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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養小夫郎 - 第32章字體大小: A+
     
    “你喜歡我嗎?”

     沈文宣動作一頓,他正站在書桌邊俯身練字,此時直起上身,看向面前穿著大紅衣服的焦詩寒,臉上有些迷茫又震驚,

     就像紗一樣的東西突然被一手撕破,露出其中陰暗到不想被窺探的內裡來。

     “......什麼?”

     沈文宣問道,聲音有些僵硬。

     焦詩寒卻毫無所覺,眼楮彎彎,笑得有些甜︰“你喜歡我嗎?像對夫郎那種喜歡,你應該喜歡我吧?”

     “這......”沈文宣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被沖擊地眼前有幾分眩暈窒息,心臟跳得又快又聒噪。

     焦詩寒不給他反應時間,像是早就料到了答案一樣,抬手將頭上的發髻拔下來,瞬間烏發散落,垂在臉側顯得有些凌亂,皮膚雪白,眼波流轉,硬生生逼出了幾分妖艷。

     他笑著走過來湊近他,每走一步身上的衣服就憑空少一件......

     之後的事情沈文宣就記不清了,畢竟是一個夢,不可能完全記得住細節,只有零星幾個片段深留在腦海裡,隔著霧蒙蒙的一層紗。

     但僅是這樣已經夠不得了的了。

     沈文宣躺在床上捂住雙眼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內裡三觀碎得稀裡嘩啦的,尤其是下面的腫脹,簡直一把掀了遮羞布,完全不給他遮掩的機會。

     焦詩寒還壓在他脖子邊睡著,手腳不安分地壓在他身體一側,只是睡顏安靜又乖巧,跟夢中完全不一樣。

     沈文宣看著不禁再次唾棄自己,恨不得戳自己兩刀解氣!

     但此刻他完全不敢有大動作,小心地屏氣凝神輕輕拖著阿焦放進裡側的被子裡,掖好被角,只是抽手的時候他忍不住停了停。

     阿焦實在乖得很,手指微微蜷著,一呼一吸都是暖意,沈文宣看了一會兒,心中的野獸一根一根斷掉欲望的枷鎖,最終他俯下身,湊近他脖頸深吸了一口他的氣味,抽身出去了。

     隻簡單地穿著外衫敞著領子站在門外靠在門邊上,下面的東西又精神了一點兒,尷尬又亢奮。

     沈文宣還從來沒有如此強烈又直觀地感受到自己的禽獸,簡直禽獸不如。

     外面的天氣已經冷了,他就站在門邊消減自己身上的燥熱,下面的東西他完全不想管。

     院子空空蕩蕩的,前幾天他們剛剛搬進這處宅院,還沒來得及規整。

     院子左側是幾間客房,堂屋又有左右兩間廂房,只有他們兩個人住,怎麼著也綽綽有余,但是阿焦還是堅持和自己住在了一個房間。

     之前還不覺得有什麼,只是阿焦比較粘人而已,但是今天之後怎麼著也不能這樣了。

     分!必須得分!

     不分他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麼事來。

     身後的房間突然傳來響動,應該是阿焦起來了,沈文宣心中一凌,迅速穿好自己的外衫,趁阿焦來開門前離開這裡去了廚房。

     幸好他身下已經消得差不多,這讓他松了一口氣。

     焦詩寒開門出來就見自家兄長腳步匆匆的,不明所以地抓了幾下自己亂糟糟的頭髮。

     團團在他腳邊轉悠不停地蹭他腳踝,焦詩寒把它抱起來跟在沈文宣後面去廚房洗漱。

     他們現在租的這處有兩個廚房,前面鋪子一個灶台連排的大廚房,後面宅院裡有一個小廚房,只是面積還是要比他們之前的要大。

     一半用來做飯,另一半用來每天的晨起洗漱。

     焦詩寒道了一聲“早”,打了個哈氣,今天兄長起得比平時早,他又不想一個人在床上待著,就也跟著起來了,只是還有些困。

     在盆裡兌好溫水後先給自己洗了一把臉清醒清醒,又拿梳子沾水給團團梳毛。

     沈文宣在另一邊的灶台邊上偷偷瞥他,手上心不在焉地打雞蛋,旁邊的鍋裡一直冒著熱氣,裡面是燉了一晚上的竹雞,沈文宣拿來簡單做了雞蛋肉絲粥,又動作麻利地和面,剁肉餡,打算做一籠包子。

     焦詩寒看著掛在牆上的銅鏡整理好自己的頭髮,插上發髻,然後就蹭到沈文宣身邊想幫他做些什麼。

     沈文宣身體隨他的靠近逐漸僵硬,沒有看向他,只是站著就能聞見他身上的甜味,比之前的味道還要明顯一些。

     “兄長,你的領子沒有扣好。”焦詩寒提醒道,抬手湊近了一些,沈文宣立馬躲開,自己手腳有些亂地把扣子扣上了。

     “你去堂屋裡等著,飯馬上就好了。”沈文宣說道。

     焦詩寒隱約覺得有幾絲不對,但沒有深想,收回了自己的手,“嗯”了一聲。

     沈文宣等他牽著狗剩走出廚房就隱藏不住了,兩手抓狂地狂揪自己頭髮,他現在一看見阿焦腦內就自啟bgm,眼前還時不時閃現夢裡的場景,總覺得他會一邊笑,一邊撩起衣服露出一側鎖骨來。

     !他瘋了!

     餐桌上,沈文宣勉強冷靜了些,眼觀鼻鼻觀心地盛粥,遞給焦詩寒,再順手幫他撕開包子。

     包子裡面的肉餡是燙的,撕成兩半放涼,焦詩寒能吃得快一些。

     “謝謝兄長。”焦詩寒夾著包子吹了兩口氣,小心地咬了一口,快速舔掉嘴角沾到的油汁。

     沈文宣注意到他的舌尖,有些發愣。

     焦詩寒察覺到他的視線,對著他抿嘴笑了一下,眉目如畫,偏偏臉頰鼓鼓的,有種說不出的可愛,讓人想一口吃掉。

     沈文宣喉結滾動了幾下,視線流連在他的嘴上的唇珠、咬東西時會露出來一點兒的幾顆牙齒以及軟軟的舌尖,還有生動的眉眼。

     “阿焦......今年年歲幾何?”他突然問道,眸色發暗。

     “嗯......正好差兩個月就到十六歲了。”焦詩寒沒深想,但說完就愣住了,看了一眼沈文宣,補充道︰“我看了一眼書契,上面是這麼寫的。”

     沈文宣應了一聲,沒有追究,低頭默默吃飯,順便摁死自己剛抬頭的小火苗。

     人家還沒有到十六歲,你這個二十八歲的大齡青年在想屁吃?!

     焦詩寒︰“兄長突然問這個做什麼?”

     “就是......想給你過一下生辰,小孩子哪有不過生辰的?”沈文宣笑了一下,感覺自己碗裡的粥有些苦。

     焦詩寒“噢”了一聲,能聽出裡面的開心。

     “那兄長的生辰是哪天?”

     沈文宣想了一下,原主的生辰沒人記得給他過,所以在記憶裡翻了半天也沒翻出來,索性說了自己的生辰︰“七月十五號,中元節的時候。”

     因著是在這麼個鬼節出生的,不少人叫他惡鬼轉世,尤其是他爹,不過那時候他覺得正好,若他真是惡鬼投胎,正好克死這一家,但此時......他看向焦詩寒,咳了一聲,心中略忐忑地問道︰

     “你怕不怕過鬼節?”

     焦詩寒本來還在算自己的生辰和兄長的生辰差幾天,聞言愣了一下,回道︰“自然是不怕的,如果世上真有鬼,那兄長在這一天出生,說明這鬼都是好鬼,要不然也生不出像兄長這麼好的人。”

     沈文宣怔住,忍不住笑道︰“歪理。”

     內裡卻嘆息一聲,這樣可愛的小孩還是當弟弟養吧,為他積攢家業,活得像男子一樣,不必被世俗的條條框框所煩擾,快快樂樂地過完這一生。

     “阿焦,”沈文宣想好了,斟酌著說道,“今天把西廂房收拾出來,你以後住在那吧,東廂房和西廂房又不遠,你長大了,總得要自己單獨睡覺。”

     焦詩寒滿頭霧水,放下手裡的筷子,問道︰“為什麼?之前都是一起睡的。”

     “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沈文宣瞥了他一眼,“等吃完飯我給你收拾。”

     焦詩寒聞言沉默了一會兒,不開心地伸手想勾他的手指撒嬌,但沈文宣避開了,焦詩寒心裡突然一沉。

     “可我不想一個人睡在西廂房。”

     沈文宣︰“那你住在東廂房,我去睡那邊。”

     “......我不要。”焦詩寒瞅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眸,心裡的委屈蹭蹭往上冒,說什麼都不吃飯了。

     沈文宣看著他隻吃了半個的包子,再看他蔫了下來,心裡左右掙扎,但還是忍著沒松口,沉默著吃完了飯,剩下的放在廚房溫著︰

     “等你餓了再吃一些。”

     焦詩寒低頭按團團的肉墊沒說話。

     飯後,沈文宣沒著急收拾西廂房,而是穿好衣服打算去鐵匠那裡一趟,他前幾天在他那裡定了不少鴛鴦鍋,不知他做完了沒有,另外還有店鋪的修整。

     前面鋪子是上下兩層,之前的主人是做茶樓生意的,本想著挨著城門車水馬龍,熱鬧一些,卻沒想到這個小地方沒幾個人有那些個閑錢和雅致來茶樓品茶,開了幾個月就歇業了。

     如今正好便宜了沈文宣,上面一層已經做好了隔間,下面的是散桌,只是那些個桌椅板凳原主人已經帶走了,沈文宣得重新買,另外火鍋味大,還得找人來做通風。

     至於做火鍋需要的用料什麼的只能拜托莊老板多跑幾趟,莊老板倒是十分樂意,這可比他之前預想到的生意大多了。

     此外還要請庖廚、店鋪夥計。

     零零總總的事加起來,這個月是不可能開張了,估計要到入冬之後。

     焦詩寒默默戴好鬥篷要跟著他一起去,沈文宣又給他加了一件披風︰

     “天冷了,得給你添幾件冬衣。”

     “我倒是有幾件毛領子,厚實暖和,可以送給你。”葛武成從外面進來,店鋪的門敞開著,他長驅直入,也不拘束什麼。

     葛離緊隨其後,說道︰“你這是要出門?那我們這次來得可不巧了。”

     沈文宣知道他們是來幹什麼的,回道︰“無妨,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況且你們不來找我,估計今天我也會去找你們。”

     葛武成笑道︰“沒打擾到你自然是最好的。”

     “請吧。”沈文宣抬手示意了一下左側的書房,抬手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風,順手也將焦詩寒身上的鬥篷和披風解了。

     本來沈文宣要拉著焦詩寒一起進去,但焦詩寒抽手遠離他,抱起團團就走了,隻留給他一個冷漠的背影,看來真的生氣了,不順著他就不能哄好那種。

     沈文宣看著他懷裡躺得賊舒服的狗剩嘆了口氣。

     唉,做狗真好。

     書房。

     沈文宣打開這幾天自己畫的圖紙,但一看到書桌他就想起昨晚香艷的場景,不禁臉熱地咳了一聲,背對著書桌站在了書房中央,也沒請他們二人坐下,直接開始解說。

     葛離看著奇怪,想要問幾聲,但葛武成看了他一眼,讓他閉嘴,眼神灼灼地看向沈文宣手裡的圖紙。

     “這一張是弩炮,下面是堅固的底座,左右兩個弩臂,連接弩臂和底座是兩個彈簧組,關鍵就在於這個彈簧組這兒,跟平常的弩不一樣,這裡是由兩束張緊馬鬃或皮繩做得,原理是扭力彈簧,我就不解釋那麼多了,找幾個最好的木匠來做,最多十天能做一個,置於城牆之上,射程能達到400米開外,能最大程度地射殺敵人。”

     “做這個主要是因為你那城牆實在太薄了,簡直不堪一擊,重建的話花的時間又太長,不如轉攻為守,當然城牆還是得加固。”

     沈文宣翻出另一張圖紙︰“你現在的城牆就是用黃粘土加上砂石做的,現在改用石灰砂漿,上面我記著比例,你找人按著這個比例把石灰、水和砂攪拌在一起,裡面再加一些雞蛋或者糯米水,增加砂漿的粘度。”

     “我大致算了一下,先修你東門的城牆,前後加固十二寸,大致需要五百公斤,注意你每鋪上一層,就要夯實壓緊,最後在最外層包上一層磚,就是用攻城錘也不容易攻破,當然我說的是牆,城門你得另外加固。”

     說完沈文宣看他們倆一眼,葛武成愣愣地點頭,問道︰“城門該如何加固?”

     沈文宣皺眉︰“你腦子不轉了?這一點兒你應該比我清楚,城門沒辦法封死,到時候要看你如何攻防,能騰出多少人手,不過你倒可以在城門上多包幾層鐵。”

     葛武成笑了一聲︰“我總算知道那姓王的小子為何叫你先生了,先生的足智多才足以震驚我得俗人。”

     “馬屁話自不必多說,”沈文宣翻開下一張局部圖,“你的東門和西門兩兩相對,中間幾乎一條道通到底,半個曲折都沒有,緊挨著城門又沒有翁城,進城極其方便,只要轟開你的城門,這座城就算破了。”

     說到這沈文宣有些煩躁地捏了下眉心︰“城門內的布局不容易改,建翁城估計你那幾千兩也不夠用,如此只能專注於城門外的那塊空地了,那離岔路道大致八百多米,攻城必經之地,埋鹿角和做地包再合適不過。”

     “鹿角就是2.7尺的木樁,打入底下1.5尺,露出1.2尺,距城門五百米處栽上一圈,羌人多騎馬,有了這些可以絆住不少,”

     “另外緊挨著鹿角挖一道兩米深大坑,下面樹尖刺,寬度不要越過一般百姓回村的那條岔道,免得誤傷,上面做遮掩之用的木板厚度七厘米,承重大致一百五十斤,一般踩不破,騎馬的話就不行了,你們守軍看城門的時候多注意一些。”

     “另外還有......”

     焦詩寒在鋪子裡百無聊賴地走來走去,隔一會兒就通過鋪裡後門看裡面的院子,從他們進去到現在已經過了不短的時間了,書房的門一直沒有開過。

     焦詩寒嘆了口氣,蹲下身擼擼團團的狗頭。

     到底為何要讓他搬出來?焦詩寒想了半天還是想不通,問道︰“團團你知道嗎?”

     團團叫了一聲,舔幾口焦詩寒的手掌心,癢癢的,焦詩寒笑了幾聲,撓撓它的下巴。

     團團舒服地抬起頭。

     “他們談了那麼久應該渴了吧?我可以倒幾杯茶送過去。”然後順勢呆在那不走了。

     焦詩寒盤算好,最後摸了團團幾把,站起身要往廚房走。

     “哎喲,這可是沈文宣沈家?”

     身後傳來一道極艷羨的聲音。

     焦詩寒回過頭,見是一個穿著大紅大綠的年老婆子,頭上戴著幾朵俗氣的紅色紙花,紅唇紅腮幫子。

     這身打扮是......媒婆?

     焦詩寒頓時渾身一冷,心臟幾乎停跳。

     媒婆看見他卻笑了一聲,自顧自的進了鋪子,又回身甩了幾下手上的秀帕,讓後面兩個人趕緊跟上來。

     焦詩寒僵著身體,眼楮一轉,看到了她身後跟著的沈二嬸子,還有一個明顯打扮過的姑娘。

     沈二嬸子看見他就像沒看見一樣,一進來就拉著自己姑娘在鋪子裡到處走動,她打聽沈家小子的住處可費了不少功夫,又是送禮又是點頭哈腰地跑了不少地方才知道緊挨著城門的這處宅院就是沈家小子租的。

     聽那牙人說僅是租金就是一年四十兩,付錢的時候可一點兒都不含糊,又聽說是打算開酒樓的,光這幾天添置家裡的東西就價值不菲。

     隻搬家的那天,王家木器行可是進進出出地抬了不少東西進來,那裡面哪是他們這些普通農戶能買得起的,就是想買個曲轅犁他們全家還沒湊夠銀子呢,只能來年打算。

     但要是她姑娘當了這沈家的夫人,那可不一樣了,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道理她懂。

     沈二嬸子擺足架勢回頭看了媒婆一眼,這是她花了大價錢請來的人,只要這媒婆開口,就沒有她說不成的親。

     媒婆點了下頭,看向焦詩寒笑眯眯地說道︰“小雙兒,勞煩把你家做主的叫出來。”

     焦詩寒牽著狗繩,手指越攥越緊,看著這三個有備而來的人,站著沒動,聲音硬邦邦地道︰“我兄長不在家。”

     媒婆聞言掩帕笑了一聲,只是眼神鋒利,像刀子一樣刮在他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幾眼︰“來的時候我可聽城門口的幾個軍爺說了,他們可沒看見你家做主的往外走,倒是看見他們家的大人進這裡了。”

     “總不可能你一個人在家,那位大人還進來吧?那不成笑話了?”

     焦詩寒皺眉︰“你是何意思?”

     媒婆垂眸漫不經心地理理自己的衣服下擺,說道︰“沒什麼意思,就是讓你趕緊把你家做主的叫來,有大喜事等著他呢,這要是耽誤了,可別怪你當家的罰你。”

     一個暗雙而已,跟她在這兒打什麼馬虎眼呢。

     “我家兄長不會為了外人罰我。”焦詩寒說著瞥了沈二嬸子一眼,對著媒婆道︰

     “你這算是說喜事?也太不講規矩了,怎可第一次上門就帶來了未出閣的姑娘,而且你也不打聽清楚,我家兄長已經有了婚配之人,怎可再相見其他。”

     媒婆嘴角的笑沉了下來,本想好好地說,但這雙兒實在不識抬舉。

     “這說親的流程我不比你懂?沈小子上無父母,左右又無親眷長輩,凡事他自個做主,我是為了他好,求著這家姑娘親自來見一見,人生大事,又沒人替他操持打探,自然還是小兩口兩情相悅為美事。”

     媒婆的眼楮眯起來,手指著他︰“至於你說的婚配之人,呵,滿口胡言,這向來成親之事哪家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可不知道你家當家的婚配是由哪個媒人做的證。”

     焦詩寒穩穩站著,看她如刁僕一般絲毫不懼,“你剛才不是說了嗎?我兄長上面並無長輩,我也無父母,兩情相悅罷了,況且我和他已有夫夫之實,就算沒有媒人做證又如何?天地為媒。”

     “你如今收了那家的好處就沒了媒人的本分,竟想給這家說妾不成,說妾倒是沒那麼多規矩,”焦詩寒看了旁邊的娘倆一眼,“反正都是不知羞恥之人,只是我兄......夫君要的妾哪是那麼隨便的,一個村姑就能打發了?”

     “你——”媒婆心中氣憤,罵道,“你自己是個什麼身份?失了自由身的賤僕!你還看不上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了?怎麼著也比你好!”

     “看來你了解過我,”焦詩寒不慌,這婆子先生氣了就是她輸了,自亂陣腳,說道,“我家夫君極愛重我,契約書又不落他人之手,我怎失了自由身?再者,僅是相貌而言,你說的清清白白的姑娘......長得像個芋頭。”

     最後一句他揶揄得小聲,但足夠他們三人聽見了。說完還沖沈二嬸子吐了下舌頭。

     看到那個姑娘氣急敗壞地拽她娘袖子,焦詩寒笑了一聲。

     沈二嬸子安撫住自家姑娘,皺著眉頭用胳膊肘捅了一下媒婆的腰︰“你到底行不行?”

     媒婆沉住氣,悄悄擋在焦詩寒前面,在背後甩帕子讓她們偷溜進院裡。

     沈蓮不服氣,甩開自己娘的手,撞開媒婆猛推了焦詩寒一把,正好磕在後面的櫃台上,撞落了櫃台邊的茶盞,“啪”地一聲響,焦詩寒捂著自己磕到的腰臉色發白。

     沈蓮︰“你長得好看了不起啊?還不是一個暗雙,你——”

     她還沒說完,團團就滿臉凶狠地撲到她身上,沈蓮驚叫一聲,嚇地左右躲閃︰“娘!”

     沈二嬸子護著自己閨女,但也被團團的尖牙唬得連連後退,沖著焦詩寒道︰“你你你趕緊把它趕走!要不然,要不然等我家閨女進了這家門,第一個就先把你發賣了——”

     “你要賣誰?”沈文宣站在店鋪後門口,眼神陰鷙地盯著這店裡不請自來的三人,他在書房聽見外面有東西碎了,狗剩又在叫,趕忙出來,沒想到能見這麼一場大戲。

     快步走進去抱起地上的焦詩寒,沈文宣一邊往對面的醫館走一邊沖葛武成說道︰“麻煩葛兄看住這三個人,別讓她們跑了。”

     葛武成點點頭,攔在她們三人面前,葛離“啪”得一下關上了前後門。

     沈二嬸子自知不妙,一邊注意著近處的狗一邊趕緊做小伏低地道︰“我家這小女不懂事,性子莽撞了些,但本性不壞,就、就是跟剛才的小雙兒有了點兒沖突,沒想到能撞倒他,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大人就放我們走吧,改、改天我們帶東西上門再來道歉。”

     葛武成垂眸看了三人一眼,剛才理直氣壯推人的已經躲到自家娘後面了,哼笑了一聲說道︰“這事你得跟沈兄弟說,況且各位看樣子是來提親的?那就等著吧。”

     沈二嬸子︰“這、這......還是算了吧。”

     這已經鬧得這麼僵了,誰還想著提親那擋子事。

     剛說完沈文宣就開門進來,手上拿了把剪刀︰“算了?我可不打算算了。”

     大步朝她們三個走過去,手上的刀尖明晃晃的,葛武成看著心中一驚,說道︰“她們是不好,但怎麼也沒到要死的地步。”

     聽到“死”字,那三個婦人嚇得臉色蒼白,閉眼尖叫一聲。

     沈文宣三刀子下去,地上落了三團頭髮。

     他緊挨著根剪,她們發髻梳的簡單,一頭的頭髮頓時沒了,像剛還俗的尼姑。

     沈文宣剪完將剪刀放在櫃台上,看向葛武成,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葛武成看向地上手抖得不成樣子,臉上的妝容哭成一團的三人,再看向雲淡風輕的沈文宣,突然覺得這個人真是不一般地狠。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斷了三個女子的發,不是讓她們無顏活在世上嗎?

     但……總比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好一點兒。

     葛離偷偷咽了一口口水。

     沈文宣皺眉瞅著哭得不停的三個︰“還不快滾?”

     沒什麼比被人欺負到家更讓人憋屈的了。

     沈二嬸子用帕子在頭上一蒙,因為有軍爺在場,她也不敢對沈文宣怎麼樣,哭哭啼啼地撿起地上的頭髮,護著自己女兒趕緊走了。

     媒婆落了一步,她年紀不小,又受此打擊,步履有些蹣跚,等她走出房門,沈文宣已經又踏入了對面的醫館。

     焦詩寒坐著趴在椅側,衣襟被撩起了一部分,腰側上烏青了一塊,看上去很是駭人,趙大夫在旁邊熱膏藥打算給他貼上。

     沈文宣蹲下身先把他的衣服放下來,免得他著涼,臉上陰沉沉的。

     焦詩寒坐起來透過門縫看到了對面走出來的媒婆,起身走了幾步打開房門叫了她幾聲。

     媒婆一驚,抬頭驚懼地看向他。

     焦詩寒︰“你不是說沒有證人嗎?那你做這個證人好了。”

     說完拉拉身後走過來的沈文宣的袖子︰“你低一點兒。”

     沈文宣不明所以,矮下身湊近他,焦詩寒飛快在他唇上親了一口,耳根紅紅的,親完不敢看沈文宣,瞥向一旁的媒婆︰“你看到了,就這樣。”

     這次他注意到了媒婆的頭髮,震驚道︰“你頭髮呢?你這樣還算不算媒婆?”

     媒婆︰“......”

     沈文宣︰“!!!!!!!!!!”

     作者有話要說︰沈文宣已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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