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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養小夫郎 - 第35章字體大小: A+
     
    “你帶人去前面看看到底怎麼了?”葛武成沉聲道。

     葛離垂首應下,帶著人出了城門,小心避開已經布置好的了的鹿角和地包往遠處策馬而去。

     葛武成回頭看向身後規規矩矩站著的幾列守衛軍︰“剩下的都按我說的行事,今晚打起十二分精神!”

     “是!”

     沈文宣百無聊賴地坐在前廳的台階上,手裡拿了一壺酒,時不時悶一口,另一隻手rua狗剩的狗腦袋。

     狗剩已經長大了不少,即使趴著也能堪堪到旁邊沈文宣的肩膀,一身毛茂盛柔軟,如果不加修理,恐怕已經看到眼楮了。

     沈文宣拍拍它的頭頂,笑道︰“原來是藏獒,誰能想到幾個月前髒兮兮的小土狗竟能長成這番威風凜凜的模樣,嘖,難怪吃得那麼多。”

     狗剩“汪”了一聲。

     沈文宣喝了一口酒,他拿的酒度數很低,喝起來跟果汁一樣,喝了幾口就不喝了。

     “你說對面你的主人在幹嘛呢?平時這個點兒,他應該睡著了,但我一個人睡不著啊,精神得很,明天如果眨眼就能來,那該多好。”

     說完,沈文宣就笑了幾聲,後面的廳裡有幾口箱子,那是沈文宣準備了兩個月的聘禮,裡面是托莊老板從郡城裡帶回來的綢緞錦帛、素雅瓷器、雙兒慣用的飄帶、抹額、香囊、繡品還有壓箱錢。

     雖然是抬出去一圈又回來,但別人有的,他家阿焦必須有。

     沈文宣抬眼往城台上看了一圈,發現葛武成一個人在那上面負手站著,突然起了興致,拍拍衣服起身,新拿了幾瓶烈一些的酒,出門上了城台。

     他和葛武成幾次來往守衛軍都看在眼裡,便也沒攔他。

     等上去了,沈文宣不打招呼就將酒瓶了扔過去,葛武成看也不看一眼就接在手裡,眼楮緊盯著遠處,那裡比之前隱隱有了幾處火光,但仍未見青色的烽煙。

     沒有烽煙是好事。

     邊境經常發生沖突,羌人分成幾小波來邊境騷擾,煩不勝煩,但邊境軍的軍力充足,足夠應付,除非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才會將烽煙點燃,預警後面的城池同時請求支援。

     此時眼前就像之前發生沖突的千百次一樣,遠處可能發生了爭鬥,但沒有點燃烽火,邊境軍應該能控制局勢,他本不該如此心焦。

     但他的直覺告訴他這次不會像之前一樣簡單。

     沈文宣走至近前,順著他的視線也注意到了遠處的火光,疑惑道︰“前面怎麼了?有問題?”

     “在等,等葛離回來就知道了。”

     說完葛武成拔開瓶塞,灌了一口酒,面容凝重苦澀,隻喝了一口就把酒扔在一旁了。

     沈文宣看著他的臉色突然意識到要發生什麼,臉色驀地陰沉下來,轉頭緊盯著前方,目眥欲裂,僵著聲音問道︰

     “前面的火光…是在打仗?”

     葛武成︰“不知道,葛離已經去了很長時間,快回來了,到時候就知道了。”

     沈文宣想著還在趙大夫家的焦詩寒就渾身發冷︰“你說過這半年羌族不會再來。”

     葛武成聞言沉默了一會兒,嘆了一口氣︰“現在說這些已經沒用了,這裡離邊境至少百裡,就算羌人來了,估計也不會波及到這裡,何況還有八萬邊境軍在前面頂著,那八萬精銳,身經百戰,不會有事的。”

     沈文宣笑了一聲,有些嘲諷︰“安和縣的邊防你做了多少?”

     葛武成︰“腳下的東門沒有問題,前面的障礙也已經弄好了,只是南門還無暇顧及。”

     沈文宣︰“那你還等在這裡幹什麼?!有這個時間不如派人趕緊把那個門堵死!”

     葛武成︰“我知道!已經讓人去了,此外的弩炮也派人去取過來,兩個月,六個弩炮,專門為它們打造的箭矢有上百支——”

     “大人!”旁邊的副使葛楓喊了一聲,手指著遠處跑過來的兩個人影。

     城牆上的其他人紛紛拿起弓箭渾身戒備著,等湊近一看發現是葛離帶人回來了,趕緊放下弓箭,打開城門。

     葛離下馬,急速奔上城台,他手上拿著一個東西,沿途滴了一路血跡,仔細看竟然是一個人頭,而跟著他回來的士卒從馬上跌了下來,已經沒了氣息。

     “大人。”葛離顫著聲音,他臉上凍得通紅,手抖著將手裡戴著盔甲的腦袋放到地上︰

     “前面不好了,我前行了四十裡就看見邊境軍的一處營地火光沖天,有幾個兄弟往我們這裡跑,但後面緊跟著騎馬的羌人,一刀就果決了兄弟們的性命,我藏了起來,等羌人返回去,才撿起其中一個兄弟的頭顱回來復命。”

     周圍的士卒一聽,頓時又驚又懼。

     “這怎麼可能?!”葛峰抓住葛離的胳膊追問道,“四十裡?那群賤夷已經破開邊境的城牆到了我前面四十裡?邊境守軍呢?他們有八萬之多,怎麼一點兒聲都沒有?而且烽煙呢?!為何不見烽煙升起?!”

     葛離哭著搖搖頭。

     “夠了!”葛武成臉色鐵青地看著地上的人頭,再看一眼遠處的火光,沉著氣吩咐道︰

     “葛楓,你帶一隊人馬從西門出,去通知郡城支援,葛離你去通知林縣令,讓他趕緊過來,其他人叫醒城中百姓,成年男子都到城牆上來,成年的女子、雙兒、老弱病殘都全去南門修繕那裡的城牆,這裡是通往嘉峪關的唯一通道,過了這裡就能打到郡城,死都不能讓那些狗玩意兒過去!”

     “是!”

     葛楓葛離趕緊下去了,城牆的火把都被點燃,士卒在城牆上站得筆直,手裡拿著槍矛,垛口是趴伏的士兵,手裡拿著弓箭,那六個弩炮四個留在了這裡,另外兩個去了南門,由平時力氣最大的幾個士卒控制著。

     馬蹄聲響起,顯得格外沉悶,現在又是冬日,寒風侵肌,哈氣成霜,拿著武器的手都是通紅的。

     城門下面的守衛軍已經開始挨家挨戶地敲門讓百姓們出來。

     沈文宣看到下面的士兵敲了醫館的門,抬頭看向葛武成,提議道︰“老弱婦孺留在城裡幫不上什麼忙,不如讓他們出城怎麼樣?羌族還沒有到,成年的留下來,其他人先去後面的郡城避難。”

     “不行,”葛武成轉身背對著沈文宣,“我知道你什麼心思,但放走一些人,城裡的民心就散了,誰都想出城,而且後面的郡城根本不會接收這些出城逃難的人,一旦他們接收了,郡城裡的百姓也會鬧著往後逃,到時候羌人還沒有打過來,荊州的百姓和士兵就先起了內訌。”

     沈文宣咬牙︰“放走這些堅守在這裡的人的家人,如果他們逃,他們的家人也會一起完蛋,淪為羌人的刀下亡魂,只要和他們講清楚這一點,他們就不會逃,只會更加死守這裡。”

     “由我們在郡城前面堅守著,再由你的幾名士卒把這些老人孩子送到郡城裡,就是郡城裡的人再混蛋,也會打開城門。”

     “你的焦詩寒已經十六歲了,沈文宣,就算送走老人孩子,其中也不會有他。”葛武成盯著他的眼楮說道。

     沈文宣頓時氣笑了,一把扯住他的領子掄起拳頭狠狠打在他的臉上,葛武成猝不及防,被沈文宣打得偏過頭去,其他士卒見狀,紛紛舉著槍矛圍了上來。

     沈文宣不在乎被槍矛的刀尖指著,拽著葛武成的領子湊近他說道︰

     “我留下來幫你是你天大的福分,你還記得我門前降下的天雷吧?那是我做的,老沈家的三個兄弟也是我殺的,哪有什麼善惡有報,所以一句話,你讓焦詩寒出城,我把那東西做出來交給你,很劃算的交易,對吧?”

     葛武成盯著他看了幾眼,抬手使勁兒松開他的鉗製,朝地上呸了一口血沫︰“打得力氣還挺大,至於你說的......”

     葛武成停了幾秒,繼續道︰“來人!準備車馬送年過六十的老人、年不足八歲的孩童還有哺乳的婦女、雙兒去郡城。”

     “是!”

     等準備馬車的士卒走遠,葛武成挨近沈文宣拍了他一把,偷偷塞給他一塊令牌,道︰“讓你夫郎喬裝一下,走吧,但是我希望你說的是真的。”

     沈文宣悄悄收好,頭也不回地快步向城台的樓梯走去。

     “大人!”下面有人叫道。

     “怎麼了?”葛武成擰著眉回身看向城牆下面,發現葛離正五花大綁著林縣令。

     葛離︰“大人!我去找林縣令的時候發現這廝正收拾細軟打算帶著家人逃走,我就奇了怪了,這羌人即將打過來的消息還熱乎著呢,林縣令看起來收拾行李已經有一會兒,這廝是怎麼知道要有危險的?”

     林縣令腳沒被綁住,聽完氣急敗壞地踹他一腳︰“你胡說!你放開我,成何體統!你一個末等士卒竟然也敢綁朝廷欽點的七品命官,反了你了!”

     葛武成眯起眼楮︰“你說他私通羌族賣——”

     “大.人!!!”

     “幹什麼?!”葛武成怒道,剛要訓斥打斷他的士卒,結果猛地一轉身就看到剛才叫他的小兵嚇軟在地上,而遠處塵土翻飛,浩浩蕩蕩,黑影望不見盡頭,正急速往這裡行進,連腳下的城台都微微振動。

     沈文宣剛走到樓梯口,注意到腳下的震動一轉身就見夜色中廝殺過來的羌族,而他們前面是倉皇逃竄的邊境軍。

     “快開城門!”邊境軍裡有人喊道。

     葛武成心中略有疑慮,撐在城牆上仔細辨認打頭幾個人的盔甲服飾,發現沒什麼問題,趕緊喊道︰

     “你們不能過來!前面是陷阱!”

     眼角余光瞥見一旁的火把,立刻站上垛口一把拿起來左右指揮︰“你們往兩邊走,左右包抄過來!”

     他們這些守衛軍和邊境軍參軍的時候就一起學過暗語,此時著急做出來,生怕害了自己人。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和我一起做!”葛武成朝後罵道。

     其他士卒從驚懼中醒過來,趕緊也站上垛口,拿起插在垛口上的火把學著自家大人打手勢,拚命回憶學過的東西。

     邊境軍打頭的溫連城看著前面按規律揮動的火焰,明白其中意思,轉頭策馬帶著人往邊上走︰“不要走中間!都跟著我走!”

     後面騎著戰馬的羌人還在放箭,身後的兵一個一個倒地不起,溫連城劈頭一刀砍了趕上來的羌賊,眼楮恨意滔天,簡直殺紅了眼。

     葛武成看他們驚險地避開布置著陷阱的地方,呼出一口氣,身上冷汗津津,吩咐下面的人道︰“等他們靠近了,聽到我命令再開城門。”

     溫連城走了側邊,後面的羌賊本想從正面走,前後夾擊,卻不料前面突然多出許多絆腳的木樁,身下的馬狠狠地跌在地上,倒地不起,上面的羌賊十有八九要麼摔死,要麼被後面的馬踩踏而死。

     十幾個過了這塊區域就要攔在溫連城前面,結果前面突然塌陷,連人帶馬摔了進去,頓時血流成河。

     溫連城後面的追兵數量驟降,趕緊加鞭快馬趕往城門。

     葛武成精神緊繃地注意著,等溫連城帶兵靠近,後面的羌賊還有一段距離,聲嘶力竭道︰

     “開城門!”

     下面的守軍已經把城門上的門栓、拒馬都拿了下來,一聲令下,頓時齊力拉開厚重的城門,開到一匹馬的寬度時溫連城就騎馬躍了進來,隨著城門擴大,後面的邊境軍接連進來。

     進城的速度非常快,城門隻開啟了片刻,守軍就要立刻合上,堪堪擋住了也臨近城門的羌賊,飛快地插上城門的門栓,幾個人抱起腰粗的木頭抵在城門上,只聽見城門後巨大的撞擊聲,羌賊束馬不及時,撞到了城門,引起城門一陣震顫。

     溫連城仰天吐出一口濁氣,心有余悸,略有些疲軟地從馬上下來。

     葛武成也趕忙跑下城台,沈文宣看著兵臨城下的羌賊,即使前面的陷阱坑死了不少,剩下的數量依舊駭人,他們是踩著同伴的屍體過來的,火光中能看到他們身上的皮毛盔甲都沾著血,手上舉著血刃發出不知其意的吼聲,他們在示威,士氣高漲,勢在必得。

     “葛武成!”沈文宣一步作三步從城牆上下來,“趕緊準備車馬送人!”

     說著就奔進了醫館。

     葛武成深知局勢危急,時間不等人,無暇向溫連城多問些什麼,吩咐道︰“死守住城門,上面的趕緊放箭,把他們逼出一裡開外!葛離,準備車馬,趕緊讓老人孩子先上車!”

     沈文宣推開後堂門,焦詩寒坐在床上緊攥著自己的手,滿臉的迷茫不安,他還穿著下午那身喜服,頭上戴著發冠,連嘴上的口脂都沒有抹掉,顯然和沈文宣之前一樣欣喜地沒有睡意。

     看到這一身,沈文宣才猛然想起來明天是成婚的日子。

     “夫君?”焦詩寒看著他臉色發白的樣子驚得站起來,“外面試怎麼了?”

     從一柱香前就開始吵,他想去看看,但趙大夫一直讓他待在屋裡,說外面突然亂起來了,他出去不好,會沖淡明天的喜氣。

     沈文宣嗓子乾澀,艱難地咽下一口口水,走進屋裡翻出櫃子裡那身阿焦穿嫁衣換下來的衣服︰“阿焦,外面出事了,把這身衣服換下來趕緊走。”

     焦詩寒︰“出什麼事了?”

     沈文宣沒說話,伸手解他衣服扣子。

     焦詩寒看他沉默的樣子,不安地伸手抓住他的衣服︰“你、你不會讓我一個人走,對吧?”

     “平兒陪著你。”沈文宣就要把他襖衣脫下來,眼角余光突然瞥見葛離闖了進來,趕緊又給他重新捂上︰

     “你——”

     “你什麼你!”葛離大口喘氣,手指著外邊,簡直想原地表演一個左右跳腳,著急地一逼︰

     “城門外的那群羌賊已經開始拿撞車撞城門了,我家大人讓我告訴你趕緊把那東西做出來!快點兒的!人命關天!”

     說完又加急地跑出去幫忙堵城門,臉上青筋暴起。

     羌賊?焦詩寒不明所以,腦中又懵又冷,身體瞬間不安到發麻。

     沈文宣將袖袋裡的令牌和腰間的錢袋都塞給他,緊抱著他快速說道︰“阿焦,把這身衣服換下來,然後拿著令牌去坐外面士卒護送的馬車,平兒也跟你一起,你們先去郡城,等這兒的事平息了,我就去那裡找你,沒事的,嗯?”

     隨後不等焦詩寒反應吻了一口他的脖子就放開了他,轉身沖進對面他的宅院裡,進書房找到書櫃的幾本硬皮書,裡面是掏空的,裝著沈文宣閑來無事又做的三枚竹筒□□。

     街道上一片兵荒馬亂,沈文宣跑上城台,抽空往後瞥了一眼,沒看見馬車上有那抹熟悉的身影,心臟頓時一緊。

     站在垛口上往下望,弩炮發射的箭矢能擊穿盾牌射殺一串人,下面的羌人沒見過此等武器,迫於壓力往後退了一些,但撞車依然撞著城門,護著撞車的羌人死了,就緊接著補上下一個。

     沈文宣的臉色既沉又寒,用拇指比了比距離,吹了幾口火折子點燃竹筒的引線,眾目睽睽之下精準地扔到了撞車的尾部。

     霎時,“轟”地一聲。

     升起城牆般高的火球,照亮了半邊夜空,撞車尾部四分五裂,連帶著推撞車的羌賊一起葬身於大火。

     城牆內外驟然靜止了片刻,被這突然的聲響嚇得趴伏在地上,幾息之後,城台上的士卒都看向沈文宣,城牆外的烏泱泱看不到盡頭的羌賊也看向他。

     沈文宣一手舉著火折子,一手舉著竹筒,狀似還要點燃一個的樣子。

     拿著斧刀的羌賊控制著馬匹齊齊退後一步,沈文宣聽不懂他們的話,只見他們其中個頭最大的那個嘀咕一番之後,帶領手下的兵向後退了半裡。

     他們原先挖的地包裡面已經填滿了人,鹿角也被挖了出來,城門外殘屍血肉,有羌人的,也有城門上被打下去的士卒的。

     那一炸像是按下了停止鍵,鬧哄哄的喊打喊殺總算停了一會兒。

     葛武成從城闕上下來,看著他不由笑了笑,沈文宣將剩下的兩個都交給他,下了城台。

     葛武成打量了幾眼手上危險的東西,黑夜裡的空氣散發著焦肉的味道,抬手悄悄掩著鼻子吩咐道︰“收診傷員,補充武器,緊盯著敵方動向,不可懈怠!”

     溫連城抹了一把頭上的血,沒在意,走至葛武成面前,伸拳頭懟了葛武成幾下,說道︰“多謝。”

     “沒想到這小小的安和縣城竟成了避身之所,人才忠義之士輩出,將敵人魔爪隔絕了牆外啊。”

     “我也沒想到堂堂邊境大軍竟然如此地不堪一擊,”葛武成擰眉看著溫連城,“羌賊是何時破開邊境城門的?為何沒有點燃烽火?除了你這支邊境軍,其他邊境軍呢?”

     “問得好,”溫連城點點頭︰“我他媽的也很想知道!”

     “本人溫連城,邊境軍第三司中郎將,自半個月前就帶著手下在此處四十裡駐扎練兵,昨日日頭剛降,就發覺邊境不對勁兒,立即帶上幾個人去查看,結果邊境竟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羌賊正一個個地補刀。”

     溫連城說到這兒咬牙切齒地狠捶了一下城牆︰“那群羌賊發現了我們這些人,緊追不舍,等回到營裡,也因為不敵被迫逃出來,媽的!此生絕不忘今日之辱,之傷,之恨!”

     葛武成想著他說的話︰“你是說其他邊境軍都死於羌賊之手?”

     這怎麼可能?

     但溫連城卻滿臉沉痛地點了點頭。

     葛武成呼吸有些抖,分析他說的話的真實性,葛離確實看見四十裡處有一個軍營,這一點對的上,但是——

     “你是中郎將,平日裡不向上級匯報軍務?為何昨晚才發覺不對?”

     “我的官階不高,像這些平時練兵的活計,都是五天一匯報,上面的將軍也一般也不看這些,沒有回信我隻當做正常。”溫連城想起剛才那個人,問道︰

     “給你手裡這個東西的是誰?好生厲害,而且你的城牆還有外面的布置都是何時弄的?我怎麼從來都沒見你向邊境的上級匯報?”

     葛武成笑了一聲︰“匯報什麼?這都是很早之前就有的,安和縣上一位守軍長是一位深謀遠慮的人。”

     “是嗎?”溫連城點點頭,眼楮瞥著葛武成手裡的東西,有些好奇。

     葛武成翻手將東西收起來︰“你說的實在是蹊蹺,正好我們抓著一個賣國賊,問問他,或許有什麼線索,來人!將林縣令提上來。”

     溫連城擰眉︰“何必現在?現在下面的羌賊還在虎視眈眈,城內的百姓也需要安撫,這審問的事等事件平息下來再做也不遲。”

     葛武成聞言想了一會兒,點了下頭︰“有理,我已經派人去郡城請救兵,應該很快就來了......”

     沈文宣快步走進醫館裡,進堂屋左右不見焦詩寒,回過頭才發現焦詩寒正幫趙大夫處理傷兵傷口,身上的衣服也沒換下來,心中不禁有些心疼無奈。

     “阿焦,”沈文宣把他從傷兵堆裡拉出來,拿帕子擦一擦他手上沾染的血跡,確認不是他的血才松了一口氣,“外面的車馬在等著了,葛離送你們去郡城——”

     “我不去。”焦詩寒緊抓著他的手,低垂的眼眸裡淚花閃現,“平兒緊抱著趙大夫的腿,他也不去,你別讓我一個人走。”

     “萬一、萬一......”焦詩寒深吸一口氣,壓下自己的哭意,想了想,“萬一到了那有人對我圖謀不軌怎麼辦?我長這麼好看,萬一入了別人的眼,你後悔都來不及。”

     沈文宣不禁笑了笑︰“原來你知道自己長得好看。”

     “這......不是你說的嗎?”焦詩寒小聲地說道。

     沈文宣低頭深呼吸了一口氣,吻了一下他的手,靠在門上心臟灼燒,送也送不得,留也留不得,唯一的錯處大概就是他太弱了。

     葛離扶著最後一個老太太上了馬車坐著,回頭看向沈文宣,見他微點了下頭,嘆了口氣,下令馬車啟程,帶著人往西門走了。

     焦詩寒前傾倒在他身上,窩在他衣領處蹭了蹭,沈文宣抱著他緩了一會兒,隨後起身讓他去幫趙大夫,自己走到櫃台後面。

     趙大夫的藥櫥裡有硝石和硫磺,廚房又有木炭,沈文宣沉著眉開始做更多的□□,安和縣城絕對不能破!

     現在是醜時,離天亮還有兩個時辰。

     城門外的羌賊又開始騷動起來了,竟是連天亮也不肯等,大部隊向後退了一些,打頭的羌賊分散開,沿著城牆擴大進攻範圍。

     葛武成手裡只有兩個威力極大的東西,他們分散開,一次也死不了多少人。

     羌族的那個大塊頭又大聲嘀咕了些什麼,羌賊不要命似地拿著盾牌護在頭上往前沖。

     葛武成︰“放箭!”

     “葛兄小心!”溫連城一把把他撲到在地上,險些沒躲過射過來的□□。

     葛武成盯著上空突然射來的無數箭矢,趕忙護著他靠近城牆,但城牆上的士卒卻因為沒有及時防護,被射殺了不少,掉下了城牆,有的箭甚至矢進到了城裡,危及到了百姓。

     那群沖鋒陷陣的羌賊趁機甩出抓勾勾住垛口,開始攀爬城牆。

     “!”葛武成從地上爬起來,推開弩炮上的屍體,對著敵人密集的地方瘋狂射擊,“人都死了嗎?快頂上來!一人射箭,一人拿盾牌護著!那些不會射箭的沿著城牆倒油,用火燒!把爬上來的人都給我捅下去!”

     “是!”

     “大人!有羌賊去南門了!”

     “什麼?!”葛武成心中一咯 ,他們兵力與外面的羌賊比本就不足,隻應付東門還如此吃力,還要再加上一個南門......

     “葛兄,我帶著手下去!”

     溫連城說完就跑下城台,帶著殘存的舊部快馬去了南門。

     葛武成對他有些疑慮,但救都救回來了,用之不疑吧。

     有羌賊躲過沖沖阻撓爬了上來,葛武成讓身後補上來的弓箭手頂替,自己拔劍將上來的人一一鏟除!下面的羌賊還在放箭,竟有些不顧自己人性命。

     葛武成以羌賊屍體做盾牌,一邊殺敵一邊不斷轉移位置,眼楮緊盯著那個明顯是首領的大塊頭,打算炸死他,手摸上腰間,頓時心中一涼。

     他腰間的兩枚竹筒不見了。

     下一刻,兩聲轟天巨響突然在南邊響起,緊接著是城牆倒塌的聲音。

     羌族首領歡快地大喊一聲,烏泱泱的賊人戰馬都往南門奔走。

     葛武成丟下手上的屍身,站在城台上看著南邊不斷湧入的羌賊滿臉死灰,安和縣城破了。

     “溫連城!!!”

     桌上的東西突然振動起來,沈文宣停下手裡的動作,偏頭看向隱隱傳來慘叫聲的南方。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12-05 17:26:24~2020-12-08 01:09:3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超凶六塊蝦20瓶;子玄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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