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難道你不想要? 王影還在熟睡,這裡有中央空調,氣溫偏低,她抱著被子,大半個臉都埋了進去。
為了躲避狗仔還是什麽,長衣長褲,也不嫌熱。白希的皓腕露了一小截出來,夢正酣甜。
池景安也躺了下去,睡在她的和身側,眼神從她的臉上兜轉到她的小腹……黑色的長t緊貼著她玲瓏有致的身材,阿娜曼妙。葉小秋說她們一起去了商場看嬰幼兒的衣服……
她去看了?
她不知道自己其實……根本沒有懷孕麽?
手情不自禁的伸進了她衣服的下擺,平展展的,皮膚緊繃有彈性,冰冰涼涼。醫生說上一回她打掉小孩沒有好好休息,身體受損,又月經不調。上一回……她流產……似乎很快就投入到了工作當中。
哪裡是沒有休息好,根本就沒有休息。
所以傷了元氣,所以怕冷?
他把薄被勾起來給她蓋上,抱著她,小睡一會兒。
……
這一覺睡了兩個小時,王影才醒。
睡得多了,難免就頭疼。一眼開眼晴就看到眼前放大的俊臉,離她很近的距離,他的手臂也橫在她的腰上……怪不得剛剛做夢,在夢裡跑不動呢。
這麽近……他臉上的一點小細節都看得清清楚楚,眉毛的紋路和臉孔內的毛細血管……
死男人。
她在心裡罵了一句,整天讓她的心情都是上上下下,起起伏伏。
把腰上他的手臂挪開,她要去透透氣。剛挪著他的手,他的臂又一下子重重的落下來……整個人朝她一貼,頭埋到了她的頸子裡,薄涼的唇抵著她的脖子。
“做什麽,嗯?”
尾音抬高,帶著睡夢中的沙啞,性感得無可救藥。
呼吸就在她的皮膚上,蘇蘇麻麻,王影縮了一下,想把它擠走,“我要起床。”
不僅沒有擠走,他的頭往前一傾,張嘴……一吸。
王影整個人,狠狠的一麻!
“再睡會兒。”
“……”
王影簡直……簡直……
要氣又不能氣,要起來又不能起來,小心肝都因為他那一吸而發抖。她不得不伸手把他的頭給推過去,“我……我頭疼。”
池景安這才松開她,王影起床,她則慵懶的躺在床上……睡眠稀松,懶散至極。
王影暗暗瞪了他一眼,去洗手間。
該死的,又被吸了一個印子出來,淺淺的,粉色。拿冷水洗把臉,把頭髮放下來,蓋住,門打開,他擠了進來,發絲微亂,蓬松著,給那張英氣的臉添了一抹疏狂之氣。
在鏡子裡,王影看到他直直朝她的身後走過來,胳膊稍稍抬起,好像有一種要抱她的樣子……
她步子一晃,快速的朝左邊一挪。
池景安依舊對著她走來,王影轉身朝後面一靠,警戒的看著他,“你乾嗎?”這話一出,她忽然想到那一次在小區裡的吊橋上,她也說了同樣的話,結果他個不要臉的回,‘乾'。
想想不對,又換個詞,“你做什麽?”
浴室不是很大,陽光從格葉子窗上透進來,屋裡乍亮。
她臉色紅潤,五官精美,很警戒的看著她,眸中水盈汪動,就像是受了驚的小白兔在防著大灰狼的侵襲
剛起床的男人,無論是早上還是晚上……腎上線激素都比較容易上升,某個地方都比較容易衝血。
就那麽一個眼神,他起了反應。
眸光緊鎖著她,眼裡那要侵佔的欲忘一寸一寸的增長……
這個節奏……好像不太對,他居然這麽看著她……那眼底代表的是什麽意思,她懂,她又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女孩。
“池、池景安,你……啊!”
正說著他忽然伸過手來,一下子就把她提到了盥洗台上坐著,他擠到她的兩側,頭低下,看進她的眼晴裡,“我只是……拿毛巾洗臉而已,你,卻在勾引我。”
王影倒抽一口氣,“我怎麽勾引你了!”睜眼說瞎話,等等,他來拿毛巾……她用余光瞟了下剛才背靠著的地方,四條毛巾掛在那兒,還、還真是……
“你有。”
話落的同時,他的吻也落了下來。
唇舌勾動著她的,一手扣著她的後腦杓,一手樓著她的腰……吻很濃烈,一點一點的壓榨她的理智。
“池……池景安……”她阻止他。
他卻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唇舌攪了進去,吸取著她的。掌從衣服下擺往裡伸,滑過她柔嫩冰涼的肌膚,很不過癮似的越來越往上……
不行。
這樣下去絕對不行……莫說是現在他們這種狀態,就說她懷了孕,前期最好是不要做的。
可推又推不動,怎麽辦……
有了。
膝蓋在他的腿內圍部分慢慢蹭,直到蹭到他的那裡,然後用力,一撞。
唔。
池景安猛然睜眼,很疼,臉色在一瞬間就已經變。
王影推開他,溜。
她跑向了外面,去拿她的口罩,回家。口罩剛拿在手上,一股大力襲來卷著她倒向了床上,他陰鷙的臉龐正對著她的,“你是真想廢了我?”
他灼燙的氣息撲向她。
看得出來他真的是很疼……
王影有點小心虛,卻依舊硬著脖子,“誰讓你用強的。”
“難道你不想要?”他眉色一挑。
“……沒有。”
“是麽?”他涼涼一句,手快速的伸向她的腰部後面,勾著她的褲子朝下一拉!
“啊啊池景安,你幹什麽!!”王影嚇得尖叫反抗,她要穿他不讓。
池景安低頭在她的唇上重重的吻了口,懲罰式的,眸中跳躍著一頭野獸,要把王影吞進肚裡的野獸,“你明明就想要!”
“我要你大爺!那是生理反應,你給我讓開!!”該、死、的!!
池景安這個老流氓!!
他又親又摸的,她能、能……沒點反應?
媽的,居然又剝她褲子。
“既然想,我就給你。”低頭作勢又要吻。
王影也顧不得下面,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秀靈的眼中飄起了怒色,“你敢!你不知道懷孕初不可以做?花情了就去洗手間用你自己的手!”
懷孕初期……
一聽到這個,池景安的心咚地一下。
忽然升起了一股很深的罪惡感來,這麽忽悠她。
他把她的手拿下來,給她把褲子穿好,想到了什麽,又道:“用手?你倒是懂得挺多。”
王影白他一眼,她又不是傻白甜,能不懂麽?
池景安起身到洗手間裡洗臉,然後一起回家。
路上池景安接到了蘇遠的電話。
“總裁,那位專家在國外,要七天后才回來,我和她說了,可能會提前,但是最快也要四五天的樣子。”
“嗯。”
池景安把手機扔到側面。
……
車子開往地下停車場,王影下車時,一個陌生號碼來電。
“喂。”
“你不是要約我麽?準備好了錢?”
這個聲音從電話那一端傳來,還真是讓人感覺到……挺惡心。
“明天。”她言簡意駭。
“你到那塊空地上去了?”
江小菱現在對她說話竟溫和了很多……想來是上一回,池景安讓她吃到了教訓。
“怎麽……”
江小菱打斷,“我還真很想讓你那個該死的父親,挫骨揚灰!”
掛電話。
王影咬著唇,心裡狠得直癢癢。
兩人進電梯,池景安摁了八樓,“江小菱打來的?”
王影點頭,過了會兒又問:“上一回小池死的時候,你到底是怎麽對她的。”
“那些不好的事情,你不需要知道。”
“……”不說算了。
進屋。
小白狗一下子撲了過來,搖著尾巴,很餓很餓。
“小影兒,過來。”池景安摸著它的腦袋,把它帶去了廚房。
王影:“……”
他絕對是故意的。
……
池景安一下午都沒有出去,在家裡洗洗過後,問王影晚上想吃什麽。
她說想喝湯,他點了點頭,出去。
不一會兒,廚房裡傳來砰砰磅磅的聲音……王影驚愕的從陽台上跳了起來,他這是在……做飯?
她出去,打開廚房的門。
他身姿筆挺的站著,手裡拿著菜刀,刀口黏了肉,他正在往下摘。側面對著她,一身灰色系的家居服,被他襯托得有點縹緲出塵的味道,側臉倨傲,眉目如畫,那一身的貴氣哪有半點像是在廚房裡拿菜刀的樣子。
池景安這種人高能號令群雄,低能融入塵埃而不退色,身處何種地方都是一身的光芒。
他做飯?
上回煎個雞蛋,都能煎成那個樣子,那個肉……恐怕他也不會切。
把刀口上的肉拿了下來,他繼續。很蹩腳,很生澀,感覺那坨在他的手裡……像個球一樣,來回的滾,刀口很鋒利,王影看不下去了,走進去擰開水龍頭,洗手。
“我來吧。”那麽金貴的手,可別我傷到了。
池景安:“你指揮就好。”
她指揮?
明眸微轉,也罷,你想做就做。
從餐廳處拖了一個凳子過來,坐著。切肉是不用指揮了……反正切的也是不忍直視就是,不過看他這個大男人在廚房裡忙碌的樣子……哪怕是不會,哪怕是連菜刀都拿得不像樣子……
心裡的悸動在翻滾著。
他就在她的面前不過三步遠的距離,脊背筆直,鬢角修剪精致,略顯寬松式的家居服熨貼著他健碩的身軀,臀部挺翹,可見它的結實有力。
如果被別人知道了池景安為她洗手做羹湯,該有多羨慕嫉妒恨,怕是會激起民憤了。
他在洗菜和薑。
細長的手指被水淋著,炫白的近乎透明。
王影這麽看著,竟又出了神。
冰箱裡的材料不是很多,一些廚具算是補齊了,想必傭人阿姨來過,只是奇怪……晚上怎麽沒有來上班。一個小青菜,一個瘦肉湯在王影的指點下完成。
那個味道……無法言喻。
但王影為給面子的還是喝了兩碗,池景安倒是沒說什麽,也沒有稱讚,也沒有……說自己做得難吃。
嘴裡也不知道是什麽味道,總之吃完飯,她連喝了兩大杯水。
她看著那男人,俊美無濤的臉,訕笑:“池景安,你是不是……很愛我?”不然怎麽會這麽獻殷勤,這個問題她曾經也是問過的,他挖苦了她。
池景安當時正在沙發上翻躍雜志,聽到這話,他翻躍著雜質的手猛然一停,指間摁在紙張上微用力。幾秒後,他繼續翻看,平靜無波瀾的,“你不是懷孕了麽?我做為孩子的爸爸理應要做點什麽。”這個理由……非常的理所當然。
找不出半點他在撒謊的說詞。
王影在心裡歎了口氣,回房,洗澡睡覺。
屋外,池景安很有規律的翻著,一秒都不帶差的,上面的內容是什麽,他已經……看不進。
……
又是一個相擁而眠的夜晚,眼晴一睜開她就在他的懷裡……這種感覺真是一言難盡。
他去上班,她和小影……不,和小白狗在屋裡。
上午在家晃蕩晃蕩,傭人阿姨來做飯,說昨晚上是池先生要求她不要來的。
王影:“……”看來他是真的很想做飯啊。
下午收拾一下,出門,給江小菱發了約定點,就在那個空場地,她要知道父親埋葬在哪兒。
也是挺巧的……他們一家人除了王玫以外都在,錢寶似乎瘦了很多,圓臉都變成了尖臉。王影朝那兒走近時,錢寶撿起一個大石頭,朝著王影砸去:“賤姐姐,真賤,就是你害得我們沒有地方住,沒有錢用!”
石頭飛來,王影腿一抬,反踢回去。
沒有落向錢寶,石子兒砸向了錢朋興穿拖鞋的腳!
他疼得彎下了腰,“你!”
江小菱阻止,沒有讓他還擊。
她上身,尖酸刻薄的嘴臉,譏笑著:“兩三個男人被你玩弄在手掌心,好玩麽?”
王影若不是想知道父親的事,一刻都不想看到這個女人,就連她身上的氣息都讓她作嘔,“你把他葬在哪兒了?”
“給錢麽?”
王影哧地一笑,眸底的神色驀然凌厲起來:“你弄死了小池,我還沒找你算帳,你……憑什麽再問我要錢。”
江小菱恨恨一笑,那股子憤恨的勁頭像是要把王影給碎屍萬段似的。
“沒有錢你跟我囉嗦什麽!就讓鏟車來把他的骨灰鏟了好了!”
“江小菱!”
“不要用這種語氣叫我,如果不是池景安給你撐腰,老娘早就整死你。王影,你算個什麽東西,不過是靠著身體往上爬的雞罷了!你娘就是一隻雞,她就是活該遭報應,和別人苟且被撞死,她罪有應得!你們倆都是下賤的……雞。”
啪!啪!
巴掌聲,她抽得毫不留情。
她氣得發抖,江小菱罵她什麽都行,反正她從來都沒有嘴軟過,可是說她媽就是不行!
王玫從學校裡跑來,一下車就看到了這一幕……姐姐重重的打她的媽媽,她心裡震撼,步子都移不開。
“賤女表子,有種你再動手試試看!”錢朋興衝上來,手裡拿了一個大大的石頭。王影那清冽的目光朝他一掃,那個氣勢一瞬間又讓錢朋興的火焰滅了幾分。
江小菱捂著臉,憤怒的,忍了又忍還是沒有動手,或許上一回池景安是真的整怕了她。
“你不給錢,就休想知道你父親埋在哪兒!有種你讓你那個姘頭在這裡一寸寸的挖!”
王影凝視著錢朋興的視線收回,薄光精銳,“你當真不說?”
“一百萬給我。”
王影狠狠一笑……滴滴警車聲音。
江小菱大驚失色:“你、你叫警察幹什麽?”那眸中不止有意外,還有一丁點的……恐懼。王影沒有忽視她這一步,可眼下也沒有時間去多多追究。
她正要開口,一個石頭砸向了她的後背,她回頭看到錢寶站在她的後面,小小的年紀眼晴裡竟有幾分殺氣。
前方,有凶猛之氣,冒承襲來!
她是會跆拳道的,連看都沒有看的,側身避讓,飛起一腳……
砰砰。
連著兩聲。
一個是錢朋興,還有一個是江小菱……石頭砸出去沒有砸到王影,反倒砸向了江小菱,人當場倒地昏迷。錢朋興掙扎著爬起來,又想還擊,可已經被衝上來的警察摁住。
後面錢寶嚇得當場就哭了出來。
一邊哭還一邊對著王影罵罵咧咧,字眼很難聽。
王玫衝上來捂住他的嘴,讓他不要在多說。
王影這才發現王玫……
“賤姐姐弄死了我媽媽,我要打死她,姐姐你要給媽媽報仇,她是壞蛋,她欺負媽媽又欺負爸爸,嗚嗚……”
王影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已經……習慣。
她的腰被錢寶那個石頭砸的,都直不起來,同時,小腹有些隱隱作疼。
王玫抬起頭來,瞄了眼王影。
那個眼神……讓王影的心裡一顫。
王玫在……責怪她。
“啊!血!”錢寶忽然指著地上的媽媽在大叫一聲。
大家看過去,果然在江小菱的後腦杓看到了許多血,還在往出冒……王影也是嚇了一大跳。
一名警察彎腰查看。
另一名警察連忙吩咐同伴們,把她抬上車,送往醫院。
“不用了,她……已經沒有了氣息。”
什麽?!!!
現場所有人,同時……震住。王影不可思議的看著躺在地上的江小菱,驚得說不出話來,死了?就這麽………死了?
王玫的臉,一瞬間,卡白卡白,忘了呼吸。
“姐姐,沒有氣息是什麽意思啊?”錢寶還在問。
王玫這時才反應過來,瘋了一樣的衝過去,跪在地上把江小菱抱起來,嚎啕大哭。
這時——
“是她,就是她,就是她殺的!警官,就是這個女人殺的,她殺了我老婆!”錢朋興指著王影大吼,吼聲撕厲。
王影還在震撼中,回不了神,小腹越來越疼。
警察們各個面面相瞿,都沒有動手去捉王影,他們又不瞎子……
少傾。
幾名警察忽然朝那邊狂奔,追奔,錢朋興,跑了。
………………
我要被審核編輯玩死,不停的退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