亂糟糟的大殿,吩咐人將老王爺、靖王還有二皇子一脈的大臣都押進地牢裡候審,沒有他的命令,誰都不準探視。

     “你沒有權利這麽做!”老王爺被兒子痛苦的樣子刺激地氣血翻滾,恨聲道,“我乃皇親國戚,你沈文宣區區二品大臣,有什麽資格敢扣押本王!無召無令,誰敢動本王一根汗毛,都是藐視皇族!”

     “誰說他沒有?”禁衛從兩側分開,露出後面突然駕到的太后儀架,簾子一掀,太后從步輦上下來,一身明黃宮服端的是鳳儀萬千,威赫重重地踏進太極殿。

     “原先是不能,但本宮現在給他這個權利,王爺,你還能越過本宮嗎?”她看向老王爺,睥睨之態直壓得老王爺咬牙低頭。

     在這宮裡邊住著的,總比宮外邊的高上一輩。

     “本王自然比不上太后,但——”他說著瞥了眼沈文宣和焦詩寒,“皇上龍鶴釵緊要,此等關頭本王還是奉勸各位大人留在此處陪護皇上,免得宮裡邊突然傳出皇上暴斃的消息。”

     “呵,”太后笑一聲,“王爺多慮了,這皇宮還是皇上的皇宮,由他說了算,本宮清楚得很,不像王爺竟然能替皇上決定誰來繼位,本宮可做不到。”

     老王爺:“你——”

     沈文宣無意聽他爭執,抬手示意禁衛押他們下去,皇上則被送回紫宸殿請太醫診治,至於皇后和丞相的屍海沈文宣瞥一眼瘋魔到瘋癲的靖王,想了幾息,沒讓人以造反的名頭將其曝屍荒野,而是先收到皇后的鍾粹宮。

     惟修和寧維梁對視一眼,想著這宮裡邊由沈文宣操心,他們就先帶著後面的大臣下去,正想走卻被太后擋在前面。

     太后眯眼笑著看了他們一圈,招招手將焦詩寒拉過來:“各位大臣裡邊可有不少是本宮的舊相識,當年本宮執政的時候可罵了你們不少回,各位大人,再次見到本宮的嘉清感覺如何?看到你們當年執意效忠的皇上這碌碌無為又狹隘卑鄙的十幾年又如何?”

     說到這兒太后見他們低頭不說話的心虛模樣忍不住冷笑一聲:“當年本宮兢兢業業地整治朝堂后宮,沒半分對不起大慶,對不起皇室,可你們卻欠本宮甚多,望各位大人回去好好想一想,該怎麽償還本宮這份情。”

     說完拉著焦詩寒從他們中間撞過去走了,狠狠甩了所有大臣一個冷臉,沈文宣背過手笑望焦詩寒的背影,視線一直追著他消失在殿外才收回來。

     惟修是當年抗議太后的大臣頭子,咳幾聲掩飾自己的尷尬,瞥一眼沈文宣估計他也不幫腔,抱起聞哥兒趕忙走了,簡直可以稱作落荒而逃,其他大臣緊隨其後,同時離開的還有相國寺的僧人,只是慧生踏出殿外再次望向沈文宣背後的氣象,紫氣衝天矣。

     皇宮多處宮宇被毀,禁衛除了收拾遍地的屍首外還要整修樓閣,而京城外,祁連浴血站在滿地的刀戟、弓箭和屍褐間,硝煙殆盡,驚險贏了這場仗,皇宮、郊外都是血地,只有京城之中一片安寧。

     皇帝再次醒來已經是晚上,趙大夫給他扎針保氣,但喝了這麽些天寧妃熬的補藥,又經過這連番的刺激,他的頭髮已經從半黑半白轉為毫無生機的暗沉沉的灰,眼神渾濁,臉色滄桑仿佛瞬間老了幾十歲。

     “......老二,老二呢?”崇信帝艱難開口道,聽喘息聲就能感覺到他說話的費力,“快去看看老二——”

     “他已經死了,我剛說過,難道皇上這麽快就忘了?”沈文宣站在他床榻前笑道,見他衰弱到這副模樣倒是超乎他的意料,皇帝也不過四十左右,正值壯年,他還以為怎麽也有十幾年可活,但看現在......可能也就三年?

     “你——你——”崇信帝眼神狠瞪著他,費大力氣從床上半起身頹靠在後面的床板上,“是不是你?老二病情穩定,怎麽可能突然就......是不是你做的!”

     沈文宣:“皇上說是便是吧。”

     崇信帝猛咳幾聲,仿佛下一秒又會咳出一口血來,進忠躬身站在旁邊想去拍拍他的背但礙於沈文宣在又不敢拍,這紫宸殿早就被禁衛圍了,而且將紫宸殿內所有宮人都趕了出去,他看得明白,只怕這禁衛也不會聽皇上使喚。

     崇信帝:“來人,將他拉下去!拉下去咳咳咳咳咳......現在就砍了他......來人......”

     他叫喚了半天都不見人進來,再瞥一眼緊繃繃站著的進忠,什麽都明白了。

     “什麽人都想造反,什麽人都想把朕趕下去......沈文宣,你算什麽東西,外臣、臣子、奴才!有什麽資格謀反?朕沒了老二還有老大、老七,朕還有皇子,什麽時候輪到你這個狗東西——”

     “皇上的子嗣除了我怕是沒了,”沈文宣稍微彎腰直視他那雙眼,雖不想承認,但事實如此。

     “大皇子的宮宇被皇后炸塌了,而大皇子被壓在了廢墟下面,生死不明,至於七皇子——”沈文宣看他緊張的樣子沒心沒肺地翹起嘴角,“皇上,在春獵那天我就收到了他的項上人頭,我拿給你看看?”

     遠離京城,他讓張冦簡殺了七皇子,那殺的自然易如反掌。

     這次再也頂不住,崇信帝猛咳出一口血,噴在他的臉上。

     沈文宣嫌棄地直起身,接過一旁得福手中的帕子將臉側的血擦了擦:“皇上堅強點兒,話我還沒說完。”

     他將那道聖旨從袖中拿出來,展開放在皇上身前,這是他向太后要的,當年皇上要求赫靳帶兵回京的密旨。

     “皇后和丞相可以被你打成逆賊從而駁斥他們的控訴,但這道聖旨是板上釘釘的證據,十幾年前的那場戰亂確實是因你個人而起,赫將軍的死還有長公主臨盆那晚公主府突然失火,這些都與你有關,眾怒之下,你怎能安坐皇位?”

     “就是再狠一些,不準你死後安葬皇陵也不是不可以,為帝十幾載,留給後世的恐怕只有千古罵名。”

     崇信帝:“你——”

     沈文宣:“皇上,我給你兩條路,一,主動讓位,由我執掌國事,這道聖旨我貼出去,但可以保你在這所宮殿內自然老死,二嘛,雖然不光彩了些,但也只能讓皇上幾日之內鬱鬱而終了。”

     崇信帝起先瞪著他,而後突然一笑,眼神透出精光來:

     “朕坐穩皇帝十幾載,你以為朕就這麽好拿捏?朕就算暴斃,也輪不到你坐上皇位,朕沒了子嗣,但姓‘李’的宗親不缺,誰都比你有資格坐上去,你今晚壓得住皇宮還好,但不出三日,朕毫無音訊,任誰都能看出不對勁兒,你也跟皇后一流,都是想要謀反的逆賊!朕的臣子會進來,禁衛會進來,巡防營的人也會進來,到時看你如何收場!”

     沈文宣眼眸冷下來,但嘴角的弧度沒變:“殿下忘了,你前些時日可是召張冦簡回京,他帶的兵足夠鎮壓京城的魑魅魍魎。”

     “呵哈哈哈哈哈呵呵哈哈哈哈哈到時又是一場腥風血雨?沈文宣,你要做的與朕當年何異?都為了那把龍椅攪得民間血流成河、萬骨枯!你有什麽資格指責朕做過的事!你好好看看,好好看看,朕如今就是你今後的下場!”

     他說得太急,忍不住又咳嗽幾聲,咳出的血染上了那道皇綢,但他盯著沈文宣忍不住發笑。

     “上不得台面的東西......朕就算立儲也要立靖王,你殺了他心愛的丞相,他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與你不死不休!”

     沈文宣:“皇上死到臨頭就不要為我操心了,本想在你死前給你積點兒陰德,但看來皇上不需要。”

     他將那道沾血的聖旨拿起來丟給得福:“明日我便將它公之於眾,以弑親弑忠的罪名將你趕下皇位,至於其他姓‘李’的,皇上,我已經殺了數位皇子,難道還會在乎其他宗親的命嗎?”

     總有無數種辦法,讓皇室中人或殘或死,或者溫和一點兒的,扶持傀儡,這些皇帝不可能想不到,也就這會兒跟他嘴硬罷了。

     “我勸你好好想想,你已走投無路,最終也只能在死得難看和死得好嬤醒∫桓靄樟恕!鄙蛭男道,轉身出了內殿。

     崇信帝費盡氣力倒在床上,微微喘息著如一塊塊腐臭的爛泥,沒了強撐著的精神氣,沒多久就有些精神恍惚,半夢半醒間卻聽見殿門又被打開了。

     進來的是焦詩寒,踏進內殿站在龍床邊靜靜地看著他,剛才殿內的爭吵他都聽見了,但阿宣不知道這人死的會比他想的快得多。

     “他還有多少時日?”他問向一旁看護的趙大夫。

     趙大夫:“不多了,也就半月有余。”

     半月?焦詩寒想著皇帝所說的三日之後的動靜,半月的時間有點兒多了。

     “誰?”崇信帝翻過身問道,他太累了,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了,但還是依稀認出了眼前人,喘息聲頓時粗重起來,不知是嚇的還是恨的。

     “滾、滾出去......來人,將他拖走......”

     焦詩寒看向他:“我聽太后說,當年她本想安生待在后宮中,不再參與朝堂之事,為此還將我母親嫁給了一個無名小輩,她明明已經如此示好了,你為何還要動手?”

     “......荒謬...胡說八道......遲薊軍功累累,年年攀升,從一個小兵做到將軍......明明這女人賊心不死,還想跟朕爭......只有死,只有死......若她當年沒有這心思,就不應該救你......”

     讓一切都消失在那場火裡。

     他斷斷續續說完咳了幾聲,後面的詛咒話更像是夢魘。

     焦詩寒斂目了然,從袖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在手心中倒出一些紅色小丸粒:“在你每日的補湯裡,寧妃都會加一兩粒進去,時間長了會腐蝕你的精力,貪沒你的氣血,將你一點兒點兒地消磨殆盡,本來你還有半月可活,但我不想等那麽久了。”

     崇信帝已經意識不清,隻身涸ぶ到危險似地一抖一抖。

     “公公。”焦詩寒叫道。

     進忠猛得一顫。

     焦詩寒:“皇上駕崩後,該繼位的不是牢裡的靖王,而是我,太后的嫡孫,長公主的嫡子,朝堂上的大臣欠我祖母、母親甚多,他們會同意的,而我與沈文宣又是一家人,所以這皇位落不到他人手裡,公公可明白?”

     進忠弓著身不敢說話,額角的冷汗一滴一滴地落下來。

     焦詩寒:“公公做了皇上這許久的內侍,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恐怕比誰都清楚,我夫君登位只需要一道聖旨和一個傳位的玉璽,若公公明白事理,我可保公公進太后宮中頤養天年,不用被送去給皇上守陵或者陪葬,公公,你想如何選?”

     他想阿宣清清白白登位,斷不可能與崇信帝淪落到一個章程。

     進忠僵直地站在原地半晌,臉色是驚恐的蒼白,身郝楣一陣又一陣,但他慢慢抬起身看向焦詩寒,轉過身顫著腿向書櫃的地方走了,意思再明顯不過。

     焦詩寒收回視線,將一整瓶的丸粒倒進趙大夫遞過來的湯藥裡,趙大夫端著藥碗搖晃幾下,等全融了剛要轉身,卻被焦詩寒捏住碗的邊緣拿了過去。

     趙大夫震驚:“......焦焦?”

     “我來。”他道,挨近榻邊一手捏住崇信帝的兩腮,迫使他張口,另一隻手將一整碗的藥倒了進去,有些因為崇信帝的掙扎灑到了他的手上,沾濕了袖子。

     焦詩寒等他不動了才站起身,將藥碗還給趙大夫,兩隻手隱進袖子裡,藏住微抖的指尖。

     這碗藥下去,皇帝活不過三天。

     進忠在一旁的案幾上寫好聖旨,將玉璽印在右下角,他模仿的皇帝的語氣,皇帝的筆跡,到時還要由他宣讀在眾朝臣面前,只要他不說,沒人能看出來,也沒人知道今晚的真相。

     “多謝公公。”焦詩寒接過他手裡呈有聖旨和玉璽的托盤,轉身走出殿外,而進忠軟倒在地上,看著榻上的皇帝崩潰一般痛哭不已:

     “皇上,皇上啊啊啊啊雜家對不起你......”

     紫宸殿的殿門大敞著,沈文宣找了一圈阿焦沒找著,被綠袖引回紫宸殿時正好看見阿焦正站在門外。

     焦詩寒與他遙遙相望,笑一聲,呈高手中的托盤:“祝新帝登位。”

     ————————

     ending......

     作者有話要說:番外補一個登基,一個生子還有一個日常,我就完結了!!!感謝在2021-05-20 00:01:23~2021-05-21 23:45:4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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