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劉天瞪著眼看了柳若月好久。

離婚？可能嗎？當然不可能！

也許劉天在怨在怪柳若月，但是劉天從來沒想過與柳若月離婚怎麼了，看著女人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劉天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抬起頭自嘲的朝著柳若月笑了笑，「柳若月，我們之間難道就沒有一丁點的感情，一句離婚讓你那麼隨意的就說出口。」

「有。」柳若月愣了一下，然後說道，「但是你從不在乎。」

「我不在乎？」劉天狠狠地笑了笑，「柳若月，你說我不在乎？！」

劉天的心很疼，為了她自己從原本平凡的生活回歸到那個骯髒的世界，為了她自己不惜暴露身份去保護她，自己拿她當自己最在乎最重要的人，現在一句自己不在乎，就把自己做的全部否認的一乾二淨。

劉天的心真的很疼。

看著劉天瞪著眼激動的神色，柳若月想說什麼卻又沒有說什麼。

「行！」這時，劉天直接冷冷的說了一句，「行啊柳若月，既然你說我不在乎，那好，我告訴你，離婚，不可能，永遠不會！我沒和你開玩笑，除非我死了。」

說完劉天就推開門走了出去。

怔怔的看著劉天生氣的出去，眼淚忍不住從這個以前一直很堅強的女人眼裡流出。

…………

劉天出去了一夜，第二天劉天回來的時候是早上七點，王媽那時候在廚房做飯呢，為了不讓王媽擔心，劉天輕輕推開了客廳的門，不過還是被在廚房的王媽聽到了，「姑爺，你起來了啊。」王媽並不知道劉天昨天與柳若月鬧矛盾，也不知道劉天出去了一夜。

「嗯啊，王媽早啊。」劉天笑著跟王媽打了個招呼，然後就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並沒有回卧室，因為劉天發現自己昨晚走的時候，自己房間門什麼樣子現在還是什麼樣子，也就是說柳若月還在自己房間里。

「姑爺，看起來昨晚沒睡好啊。」王媽這時端了杯水給劉天，然後沖著劉天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小姐還沒起來啊。」

劉天詫異的愣了一下，然後就知道王媽是什麼意思了，老人的一片心意，劉天並不想破壞，而是恍悟的笑了笑，「哈哈，王媽，若月還在睡呢，等會兒估計就起了。」

「嗯，那就好，讓小姐多睡會吧，我去給你們做飯，姑爺你先看會兒電視。」說完王媽樂滋滋的出去了。

劉天訕訕的笑了一下，然後開開了電視。

這個時候電視上剛好在播新聞，其實劉天只是無心的隨手打開了電視，可是這個時候，電視上剛好在播一則重大新聞。

新聞的內容是說最近市裡突然多出了一個恐怖的罪惡分子，經常做一些搶劫，偷盜等一系列犯罪行為，如果僅僅是這些根本算不上什麼重大新聞，之所以把他劃為重大新聞，就是因為這個罪犯一直在犯罪，但是警察竟然對他束手無策，身子還插播了一個視頻，警察開槍明明打在了那人身上，卻依舊沒事，順利逃走…

短短兩天已經作案十幾起！

更讓人心悸的是，這人沒做一次案都會在犯罪現場留一個黑色的卡片，犯罪心理學的專家分析那人是在報復，留下卡片可能是做一個什麼記號。

當時剛看的時候，劉天也沒怎麼在意，只是比較有些興趣，就坐下來多看了幾眼，當看到間插播的那個視頻的時候，與那個黑色的卡片的時候，劉天這才瞪住，然後目光才緩緩的凝重起來。

報復？卡片？

劉天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馬上給18撥過去了電話。

「18，找到妲己他們的蹤跡了嗎？」劉天用低沉的聲音問道。

「找到了。

現在你看電視。」

「嗯，知道了。」聽18這麼說，劉天就知道自己猜的沒錯了，報復的是自己，卡片無非只是他妲己的一個身份的標誌，當年自己每每殺人之後，還會留下一個黑色的骷髏頭呢。隨後劉天就掛了電話。

劉天並沒有對18發布希么命令，顯得很從容，很淡定。

這個時候，柳若月剛好從自己屋子裡推開門走了出來，剛出來，柳若月就看到了坐在客廳的劉天。

劉天同樣也發現了柳若月，劉天本來會以為這女人會因為自己昨晚的行為而生氣，而冷漠自己，雖然劉天認為自己會無所謂的，但是誰知柳若月這妞竟然沖自己笑了笑打了個招呼，就像是那種剛剛早起的夫妻之間的招呼一樣。

當時劉天愣了一下，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做，等到劉天反應過來的時候，柳若月已經去衛生間洗刷了。

柳若月似乎忘記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一直都在故意和劉天找著話題說，這與柳若月平時少言冷漠的性格一點都不相符。

而王媽倒是顯得很高興，她以為劉天同學是和柳若月終於打算好好的過日子了。

一直到劉天與柳若月一起走的時候，王媽還笑得合不攏嘴的去送二人。

坐上車子的時候，劉天坐的是後面。

「老婆，和你說個事。」劉天看了不在說話的柳若月，劉天突然叫了一聲。

「嗯？」柳若月愣了一下。

「你別這樣了行不行？」

劉天的一句話直接讓柳若月怔住了，然後緩緩的把車子停了下來，最後靠在了路邊。

「劉天，你知道嗎，我昨晚想了很多很多，我知道是我不對，是我的錯，但是你連給我個道歉去贖罪的機會都不給嗎？」柳若月沒有回頭看劉天，而是低著頭坐在駕駛位上，長長的還有些凌亂的頭髮擋住了柳若月的兩邊，看不見柳若月是什麼表情，但是卻可以聽出聲音里的淡淡的失落。

劉天沒有說話。

不是他不給，只是他心裡確實放不下，放不下李雯姍因柳若月而死的這個事實。

「劉天，難道…我們就這樣了嗎？」雖為夫妻，卻猶若陌生人。

「我們就這樣了嗎？」劉天愣了一下，然後苦笑了道，「是啊，我們就這樣了。」

然後兩人就是深深地沉默，足足的沉默了有一兩分鐘左右，柳若月突然抬起頭扭過來看著劉天，這個時候柳若月的神色又恢復了以前的那冷漠，那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似乎又回來了，隨後柳若月冷淡的點了點頭，「好啊。」然後就發動了車子。

看著女人恢復了以前的那般冷淡，坐在後面的劉天愣了一下，然後就咧了咧嘴笑了起來，如同以前那樣。

依舊是那麼的沒心沒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