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虞恬認出來了,是元旦晚會李文洋請來給大家做造型的孫河源先生。
她之前還留著他送給自己的名片呢。只是自己上次被那幾個流氓攔了下來,書包被他們丟在地上,那名片也跟著書包一起不見了。
“孫先生!”虞恬激動的喊了一聲。
李襄也很激動,沒想到在這個時候還能碰上孫先生,還幀數有緣啊。剛好可以順水推舟讓孫先生給虞恬做造型。
反正上次也是孫先生自己說要免費給虞恬做造型的。
李襄試探性地問道:“孫先生這麽晚了,現在是要出去嗎?”
“哦,不是。有位客人急著讓我去給她做造型,現在馬上就得走。”
“你們兩個也是來做這兒做造型的嗎?”
虞恬趕緊搖搖頭道:“不是,不是。”
“孫先生,我們確實不是來做造型的。我們就是來這兒剪個頭髮。您看看,虞恬這頭髮是不是都不能看了。”
孫河源正經打量了一下李襄所說的虞恬的頭髮。其實就算李襄不說,以他做造型師的職業敏感也早就注意到了,虞恬這樣子的頭髮確實不利於她顏值的展現。
虞恬的頭髮很細很情,而且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這一頭長發並沒有經過靜心護理過。它們亂亂蓬蓬的,就像是一頭炸毛了的獅子。
但是就是這樣亂蓬蓬的頭髮卻配上了一張孫河源極其鍾愛的標志小臉。
孫河源舉起手臂,看了眼手上的腕表。時間不早了,他要是再不走,就真趕不上了。
但是他又不舍得放棄給虞恬做造型的機會。
“要不這樣,我來給虞恬做造型。但是我現在要出去一趟,大概二十分鍾左右,你們可以等我一下嗎?”
“當然可以。”李襄搶在虞恬前面一步幫虞恬應了下來。
“孫老師,留個電話吧!您回來了就打個電話給我們。我們就在附近吃東西。您一打電話,我們立馬就過來。”
在李襄接過孫河源助理遞過來的燙金名片之後,就聽見孫河源對著她們兩人說道:“行,那我先走,一會兒聯系。”
“好的!”李襄目送孫河源上了一輛轎車,看著他們揚長而去,心裡樂開了花。
沒想到,誤打誤撞就讓虞恬撈著了項城最著名造型師孫河源的獨家設計。
孫河源一向是看眼緣的,看著孫河源對虞恬這個傻丫頭青睞有加。李襄心裡也忍不住地感到美滋滋的。
這說明什麽!這只能說明虞恬絕對是個可塑之才。
“恬恬,走吧!請我吃大餐。等等吃完就來這個找孫先生給你設計造型。”
“ 襄襄,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又是不好的,又不是咱們逼迫他的。你沒看出來使他自己心甘情願地趕著回來為你設計髮型的!”
“別說了,別說了。恬恬快請我吃大餐,抓緊時間!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坑你一頓了!”
虞恬拍了拍外套身上的一個大口袋,說道: “走吧,走吧。為了請你吃大餐我早就填滿了我的腰包!等下你隻管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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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想已經回到崗位上工作好幾天了。依舊是補習班和酒吧兩頭跑。
今晚他照例看管三樓的vip包廂,經過了一個多禮拜的接觸,孟想對著一份工作早已感到得心應手。
那位酒吧的常客,自從上次與老板娘不歡而散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
老板娘看去倒是感覺並沒有受到什麽影響。反而比平時還要更放的開了。
已前的她,就只是一個只會坐在前台貪酒喝的女人,眼神裡帶著的都是疏離與不可靠近。
像是一朵嬌豔欲滴的玫瑰,讓許許多多的人因為她等我美貌也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以至於他們忘記了,玫瑰雖美,但渾身上下都長滿了尖刺。
而如今的她,卻好像是被人無情剪下,又被人無情地拔了刺。
她最近越來越多次的出現在三樓的包廂,出入於來著酒吧消費的各大老總的包廂之中。
她嫵媚萬千,眼裡卻充滿了與這門不相呼應目的。
她時常再包廂晃蕩,三樓的服務員們被她攪得不得安生。連平時愛在背後聊八卦的一眾人也銷聲匿跡了。
丁妍豔拿著紅酒杯從孟想身邊經過 ,她忍不住地停了下來。
“孟想,你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吧!”
“嗯,謝謝老板關心。”
“在這兒工作應該都已經習慣了吧!”
“嗯,已經很習慣了。”
“那以後你要是還想繼續在這兒乾,你隨時都可以過來。只要你過來了,我就給你放工資。”
“嗯,謝謝老板。”
她把手中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不料因為喝的太急,她打了個嗝。
今晚她走了幾個包廂,腦袋早就已經喝的不清不楚的了。
她覺得有些眩暈,她開始道:“嗯?剛剛我還和孟想說著話呢,這小子……”
“這小子……,哪裡去了……。”
她在說這話時,孟想哪裡也沒有去。正端端正正地站在她的眼前。
“ 老板,你喝醉了,休息一下吧!”孟想冷冷道。
他看著丁妍豔現在醉的不省人事,好像別人輕輕一碰就要倒下似的。
他現在沒有閑情逸致和他的老板聊剛剛那些閑話,他還有數不清的任務沒有完成。
丁妍豔聽見孟想的話,瞪大了眼睛瞧了瞧,又將頭往孟想的下巴處靠了靠。
她結結巴巴道:“鄭曉升……,你怎麽變年輕了啊!”
說完就深處兩隻手,想要往孟想的脖子上攏,整個人也不由自主地往孟想身上貼,所幸孟想眼疾手快,趕緊避開了來。
丁妍豔險些摔倒,孟想又快速地拉住了她,使她安安穩穩地站在原處。
丁妍豔還是沒有任何一點清醒過來的痕跡,她依舊對著孟想,抓著麽麽孟想的上衣喃喃自語道:“鄭曉升,鄭曉升,你混蛋,你混蛋……“
“老板,你已經喝醉了,我也不是鄭董。”單數這句話一對已經失去辨別能力的丁妍豔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
孟想實在沒有辦法甩掉跟著自己的老板,隻好讓她跟在自己身後,到工作台找領班想辦法了。
可是還沒有到工作台,一前一後走著的兩人就遇見了正朝著她們迎面走來的鄭曉升本尊。
孟想終於松了一口氣,這下自己總算是可以全身而退了。
可是猝不及防之間,他竟被不明所以的鄭曉升牢牢抓住他一把勒住孟想的領帶。
孟想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他牢牢的禁錮住。
跟在後面的丁妍豔一直將孟想誤認作了鄭曉升。眼見著“鄭曉升”被人欺負,處於本能地,她上前去,朝著鄭曉升本尊咬了一口。
鄭曉升吃痛,惡狠狠地瞪了一眼丁妍豔,但終歸是沒舍得打她。
丁妍豔繼續結結巴巴的說道:“誰……,誰允許你這樣欺負我的人了?”
她用手指指了指鄭曉升道:“你!”
“記住了!他!”她又將手指費力的移到孟想的位置,接著道:“他!我的人!”
鄭曉升臉色很難看。他總算是知道丁妍豔為什麽那麽毅然決然的就要與他一到兩段,原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人家早就有了新的中意的人,哪裡還看得到他這個前男友為了她肝腸寸斷。
他把正在發酒瘋的丁妍豔一把推到孟想的懷裡,咬著牙說道:“照顧好你的女人,連她喝那麽多酒都可以不聞不問,你他麽算什麽男人。”
說完之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孟想把懷裡的丁妍豔扯開,她的嘴裡仍舊在罵鄭曉升這個王八蛋。
孟想搖搖頭,感歎了句:“感情這種東西,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倒是苦了自己了,兩頭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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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襄和虞恬並沒能吃上她們口中的大餐,李襄把她帶去了一家小面館,她告訴虞恬,這是它很喜歡的一家面館。
虞恬不肯,說好的大餐怎麽能就用簡簡單單的一碗面就解決呢!這絕對不行!
可是她再次淪陷於李襄的軟磨硬泡之中,她只能另做打算用別的方式來為李襄花點錢了。
她跟著李襄點了一份麻椒牛腩刀削面,面條很快就上了餐桌,鋪面的肉末香氣四溢。
聞到這濃鬱的肉香,虞恬此刻是真的餓了。她先將手上的筷子遞給李襄,又自己再拿了一雙。
也不知道爸爸和奶奶這個時候吃飯沒有。
虞鄭和何冬在虞恬和李襄走後不久,就出了門趕往醫院。李襄給他們找的居住地點,恰好離何冬萍上次就診的醫院很近。
所以就算虞恬早回來了,她們也不怕。因為可以很快的就趕回去。
虞鄭正在陪著何冬萍輸液。他猶豫依舊,最終還是忍不住開了口:“媽,要不咱們就把事實何恬恬說了吧! ”
“像現在這樣東奔西躲的,反而不利於你的病。”
“不行!”何冬萍態度堅決。
“現在告訴恬恬她一定受不了。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像現在這樣還能有機會和你們一起出來玩玩,我已經很滿足了。”
“媽!你這又是何苦呢!要是恬恬哪天知道了,肯定是要怪我瞞著她的啊!”
“阿鄭啊!沒事的,恬恬她不會怪你的。”
何冬萍抬頭看了看還在往下漏的點滴瓶,繼續說道: “阿鄭啊,媽這輩子做了件大錯事。害慘了你和恬恬啊,也不知道以後恬恬知道了,會不會恨死我這個老太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