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婚前試愛】：我的尊嚴和骨氣已經所剩無幾了，就不要再糟蹋了　　　　不過就是和宋修說了會兒話而已，就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葉小秋往出跑，不見人影，而且他的車還停在那兒，根本沒走，那就是去了裡面的套房。

  她想問，很想追問，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做。宋修追上她，“小秋，淡定，淡定！你不需要去問他，就算問到了又能怎麽樣，你能拿他怎麽辦。”

  這熱鬧的會所，人魚費而出，來來往往，台上還有性.感美女的表演，葉小秋都像是聽不到似的，腦子裡很亂很暈。宋修說得也並不是沒有道理，她去追問，他承認了她又能拿他怎麽樣，毫無辦漢。

  轉腳就跑到了外面，冷風吹來，她要冷靜，冷靜，冷靜……宋修陪著她，也沒有言語。等了幾分鍾看她沒有那麽激動之時，才又道：“我知道你們已經領了證，若你想離婚我可以盡我一切的能力去幫你。你還年輕，不需要如此的……”作踐自己。

  這幾個字宋修沒有說出口，總不能在她受傷的心上再撒一把鹽。

  離婚，離婚……她唯一的出路，可是當日被席高卓那樣逼.樣，說了不提離婚這些字。宋修不知從哪裡拿出一個包來，塞在她的手上。

  “這裡面有好東西，小秋，長點心，只要你能拍到他們偷.情的證據，我想盡一切辦法也會幫你打贏離婚官司。葉總不還是你的表叔麽？他也會幫你的。”

  ……

  腦子裡暈乎乎的，她腦子裡不知道哪根弦搭錯，竟真的聽了宋修的話，背著一個包上了樓……然而席高卓沒有看到，卻看到了葉炎和池景安，結果和小影兒的的妹妹王玫打了一架。

  （這裡不再多敘述，正文裡164，免得佔字數哈，可能有些出入，有些不一樣，大家一定不要放在心上，啊啊……）

  和王玫打完一架，也算是發泄吧。頭髮亂七八糟，衣服也被撕碎，看起來狼狽不堪。站在洗手間裡，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忽然覺得……活著真是失敗。

  除了有一個疼愛自己的父母，她做了什麽。工作暫且不說，就一個愛情，就讓她嘗到了遍體鱗傷的滋味。方才出了一聲的汗，這會兒竟然又開始發冷。

  用手指把頭髮扒了扒，把懷裡的包丟到了垃圾桶裡。覺得已經沒有那個必要，已經一個小時過去，就算他們要做什麽，也早已做完。

  於是她就在這紅妝裡晃蕩，他們住哪一間房，她也不知道。宋修一查便知，可是她也沒有看到宋修。也好，沒有看到是最好的……

  手機響了，她拿出來一看，是某門戶網站彈出來的消息。這也才發現，葉修早在一個小時前就已經房間號發來，八樓壕華套房。她上去，站在明亮的走道裡，盯著那棕色的門慢慢的走過去……

  他們在做什麽呢？

  第二次了，第一次在他的酒店裡。

  她發現的是第二次，那在沒有看到的時候，是不是還有很多次？

  抬手敲門，連敲三聲，聽到了裡面有走路的聲音。葉小秋當時呼吸一促，撥腿就跑，正好電梯上升，她鑽進去，狠狠的閉著眼晴！

  是害怕，是緊張，還是慫……都有。她害怕看到他們相擁的樣子，也緊張他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那她要問什麽。潑婦罵街那一套，她學不來。

  人員下，她也跟著下。

  “小秋？”

  有人喊她，她抬頭看到了戴著口罩的女人，正在走道裡拿著剪刀修剪那些盆栽。

  “嬸嬸……”她輕輕一句，臉色近乎於透明式的蒼白。晉姝一看就知這丫頭必然是發生了什麽事，於是就把她帶到了房裡。

  ……

  米蓉來開門，門外一個人都沒有，於是又關上。

  屋裡有醇醇的酒氣，窗戶大開，透一下風。可冷風吹進來不免又有些冷，她俯首瞄著床上的人，這是為情所困吧，借酒消愁。

  她一直覺得借酒消愁的男人都是不自信的表現，這種事情不可能會出現在席高卓的身上。他這種人怎麽會因為情……而愁。可事實上的確是這樣。

  其實她喝得也多，也有了微醺的狀態。所以他捧著她的臉吻她時，她沒有躲開。哪怕是他對著她喊‘小秋，小秋’，她沒有推。久違的感覺，讓她熟悉又陌生的唇.瓣……

  甚至在吻她的那一瞬間，她罪惡的想著，為何不能把他從葉小秋的手裡躲過來。可是這種想法也不過是一瞬間，他醉裡喊著別的女人的名字，明顯已經愛上。

  只有愛得深，才會如此魂牽夢繞。米蓉彎身扯了扯被子，那精美的臉龐在被窩裡，哪怕是醉著睡著，眉頭卻也是皺降緊緊的！從幼年時他們就在一起，看他這般模樣，米蓉不禁就有幾分心疼。

  半個小時後，屋裡基本也沒有什麽酒味，於是就把窗戶關了。關燈，她也喝了很多的酒，所以腦子也有些不舒服，於是便窩在沙發上，夢裡好像是回到了久遠的……青澀年紀，有她，也有他。

  再次被敲門聲驚醒，很冷很冷，有暖氣還是冷。米蓉披著一個毯子，睡眼稀松去開門。

  “小秋？”她錯愕。

  “是我，打擾到你們了麽？”葉小秋輕輕微笑，客套又疏離。

  “……進來吧。”有沒有打擾，米蓉該如何回，只是笑笑，把葉小秋讓進來，她朝牆壁上的時鍾看了一眼，已經凌晨四點，都已經過去這麽久了。

  “他喝醉還在睡覺，不要誤會，我們沒有什麽事情，清清白白。”米蓉想著應該解釋一下，於是就開了口。

  葉小秋朝著床邊走去，男人依然熟睡，很沉很沉。側著頭，帥氣的五官一直都是她迷戀的樣子，縱是這樣躺著，也有著清輝明月之氣。

  清清白白？親眼目睹的接吻，這也算清白麽？不過無所謂了，無所謂……她轉身，走到沙發處，和米蓉對站著。一.夜未睡，和晉姝聊了很多很多，眼晴乾澀得發疼，她想這時候的自己一定很難看，很醜。

  “有沒有做什麽，我並不關心。我不是說過麽，只要他還喜歡你，我會成全。”

  “看來你還是有所誤會，小秋，他沒有喜歡我，我也沒有喜歡他。既然你來了，那我……”

  “沒有喜歡，那你守在這裡一.夜是做什麽？”葉小秋反問。

  米蓉：“……”一下子張口結舌。她躺在這裡並沒有多想，因為喝了酒不舒服，又或許是……潛意識裡真的不想走，又或許是她心裡依然……有這個男人。

  “我很愚笨，智商也不足，情商更不多，所以很討厭兩個女人去搶一個男人。看得出來你的確是喜歡他，你們郎有情，妹有意，那就……不要辜負。我也不是來照顧他，我平生就沒有照顧過男人，所以你不要走，我離開。”

  “小秋……”

  “還是嬸嬸說得對，女人要活得有尊嚴，愛也要愛得有骨氣。我的尊嚴和骨氣已經所剩無幾了，就不要再糟蹋了，祝福你們。”心裡縱有千百把鈍刀在凌盡著她，可轉身時腳步依然乾脆。

  出去，頭也不回。

  眼晴好疼，就像乾涸已久的河流，迫切的需要一點水漬的滋潤，可卻發現哭不出來，一滴眼淚都掉不出來。大概是太疼，大概已經麻木。

  和晉姝聊，聽著她睿智的語言，對葉小來啟發很大。

  事情已然發生，若是你能把對方怎麽樣，傷他的心或者傷他的身，只要能傷他，那就是質問。如果一樣都不能，那就深埋在心底，不去招惹，遠離他，才是明智的選擇。

  說得對，被凍掉半條命、被吃避孕藥、被拍視頻威脅，哪一項質問他，都得不到回應，不僅如此，對他來說也是無關痛癢。宋修說，他就像是一個行屍走肉，沒有悲歡離合，是油鹽不進的。

  所以他哪懂他對別人造成的傷害，他只在自己的世界裡唯我獨尊，從來都不會考慮別人。

  那就只有遠離，遠離。

  出了紅妝，到車內，好累，小息一會兒，待到天色漸亮，去機場。友情、親情，哪一個不比愛情重要。

  好久沒有和小影兒談過心，很想她，到達機場，買了最近的機票，登機。

  ……

  米蓉站在屋子中央，想著葉小秋說的話，心裡也是極其難受。她心裡清楚，無論她現在有多麽的喜歡這個男人，可是他們都不喜歡再有在一起的機會。

  過了一心想要在一起的時機，如今就沒有那個勇氣。

  她長歎一口氣，好像自己的出現阻礙了他們。坐到床邊，盯著他想了很多很多……不知不覺一個小時已過。床上的人有了蘇醒的跡象，皺起的眉，頭輕輕搖擺。

  米蓉不知是怎麽想的伸手給他扯了扯被子，指背無意間碰到了他的下巴。他猛然捉住她的手，往懷裡一帶：“小秋！”撕啞低沉。

  米蓉無聲的笑了，又無力又苦澀。

  他睜開眼晴，從迷離到清醒再到淡涼，坐起身，一把松開她，“怎麽是你？”

  這個問題從昨晚到現在他問了兩遍……

  米蓉縮回手，輕道：“讓你失望了，是我，昨天一直都是我。”

  席高卓甩了甩頭，讓自己清醒一些。昨晚的片斷在腦子裡倒帶，在街頭看到她和葉喚擁吻，他到了紅妝，看到了米蓉，後來似乎看到了葉……小秋？

  他忽然抓住了被子，莫非根本沒有葉小秋，一直都是她。

  “發生了什麽？”他抬頭，看著米蓉。

  “你希望發生什麽？”米蓉已經起來，身上還包著薄毯。

  席高卓什麽都沒說，掀開被子起床，到浴室，砰地一下關上了門。就在米蓉的眼前，那聲音震得米蓉心裡一顫。他好像在……責怪她，是麽？

  十分鍾後，席高卓從浴室裡出來，臉上還有水珠，頭髮微濕。宿醉過後，臉色並不怎麽好，依然清貴的高高在上。拿起外套準備出去。

  走到門口，身後米蓉又道。

  “她來過，她昨晚上好像就在這裡，敲了一次門，我開門，她已經走了。一個小時前她進來過，好像誤會了什麽，你去解釋吧。”

  他頓住。

  葉蓉走近，又道，“她說……她可以成全我們……她說她願意退出……她說她的尊嚴和骨氣已經被你折磨得沒有了……她說……”

  “夠了！”席高卓沉沉而道，聲音又急又重，打斷她，開門，出去。

  ‘她說，她可以成全我們，願意退出，她說她的尊嚴和骨氣已經被你折磨得沒有了……’在電梯裡，這話再次飄上來！他捏緊拳頭，哐地一下砸到了電梯上，該死的！

  米蓉抱著薄毯，開始笑，笑著就開始哭。他心疼了，他難過了……她不過是把‘所剩無幾’換成了‘被你折磨得沒有’，於是他就受不了了。

  這應該是很愛了吧，很愛。

  米蓉坐在冰涼的地板，數著自己破碎的心。

  ……

  要過年了又下雪，車子剛剛開往機場，在候機廳裡聽到旁邊的人說外面在下大雪。葉小秋拿著登機牌，下就下吧，和她有什麽關系。

  半小時後，準時登機。

  ……

  還早，所以街上沒有什麽人。街道兩旁薄雪籠罩，小小的雪花不停的往車上落，寒天雪地，男人穿著薄薄的毛衣，車窗半降，冷風往裡吹，他也沒有覺得冷。

  他需要清醒，一個清醒的頭腦。

  握著方向盤的左手，關節處還有血絲。

  太過暗沉的光線，遮住了男人的面容，也一並的把眼裡的思緒也給抹了去。

  車子一直來，從黑暗到光明，從紅妝到公司，又到家裡。

  空鬧鬧的家，沒有人煙之氣。上樓去浴室洗了一個澡，水衝過頭腦，總想著她在外面，會以一種撩人的姿勢等著他……洗完澡出去，什麽都沒有。

  只有冷風從沒有關緊的窗戶裡往進灌，掀開被子躺進去，閉眸。

  幾分鍾後，猛地又起身，拿車鑰匙出去。

  去了葉家，沒有進去，只是問了門衛，葉小秋在不在，回答說不在。他轉回，去找葉喚。

  在葉喚的小區外，等了半個小時，等著……直到葉喚出來，他才跟上去，到他的公司。葉喚一個人下車，鎖上車門，去上班，根本沒有人。

  沒有她。

  再次離去。

  “去查，葉小秋在哪裡，盡快給我消息。”

  ……

  也不用在上班，回了家。外公外婆早就不住在這裡，只有父母。

  得知他回來，很意外，這大清早的，連早飯都沒有吃呢。

  “你怎麽會來？不會是來告訴我們，你的婚訊的吧？”席母道。

  雖說他們已經知道這件事兒和葉小秋沒什麽關系，可是……心裡依然是有點不舒服，所以這一時半會兒也談不上接受。

  如果能分手那是最好，只是他們不在逼著兒子。

  “我和她早就已經結婚。”席高卓道。

  “……什，什麽？”席母震驚，聲音加大，“你在說什麽？”

  “只是來告訴你們一聲，她已經是我的妻子，所以接不接受，都無妨。”席高卓又道，面容憔悴，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神韻。

  “……席高卓，你，你……”席母氣的不知道說什麽好，這種先斬後奏的戲碼，他倒是玩的很透啊！

  “抱歉，爸媽。”轉身離開。

  席父，席母，“……”

  待他離開，兩人才嘀咕道，“你有沒有覺得兒子今天有些奇怪？”

  “是怪怪的，不過這個臭小子！居然來這招，葉家的人我們還沒有看到過嘛！過份！”

  “哎，這兩個孩子就沒有一個讓人安心的。小雅，已經看了兩個月的心理醫生，你說……這可怎麽辦。我們能接受葉小秋，可是她……這孩子，受傷太重，又認了那個死理兒，萬一接受不了怎麽辦！”

  “走一步算一步吧，也不能因為女兒的情緒而耽誤兒子的大事，再說那臭小子，已經結婚，能怎麽辦！我可做不出逼他們離婚的缺德事。”

  席母連連搖頭，“行行，等過了年，我們去拜見葉家，認了！”

  認了，不是認葉小秋，而是認了自己兒子的執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