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的外孫女我能不認識……”孫百賀在見到阿泰手裡的畫像時，聲音戛然而止，畫像……
孫百賀又抬頭仔細打量何苑，就說怎麽第一眼見就有些眼熟，這不是最近貼得滿京城的那個什麽公主嗎。
“你，你，你……”孫百賀指著何苑，雙眼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何苑，這麽白的膚色，是有西域血統的，這長相……
孫百賀是吏部尚書，宮裡的皇子哪個沒見過，這小姑娘跟四殿下長得可真像，跟太子也像，潘家老太爺當年可是娶得西域公主的女兒，潘家碧眼白膚的後代也不是沒有，這個小姑娘難道真是公主。
孫百賀想起當年皇后懷雙胎的時候了，當年那位公主可是一生下來就死了，難道沒死，是被人掉包了?
孫百賀看著何苑的眼睛瞬間發光發亮，這個小姑娘如果真是皇家公主，可是比自家外孫女還要有用的。
“老爺，她真的不是……”阿泰欲言又止，如果綁錯人，自己的威信可就下降了，沒準還要被棄用。
“這個人不能……”上官雯還未出口的話被孫百賀打斷了。
“來人，把這位小姑娘帶去臨風閣，讓人好生伺候著。”孫百賀讓嬤嬤把人帶走了。
阿泰自覺的留下了，他知道老爺有話跟他說，看老爺對待那位小姑娘的樣子，就知道這事自己可能因禍得福了。
“老爺，你做什麽，那個人不是霜兒，她活著就是泄露我們孫府要綁自己親外孫女的事實，對我們孫府大大的不利。”上官雯沉著臉說道。
阿泰聽了這話心尖兒一顫，孫府最狠的人不是孫百賀，也不是任何哪個少爺，而是這位當家主母上官雯，孫貴妃的性子絕對是繼承了這位主母的狠厲，不然也不能穩坐貴妃的位子了。
“無知婦人。”孫百賀瞪了上官雯一眼，“你就沒瞧出來什麽，那位可是這幾日在京城傳得沸沸揚揚的皇家公主。”
“公主?”上官雯嘴角一撇不屑道，“什麽人都能是公主，我可沒聽說過宮裡有哪位娘娘丟了孩子的。”
“阿泰，你下去暗中保護好那個小姑娘，讓你手下人去巴蜀調查她的來歷。”孫百賀吩咐道。
阿泰心裡松了口氣，這是沒事了，忙應聲下去了。
等阿泰走後，孫百賀才正視上官雯，“十一年前，潘皇后生了對龍鳳胎，女嬰剛生出就死了。”
上官雯聞言一震，滿臉的不敢置信，“她，她……被你一說，她跟潘家人長得可真的有些像。”
“何止，我見過太子殿下和四殿下，她跟四殿下更像。”孫百賀低聲道。
“難怪她那麽白，潘家老太爺當初娶得可是有西域血統的縣主。”上官雯知道自家老爺的想法了，“如果她真是潘皇后的女兒，當初為什麽會被李代桃僵?”
“這個我也想不明白。”孫百賀搖頭道，“潘皇后已經有太子了，就算生了兩個女兒也是寶貝的，按理不可能流落在外啊。”
“會不會那孩子是潘家哪位爺在外留下的。”上官雯猜測道。
“那現在的傳聞是怎麽回事。”
上官雯聽了就沉默了。
“而且之前都沒有動靜，我們剛把人錯綁來，京城就傳開了，你別忘了現在的四川布政使是誰。”孫百賀認真道，“這是已發現這小姑娘不見了，人家就找上門來了，而且照著人家的目的地準確來看，人家應該知道我們要綁的是霜兒，所以直接殺到京城來了。”
“不過這樣也好，看出了這小姑娘在潘家人眼中的重要性，呵呵，這可比霜兒有價值多了。”孫百賀心情很好。
“那你還留著阿泰幹什麽，這等小事都辦不好。”上官雯嫌棄道。
“因禍得福，這是運道，我們現在哪能毀了運道呢。”孫百賀笑呵呵道，“我們家的孫女好久沒去看她們的姑姑了，給貴妃娘娘遞帖子，明日讓她們去宮裡一趟。”
上官雯點頭答應。
然後孫百賀就讓人找了幾個孫女，親自叮囑了最大的一個。
翌日，孫百賀的孫女們都進了宮，也是巧的很，潘清澈也在這日進宮見太子去了。
永和宮。
“來了，多久沒來了，可得讓姑姑好好看看你們。”孫貴妃看著娘家侄女們，滿臉笑容，“你們先下去，去禦膳房通知一聲，本宮要留侄女們吃飯，中午飯菜稍稍豐盛些。”
等宮人們出去，只剩貼身嬤嬤後，孫貴妃收了笑容，“你們祖父是不是有話帶給本宮?”
“是的姑姑。”最大的孫令琪點頭說道，“祖父讓我們帶幾句話，說霜兒妹妹沒請來，不過也不是沒收獲;說近日傳得沸沸揚揚的畫中人瞧著有西域血統;還說十一年前雙胎事件。”
孫令琪絞勁腦汁的回答了孫百賀親自叮囑的三句話。
孫貴妃浸營后宮這麽多年，一聽這話就知道事情了，但雙眸還是情不自禁的透露了一閃而逝的驚詫。
知道孫百賀要帶給自己的話是什麽，孫貴妃沒心思應付這幾個侄女們了，傳了宮人，讓他們帶著小姑娘去陪五公主玩了。
“真是老天爺都在幫本宮。”孫貴妃興奮笑道，“去給本宮放出風聲，說十一年前潘皇后產雙胎，公主被人李代桃僵了，你別親自動手，找穩妥的人做，即使暴露也能乾淨的人。”
孫貴妃身後的貼身嬤嬤應聲後退下去做事了。
“哈哈哈”孫貴妃的好心情從不可自溢的笑聲中都能窺探一二。
潘進啊，潘進，沒想到給本宮送了這麽大一份賀禮，如果那個小姑娘真是潘進的孩子，無論是怎麽流落明間的，都會讓皇上動怒，后宮之主竟然還能在宮裡丟了孩子，潘進的鳳印掌不了多久嘍。
而且現在這個孩子在自家父親手裡，等確定身份了，無論是威脅潘進，還是送到宮裡給皇上，對孫家百利而無一害。
東宮，潘清澈坐在太子下手位置，滿臉的嚴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