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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養小夫郎 - 第20章字體大小: A+
     
    “有事快講。”

    沈文宣坐在上首,雖這麼說,但看這麼大陣仗,心裡已經有了些許猜測。

    這隔著賣出曲轅犁的圖紙已經好幾天了,即使距王老闆勾搭上郡城裡的大人時間也不短,之前什麼表示都沒有,偏挑著這個不前不後的點兒來,怕是有求於他。

    “先生,”王沐澤先拱手道歉道,“這次沒考慮到先生的意願就冒然前來,敲鑼打鼓的,擾了先生安寧,王某在此給先生賠罪了,也給先生弟弟賠罪了。”

    沈文宣聞言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眼圈還有些紅的焦詩寒,臉上不顯,但心裡的氣悶總算消了一點兒。

    王沐澤見此留了一個心眼兒,一瘸一拐地走到離沈文宣最近的下首位置坐下,雖然看當家主人的姿態,一點兒讓他坐下的意思都沒有,但王沐澤覺得人嘛,臉皮就是要厚一點兒,能少受一份兒罪就少受一份兒罪。

    “承蒙先生大才,之前的曲轅犁實乃精妙之極,不僅救我王家木器行於水火之中,也是我大慶國江山社稷——”

    “說人話。”沈文宣不耐煩地打斷他的吹捧。

    王沐澤頓住,準備的一籮筐話在心裡來回倒騰,再看幾眼沈文宣的臉色,笑道:

    “先生果然是不同凡響之人,那我就直話直說了,我來一是為了替我家老闆感謝先生,具體是因為何,想必先生已知曉。”

    “這第二嘛,敢問先生知不知道我們這兒縣太爺的千金——顏大小姐,就要成親了?””

    沈文宣看了他一眼:“關我何事?”

    王沐澤:“本來呢,這不關我們這些小民什麼事的,頂多湊個熱鬧,但聽聞縣太爺給顏大小姐準備了幾塊上好的木料,想要為顏大小姐打成家具作為嫁妝。”

    “這縣太爺的千金成婚,到時來的人肯定非富即貴,嫁妝這東西就是談資,這樣在權貴面前露臉的機會誰不想要?”



    “木家和縣太爺是親戚,擱幾天前,這事兒肯定落到木家頭上,但今時不同往日,我們王家不是靠著先生您起來了嗎?所以這事到底誰來做可就不清楚了。”

    王沐澤說到這兒有些慚愧:“這縣太爺的意思是公平競爭,雖然這木家在縣里沒開多少時間,但人家好歹是從郡裡出來的木器世家,論實力,我們王家確實還......差了那麼一點兒,所以只能來求助先生了。”

    沈文宣懂了:“我不會木匠活,這事你得去找好木匠。”

    王沐澤站起來一拱手:“先生雖不是木匠,卻勝似木匠,還望先生相助一二,我們王家木器行絕不會虧待先生的。”

    說完手在背後示意兩下,那些個小廝在他身後齊齊站成一排,恭敬地彎腰獻上手裡的禮物。

    這麼一站,看著還挺唬人。

    沈文宣笑了一聲:“王總管...是吧?”

    王沐澤點點頭。

    “你可能對沈某我有誤解,那曲轅犁我說過,只是我碰巧從古書中看到的,論真才實學,我一樣沒有,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王沐澤聞言心下一急,隔了一會兒才小心地問道:“先生心中氣可還沒有消?如果王家還有哪些做得不周到的地方,還請先生表明,我王家一定賠禮道歉。·”

    沈文宣有點兒疑惑:“你為什麼不相信曲轅犁不是我本人所想?”

    就這麼篤定他是不想幫王家才這麼說的?

    王沐澤低頭笑了一下:“曲轅犁就算是先生從古書中看到的,但這也不能表明先生沒有才學,那畫圖的手法老練至極,標註也比我們這兒最好的木器師傅還要精簡,這總不會是一個門外漢該會的吧?”

    我們倆都是行家,打這馬虎眼就不必了吧。

    沈文宣挑眉,然後繼續裝傻:“你還是誤解我了,那標註也是古書上就有的,至於手法,我看它精妙,就畫了上百遍,看起來自然老練。”

    王沐澤還想說些什麼,估計又是點明他話中的不合理之處。

    “行了。”沈文宣打斷他,“這些東西既然是王家的道謝之物,我不收也不好,正好給各位的回程之路減輕負擔,慢走不送。”

    摻和進權貴之間展現他不正常的才能,沈文宣覺得自己想要作死的時候才會這麼做,但不巧,他有弟弟要養,不想作死。

    王沐澤語噎:“先生......”

    這東西都收了不能不做事的......做人得厚道不是?

    正著急時眼珠一轉,看見了旁邊的焦詩寒,腦內靈光一閃,立刻回身在一個小廝捧著大箱子裡翻找。

    沈文宣還以為他在找銀票,想拿錢砸醒自己。

    嘖,這就有些看不起人了,咋是差錢的人嗎?

    不過他找銀子在大箱子裡面找的,大箱子是他的了,所以這銀子本身就是他的吧?

    王沐澤小心拿起一個包著絲綢的長條盒子,不大,但僅從用的木料看來,很是貴重。

    等王沐澤捧過來,沈文宣下意識地抬手去接,但王沐澤卻巧妙地轉了個彎,竟然遞到了焦詩寒面前,道:“來之前就听說您久病初癒,特備此禮,還望您能收下。”

    對付老油條實在太難了,幸好備了份禮對付老油條心尖上的小嫩芽。

    王沐澤臉上笑得憨厚,焦詩寒不明所以,轉頭看了沈文宣一眼,然後起身躲到了另一邊,隱在了沈文宣的身後。

    這人是想要請兄長幫忙,送他東西做什麼?

    王沐澤見此,心里略忐忑,只得把木盒又呈在了沈文宣面前。

    心中嘆一聲:這麼聽話的弟弟肯定不是好弟弟。

    沈文宣沉著眸打量他:“木少爺說過王總管老奸巨猾,如今看來還真是如此。”

    焦詩寒站在他身後眼眸悄悄一轉,木少爺是誰?

    王沐澤尷尬地笑了笑。

    此時若來一句“多謝誇獎”不知會不會又要挨揍?

    沈文宣抬手解開外面的一層布稠,打開了他捧著的盒子。

    霍。

    沈文宣挑眉:“這人參年份不小啊。”

    緊皮細紋珍珠頂,一看就是好貨色。

    王沐澤謙虛道:“只是顆上百年的人參罷了,不值當什麼,但人參自有大補元氣、復脈固脫、益氣生血之用,對大病初癒之人極好,所以特意帶了過來。”

    說是這麼說,但這種品相的人參只有一顆,是他帶來的這些東西中最貴重的了,那摳門成性的肥東西起初還不肯給,就掏舖裡的東西搪塞他,幸好出來的時候順走了,他也不怕被發現,反正那胖子又認不出來。



    王沐澤瞅著沈文宣的臉色,大著膽子道:“這顆人參並未在禮單之列,若先生能相助我王家,那這顆人參我王家也是甘願奉上的。”

    沈文宣聞言沉默了一會兒,指尖不緊不慢地敲擊著椅臂,眼神刺著他:不在禮單之列,是想厚著臉皮帶走不成?

    王沐澤輕咳一聲,躲開他的視線,厚臉皮就厚臉皮,他臉皮可厚了。

    沈文宣忽的抬起手,“啪”的一聲將人參的盒子合上了,王沐澤心中咯噔,以為他還是不同意,但下一秒手中就空了。

    沈文宣站起身,將手中的盒子給了身後的焦詩寒,臉色溫和:“在這兒等我一下。”

    說完看了王沐澤一眼,出去了。

    王沐澤趕緊跟在後面。

    焦詩寒呆在原地看著手裡的東西,這又是為了他,他知道,所以心中的漣漪一圈大過一圈,他為什麼總是對自己這麼好?

    沈文宣走到那棵棗樹下停下,棗樹雖然長在院外,但長得粗大,枝繁葉茂,在院內延伸了不少。

    透過枝葉縫隙可以看見不少好奇的村民從他家門前有意無意地經過,人數簡直比前幾天加起來還要多,王家探訪的事情不可能瞞得住。

    “先生。”王沐澤在身後站定。

    沈文宣問道:“你認為我拒絕你的理由是什麼?”

    王沐澤想了一兩秒,回道:“先生有自己的遠見,我也猜不准,或許是想韜光養晦,也或許是因為先生有大才華,想要另起爐灶。”

    沈文宣:“也或許是因為什麼神神鬼鬼的傳說?”

    王沐澤愣了一下:“我不信鬼神,我只信百事人做成。”

    沈文宣回身訝異地看了他一眼,笑了:“你不信自然有人會信的。”因為他還真得經不起推敲。

    “要我幫王家可以,但我不想讓外界知道是我幫了,所以打你的這身傷,嘖,打得還挺好。”

    王沐澤......抬手摸摸自己的腫得老大的臉。

    沈文宣:“你來送禮,我卻不領情,還把你打了一頓,王家因此和我決裂,所以你們再做出什麼東西贏過木家,就不關我的事了,懂了嗎?”

    王沐澤聞言連忙點頭:“懂懂懂,我一定努力演好這場戲,騙過外面所有人,不讓先生失望,王某在此多謝先生了。”

    “只是......這縣太爺給了半個月的時間,我們還要按照先生的圖紙做模具,不知先生所需多長時間?”

    沈文宣沉吟了一會兒:“等個七八天吧。”

    “好好好,先生慢慢做,不著急。”王沐澤心裡樂開了花。

    “哦對了,”沈文宣回屋走到一半又轉過身,“回去偷偷給我送來你所有能找到的木器書目,有用。”

    “誒!那先生與我決裂了,帶來的那些個大物件是不是也該帶走啊?”

    沈文宣回頭,瞪了他一眼:“我都把你打成這樣了,搶了你的不行嗎?”

    “誒,行行行。”

    王沐澤狗腿得有點兒苦澀,然後麻溜地帶著所有的小廝走了,走得時候還時不時敲兩下鼓,哭得驚天動地,“沈文宣你天殺的!我好心來給你送東西,你不領情就算了!你竟然還敢打我!我這張帥絕人寰的臉是你能打的嗎?!哇啊啊啊啊啊啊,沒天理了!不僅打我,還搶我東西!等我回去找人......”

    沈文宣在屋裡收拾東西的動作一頓,心中有些五味雜陳,想噴也不知道往哪個點兒噴。

    焦詩寒幫忙把小東西搬到臥房裡,筆墨紙硯在書桌上擺好,布匹和針繡他有些不好意思拿去問沈文宣:

    “兄長,我可以用這些東西嗎?”

    沈文宣本來在擺弄王沐澤送過來的幾樣瓷器,聽到聲音回過頭,見阿焦懷裡抱著的東西愣了一下,回道:“自然可以,你喜歡就隨意用。”

    原來阿焦喜歡這些東西啊,也是,雖然這些東西價值遠不及那顆人參,但勝在好看,阿焦畢竟是個雙兒,對這些應該更有好感一些。

    焦詩寒笑了一下:“多謝兄長。”

    這些布料裡有兩匹純色的,裁下來一塊,再加上針繡,他就可以做不少荷包,還可以......給兄長做衣服,焦詩寒余光撇了沈文宣一眼,有些臉紅。

    那顆人參沈文宣收了起來,打算下次去複診的時候問問趙大夫該怎麼弄,瓷器都放在博古架上,至於妝奩,沈文宣一打開,裡面竟然還裝了胭脂、梳子這些。



    沈文宣抬頭撇了一眼自己弟弟起床後蓬鬆有點兒亂的頭髮,本來就有點兒卷,現在更捲了,不禁輕咳一聲,把妝奩放在了床頭櫃上,打算下午有空做一個... ...梳妝台?

    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沈文宣揮散自己亂七八糟的想法,打開最後一個大箱子,人參就是從這裡面取出來的,結果打開後,沈文宣就蒙了,裡面竟然放得是農具?!

    沈文宣懷著複雜的心情翻了翻,農具還都是新的,鐮刀、斧頭、鋤頭、錐子樣樣都有......

    艹!虧大了!

    沈文宣怒火中燒,心中將王家要的圖紙無限度延期,反正人參已經到手了,他還真是能耍老賴的人。

    只是在氣沖沖地要合上箱子前,沈文宣突然看見盒子底部有一個格格不入的磨舊小木盒,不禁拿出來打開,滿滿的一盒銀子,還有一張紙條:獻上二百兩請笑納,事成之後必有重謝。

    沈文宣不是很懂這個操作。

    這搞得偷偷摸摸的。

    但好在氣焰下來的,默默恢復了圖紙的工期。

    今天起的晚,兩個人都不是很餓,沈文宣於是拿出箱子裡的農具打算把院子雞圃旁邊的地翻一下,種菜籽。

    焦詩寒想幫忙,但被沈文宣趕到堂屋門口的小馬扎上坐著,曬曬太陽。

    沈文宣小時候家裡沒地,所以沒種過,但沒吃過豬肉見過豬跑啊,沈文宣揚起鋤頭簡單把地翻了翻,再兩顆種子並一起栽下去,一邊栽一邊用腳撥弄旁邊的土填坑,最後輕輕踩一踩。

    焦詩寒看了一會兒就站起來,進去臥房裡邊拿剪刀裁布,打算拿繃子固定好先繡幾條帕子。

    沈文宣弄好後想去廚房提桶水,同時想著下次去張家的時候買點兒肥料,門口突然傳來幾道咳嗽聲。

    刻意而沙啞。

    院門沒關,沈老太吊著一雙眼站在那兒,後面還跟著她的兩個兒媳婦,本來她還想叫上自己的女兒一起來,但她這個女兒天生就比較嬌氣,不想走動,她也就由著她了。

    “這房子...還真的大變樣了嘿。”沈家大媳婦吳氏驚喜地走進院子里左右打量,一點兒都沒有拿自己當外人。

    “我不是早跟你說過嘛,偏你自己不信。”徐氏翻了一個白眼,攙著自己婆婆走進來,往右一撇,像是才發現沈文宣似的驚叫一聲,“喲,這種地呢?這麼一小塊地能種什麼啊?怎麼這兒還圍了一個雞圃?上次我來的時候可沒有,瞎,裡面的雞怎麼這麼小?”

    徐氏笑了,打量的目光輕蔑至極:“唉,這茅草的房子就是怎麼折騰也比不過我們家的那大瓦房啊,這夏天漏雨冬天漏風的,這茅草頂怎麼也沒多加一層茅草,萬一風大吹跑了怎麼辦?你住這兒多讓妗子們不放心啊。”

    “是吧,娘?”

    沈老太本來吊著看天的眼這才撇了一眼沈文宣,但只看了一眼就嫌棄地移開了:“家裡來了親戚也不請人進去坐坐,沒大沒小!”

    “沒你媽的小。”沈文宣平靜地說道,嘴邊的弧度勾起,卻完全感覺不到任何笑意,眼眸也驟然變得發寒。

    砰”得一聲,丟下手裡的水桶,沈文宣轉而拎起旁邊的鋤頭。

    該來的總要來,該活動活動筋骨了。

    沈老太聽到他說的話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厲聲問道:“你個小賤種你剛才說什麼?!你瘋了不成?哪有跟長輩這樣說話的?!真是越長大越跟你的破鞋娘一個樣!”

    “兄長。”焦詩寒站在臥房門口,手裡拿著剛紮好的繃子,偏頭盯著沈老太的目光難得有些冷,這樣刁鑽刻薄的老婦人是他最厭惡的。

    吳氏離他最近,一開始看到他時竟然有些晃神,再看他光潔的額頭,不禁疑惑:“這是雙兒還是男子啊?”

    焦詩寒心中一刺。

    徐氏也看到了他,莫名覺得有些眼熟,走過去仔細端詳了幾眼,再聯想到他在沈文宣家,頓時恍然大悟:“你、你,你不是——”

    沈文宣擋在焦詩寒面前,手裡的鋤頭猛地向上一提,險些磕到徐氏的下巴,徐氏連忙後退幾步,捂著下顎,不禁驚出一身冷汗,這要磕到,她的舌頭就斷了。

    “沈文宣——”

    “這裡不歡迎沈家人,識相點兒就快滾,等兒要是見了血就怪不得我了。”沈文宣眸色黑沉沉的,深不見底,不知是威脅還是警告。

    “這齣去一趟果然翅膀硬了。”沈老太笑了一聲,沒在意他的虛張聲勢,這叫喚得越兇的狗越不咬人。

    眼眸一垂,瞅見焦詩寒手裡的繃子,上面的料子可是棉的,心中的貪欲更上一層。

    那什麼王家弄了那麼大動靜出來,送的東西她都見了,個個都是好東西,這賣出去得多少銀子?

    至少應該夠付她小兒子一年的束脩。

    “不會繡花就別繡,浪費這麼好的料子。”沈老太擰著眉說道,心裡心疼得滴血,“把那些個物件都拿出來,我挑幾件給你小姨和妗子用用。 ”

    沈文宣不解,笑道:“你怎麼這麼理直氣壯?”

    “行了,”吳氏聽到有自己的份兒就高興,替婆婆說道,“你還不明白嗎?把東西拿出來孝敬孝敬你外祖母,你外祖母一高興,你不就回了沈家族譜嗎?”

    這半年前哭天嗆地的,死活求著不讓改譜,這會兒讓回來了,怎麼還聽不懂了?

    徐氏站在旁邊沒有說話,雖對沈文宣恨得牙癢癢,但眼睛一直盯著焦詩寒,之前買的時候怎麼沒看出來他這副模樣?要是早看出來,把他賣進窯子不比賣給沈文宣掙得多?

    先前沈文宣坑了她一把,她還記得呢,那時她有把柄在他手裡,不得已服了軟,現在有婆婆助陣,徐氏氣焰一下子起來了,陰陽怪氣道:



    “文宣,把手裡那東西放下,該惹你外祖母不高興了。其實回來也好,把這房子租出去,再攢攢錢給你娶媳婦,不比跟著不三不四的人瞎過來得好? ”

    焦詩寒身體一抖,抿緊唇緊緊握住手裡繃子。

    徐氏還想說些什麼,但沈文宣不打算聽了,嗶嗶賴賴的真TM煩。

    果斷揚起手裡的鋤頭就朝沈老太的腦門砸了過去,堪堪停在一厘米處,沈老太驚住,身上不禁冷汗直流。

    徐氏和吳氏也被震在原地,本來譏笑的表情僵在臉上,絲毫不敢亂動。

    “我對沈家族譜沒有任何興趣。”

    “只是我現在有錢了,你們知道有錢的人能幹什麼嗎?”

    沈文宣玩味一笑:“聽說你小兒子當時的入學考試是找一位書生替考的?如果我塞錢給那位幫忙替考的人,讓他狀告你的寶貝小兒子,你怕不怕?”

    “這樣你寶貝小兒子不僅有牢獄之災,還要連坐家人,我已經出了沈家族譜,自然是不關我事的。”

    鋤頭尖還穩穩懸在她的腦門上,沈老太連說話都不敢大聲:“你、你...我把你加進族譜。”

    “你要是敢我加進族譜,我就去找那個書生,再說,族譜上我是單獨的一列吧,上面記著的我母親早已被你們記成亡故了,這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就算連坐也連坐不到我身上。”

    “當然你可以試一試。”

    “事情鬧得越大,說不定你們家的骯髒事就能挖得越多,不僅要查出你們賄賂書生的錢從哪來的,還要追究到當年我娘的事。”

    “她真的是自願進去的嗎,老太太?”

    沈文宣笑著將鋤頭換了一個位置,慢慢劃過她的整張臉,最後架到了她的脖子上,緊挨著她的大動脈,沈文宣手上用力,上下廝磨,割破了她的脖子。

    嘖,老年人的皮膚就是難割。

    他說過,再不走是要見血的,唉,可惜不能做得太過分。

    沈文宣有些不高興,陰沉沉的眼凍得沈老太一哆嗦,尤其頸間劇痛,還能感覺到血的溫暖和鋤頭的冰冷,沈老太驚恐地大喊道:“你、你別亂來啊,殺人是要償命的!再說你、你娘就是自願的!她......村長可以作證!”

    嘖,還挺嘴硬。

    沈文宣偏頭看向徐氏,笑得意味深長:“到時他可能自身都難保,是吧,徐氏?”

    徐氏臉色煞白,先前不是錯覺,他果然知道。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徐氏心虛否認。

    “沒關係,有你兒子在就行。”沈文宣抬眼看向站在門口的三表哥沈根。

    “沈文宣你在做什麼?!”沈根怒氣沖沖地跑過去,“他娘的今天我不好好教你做人就不姓——”

    沈根離至跟前忽的愣住,看著焦詩寒眼睛有些發直,黏黏糊糊流露出慾望來。

    沈文宣擋住他的視線,抬手收回手裡的鋤頭,扛到肩上,是個很好攻擊的姿勢:“沒什麼,只是在跟她們開一個玩笑而已,對吧?”

    沈文宣嘴角噙著惡劣的笑,眼珠一轉,盯得她們三個不寒而栗,吳氏純粹是被沈文宣嚇的,而徐氏和沈老太則是被心裡的鬼嚇得。



    “玩笑?你他娘騙誰呢?傻逼玩意兒,看不起我是不是?!”沈根回過神,撩膀子就要衝沈文宣揍過去,徐氏連忙攔住他,怕惹惱了沈文宣,連忙推著自己兒子退後,怒道:“你湊什麼熱鬧!回去!”

    徐氏一邊推著自己兒子一邊往外走,身體冷得出奇。

    沈老太站得有些不穩,吳氏這個沒心沒肺的也不知道過來扶著她,見徐氏走了,自己也跟著要走,沈老太一著急,頭昏目眩,摔了一跤,吳氏這才注意到,又嫌棄又氣地把她扯起來往外走。

    沈根即使被推著走還往後望,嘴裡不干不淨地吹著下流的口哨:“娘,那個小雙兒誰啊?長得真他娘地俏。”

    “閉嘴!”徐氏狠心在自己兒子上面掐了一把。

    沈文宣的臉色陰鷙,手裡的鋤頭扔出去,只可惜鋤頭背面砍在沈根的肩膀上,徐氏也被鋤頭的長棍波及,挨了一下,疼得臉色扭曲。

    沈根自不必說,疼得話都說不出話來了,最後被徐氏拖出了院子。

    噁心人的玩意不在了,沈文宣的臉色秒變,回頭問焦詩寒:“今晚想吃什麼?”

    焦詩寒呆愣愣:“......嗯?”

    作者有話要說:攻可能有點兒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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