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婚前試愛】：一巴掌煽到了席高卓的臉上　　　　葉小秋還有點懵，就被外婆給拉了過去，“哎喲，小丫頭瘦了，是不是乖孫子欺負你啦，別怕，外婆給你做主。”

  “謝謝外婆，他，他……沒有欺負我。”葉小秋只能這樣道。

  “外婆，外公還在裡面呢，您……”席雅道。

  “我又不是不知道，我好久沒看到過我的外孫衣媳婦兒，你進去陪你外公，快點去，我和小丫頭說會兒話。”

  席雅，“……”

  外婆拉著葉小秋出去，在走道的盡頭，東摸摸西摸摸，“這丫頭長得真好看，也不知道是啥人生的。”

  葉小秋笑的甜美，外婆越看越喜歡。“可得好好養著，太瘦，到時候生孩子對身體不好。”

  葉小秋沒有說話，只能沉默，孩子，她不會有孩子。

  又聊了好大一會兒，席雅過來，“外婆，外公叫你呢，一刻都離不開您，我陪小秋說會兒話。”

  “那你可不許欺負她，客氣點兒，人家是你弟媳婦。”外婆不放心，卻又不放心老伴兒。

  “不會的，外婆。”

  外婆進去，席雅的臉上立刻變了變，摁了電梯，“走吧，我送你下去。”

  葉小秋和她一起，進電梯。現在她也沒有辦法像以前一樣，抱著她的胳膊叫姐姐，她不喜歡她。

  席家的人顏值都高，弟弟帥，姐姐自然也夠漂亮.席高卓今年33，.那席雅怎麽著也有35了，可是卻絲毫看不出歲月的痕跡.她如今不能生孩子，於是便想到懷孕時的席雅，因為老公死，傷心谷絕而流了孩子，那必然是撕心裂腩的疼痛.到現在也沒有找到一個男朋友，沒有成家，也是可憐.

  “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席雅忽然道，葉小秋回神，“沒什麽，我不需要你送，姐姐還是……”

  “我也不是真的想送你，只是有幾句話想和你說。”

  中途有人進來，席雅只能停住，不再言語，到等了一樓，把葉小秋拉到了一側，較為安靜一點的地方。

  “你們倆現在是要結婚？”她問。

  這個問題到底要葉小秋怎麽回答，說是的，的確是要結婚，可又覺得不對，心裡總不是滋味，說不結婚也不對。

  乾脆沉默。

  “你不回答也無所謂，但是你要想清楚，我弟弟是不是你能駕馭得的人？又或者說，他適不適合，而你又能不能配他。”席雅停下，雙手放進外套的口袋裡，身高比葉小秋要高出很多，帶著這冬日的厲氣般看著她。

  “我駕馭他做什麽？”葉小秋也停，微仰頭，看她。

  席雅很意外，意外葉小秋會說出這種話來，我駕馭他做什麽，這在愛情裡，駕馭就是能不能降住對方，讓他乖乖的愛著你。

  “我知道姐姐不喜歡我，所以我做什麽對姐姐來講都是錯，包括外公外婆喜歡我，我也成了錯。至於能不能配的問題，我從沒覺得我配不上他。他有家室，我也有，他帥，我也不醜，相反，我還身體健康哪兒都沒有毛病，我心理也健康。”葉小秋從來不會妄自菲薄。

  席雅又一次意外，這種話居然能從她的嘴出來。

  “你在含沙射影？”席高卓手殘，算是不健全。

  “不算吧，畢竟我不當別人的面說他的壞話，我從來都是誇他的那個人，只是在陳述事實。”葉小秋頓了一下又道：“我不怎麽會說話，所以若是惹得姐姐有哪裡不高興，抱歉。但是姐姐真的不用對我這麽厭惡，和席高卓能不能走到一起，那真是說不好。”

  席雅沉默，心裡想著這小丫頭片子幾個月沒見，好像變了，嘴巴挺利索。

  “我先走了，米小姐來了。”她不見米蓉，離開。

  席雅一回頭，米蓉和一個病人果然走來，一邊走一邊說話。席雅眉頭一皺，似乎也不太想看到她的樣子，也離開。可剛走一步，就聽到前方葉小秋那軟軟的聲音。

  “不好意思，能不能借一下道？”

  她抬眸看去，看到了兩個老人，她爸媽。他們怎麽會來這裡，並且碰到葉小秋？

  “我剛才在後面聽到了你們的談話，你是葉小秋？”席父那臉也是不苟言型，聲音不大，可威力已來。

  “我是。你們是？”葉小秋從來沒有見過他們，所以自然不識。

  “我們是席高卓的父母。”

  葉小秋錯愕，趕緊在腦子裡過濾有沒有說什麽不敬的話。

  “你是葉喚的妹妹？”席父又問，席母站在一邊，沒有說話，可看著葉小秋的臉色也是不友善的。

  “是。”

  “我們也不多說，趁著你們還沒有結婚，趁早分了吧。姑娘，我們並不是不認可你，可是你是葉喚的妹妹，你和我兒了要是結了婚，我們這心裡一輩子都是個結。”席母這時候開口，也沒有多加為難，還算是委婉。

  可以想象他們的心理，把兒子害成那樣、又間接讓他們沒有女婿和外孫兒的凶手的妹妹，怎麽可以嫁到他們葉家裡去。

  前面是席家父母，後面是席雅，葉小秋倒成了敵營裡的小蘿囉，孤立無援。

  “趁早分了，我們不會為難你一個小姑娘。”

  說著兩人走開，叫上席雅。對於站在邊上的米蓉，不知是沒有看到還是怎樣，一個眼神的注視都沒有。

  葉小秋長歎氣，人生第一次碰到這種事情，還真的讓她有點不知所措。

  “葉姑娘。”米蓉的臉色也不好了，可美人到底是美人，何種狀態下都那的精致如玉。她走過來，笑得溫柔大方：“我們聊聊。”

  ……

  醫院外的小花園，花色不多，這些花兒基本都聞不出太大的香味來，隻起一個美觀的作用，太香，以免有些病人不適應。

  兩人坐在小亭子裡，小風徐徐，清清冷冷。

  “咱倆也終於能坐在一起，我還沒有回國前我就知道你，漂亮可愛。你知道我從誰的嘴裡聽到的麽？”

  “葉喚？”她猜測。

  “沒有。葉喚對你，避口不談。有時候你不懂，愛一個人太深，是不會輕易從嘴裡說出來，獨自思念，獨自回憶，獨自傷神，這些情緒不足為外人道也。”米蓉輕笑著，眼裡是歲月積下來的沉穩，也可以把所有的思緒都埋在心底，說出來，平淡，心裡已經撥動了情弦。

  葉小秋懂，說不出來，只能掩在心底。

  “是你父親去倫敦，我看了你的照片，也聽他講了很多關於你的事情。講你，講你和席高卓。”席高卓一直在微笑，放在桌子上的手，已經凍紅，可還是攥著。

  葉小秋看著她的表情，看著她的動作，忽然覺得米蓉應該也是受席高卓的，很愛。她這輩子沒有在哪個人面前自卑過，只有米蓉。

  “我還記得卓……席高卓給你挑禮物，在倫敦，拋下重金一定要大師把那個水晶熊貓製訂出來。其實卓……不，席高卓，他一直很討厭這些小玩意兒，可我看到他拿著那個東西在手裡把.玩著，像是很好玩的樣子。這麽可愛的東西一定是送給可愛的人。”她看著她。

  葉小秋怔忡，什麽水晶熊貓？她從來都沒有看到過。

  “送給……我的？”她問。

  “莫非沒送？”

  “……”她不知道啊。

  “這是你們自己的事情，其實找你來是想跟你說說當年車禍的事情，這些年席家父母對我也有些誤會，事情已經過去那麽久，我便不好多做解釋。撞我們的人不是葉喚，是另外一個人。葉喚是個講義氣，為了報恩，頂替承認。葉江立當時對我百般糾.纏，一個小混混，旁邊自然也有很多走狗，不免就對我很多不敬的舉動。席家書香子弟，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一個女人和男人糾.纏不清的事情。”

  “於是出車禍，他們覺得是我和那些小混混有不正當的關系。確實我也有些責任，當時太小，處理不好這種破事兒，便釀成悲劇。我們已經是過去，所以你不要擔心我會破壞你們，真的不會。我回來只是想……治好席高卓的手。跟在恩師旁邊學了這麽多年，只有這一個目的。他的手因我而傷，我自責。”

  葉小秋很懵。

  葉喚不是凶手？只是替人頂替？米蓉回來也不想和席高卓再續前緣，只是想……治好他的手？

  “你……你確實不是葉喚？”這個反轉對她來說，有點大。這麽多年來，她和父母們都覺得是他，葉松泉為此對葉喚，到現在還抱著失望和寒心的心態。

  “當然不是，我在受傷前看到的最後一眼是他，他把我送去的醫院。”

  不是他，不是葉喚！太好了！太好了！這種開心無關乎會不會影響到她和席高卓，而是葉喚，她的哥哥，沒有乾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他還是一個好人，作為一個家人衷心的高興。

  米蓉看她的表情，不禁失笑，“你好像隻關心這個，我和席高卓，你似乎並不在意。”

  葉小秋圓圓的臉蛋兒，嫣嫣一笑，“這種事情我在意沒有用，男人如果想回頭再去找舊情.人，我擋不住。他若願意朝三暮四，那我就退出。米小姐，如果他喜歡你，我願意成全。”

  什麽？

  米蓉皺了眉。

  “他沒有忘記你，還喜歡。”葉小秋留下這一句話，離開。

  走出醫院時，她想到若是米蓉真的想把席高卓再奪回去，那真是易如反掌。米蓉是一個好女人，知性優雅，端莊大方，應該是男人理想的女朋友，她，自愧不如。

  米蓉坐在冰冷的石凳子上，搓著冰冷的手掌，低頭，苦笑。

  錯過的情.人，就是錯過了，再重新在一起，已經不是原來那個味道。更何況，他已經另愛她人。

  可這心裡怎麽就這麽堵。

  ……

  葉小秋要回去把這個消息告訴葉松泉和元月二人，讓他們也高興高興。冬天天冷，她已經被下了死命令：不許開車！這話是席高卓說的，當時說給她聽時的那個表情，簡直要把她給吃了一樣。

  原因是她剛剛從車上上來，差點撞到別人，他就吼。於是沒有車開，只要打車回去。

  身後，卡宴駛進醫院附近。

  “總裁，葉小秋上了出租，要不要叫她下來？”

  “跟上去。”身後之人，淡道。他正在翻閱報紙，抬頭朝前瞄去，不過一瞬，又低下頭來。

  車子在快要跟到葉家時，席高卓的電話響，他接通，隨後掛斷。

  “回席家。”

  “是。”

  二十分鍾後，到達席家。席高卓進去，屋裡氣氛很不尋常，外公外婆不在，席父席母看著像是剛剛吵完架的樣子，席雅站在一側。

  “爸，媽，怎麽？”

  席母一下子站了起來，臉都變了色：“小子，你到底幹了什麽！我就說了一句不許讓你和葉家那丫頭在一起，你外婆就跟我鬧，你外公不吃藥，這是要逼死我麽？”

  席高卓濃眉微斂，沉道：“別激動，過會兒我去安慰他們。”

  “怎麽安慰？說你和葉小秋會分手？”

  “不會。”他吐下這兩字來，果斷而乾脆。

  啪！

  席母一巴掌煽到了席高卓的臉上，這巴掌又快又急，誰也沒有預料到。席母真的氣瘋了，“席高桌，葉家把我們害得多慘！你姐姐沒了老公，沒了孩子！你倒好，非得跟那個女人在一起，你簡直狼心狗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