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裡喧鬧嘈雜,音樂節奏與此起彼伏的歡呼呐喊聲交織在一起。
丁瑜有些不快,她被李襄拉來,美名其曰來請她來酒吧玩。
而事實卻是,兩人只能待在沒有人關注的角落裡,偷看別人。
無聊不說,還提心吊膽地害怕被人看見。
“李襄,真沒意思。以後這種活動別叫我,叫了我我也不來。”
“走 吧!不看了。”
李襄窩在角落盯了好久,酒吧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躲在暗處看,根本什麽也看不見。
加上這裡實在是太吵了,她也沒有辦法一直待下去。她拉下自己頭上的鴨舌帽,和丁瑜一起出了酒吧。
“李襄,你去了酒吧為什麽不去找趙景赫啊!怎麽一遇到感情的事你膽子就那麽小了?”
“就像那個虞恬的一樣。”
李襄避而不談,她跑到酒吧就只是為了看一眼學長,但是她不敢光明正大的去,只能偷偷的在暗中觀察。
“丁瑜,要不要去我家玩一玩?”李襄問道。
鄧嵐一向喜歡李襄和有錢人家的孩子做朋友,如果今晚她邀請丁瑜來家裡做客,鄧嵐一定會很滿意的。
再加上自己今晚偷偷出來來酒吧的事,有丁瑜幫她圓著慌,她也省的解釋了。
“行啊,那今晚我跟你睡?”
“可以啊,就是怕你這位公主睡不慣我的床板。”
“上車吧!小王來接我了。”
汽車駛進大院,李襄帶著丁瑜下了車,她在車上特地囑咐過丁瑜,一定不能暴露了她們今晚去了酒吧的事情。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她又朝著丁瑜使了個眼色。
“知道了,我不是那麽不靠譜的人。”
丁瑜拍了拍李襄,示意李襄應該相信自己。
李襄準備帶著丁瑜穿過客廳,正準備溜進自己的房間。可還沒跑過一半,就被剛推門進來的鄧嵐得了個正著。
“李襄!你大晚上的又跑哪去了?”鄧嵐插著腰,手上還拿著一個高級包包,看樣子是參加了什麽很重要的會議。
李襄拉著丁瑜尷尬地朝著鄧嵐笑了笑。
“沒……,沒幹嘛……”
“就是去接我朋友……,這才剛回來。”
鄧嵐的目光在丁瑜身上掃了一會兒,把手上的手提包遞給保姆。
“媽媽,這是我的同桌。她的爸爸就是那位經常來我們家做客的叔叔。”
鄧嵐想了想李襄口中所說的叔叔是哪位,就聽見那個女生對著自己說道:“阿姨,您好。我是丁燦的女兒。經常聽起爸爸說您家的飯菜可口,所以我今天專門過來吃阿姨家的飯啦!”
鄧嵐的臉上換了個表情。她還真是好奇,為什麽她之前對著李襄這個木魚腦袋千叮嚀萬囑咐還一點用處都沒有。
她這個女兒一向不是個聽話的人。
她不聽他們的勸和有利於她人脈建設的人交朋友就算了,她還找了個鄉下來的土妹子帶到家裡來。
鄧嵐想到這裡就覺得心裡不舒服,白瞎了自己還對那什麽虞恬那麽重視,就差面面俱到了。
她其實自己早就應該想到的。
來自山區的窮光蛋 ,怎麽可能會跟那個人扯上關系呢?
不過現在倒好了,李襄不用他們教就主動和和他們的合作對象丁老板的女兒搞好了關系。
以後兩家來往的途徑就更多了。拿下那個工程一定指日可待的。
想到這裡,她的心情不由得變好了許多,但是她迅速反映了過來。
現在這位客人還站在客廳沒人招待呢。
她皺了皺眉,對著李襄說道:“襄襄,你愣著幹嘛!還不叫你同學坐下,再給人家倒一杯水過來。”
“真是沒禮貌。”
李襄撇了撇嘴,有些無語。
明明就是她自己突然出現,把他們兩個攔下來盤問。
怎麽到了現在反倒是成了自己的錯了?
“丁瑜,你等會兒我,我叫人送水上來。”
“阿姨,不用麻煩了。剛剛喝了很多水,我現在不渴。”
李襄轉過頭來看,卻被鄧嵐用一個眼神逼走了。
“你叫丁瑜對不對?這名字真好。”
“謝謝阿姨。”
“你和襄襄現在是同桌嗎?”
“嗯!我們兩可有緣分了。”
鄧嵐被這小姑娘的話逗得喜笑顏開:“哈哈,這孩子。你們兩個同桌可要相互促進,是要互相幫忙的喲。”
“要是你和李襄有什麽不愉快的,盡管告訴阿姨。阿姨喜歡你喲!”
鄧嵐說的差不多了,站起身來對著丁瑜說道:“今晚太晚了,明天要是喜歡這裡的菜,一定多吃一點,管夠!”
“阿姨就不打擾你們了,也很晚了 。早些睡覺。”
“嗯嗯,阿姨您也早點睡,晚安!”
“明天見,丁瑜。”
丁瑜呼了一口氣,這李襄的媽媽變臉也太快了吧,她是真害怕她要是哪裡沒說好就惹得她媽媽變臉了。這可真是夠恐怖的。
李襄出來之後,丁瑜也沒有顧得上喝水,找了個借口讓李襄帶著自己回了房間。
鄧嵐正在臥室躺著敷面膜,就聽見李襄的父親李春成推門進來的聲音。
為了不讓臉上的面膜走位,她努著臉問道:“你今晚怎麽那麽晚回來?”
李建春一邊解開脖子上的領帶,一邊回答到:“談生意。”
“你呢?打聽出來什麽了嗎?”
“別說了,我也是剛回來。什麽都沒有打聽出來倒是被人給罵了一頓。”
“真是浪費了你專門弄來的好東西,竟然送給了她。人家什麽好東西沒見過,怎麽可能會稀罕呢?”
李建春有些著急。
“你說清楚點?你帶著那串項鏈有沒有送給她?她什麽反應。”
“不想說,貼著面膜吧。”
李建春徹底被鄧嵐磨得沒有了脾氣。
“趕緊說!貼面膜有這件事那麽重要嗎?”李健春一把將躺在穿上的鄧嵐拽了起來。還順勢把她臉上的面膜揭了下來,啪的一聲丟在地上。
“你幹嘛!”鄧嵐幾近尖叫。
樓上的李襄翻了個白眼,這樣的事情幾乎是家常便飯,一天不上演個幾次她都覺得不正常。
“李襄?你媽媽怎麽了?”
“沒事,和我爸鬥氣呢吧。”李襄氣定神閑地回答道。
丁瑜咽了口口水,看來李襄媽媽還真是個不好惹的角色,自己還是少跟李襄去幾趟酒吧為好。
樓下有傳來了鄧嵐的尖叫聲,好像是再喊誰的名字。
“李襄?你真不管?”丁瑜看著若無其事還正在忙著打遊戲的李襄問道。
“沒什麽好管的。他們沒在吵架,不信你可以明天早餐的時候看看。”
“哦哦!”
“不用管,來打遊戲。上號!”
“李健春!你什麽意思啊!我不就敷個面膜嗎?你等等你會死啊!”
“簡直不可理喻。”鄧嵐一肚子的火直直地往李健春的身上噴。
李建春也根本不吃這套:“不可理喻的明明是你!到底怎麽了!”
鄧嵐還是沒打算說,李建春等的不耐煩,用手拍了拍身前的木質桌子。
手與桌面觸碰過後帶來的酸麻感讓李建春更加懊惱。他一手掀了鄧嵐擺滿化妝品的桌子。
鄧嵐看著他,舉止之中終於帶了點怯意。
“就……,給她了……”
鄧嵐開始老老實實地把事情經過從實道來。
“本來她收了珍珠還挺開心的,還邀請我一起參太太們的聚餐。”
“我當然沒有拒絕了。我想著這樣既可以積累人脈還能順便打聽一下那事。”
“然後呢!”李建春問道。
“後來,就跟著那些太太們一起做糕點,一起上手工課,還聊了許多。”
“那有沒有人聊到什麽重要的東西?”
“沒有,最後還是我提了一句。”
“最後那人居然變了臉色,把我給趕出來了。什麽都沒有打聽到。”
“你說了什麽被趕出來了?”
“我就問了一句,嶽夫人有沒有什麽在鄉下的親戚或者什麽的。”鄧嵐換了口氣接著說:“結果在場的太太都變臉了,全都用複雜的眼神看著我。”
“那個邱夫人倒是沒什麽特別反常的舉動,反倒是好像很想知道我嘴巴的親戚裡指的是誰。”
“我……,我見她有興趣知道,我就把我知道的都說了。”
“然後我就被趕出來了。”
李建春又拍了一下桌子,問道:“是嶽夫人親自把你趕出來的?”
“嗯,她聽著我的話,臉上的表情就變了。最後直接叫了個人把給趕出來了。”
“……,我還一肚子氣呢!”鄧嵐還想著說幾句話來罵幾句,卻被李建春給打斷了。
“你是怎麽說的。一字不落的告訴我。”
“我就問她有沒有什麽遠方親戚啊!還說我認識一個學生上的和她很像,我本來還想向她們詳細地說說虞恬。。”
“結果人家連讓我繼續說下去的機會都不給,直接把我丟了出來。”
李建春幾乎想也沒有想,就料定這裡有問題。就衝著那個嶽夫人那麽反常,急著撇清關系的樣子,他就知道這件事情一定沒有那麽簡單。
他得找個地方弄清楚。這些陳年往事一旦被翻出來,這一場熱鬧就有的看了。
他要麽趁火打劫,要就踩著她們的“屍體”再擇良木而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