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點什麼……楚扉月想了想之後，還是放棄了搞事的想法。現在好不容易把事情都解決了，安安靜靜的走，深藏功與名，不比什麼都好。看樣子，蜃樓霧鯨並沒有發現近在咫尺的楚扉月，看起來很平靜，真的就像是又睡過去了一樣。這樣的好機會，現在不走更待何時？

然而，當楚扉月準備離開的時候，卻很驚詫的發現自己似乎來到這一處空間的穩定性出乎意料的強。大概是因為這裡已經是整個專屬世界最核心的那一塊空間吧，這裡的空間穩定程度比起之前那些地方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

如果只是堅固，那倒還好說，再堅固的防禦也要有脆弱的地方，找到然後突破就可以了。但是……如果這堵牆是流動的呢？

這處空間就是這樣，它是雙層的，甚至很有可能是三層的。在最裡層的空間晶壁外，還緊緊貼附著一層不斷變化著虛實，似乎毫無規律可言的另類的空間晶壁。這種虛虛實實的空間晶壁幾乎沒有被使用技術手段來突破的可能，就像攔截某婆羅門佛國的烈火系列洲際彈道導彈一樣，當這些導彈會做布朗運動，就連那些咖喱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導彈往哪飛的時候，這些導彈也就成為了這個星球上最難被攔截的導彈——它們根本不可能被攔截，因為大概除了神之外，沒有人知道那枚導彈在什麼時間會出現在什麼地點，現行的導彈攔截技術幾乎都是動能摧毀型，必須計算出敵方導彈來襲的彈道才能進行有效攔截，而婆羅門佛國的導彈從一開始就解決了自身彈道被計算出來的問題。當然，問題是，他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導彈會飛到哪裡，幾千公里的射程，最大偏差可以達到五百公里，這根本就是指著河南打到河北，指著山東打到山西，能偏到姥姥家去。如果只是射偏，那都還算好，最可怕的是導彈飛到一半發動機熄火從天上掉下來，然後定時器還沒被摔壞，於是到在到時間了之後……「boom！！！」

總而言之呢，楚扉月現在遇到的就是這種情況，這一處空間的防護是雙重甚至三重的，這一點和楚扉月之前遇到的情況完全不同。就算楚扉月完成對最外層的空間晶壁的解析，他也沒有辦法穿過外面那層不斷變換著虛實的空間晶壁。

嘖，「虛與實的境界」的規則啊，為什麼會以這種形式來體現啊。

這種幾乎杜絕了一切技巧性操作的防護讓楚扉月很是頭疼，見鬼了，大家都優雅點，文靜點，矜持點，麗整點不好么，非要搞得這麼暴力，弄得好像自己除了全力全開之外就什麼都不會了一樣……

沒錯，這種不斷變換的空間晶壁只是無法解析，並不是無法突破。只要有絕對強大的攻擊力，直接將空間晶壁連帶著空間本身一起轟成碎渣，什麼防護都是假的，沒用的，不存在的。破碎空間的能力楚扉月是有的，但那種程度的攻擊無一不是絕招，就沒有一個是動靜小的。楚扉月現在可是就站在蜃樓霧鯨的後背上，難不成要他踩著蜃樓霧鯨的後背展開魔法炮台不成。那還不如讓楚扉月直接把瞄準圈套在蜃樓霧鯨的本體身上，一炮把這個大傢伙轟死算了。

無法解析……真的是無法解析的么？看著看起來好像完全沒有規律可言的不斷變幻的外層空間晶壁，楚扉月陷入了沉思。

除了薛定諤的貓，一切事物的發展趨勢都是有跡可循的，就算是自由擴散的布朗運動，其實也和周圍的溫度有著直接的關係。換句話說，除了只有存在觀測者才會塌縮到穩定態的量子之外，一切事物的發展都是遵循著某種必然的規律的。這種規律，被稱為——因果。

楚扉月已經掌握的那些技能當中，已經有一部分涉及到了因果的概念。雖說還沒有辦法洞悉甚至修改因果線，但簡單的觀察，其實已經可以做到了。

要不是在升到60級，掌握了「歷史旁觀」這個時間系技能之後，發現自己擁有了觀察因果的能力，楚扉月也不會啟動那個對畢雲婷的訴訟有幫助的研究。同樣的，要不是有了這項計劃，楚扉月也不會力挺畢雲婷對戚國豪提起民事訴訟。這根本就是拿雞蛋碰石頭，區區屁民去起訴一個在公檢法所有國家機器當中都擁有極大力量的出身大家族的紈絝子弟，就算畢雲婷是國安的黑客預備班的班長，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就算加上楚扉月，這個天平也不過是達到了對雙方都平衡的程度，讓整個案件按照正常的步驟來進行，而不是畢雲婷都不需要到庭，直接就宣判她敗訴外加被安上一些莫名其妙的罪名。但就算是這樣，局面也一樣對畢雲婷不利，因為所有證據都被戚國豪和討好戚國豪的人銷毀了，天朝又是法治社會，沒有證據就無法證明嫌疑人有罪，所以就算有人犯了罪，只要不被抓到能夠證明那個人確實犯了罪的證據，那個人就將會被判無罪。而楚扉月要做的，就是將已經被銷毀的證據重新還原出來……至於已經被銷毀了的證據要怎麼樣才能還原，可以復原到什麼程度，這就是下一卷的內容了。

所以還是先把注意力集中在當下吧，自從達到60級之後，楚扉月就有了觀察因果線的能力。雖然這種能力在剛剛出現的時候還很粗糙，但楚扉月本來就對這方面的能力相當感興趣，在擁有了這種能力之後，他就開始對這方面的能力進行一個很有針對性的練習，所以到了現在，他已經可以很輕易的從一大堆亂麻般的因果糾纏當中辨別出自己所觀察的那一條因果線，並且將它捋順，找到這條因果線的前因和後果。雖然觀察清晰的未來這種事還不行，但是看清未來發展的大概趨勢，卻是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如果正好觸發「模糊預感」這個被動技能，楚扉月甚至能夠獲得短暫的未來視能力，看到一小段這條因果線在未來會發生的事情。未來和量子的衰變其實挺像的，當未來沒有被觀察，它就會有無數種可能，但當某一段時間的未來被位於當下的人觀察到，那麼一段未來就一定會發生，就算那個未來並不美好，而你試圖改變，世界也一定會將你重新扳回到註定的軌道上，讓你看到的未來發生在你的身上。誰叫你犯賤去看了呢，既然看了，就要承擔觀看未來的後果，這也是一種等價交換吧。

擁有了理順因果線的能力之後，要楚扉月對外面那一層不斷虛實變換的空間屏障進行觀測，他其實也不是完全無能力為。但因果觀測這種事呢，它所需要的計算量極其龐大，甚至就算是使用現實世界當中性能最強的超級計算機神威·太湖之光2號，也很難通過因果觀測的方式將這一整片空間的空間屏障變幻趨勢完全計算出來。因果觀測可是四級以上的宇宙文明才會去做的事，就算我兔經常開掛搞黑科技，終究也只是一個位於一級文明巔峰的國家，因果觀測還不是當下的人類能夠伸手的領域。別說是神威太湖之光2號了，就連楚扉月腦袋上鑲的那顆星幕帝晶也不能完全將因果趨勢描繪出來，它的性能可是超過神威太湖之光2號不知道多少倍，因果觀測的難度可想而知。

嗯……就是這樣，只是不能完全描繪，只是限定一片區域的話，還是沒問題的。

因果觀測分為觀測未來和觀察歷史兩部分，觀測未來需要推演因果的發展趨勢，而觀察歷史只需要將因果線往回擼就可以，難度根本就不在一個級別。至少對楚扉月來說，觀察歷史已經並不算困難，畢竟「歷史旁觀」這個技能本來的效果就是這個，有難度的只是觀測因果了解事物的發展趨勢。然而現在，楚扉月需要的就是這個。

因果線的計算和推演是一件很麻煩的事，需要收集龐大的數據，數據收集的越多計算的結果就越接近現實，而且在計算的過程中，所有的步驟沒有一項是可以跳過的，頂多是增加計算速度，讓計算時間更加縮短。因果的觀測甚至和時間、空間統統掛鉤，只要這兩大條件當中有一樣發生無規律的突變，楚扉月之前的計算就全都得作廢。也幸好楚扉月現在所處的位置在蜃樓霧鯨的視野範圍之外，這才讓他有機會安安穩穩的飄在那裡，計算自己頭頂上的那一片空間的空間晶壁會發生怎麼樣的變化。

這個過程，相當的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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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去大城市看刀劍序列之爭，結果似乎只能看到國語版，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