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都市言情 » 嫁給喬醫生» 21.言語利刃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嫁給喬醫生 - 21.言語利刃字體大小: A+
     

    陸勵言一針見血,蘇夏毫無還擊之力。

    她很汗顏,也很慚愧,因為去採訪的目的和動機,確實不純。

    放下電話后她琢磨了很久很久,久到腦袋終於轉過了彎,才意識到自己又被陸勵言給套住了!

    可惡,明明邀請的人是他,明明他事先也說的是她!

    這下好,不僅把自己調到了娛樂版塊,還三言兩語把出去的機會給弄出去了,反而讓自己心生愧疚!

    她是愧疚,可……她也很看重這次出去採訪的機會和經歷的!

    蘇夏氣呼呼地再給他打電話,陸廝直接不接。

    她氣啊,又氣又急,急得辭職的想法都有了。

    可馬上又在心底搖頭。

    工作雖然只有兩年,可她成長很多,這些都是單位給她的。

    蘇夏很幸運,稀里糊塗進了國內新聞系畢業生夢寐以求單位。加之年紀小受照顧,上司陸勵言雖然從開始掀嘴皮子罵了她無數次,可確實句句在理。

    辭職,她捨不得。

    那怎麼辦?

    蘇夏想問還有沒有選擇的餘地,比如來一場考試,競選也行,至少……努力過!

    可陸勵言那傢伙鐵了心不接電話。

    眼見著喬越在這裡呆的時間越來越少,她咬牙坐起,等液體完了護士拔了管,趁人不注意慢慢走後門出去。

    因為還要輸液,手臂里留著留置針,右手又吊在胸前,扭著的腳還有些不利索,一路走得蹣跚。

    她見了人就低頭,一臉心虛生怕被認出來又捉回去。

    可是醫院那麼大,留心她的又有幾個?

    想到這裡蘇夏底氣又足了些,等來電梯就往裡面縮。

    她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可是,躲在樓梯口抽煙的周維維全看見了。

    女孩眯著貼成扇子的假睫毛,整個眼皮一團黑。

    蘇夏一蹦一蹦地到醫院門口,準備打車才發現身無分文。

    她用了打車軟體,看地圖來接的車還在一條街之外的地方轉圈兒,於是坐在醫院門口的長凳邊等。

    年快過完,天氣也在轉暖,太陽曬得人懶洋洋的,若不是有心事,她的眼睛都快眯起了。

    正在精神比較飄忽的時候,原本迎面來的光線一暗。

    咦?

    變天了?

    蘇夏睜眼,不睜還好,一睜開就嚇一跳。

    不是變天,是去而復返的喬醫生變臉了。

    男人站在自己身前,居高臨下地抱著胳膊,臉色冷冰冰的,一雙眼睛漆黑得可怕。

    好嚴肅的樣子。

    蘇夏心虛地打著哈哈:「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為什麼跑出去?」

    兩人不約而同地開口,都是一愣。

    隔了會蘇夏以為他在等回復,於是——

    「我想晒晒太陽。」

    「周維維的電話。」

    又是齊刷刷的回答。

    不過喬越明顯不信:「曬太陽?」

    蘇夏心虛:「你不是洗澡又給我做午飯么?我的飯呢?」

    「在這裡曬?」

    「這裡太陽大人少耳根清凈!」

    隔壁在做宣傳活動,重金屬樂炸個不停,主持人拿著話筒吼:「來一來啊看一看,智能手機新低價啊,過來看一眼就有禮品,看一看啊——」

    小姑娘的下巴快戳進胸口。

    提示性的喇叭聲恰不逢時地響起,一輛雪佛蘭搖下車窗:「美女,是你喊得車嗎?」

    蘇夏不做聲,喬越回頭。

    「尾號多少?」

    「0939啊。」

    蘇夏的手機尾號,不正是0939?

    喬越抱著胳膊,笑了下:「上車?」

    她心虛地往後縮,有種想把自己縮進喬越影子地下誰也看不見的勢頭。

    見她這樣,男人嘆了口氣:「這一周是恢復期,說好了不要亂動,有什麼事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我這不是……心急就沒顧上。」

    「怎麼了?」

    「喂,我說你們走不走啊?」

    「不走。」

    司機不幹了:「不走打什麼電話?」

    「對不起啊師傅,錢我給你,不走了。」

    司機接了單,蘇夏給了起步價,雪佛蘭一踩油門轟出去,到路口就堵上了。

    蘇夏目送著車離去,眼巴巴的。

    「回去說,外面冷。」

    她有些不舍,坐在花台上開始無理取鬧:「我真有些事想處理,我也想在外面曬會太陽。」

    說完就學他的動作,不過抱胳膊這個動作暫時坐起來困難,她伸出左胳膊環在胸前,哼。

    「……好。」

    喬越只說了個好字,在蘇夏目瞪口呆中,就這麼貼著自己坐在花台上。

    花台很矮,他隨意曲起一隻腿,另一隻伸直,動作瀟洒,一下子長出她一大截。

    蘇夏癟嘴。

    「這裡太陽確實好。」

    真好,迎面曬,有些睜不開眼。

    蘇夏坐了一會就自認理虧,偷偷拉了下他的衣擺:「曬夠了,回去吧……」

    喬越無奈輕笑,小心帶著她起來。

    「其實我是想去找陸勵言。」

    蘇夏邊拍身上的塵邊道。

    正準備邁步的男人聞言挑眉:「他?」

    「他把我調到娛樂組去了!」

    「這是我的主意。」

    「他還把我——什麼?!」蘇夏不可置信地瞪圓眼睛:「什麼你的主意?」

    「暫時不跑時政,你需要休息,跑跑娛樂也很好。」

    蘇夏看著眼前的男人,幾度張嘴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和陸勵言背著我談過?」

    「恩。」

    蘇夏停下腳步,心底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的確,發生這樣的事,關心她的人肯定都會說算了吧,離開這個崗位是最好的。

    可是,她之所以倔在這裡,是因為每個人都有堅持的陣線。

    正如喬越堅守在疾病肆掠的前線一樣,她也有想堅持的東西,那就是揭露事實真相的新聞。

    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可枕邊人卻讓她放棄。

    說不出的失落感。

    蘇夏的眼裡慢慢凝聚薄薄的水澤,睫毛垂落,水珠浸染,一層濕意。

    「喬越。」她咬著下唇,仰頭看著他:「你為什麼不問問我的意願呢?」

    「我還記得你說過,對於我的事業你也是無條件支持的,正如我支持你一樣,不是嗎?」

    「這才多久,怎麼就食言呢?」

    她生氣的時候,也是這麼軟軟的,用最溫柔的口吻說出嗔怪的話。

    喬越心底彷彿被羽毛撓過,又軟又麻。

    他去拉她,蘇夏綳著臉往後躲:「你還沒回答我!」

    「那你先告訴我,為什麼想跑時政板塊?」

    「我……」蘇夏臉色變了變,有些發白。

    見她這樣,喬越沒再繼續追問下去:「既然不想說,就不說。」

    「其實現在的爸爸媽媽,是我的養父母。」

    蘇夏垂頭,時隔十來年,說起這件事的時候,自己的腦袋還有些空。

    喬越微愣。

    「其實也應該告訴你。」蘇夏扯了下嘴角:「我爸媽很疼我,在我很小的時候,爸爸公務出差……出了意外,就沒回來。」

    「因為他算是我們那個地方有頭有臉的人物,他走得突然,大家也很關注。只是……當時報紙上登的卻不是那麼回事。」

    可報紙上怎麼說的?

    貪污受賄,大快人心。

    他不可能是那樣的人,如果真的有挪用哪怕一點點錢,他們一家不會還擠在老式的單位住房裡。

    哪怕一點,媽媽都不會買一件衣服都捨不得,把錢省著她買漂亮裙子。

    有時候蘇夏想他多陪陪自己,因為別的孩子周末或者節日都有父母帶著去遊樂場。

    可他沒有,因為爸爸總是在加班,甚至身體再不舒服,也在單位里強撐著。

    年幼的蘇夏不是沒鬧過,甚至在那天早上還在跟他賭氣。

    氣他只知道工作,氣他連自己的生日都忘得一乾二淨。

    她當著他的面嚎啕大哭,委屈到了極點。

    爸爸愧疚的樣子她至今還記得,他想摟她,和她好好說說話。氣頭上的自己卻不停地躲。

    「真是對不住我們夏夏了,爸爸要出差沒時間陪你過生日,下次補上啊。」

    「下次也不跟你過了!」她說。

    於是,真的就沒有下一次了,

    後來整理車上的遺物,發現一個包裝精緻,帶著血跡的洋娃娃。蘇夏抱著它,不吃不喝兩天。

    從此以後,她再也沒有生日。

    父親走後,輿論指向越發尖銳,甚至有人把她們帶去盤問。

    對方把厚厚的賬單記錄拿出,本來沒做過,何來認這一說。

    母親終於一病不起。

    當時的網路還沒普及到現在這個程度,紙質的報紙和滾動的新聞已經讓人不寒而慄。

    如果放到現在,肯定更多輿論鋪天蓋地席捲而來,她恐怕自己都撐不住。

    蘇夏學校的老師不待見她,同學排擠她。

    曾經被當公主一樣照顧的自己,12歲的時候瘦得只剩下50來斤,每天都很絕望。

    絕望自己為什麼不好好和他說話,絕望世態炎涼,黑白不分。

    媽媽去世后,有權撫養自己的人為了洗清關係避而遠之,哪怕是血肉親情。最後,是和爸爸關係要好的蘇家領養了她,不惜辭職從商。

    最後爸爸的名聲得到雪冤,也只是幾句話的事情。可誰知道因為這幾句話,一個幸福的家就這麼毀了。

    而且,那兩年,蘇夏覺得像經歷了一輩子。

    甚至被別有心機的人直接推入河裡,瀕死的時候是一個少年不管不顧跳下水,把她帶上去。

    心肺復甦,人工呼吸后,她醒來只看見他清俊的側臉,以及趨於沉穩的下頜。

    她聽見河岸上有人心急地喊,「喬越,快上來!」

    於是記住了他,下意識的舉動。

    那時候她滿身狼狽,頭髮跟女鬼似的披散在臉側,五官青澀未開。

    他卻已經是翩翩少年,氣質出眾,深諳急救。

    喬越只聽她的隻言片語,再結合那個時間段,差不多猜了出來。

    「時遠案」轟動一時,當時牽扯的人不少,最後不過是一場可悲的烏龍劇,又被別有用心的人玩轉於手心。

    原來她是時夏。

    有時候輿論是一把看不見的利刃,刀刀挖心,殘忍起來威力比真槍實彈更為可怕。

    因為,它是攻心。



    上一頁 ←    → 下一頁

    盛寵萌妻神級龍衛籃壇紫鋒帶著火影重生日本東京斂財人生之新征程[綜]
    總裁寵妻很狂野烈火軍校三國遊戲之回歸我渡了999次天劫絕世天才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