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人苑兒看不上你，你可別做出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事，讓苑兒心裡過意不去。”潘進忠給自家兒子上著眼藥。
潘清澈失笑，“爹，我現在怕萬一真的苑兒進門了，我是不是就要失寵了。”
“你現在就失寵了。”潘進忠鄙夷道，“也沒覺得你什麽時候得寵過。”
“我在娘那可是非常受寵的，比你受寵。”潘清澈說道。
“你就自己吹捧吧。”潘進忠不得勁的嘀咕道，“我先走了。”
潘清澈見潘進忠走後，拿出自家娘親給的那個包袱，打開看了那些做給苑兒的衣服、荷包。
突然意識到自己沒有給苑兒準備禮物，也不知道苑兒生辰什麽時候。
潘清澈起身去找穆容德，直接敲門進屋。
屋內穆容德正在伺候潘進忠更衣，兩人一見潘清澈進來，穆容德忙上前問事，潘進忠則狠狠的瞪了自家兒子一眼，想當初就該把他的房間安排在前衙，真是不省心。
“澈兒，怎麽了?”穆容德問道。
“娘，孩兒想知道苑兒的生辰。”潘清澈有些愧疚道。
穆容德見自家兒子這般神色，心裡反倒熨帖了，“娘就是記得，所以給苑兒做了那些，六月二十八，那日娘記得牢牢的，就是明日了，這次真好，苑兒明日來。”
“娘，我想給苑兒準備生辰禮，她雖然不知道，但我們可以給她過嘛。”潘清澈笑道。
“嗯嗯，娘也正有此意呢。”穆容德認同道，“明日我可是特地準備了五彩面條呢。”
“那我現在就去街上逛逛，看看有什麽合適的。”潘清澈笑道。
“去吧，路上注意安全。”穆容德點頭道好，然後看向潘進忠。
“咳咳，澈兒啊，爹跟你一塊兒去，總不能你們娘倆有禮物，我沒給準備。”潘進忠認命的把衣服又穿回去。
“好吧。”潘清澈大方的點頭。
“有你爹跟著去，娘就放心了。”穆容德很高興，歡歡喜喜的把爺倆送到院門口。
“爹爹，等等在街上，孩兒的安全就全全交給爹爹了。”潘清澈朝著潘進忠燦笑道。
“別這樣笑，我會忍不住想打你。”潘進忠哼聲道，自家小阿德都使眼神過來了，能不陪著這小子一起嘛。
“你說你，別一個勁的念書，也學學武，你都還沒人姑娘家的功夫好。”潘進忠朝著王巧霜娘倆暫住的小院揚頭示意。
“爹，你說我現在花心思還來得及嗎?”潘清澈認真問道，現在苑兒的身份沒暴露，但難保沒個萬一的，以後自己如果都不能護住她，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怎麽來不及，雖然不能成大材，小打小鬧還是不成問題的。”潘進忠標榜自己道，“看看你爹我，當初武功那般好，後來轉文，念書照樣好，轉了文，武功還抓著，現在文武全才。”
這點潘清澈還真無法反駁，“爹，那你開始教我吧，我決定了，明日就去府學說，以後我回家住了，爹明日教我吧。”
潘進忠看著自家兒子認真的表情，有些欣慰，更多的是心酸，以前自己說了多少次了，這小子就不同意，現在有要護著的人了，這般主動要求了，不過一想到那人是苑兒，也就稍稍釋懷了，“明日開始，寅正在前衙的練武場，爹教你，就是要辛苦了，你的功課不能落下。”
“嗯，爹放心。”潘清澈點頭道好。
兩人直接目標一致的去了富貴樓。
“你小子有銀子嗎?”潘進忠問道。
“有，不過沒爹你多，所以你可不能買低價的禮物，得給苑兒挑好的。”潘清澈說道。
“這個還用你說。”潘進忠不屑道。
潘進忠和潘清澈一進富貴樓，馮開浩剛從二樓下來，見到倆人一陣驚詫。
馮開浩本是要回去了，現在直接迎上去親自帶路了，“潘大人、潘少爺，稀客啊。”
“馮掌櫃，要麻煩你了。”潘進忠笑道。
“潘大人多禮了。”馮開浩直接把人迎到樓上雅間。
“馮掌櫃給介紹介紹，最近時新什麽首飾，我們這大老爺們的也不太知道。”潘進忠坐下笑道。
“潘大人是給夫人買首飾?”馮開浩問道。
“不是，是給小輩買，當生辰禮的。”潘進忠說道。
“好，稍等。”馮開浩下樓讓夥計把店裡時新的，適合姑娘家戴的飾品都拿上來。
潘進忠和潘清澈一下子就挑花眼了。
等最後一個活計放下匣子，潘清澈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吸引了，那是一個瓔珞項圈，赤金的項圈，底部墜著簡單的白色珍珠串，珠串中間一顆個頭圓潤的粉色珍珠鑲嵌著，赤金項圈不粗大，底部樣式簡單不繁重，很適合小姑娘戴。
“馮掌櫃，這個項圈……”
“馮掌櫃，這個金圈鏈……”
潘進忠和潘清澈倆人同步起身， 動作一致指著那個瓔珞項圈異口同聲道。
潘進忠和潘清澈互相凝視對方，意思很明確，我先看上的。
潘清澈問馮開浩，“馮掌櫃，這個項圈多少銀子?”
“這個三百兩。”馮開浩說道，“最低價。”
“三百兩?”潘清澈看著潘進忠說道，“爹，你買三百兩的首飾掉價，我都能拿出三百兩，你怎麽也得翻倍不是，所以這個項圈還是我買吧。”
潘進忠嘀嘀咕咕，雖然不滿，但也不爭了，“馮掌櫃，比這金圈貴兩倍的首飾，你指給我看看。”
馮開浩聽著潘進忠父子倆的對話有些好笑，看來那個收生辰禮的小姑娘是個得寵的。
“潘大人，六百兩可以買一套赤金頭面了。”馮開浩指著幾個裝赤金頭面的匣子說道，“價格有些差異，但都在五百兩到八百兩之間。”
潘進忠一溜煙看了一遍，瞧中了蝴蝶樣式的赤金頭面，“小姑娘就該戴蝴蝶樣式的，多可愛，馮掌櫃，這個多少。”
“七百兩，這套做工比較繁瑣，但樣式精致的很。”馮開浩解釋道。
“那就這個了。”潘進忠點頭道好。
父子倆各自從荷包裡掏出銀票，各付各的，又是讓馮開浩開了一次眼見，果然布政使大人父子倆的感情一如從前的好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