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好。”鄭曉升說道。
“你等我一下,我去外面叫人。”
丁妍豔剛要走,手卻被鄭曉升拉住了。
“妍妍,我們和好吧!”
丁妍豔頓住腳步,轉頭看了鄭曉升一眼,她沒有給他答覆,逃也似的離開了包廂。
她找人過去把鄭曉升弄醫院去,可自己卻始終都不願意再踏進他在的包廂大門。
鄭曉升的那句:“我們和好吧!”一直在她的腦袋裡回旋。
她一個人坐在吧台,不停地往自己杯子裡倒酒。她現在不太清醒,就應該借助酒力使自己再麻痹些。
說不定過了今晚,她的心就可以恢復正常,不再跳的那麽快了。
她不想再重蹈覆轍了,她真的好害怕再次體驗得到又失去的感覺。
鄭曉升這樣的人,終究是她丁妍豔高攀不起了。
鄭曉升被送到了濟仁醫院,到醫生看診處時,醫生還在給一個女生拆頭上的紗布。
那女生安安靜靜的,閉著眼睛任由醫生擺弄。鄭曉升今天本就開心,耐心也是出奇的好。
他就坐在位置上,也不催促醫生。女生頭上的紗布被重新包好,他看著她漸漸睜開眼睛。
是一雙極其澄澈乾淨的大眼。配上女生白皙且有些肉肉地的小臉,靈動極了。
她有些像高中時期的丁妍豔。
他看著他,以至於醫生喊他上去看診,他都沒有反應過來。
等女生走了,他才脫去衣物,醫生用鑷子幫他把背上的玻璃塊夾出來,又給給傷口進行消毒。
他注意到,她走時還向自己禮貌地笑了笑。
他處理完傷口之後已經很晚了,他站在醫院外面等司機取車回來。
他苦笑一聲,丁妍豔還真是絕情啊,他都傷成這樣了,還能做到不聞不問的。
“丁妍豔你等著吧!你不待見我,我就待在你身邊煩死你。”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此時丁妍豔滿腦子想的都是他。
“憶”酒吧之所以隻署名一個“憶”字,只是因為老板娘想要緬懷一段早已遠去的感情。
“憶”酒吧裡,大紅色旗袍的老板娘誰也不搭理,悶著頭,拚了命地給自己灌酒,想要通過麻痹自己的心智。
可是偏偏人最想要醉的時候確實最清醒的時候,哪怕喝醉了,滿腦子想的還是鄭曉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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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恬檢查完傷口之後就回了病房,李襄在爸爸和奶奶來到之後,沒待多久就回了家。
說是家裡有事。
虞慢慢的在病房中活動身體,將下午吃的盒飯餐具收拾乾淨。這本來是看管護士的職責,但虞恬實在是找不到事乾。
盡管她努力地想使自己忙碌起來,但最後還是沒忍住問爸爸要了手機。
她現在想通了,她想聽聽孟想的解釋。
她鼓起勇氣點開了聊天軟件,聊天記錄並沒有更新,還是之前的那幾條。
她以為一定是自己的網絡延遲,又等了好一會兒,聊天框依舊沒有變化。
虞恬點開聊天框的主人公主頁,毫不猶豫地嗯下了刪除鍵。
這下總算好了,遂了他的心願,自己終於不會在糾纏他了。
第二天的一早,虞恬起來找醫生給自己檢查了最後一次傷口。
她的傷口已經開始好轉,但最近卻不是出院的好時機,她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調理。
醫生也並不建議她在這個時候辦理出院。
但是她不能在醫院再待下去了,這裡的住院費太過高昂,高到讓她承受不起。
而且她知道奶奶和爸爸在這兒待的並不自在,因為吃慣了自家的飯菜,她們昨天下午的盒飯吃的並不習慣。
昨晚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就醒了,卻不小心聽見半夜裡爸爸的偷偷的歎氣聲。
也不知道爸爸在夜深人靜之時苦惱些什麽,以至於夜不能寐。
不僅如此,她還聽見了奶奶壓抑著的咳嗽聲。因為害怕吵醒虞恬,兩人的動作都很小。
從昨晚醒了之後,到今天早上虞恬都沒能再睡著過。
不過現在好了,她們終於要回家了。
她打算等等就回去告訴爸爸和奶奶,今天醫生給她辦理了出院手續,告訴她們她的傷口已經開始愈合了
現在,她可以回家養傷了。
虞恬裝出一副精神抖擻的樣子,虞鄭和何冬萍也沒有懷疑,祖孫三人開開心心地就要收拾東西回家了。
臨別項城,虞恬問爸爸要了手機過來,給李襄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自己要回家過年去了,還讓李襄等著開學時自己的大餐。
打完電話之後,手機就一直在虞恬手上。她總是忍不住的想要點開QQ看一眼,最後還是覺得惱怒,氣憤自己的不爭氣。
一氣之下,她強行將爸爸手機上的QQ軟件給卸載了。
卸載後的那一秒,有種說不出來的快感,但是沒過一會兒,這快感就被後悔完全淹沒了。
爸爸並沒有開通流量套餐,每月只有手機卡上贈送的一點點流量。這些流量光是支撐她用QQ發幾條信息都有些夠嗆,別說是下載一個軟件了。
這下好了,這次是真的再也沒辦法聯系上了。這次是真的一點交集都沒有了。
虞恬回去就乖乖地聽了爸爸和奶奶的話,好好睡了一覺。
這一覺睡了很久,連晚飯她都沒有顧得上吃。
本就帶著傷,再加上一路的顛簸。見她睡的沉,虞鄭也不忍心叫醒她。他和何冬萍草草地解決了晚餐也很早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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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孟想鼓起勇氣,想通過QQ告訴虞恬自己想到醫院去看她,並當面向她解釋。
他醞釀已久,鍵盤上的字終於點了發送,可是虞恬卻沒有收到。
他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她已經把他刪了。
他把腦子裡那串熟記於心的帳號輸在手機上,並發送了好友申請。但是回復他的只有一片死寂。
“孟想,幹嘛呢?上班要遲到了!”
趙凱文催著他出門,他隻得關了手機。
而且就算不出門,他也不知道現在應該怎麽辦了,除了發呆他想不出來其他更好的面對方法。
馬上就要春節了,來酒吧的人變少了些,但是包廂的熱度依舊不減。
看管包廂的服務員都是站在包廂的外面,有些覺得無聊的就喜歡偷偷摸摸地聚在一起談天說地。
經過上次的事情,大家已經收斂不少。但是今天領班休假,三樓沒有人管,加上昨天晚上又發生了這麽大一件八卦。
她們可忍不住閉口不提。
“誒,你們知不知道這個鄭董什麽來頭啊!”
大家紛紛搖頭。
有人帶著戲謔的語氣說道:“能有什麽來頭,你看看我們老板娘。只要那個鄭董一來,總是要不正常幾天。”
“哈哈哈哈”。圍起來聊天的一眾人笑。可是誰也沒有料到,昨晚才剛來過還受了重傷的鄭曉升會再次出現在三樓。
再次出現在他們的身後。
那些上一秒還笑的不亦樂乎的旁觀者,這一秒卻來不及收斂她們剛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滑稽表情。
鄭曉升今天心情好像還不錯,只是瞪了他們一眼就徑直往自己的專屬包廂去了。
順道,他還帶走了他的專屬服務生,孟想。
剛剛嚼舌根的人群在鄭曉升進門之後,開始了瘋狂的“逃竄”。
他們回到各自的崗位上待命,沒過多久他們就看見了剛剛還在樓下悶聲喝酒的老板娘也上來了。
她和剛剛上班之前穿著的衣服不一樣。下午她穿著一件緊身善上衣搭配下身包臀短裙,不經意地漏出一截細腰。
長長的大波浪一泄而下,嫵媚又帶著幾分不經意地溫柔。
而此時,她身上穿著的確是一條紐扣旗袍,長發也被隨意地挽起。
看似隨意的打扮與搭配,卻與剛剛的氣質全然不同。在她的身上,不知不覺地多了幾分沉穩與動人。
她可以隨心所欲地駕馭各種風格,所以外界傳言老板娘能迷倒萬千並不是沒有道理。
她直接走進來鄭曉升的包廂,關上了門。
她不忌諱地坐在正拿著高腳杯喝酒的那人對面,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喲,我還以為你不敢來了。”
聽著鄭曉升調侃的語言,丁妍豔不甘示弱道:“我倒是沒想到,你還有膽來。”
“這麽不敢了?我這背上的傷可是在你酒吧弄得。丁老板怎麽著也應該給我個交代吧!”
“鄭曉升,你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臉。”丁妍豔冷笑道:“你叫我負責的時候,你是不是應該要搞清楚,昨天到底是因為誰,我們兩個才會摔倒在地上啊!”
“因為你啊!誰讓你氣我的。”鄭曉升一臉無所謂道。
丁妍豔氣得順不上氣來,剛剛這王八蛋用激將法把自己逼上來,她就知道現在肯定不可能愉快。
“你到底有什麽事?你不知道大堆的事情在等著我嗎?”
“哦?有什麽事?”
“忙著喝酒?你來這兒陪我一起喝不是剛剛好嗎?”
“我懶得搭理你,再見。”
“你站住,昨晚我說的事,你考慮的怎麽樣了。”
丁妍豔頓住:“什麽……,什麽……事。”她沒有回頭,僵硬著身子結結巴巴地問道。
鄭曉升終於舍得放下自己手上的酒杯。他朝著丁妍豔走去,邊走邊說到:“我說……,我們和好。這件事情你考慮的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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