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雙徊也不懂,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後。
“別怕,這說明你此時此刻,情緒穩定,能量穩定,一切都很穩定。異色的羽毛代表你的力量達到一種平衡,是最好的狀態。”
原挽姣伸手摸了摸他金色的那一邊,感歎道,“真漂亮。”
“剛才紅色的翅膀不好嗎?”林雙徊是真的不懂,所以問道。
“不是不好,赤紅色說明你身上的力量已經到達不可抑製的巔峰,按照傳說,如果你在雙翅都程赤紅色的時候,殺了人,他們的血會被你吸收。每一條人命都會成為你新的力量。對方越強大,你得到的力量也就越多。”
原挽姣頓了頓,說,“但過猶不及,當吸收過多的血以後,你恐怕也難逃被反噬的命運。尤其是你剛才的狀態,我看著你的能量場已經快失控了。那種時候要是真讓你殺了人,我怕你這輩子都擺脫不了他們給你的負面影響。”
林雙徊摸了摸自己已經恢復尋常的心跳。
如果不是原挽姣提醒他,他真的意識不到剛才他竟然失控了。
那時候他在想什麽呢?
想殺了陳灃和陳靳。
反正他的人生都亂七八糟的,反正他的幸福永遠都會被蒙上陰影,多殺一個兩個又有何妨?
但現在林雙徊卻一點都沒有興趣殺人。
一切浪潮般的恨意,被信裡那句“媽媽永遠愛你”輕描淡寫地撫平。於是林雙徊明白,他值得更好的人生,而不是把自己的幸福丟棄在這種狼狽的時刻。
陳灃也好,陳靳也罷,他們不值得林雙徊失控。
原棲風忽然抬手,皺眉說了句:“噓……有人靠近。”
林雙徊看了一眼地上已經昏死過去的卻羅,還有那兩個把對方打得只剩一口氣的父子倆,他收回翅膀,說:“那我們走吧。”
原棲風卻愣了一下:“不對啊,這味兒好熟……錢司瓊?!”
下一刻,地下室湧進來一群管理局的糾察隊執勤人員。
大家扯著衣領走下來。
“我去,好熱啊這下邊兒。”
“我以為那個加百列是亂說的呢,沒想到這兒真有案情啊……喲,我去,這不是咱們的警犬嗎?”
原棲風看到老熟人,飛起就是一腳,把對方踹牆上。
然後轉頭問錢司瓊:“你們怎麽來了?”
錢司瓊也驚訝地看著他:“你怎麽也在這兒?你弟跟你說的?”
兩人面面相覷,原挽姣卻打斷他們:“別敘舊了,說正事兒。”
“正事兒就是我們奉你倆弟弟的命,來逮捕兩個人類,他們涉嫌危害公共社會和平,而且還和蛛域有牽連——嗯?這地上三位是?”
陳灃和陳靳看到他們的製服,以為他們是警察。
陳靳趁機大喊:“警官!那個,那個穿校服的,是個怪物!他剛才想要殺我們!他旁邊兩個都是幫凶——呃唔!”
陳灃黑著臉,咬牙啟齒地捂住他的嘴,罵道:“閉嘴!你竟然還不知悔改!我怎麽會生了你這麽個渾東西!”
本來錢司瓊還在疑惑這是什麽情況,一聽他的話,就樂了:“想必,這就是我們要抓捕的對象了。”
原棲風揮手說:“趕緊帶走,尤其是那個年輕的,直接給他判死刑。放心,他值得。”
“這可不是你說了算,我們還得進行調查。”錢司瓊指揮後面的人,說,“拷了先。”
於是陳靳驚恐地看著一群人朝他軋過來,很快,他和陳灃還有那個昏死過去的卻羅都被靠上了手銬。
陳灃並不抗拒,他只是用僅存的一點力氣,對林雙徊說了句:“兒子,我能不能,最後和你聊聊?”
糾察隊的人都有些驚訝,連錢司瓊都嚇了一跳,小聲問了句:“誰是他兒子?”
原棲風瞪她一眼說:“八卦死你。”
陳灃看林雙徊不理他,又道:“兒子,我這輩子對不住你,但是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這一切。如果我早看到這封信……爸現在很後悔,也很痛苦。一想到那些年,我沒能好好照顧你,就覺得對不住你和你媽。雙徊,你能不能給爸一個機會,讓我以後好好彌補你。也算,完成你媽媽的意願。”
他說得動容,眼淚和血一起流。
林雙徊忽然說話了,但不是對陳灃。他看著錢司瓊道:“能把他嘴封上嗎?”
眾人一愣,錢司瓊的反應最快,不知從哪兒變出來一卷膠帶,說:“沒問題啊。”
“兒子……唔嗚嗚!”
然後陳灃的嘴就被封上了。
“你不打算聽他說嗎?”原挽姣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既然他想彌補,就聽聽他的打算?不然你不是白被他們兩個混蛋折騰這麽些年了。”
但林雙徊卻說:“如果他要道歉,我不原諒。如果他要彌補,我不需要。如果他要求和,我不接受。既然如此,還有什麽好說。”
他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來,又道,“更何況,我和他沒有任何關系。我姓林,不姓陳。”
林雙徊身上那股戾氣和殺戮,竟然神奇的消散了開。
原挽姣聽得感慨:“你比姐姐想得要通透得多。確實,這種人的道歉聽了也是糟心。你以後的人生會幸福順遂,不需要他假惺惺。”
原棲風豎起大拇哥:“哥支持你。”
就在這時,錢司瓊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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