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婚前試愛】：他攥著她的手，又喊了一句，“小秋。” 王影把葉小秋扶著進去，清幽的小區幾乎沒有什麽人往來，風景極好，不免冷清了些。
“你這腳到底是怎麽傷的？”
“昨天早上在醫院，看到一個人很像他，我以為是他，於是就追上去，結果不是……”
他居住的別墅近在咫尺，雕粱鐵門，頗有威嚴，隔著柵欄也可看到裡面院子裡的花花草草，那青蔥碧玉的模樣。
王影再次摸摸鼻子，嘴巴緊緊的抿著，眼珠子直轉，不知道這樣做是不是不道德，呃，要是被池景安知道，不曉得會不會教訓她，算了。
反正已經到了，還是把葉小秋扶了進去。看護不在，一個人都沒有，客廳裡，空蕩蕩的，沒有電視，就一張沙發，一個桌子，很簡潔。
葉小秋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跳著腳上去，行走很不方便。
王影有些不忍心，糾結著，猶豫好一會兒，支支吾吾的道，“小秋，那個，我……”
“來都來了，去看看吧，好幾天沒有來了。”葉小秋淺淺一笑，打開門，他還躺在床上，和那一晚一樣，平躺著。
換了一身衣服，安詳的很不像是昏迷的人，隻像睡著。
王影把她扶進去，然後下樓。
到車裡，一肚子的氣，對席高卓，對自己，簡直！！
正好此時池景安打電話來，“不在家？今天好像是周末，去哪兒了？”
“要你管！”王影狠狠一句，掛斷，爬在方向盤上喘了幾口粗氣。
池景安，“……”
禍及魚池了？
又皮癢欠收拾了！
……
不過走了這麽一點哭兒子，腳就有些發疼，坐在床沿，深呼吸。做了一會兒，才起身去浴室，抽了一個乾淨的毛巾，弄溫水，去外面坐在床邊，給他擦手。
他很愛乾淨，一點髒都受不了，今天又沒有傭人阿姨在，不知道有沒有給他清洗。
五根手指頭，細細的慢慢的擦，很仔細，原本他的手就很好看，躺了這麽久，手上的皮膚變得特別得白，近乎透明，握在手心裡，很涼。
比她的手大了很多，手心放進去，剛剛被包裹著。
從左手到右手，都擦完，換水的過程讓她氣喘籲籲，於是便躺著休息一下。
鼻間有一種清香的沐浴露的味道，洗澡了麽？誰給他洗的？
轉身，臉對著他，揪著他衣服的袖子，臉也挨了上去。
到底什麽時候能醒來，什麽時候好，如果夢可以成真，那該多好。
三年多，可以了……手指不由自主的攥的緊了些。
前面的人忽然翻身，把她給抱住，葉小秋蹭了蹭臉龐，往他的懷裡依了依，這個幻覺真好，好真實，像夢一樣。
被越抱越緊，葉小秋的骨頭咯的都有些不舒服。
葉小秋一下子睜開眼睛，不對，這不是夢！
是真的！
她砰得一下坐起來！
前面的人也起來，那雙幽墨色的雙眸，像是礁石，黏著她。
她怔住。
無法形容此刻的感覺，酸甜苦辣在一瞬間通通湧過，又通通消失，最後腦子裡什麽都沒有了。
他的眼神還是一如既往的深邃，從來沒有懂過，現在還是，道行太淺，只能沉浸在他的黑眸中。
直到他涼涼的手捏住了自己的手腕，然後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腕一點一點的發疼，他正在用力……
“小秋。”他出聲，很嘶啞，七分隱忍，三分沉重.
葉小秋抓著被子，有些顫抖，沒有辦法形容此刻的感覺，心慌，激動，不能自已。
他攥著她的手，又喊了一句，“小秋。”聲音粗嘎又沙啞，黑眸深暗的如同夜裡的天空，好像有巨大的力量在吸附著她。
“醒了……醒了……”葉小秋方才回神，喃喃自語，往前一撲，抱住了他，緊緊的！
席高卓也收手，摟著她的腰，往懷裡帶，很l緊很緊。
閉上了眼睛，下巴擱在她得肩頭，發絲張開，遮住了他的面容。
只是放在葉小秋身上的手，筋脈已經爆起。
真的醒了，不是夢，真好，真好。鼻子一酸，眼眶濕潤，忍了又忍。
推開他一點距離。
“去醫院，剛剛醒來要去看一下，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席高卓好看的薄唇，微微揚起，
“不用去醫院。”他不過寥寥兩句，說完又看著葉小秋。
……
終於醒了，葉小秋緩了兩個小時才算是真正的回過神來。此時，她已經坐在沙發，葉小秋那條受傷的腿放在他的腿上，他扒開了紗布，裡面還是腫的，因為走路的關系也很紅。
於是把紗布拆開，重新抹上藥。
葉小秋就盯著他看，精美的側臉挑不出一絲的毛病來。比以前瘦了很多，臉部的輪廓的越發的清晰，狹飛的眉濃黑如墨，挺挺的鼻梁……她就這麽看著，看著……
腳上他在很溫柔的處理，疼也好，不疼也好，葉小秋都感覺不到。心裡就像是被大石壓著，沉甸甸的。三年，多少個日夜，他們都已經不再是當初的模樣，他們倆也不再是夫妻。
醒了就好，醒了……就不再和她有任何關系。
而他又什麽醒的？必然不是剛剛。先前沒有發覺，現在冷靜下來才發現，他身上的衣服平展展的，剛換下來沒多久，也是才洗完澡，所以身上有沐浴露的味道，頭髮也修剪過。
也就是說……昨天早上在醫院裡，她極有可能是沒有看錯的，真的是他。
這算……欺騙麽？
也罷，騙就騙吧，她無力去糾扯這個。
“你看過那個東西麽？”離婚證。
席高卓剛把紗布給她重新包扎好，小巧溫潤的腳，如此美麗。哪怕是包好也沒有把它拿下去，側眸，長臂一繞，就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來坐著。
“什麽？”
他問，圈著她細細的腰，清新的語氣就在她的臉側，耳廓上也沾染了一些。葉小秋躲了躲，卻也沒地方可躲，他的懷抱也就那麽大一點地方。
雙手抵在他的胸膛處，米白色的休閑衣服，面料柔.軟，他的體溫從體內滲透了過來。於是她改為抓著他的衣服，不再挨著，抬頭直視著他的雙眸，唇起：“離婚證。”
席高卓眸光一縮，驚愕又意外。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外面來了人，他便朝外面看去。
席母和席父一同過來。
一進來就看到他們的兒子抱著葉小秋。可當時什麽也顧不得，衝過去，把葉小秋拽起來，撲了過去。
“兒子，你總算是醒了，我以為……以為你姐姐是騙我們的……”席母激動的嚎啕大哭。
她並沒有看到葉小秋受了傷，就這麽一拽，身子一個踉蹌，正要摔倒之時，席父扶了一把。葉小秋方才站穩，“謝謝伯父。”
“無礙，受傷了？”
葉小秋點了點頭。
這一頭席高卓也暗暗松了一口氣，拉開母親。席母太激動，滿臉淚水，三年老了很多，頭髮幾乎全都白完，席父當然也是。
席母抱著他不撒手，一家人團聚時刻。
葉小秋朝著席父點頭致意，表示告別，席父微笑，以眼神示意她小心一點。
她出去，深一腳淺一腳，身後依然能聽到他安慰母親的沉沉聲音。
席父歎口氣，把老伴兒從席高卓的身上提了起來，“行了。讓他出去送一下。”
“什麽？”席母還在哭泣當中同，似乎並沒有意識到剛剛自己做了什麽。
“你們這些女人，人出事了哭，人好了也哭，真是……”
席高卓已經起身。
……
葉喚從中午等到太陽要落山，也沒有等到那丫頭給他送飯回來。於是也不再矯情，出去，他還有工作要做。那丫頭不是知是不是和王影一起去逛街、吃喝玩樂，若是這樣就太好了。
最好不要去席高卓那裡。無論小秋最後和誰在一起，最好都不要是他。
車子開出小區，意外的就碰到一個人。
她的車停在小區外，人爬在方向盤，很低迷的樣子。這個小區裡沒有她的任何親戚朋友，那就只能是來找他的。於是葉喚把車子開過去，與她的車相錯，離得很近，伸手就能碰到她的腦袋。
但是沒有，只是敲了敲她的車門，“米蓉？”
米蓉抬頭，沒有化妝，略顯憔悴，還是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