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視界周圍,還漂浮著一些遠古的碎片,每一樣都足以震撼世界。
洛洛白把柊舒留在戰艦上,帶著心腹一行,直奔其間。
柊舒在外面起碼等了一年,最終等到洛洛白的一架微型逃生艙射出。
上面有他們奮力搶出的寶藏,唯獨沒有人。
戰艦重新啟程的時候,柊舒望著遙遠的廢墟,問掌舵手:“我媽呢?她怎麽沒逃出來。”
掌舵手就說:“光都無法逃脫的地方,她怎麽逃?”
“既然如此,為什麽還非要去。”
“她做哪件事的時候能跟你說為什麽?每次還不都是,想做就做了。”
“那就丟下我了?”
“別難過,咱們戰艦上兩百多個人,跟你一樣的待遇。”舵手說著說著笑起來,道,“以後,你就是我們的新老大了。但是別怕啊,雖然你年少,但你身後有一群人垂簾聽政,你平時就隻用負責瞎指揮,其他的我們自己看著辦。”
柊舒不死心地問:“那個複生繭,不是可以復活死去的人嗎?我能不能把我媽復活。”
旁邊一群本來在抹眼淚的人,忽然都爆笑如雷。
“你要是把老大的屍體找回來還行,現在,你拿空氣試啊?”
於是柊舒只能接受了這個結果,然後接手了星盜軍團。
但她沒有讓任何人垂簾聽政。
柊舒從洛洛白那兒沒繼承別的,膽子大是完完全全複刻了。在她的帶領下,軍團倒也沒有解散,繼續風生水起。
只是幾年後,聯盟政府終於頒布新政,要堅決嚴厲打擊星盜團夥,力度之大,啟動了好幾撥武裝部隊。
柊舒沒有洛洛白那麽不畏生死,常言道好死不如賴活著,所以面對聯盟軍隊的炮火,她很理智地做出了最後的選擇。
柊舒:“咱們退休吧。”
政府將戰艦倉庫裡的所有東西作為贓物收繳,包括複生繭。
洛洛白以前搶的東西,都被藏在了別處。
如今戰艦上保留的都是柊舒自己的財物,唯獨裝著複生繭的那個逃生艙,柊舒一直沒動過。
看到政府要收繳,她當時提出過異議。
因為那是她母親的遺物。
不過政府和她友好協商,說她可以作為捐贈人,隨時能去歷史博物館參觀。但這東西充滿危險,一不小心可能毀滅世界,最好讓專業人士來研究和保管。
柊舒覺得他們態度不錯,就同意了。
誰又知道多年後,她去找博物館拿回復生繭的時候,他們跟她說“不見了”。
柊舒那時候挺著個大肚子,都氣樂了。
堂堂一個星際歷史博物館,說謊都不帶加點修飾。
柊舒能忍嗎?
必然不能。
談不攏,就搶。
柊舒甚至不需要親自出馬,她一個信號就能召集過去的夥伴。他們經驗老到,且各個身懷絕技。在這個和平年代,屬於各個方面碾壓級別的盜賊前輩。
那時候博物館壓根也沒想,柊舒一個孕婦能搞什麽大陣仗,完全沒有提前防備。更何況,反星盜的政策實行很多年了,人們早就忘記了被那些宇宙狂徒支配的恐懼。
直到東西被搶走了,他們急匆匆地報案,然而為時已晚。
等找到柊舒的時候,她孩子都滿月了。
而且柊舒對於他們要調查自己的意圖完全不接受。
“誰偷都不可能是我偷啊,我偷來幹嘛呢?我不當星盜很多年了,你們不知道嗎?再說,複生繭不是早就不見了嗎……現在又說被盜走了,唉不是,你們博物館的人說話能不能有點邏輯?合著之前騙我呢是吧?好啊,你們這就是欺負我一個柔弱的孕婦,想私吞我上繳的珍寶?!”
“……”調查人員被她懟得無力還擊。
然而這樣的強詞奪理,並不能完全讓她擺脫嫌疑。
研究複生繭的幾個科研人員,曾提出過一個可怕的猜想:會不會,柊舒已經把複生繭使用過了。
按照傳說,複生繭實則是赤地天生自帶的一種血脈力量,有它在,就有可能復活赤地。
但這些都是“傳說”,而且眾說紛紜。比如有人說複生血脈能復活一切死去的東西,還有人說複生繭裡麵包著赤地的靈魂,更有甚者,乾脆就說複生繭其實就是高維世界的大門,啟動它,就能進入赤地的世界。
只有迷信的人才會相信這種說法。
科研人員的意思是,現在情況緊急,所以只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但他們研究複生繭多年,並沒有發現什麽特別之處,所以保留自己的意見。
不管傳說是真是假,對於柊舒的調查不能停。
而且那段時間,他們發現原家附近,總是有絡繹不絕的“眼睛”在盯著這家人。檢察廳自然也會加大懷疑力度,認為這家人有問題。
彼時,新生兒原泊逐,就成了調查員重點懷疑對象。
畢竟,複生繭剛一消失,這孩子就出生了,而且出生當天,天氣還那樣詭異,很難不讓人懷疑什麽。
但事實是,他們守了很多年,原泊逐卻真的就只是平平無奇地長大。
橫看豎看,都只是一個普通小孩兒。
要非說哪裡特別,就是原泊逐這孩子,多少有些早熟。
有一次調查員偽裝成賣糖葫蘆的小販,去幼兒園門口蹲點。大班的孩子都在玩遊戲,原泊逐就在牆角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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