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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滾遠了 - 第99章字體大小: A+
     
    6.衝動和魄力

      司立不懂現在的情況,自從那天的事之後芮然似乎在躲著他:他起床後,芮然已經上班去了;他睡覺時,芮然還在加班;難得的休假日,芮然居然找了份全天候兼職。

      「然哥到底是怎麼回事?」司立終於忍受不了了,對著司佑大吼,「他去哪裏了?我已經一星期都見不到他了!」

      司佑皺起了眉頭,剛要開口責備兒子,芮睿在一邊打起了圓場:「小然最近比較忙。」

      司立在父親麵前敢放聲大吼,但在芮睿麵前始終有著莫名的畏懼。他立刻放低了聲音,低眉順眼的道:「他以前再忙,我都能找到他的。」

      芮睿也察覺出有點不對了,問道:「你們多久沒見麵了?」

      「一星期啊。」

      「沒打電話?」

      「都轉到留言信箱了。」

      「短信呢?」

      「隻回了一個兩個字,以前都是一說一堆的。」

      「你沒去他公司找他?」

      「他換了新工作,不肯告訴我地址。再說我根本碰不上他,也沒辦法說什麼啊!」

      芮睿和司佑交換了一個眼神,問:「怎麼會這樣?」

      「我怎麼知道!?」司立臉漲得通紅,急聲道,「自從上次我對他表白後,他就……」

      司立驀然住了口,木在那兒,在兩位父親的眼皮底下瑟瑟發抖,滿臉的不知所措。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司佑很平靜,倒是芮睿緊皺了眉頭。

      「你對小然表白了?」

      「我、我隻是說……我喜歡然哥!」最初的猶豫過後,司立似乎找到了勇氣,大聲道,「我喜歡然哥的!我們又沒有血緣關係,你們可以互相喜歡,我為什麼不能喜歡他?」

      「那是因為我們互相喜歡。」

      司立小聲補充道:「還未必是喜歡。」

      「……」

      芮睿斜了司佑一眼,沒好氣的道:「你年紀太小了,芮然不回應你是正常的。」

      「我不小了!」司立不快的噘起嘴,「我十六了!」

      「芮然二十四了。」芮睿喃喃自語道,「你們的年紀相差太大,在一起會很麻煩,畢竟是兄弟。」

      「我們不是親兄弟!再說,兄弟又怎麼樣?」司立大吼大叫,熊孩子風範顯露無遺,「我不管,跟你們說不通,我自己去找然哥!」

      看著兒子跑出去,司佑放下手邊的茶杯,發了會兒愣,突然道:「小睿。」

      「嗯?」

      「我覺得有點對不起小然。」

      「為什麼這麼說?」

      「我們給他太大的壓力,卻從來不重視他的想法。」

      「沒有的事。」

      「可是他從來不會像小立這樣直白的表達自己。」司立的臉上全是愁容,「他總是沉默,不說話,什麼事都做 的好好的。有時候我覺得芮然就像一個陰影,不單指他這個人,還由於我們內心的陰影。」

      芮睿敏銳的看向司佑:「你還在怪我?」

      「我沒有。」司佑聳了聳肩膀,「畢竟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

      芮睿眨了眨眼睛,視線劃過司佑的側臉,發現他的耳鬢也有了斑白,突然覺得心酸與溫暖同時湧出來。無論過去有多少風雨,他們畢竟在一起走過這麼多年,撫養成人兩個孩子。

      這也算是一種成就吧?

      「孩子們的事我不想管,順其自然吧。」司佑最後下了結論。

      芮睿想了想,點頭道:「反正再壞他們也不可能給我們弄一個孩子出來。」

      司佑給了芮睿一個大白眼。

      相對父親們的平靜,司立已經快要爆發了。

      芮然完全沒有任何回應,不僅躲避著他,更對那天的事沒有一句解釋。他的一腔熱情無處發洩,等察覺時這份熱情已經轉化為怒火,燒得他頭暈腦脹。

      年輕是資本也是禍水,從小到大他備受寵愛,這份幸福此刻卻變成了阻礙,他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無從下手解決,隻能在迷惑和痛苦中煎熬。

      「你要去哪?」週末的清晨,司立好不容易在房間門口堵住了芮然,他的麵容扭曲,一點兒也沒有十六歲的青春活力,反而像是吸毒了通宵的癮君子,怒氣衝衝,蠻不講理,「為什麼不理我?」

      芮然有些驚訝司立現在的狀態,皺著眉頭伸出手去道:「你昨晚是不是沒睡?」

      「不用你管!」司立打掉芮然伸過來撫摸他臉頰的手,咆哮道,「你最近幹什麼去了?你到底怎麼想的?你到底要怎麼樣!?」

      芮然沉默的收回了手,他不是不理解司立的想法,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他能夠解決的。這無關陰謀或者什麼計劃,完全是他內心的想法,沒有刻意設計。他知道這太任性了,但是,長這麼大他確實想任性一回。

      「小立,我還要上班……」

      「你有哪一天不上班的?」司立激動的吼道,「你還要不要這個家了?還要不要我了?」

      芮然張開嘴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一臉無奈。僵持了片刻後,他還是率先打破了沉默:「我要遲到了。」

      司立一步堵著門口,厲聲道:「你今天哪裏也不準去!」

      「這是我的工作……」

      芮然試圖穿過去,被司立一把抓住胳膊,他們都是年輕人,司立雖然還未成年,卻遺傳了司佑的高大身材,隻比他矮上一寸。一個得寸進尺,一個底氣不足,倆人糾纏的結果就是他腳下一絆,被司立結結實實壓倒在地板上,後腦磕在地板上,眼前一黑,幹脆俐落的暈了過去。

      芮然再醒過來時發覺躺在床上,司立正在不遠處麵對父親們的嗬斥,低聲抽泣。他試著動了下脖子,頓時覺得後腦針紮般疼,不由自主的□□了一聲,把父親們吸引了過來。

      「有沒有想吐?」芮睿簡單檢查了一番後問。

      「沒有。」芮然的身體逐漸恢複了知覺,幸好不是太難過,「我沒事的。」

      芮睿阻止了兒子坐起來的動作:「你今天就休息一下,有些事也該說清楚了。」

      司佑拉著司立過來。

      司立的臉已經完全花了,哭得兩隻眼睛腫得像核桃,一下子撲在芮然床邊,斷斷續續的道:「然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我真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對不起,對不起!我對不起你!我再也不會了!你不要不理我!」

      芮然皺著眉頭仔細看了下,發覺司立的臉頰上有著淡淡的紅印,他伸手去摸了下,一觸到司立就退縮了下,似乎是痛的。

      他有些心疼,看向司佑道:「司叔叔,我沒事了。」

      「不是我打的。」司佑瞄了眼芮睿,「你老爹發起火來也是很可怕的。」

      芮然愣了下,看向一臉淡定的父親,有些不敢相信芮睿居然會向司立動手。這個家裏最反對暴力的是司佑,芮睿不要說動手了,講話聲音高點都會招來嚴厲的視線,更不要說傷害最小的孩子了。

      芮睿清了清嗓子,道:「小佑,家庭談話。」

      司佑心領神會的拎著兒子出去了,芮睿搬了個椅子坐到床邊,沉默了下說道:「有時候我很懷疑你是不是我兒子,比小佑還要聖母,你這個性格到底是學的誰?」

      芮然笑道:「媽媽?」

      「別提你媽。」芮睿摘下眼鏡,歎了口氣,揉著鼻根道,「你不能太寵著司立了。」

      「我沒有。」

      「今天這事是你的計劃?」

      「真不是。」

      芮睿重新戴起眼鏡,打量了他一會兒,道:「那是為什麼?」

      「意外。」芮然無奈的道。

      芮睿沉默了幾秒,問:「你現在是怎麼想的?」

      「對司立?」

      「嗯。」

      芮然組織了下語言,道:「我很喜歡他,可是,我不能肯定對他的愛是不是那種情侶間的愛,他能不能做我相伴一生的人。」

      芮睿聽完,冷笑一聲,道:「得了吧,這些都不是理由。真正的理由是,你不能肯定司立表現出來的愛是因為你的推波助瀾還是內心的本意。」

      芮然尷尬的閉上了嘴,因為芮睿說中了。

      知子莫若父,雖然芮然許多地方都表現出與芮睿的不同,但是本質上他仍然認為兒子和他是一樣的。

      司佑不讚成他這種觀點,總是說:「你別把芮然想的和你一樣壞。」

      「是你把他想的和我一樣壞,再說了,我現在改好了行不行? 」芮睿反駁道,「你有沒有想過他的這種表現正是因為有我的個性?我小時候總是順從父母的樣子,盡管我不喜歡。我敢肯定實際上的他根本不是這樣的,有誰會天生喜歡打掃衛生、做父母的保姆啊?你喜歡嗎?人類都好逸惡勞,沒有人生來是勤快的,勤快都是被逼的。」

      司佑被芮睿反駁得直翻白眼,卻無話可說。如今看來芮睿的猜測完全正確,芮然甚至連感情方麵都和他有著一樣的煩惱。

      被戳破心事後,芮然也幹脆的坦白道:「爸爸,我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怎麼確定小立的心意?」

      「比起小立的心意。」芮睿故意停頓了下,看著芮然故作鎮定卻又掩飾不住的緊張,心底不由產生了一絲奇妙的感覺,「你不覺得應該先確定自己的想法嗎?」

      「我的想法?」芮然愣了下,沉默了會兒道,「您是覺得我的心意不夠堅定嗎?」

      「你當時不是說不確定是不是愛嗎?」

      芮然又愣了下,帶著幾分尷尬道:「小立對你們都說了?」

      「沒有,不過司佑總是有辦法套出來的,他們父子間無話不談。」講到這裏,芮睿猛然明白了那絲奇妙的感覺是怎麼回事,「你真的確定自己是愛他的嗎?」

      「我是啊。」

      「真的?」

      「是真的。」

      「確定一定以及百分百肯定是真的?」

      「……是的吧。」

      「你不確定了。」

      「我沒有。」

      「你動搖了。

      「我、我真沒有。」

      芮然猛然住了口,他意識到芮睿在套話,不快的把嘴抿成一條線。

      「你一不高興了就會往下抿嘴,像下弦月一樣。」芮睿感歎道,「你自己都沒發現嗎?」

      芮然不自然的摸了摸臉頰,努力把嘴角往上調動,試圖讓自己看起來高興點。如果不是芮睿就坐在他對麵,他可能會直接跑到鏡子前麵反複練習,直到這個「缺點」完全消除才作罷。

      「你是我的兒子。」芮睿緩緩的說,「盡管你努力表現出不一樣,但你這種表現就證明了你和我一樣。你試圖控製周圍的人,就像你學著控製司立一樣。你當然可以這樣做,很輕鬆,不需要擔憂別的事,而且有種掌控一切的安全感。實際上恰恰相反,你握得越緊安全感就越少。還有,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並不需要喜歡司立的。」

      「……啊?」

      芮然覺得今天是個不尋常的日子,芮睿這付慈父模樣令他份外不適應。

      「你有你的人生,你的條件並不差,你很英俊,嗯,雖然還不如我,但你比許多歪瓜裂棗要好看多了。你有才華,隻是這麼多年你從來沒有施展,你被困在這個家庭裏,隻剩下這小小的眼界。你想向我證明你是討人喜歡的,你喜歡司立,司立也喜歡你,你是個正常乖巧的孩子。」

      芮然木著臉,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付反應也在芮睿意料之中,他歎了口氣,拍了拍兒子的肩膀,道:「對不起,我以前不是個好父親,以後大概也不會,我隻能以這種方式和你……談談心。」

      這時候芮然才鬆了口氣,把上湧的情緒壓回肚子裏。他想向芮睿笑笑,但臉上的肌肉像是僵了般動不了,最後他擠出一個笑容,不過那肯定難看極了,因為芮睿看了後,居然靠過來把他用力抱進了懷裏。

      從小到大,芮然和父親擁抱的機會屈指可數,如今突然來這一招,他頓時就不知所措起來。手臂揮動幾次,最後才笨拙的拍了拍芮睿的後背。他覺得如果再繼續這樣對話下去,他恐怕會哭出來的。幸好芮睿沒有再說什麼,擁抱完了就離開了房間,留他一個人坐那兒發呆。

      芮睿剛一出門就發現司佑正站在走廊盡頭,他笑了笑,驕傲的道:「完美的解決問題。」

      司佑沒好氣的道:「你怎麼知道小然的症結在你身上? 」

      「孩子的心理問題永遠是父母造成的。」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自戀?」

      「我沒有。」

      「你有。」

      「我……那司立你怎麼說?」

      「那也是你造成的啊。」

      「我又不是他父……好吧,是我造成的,對不起。」

      芮然想了一下午,盡管頭痛欲裂還是有了一些成果。晚飯時他起了床,洗漱一番後下樓,看見家人們都在坐在餐桌邊不由有些緊張。

      司立一看見他就站了起來,想要過去卻被司佑拉住,芮睿倒是穩住釣魚台,動都不動,淡定的問:「好了?」

      「還好,就是頭還有點疼。 」芮然一如既往的掩蓋了真實的狀況,這是種習慣,他無意也不想更改,「我有點事想來和你們說說。」

      桌上一片靜默,所有人都放下筷子望過來,芮然莫名有些緊張,但這是個難得的機會,乘著他還沒改變心意、還有勇氣,他必須說出來。

      「我要搬出去。」芮然盡力讓自己口氣平靜,「我這個年紀還住在家裏不太好。」

      飯桌上出現了幾秒死寂,之後,司立不出所料的跳了起來:「不行!」

      司佑的表情很淡定,斜了兒子一眼後道:「行不行不是你說的。」

      司立求助般看向芮睿,然後再一次失望了。

      「不要租房子了,買個吧。」芮睿完全忽視了司立的眼神,沉吟著道,「不要買太小的,大點的我還付得起,公寓吧,你們年輕人不喜歡獨幢的。」

      司立的反應在芮然的意料之中,父輩們則令他有些意外,尤其是芮睿。他惴惴不安了一會兒,擠出話來道:「不用了吧,我租房就好,離公司近點也方便。」

      「那你在公司附近買就好了。」芮睿重新拾起筷子,一邊吃一邊漫不經心的道,「反正你這份買房錢已經存了這麼多年,也該花出去了。」

      芮然有些驚訝的問:「你還給我存了買房錢?」

      芮睿瞄了芮然一眼,波瀾不驚的道:「你上中學後就開始存了。」

      芮然突然有些不認識自己的父親了,對他來說這樣的芮睿是不存在的,不錯,他確實曾經期望過,可是真正麵對時理智上又覺得不對勁。

      這一刻,司立的問題不再那麼重要,他彷彿發現了一個新世界——不以司立為中心的世界。

      無論司立怎麼反對、怎麼大吵大鬧,芮然最終還是搬了出去。整個搬家過程中司立一直在拖後腿,不是鎖了房間就是坐在行李上不肯起來,幼稚無比。這次,芮然發現了司佑和芮睿的不同之處,原來有必要的時候司叔叔真的會動手,而且還如此之狠。

      芮然真正搬出去那天,司立腫著半邊天過來的,哭得一塌糊塗,死死抱著他的腰不許他上車。阻止了一臉怒氣的司佑和幸災樂禍的父親,他把司立拖到巷子裏,捧起司立的小臉,歎了口氣,用衣袖擦掉那張花臉上的淚痕,輕聲道:「小立乖,別哭了。」

      「你答應和我永遠在一起的。」司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嘶聲道,「你答應過的!」

      芮然無奈的道:「我以前不知道要什麼,我以為你是我的全世界,現在才發現這並不對。」

      司立哭得更大聲了:「我不再是你的全世界了嗎?」

      「不,你以前也不是,我隻是把你當成在這個家裏立足方法。我以為隻要關心你、愛你,我就可以獲得父親的認同,在這個家裏得到一席之地。可是我錯了,我在這個家裏能夠生存下去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我自己。」芮然知道這樣說很殘忍,可是他莫名覺得很爽快,像是肩膀上負擔多年的壓力不翼而飛了,「對不起,我錯了。」

      司立似乎有些不太理解這番話,仰著 皺著眉頭道:「你是說你不喜歡我了嗎?」

      「不,我喜歡你的。」

      「那就留下來!」

      「不行。」芮然無奈的道,「我想擁有自己的生活。」

      「你在家裏就不能有自己的生活了嗎?」

      「那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

      芮然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或者說他的內心也是混亂的。他曾經奉為鐵律的所有理論都被打碎了,無法麵對芮睿、司佑,更無法麵對司立,一天找不到答案一天他就不敢回來,就連現在說的這些話他都不確定是真還是假,隻得盡量安慰司立。

      芮然登上車後,看見司立在車後追了好久,他忍不住扭過臉去,盡管眼睛泛紅卻還是沒有再回過頭去。

      離開這個家是必然的,他這樣對自己說。

      不管是不是曾經屬於那裏,以後你都不屬於那裏了。

      獨居生活有了一個沉重的開始,卻十分輕鬆。芮睿支援的房子非常重要,這使得他有了容身之地,隻需要賺得一份養活自己的錢就行了,而這對他來說並不難。他沒有立刻開始進修,沒有找到這一生想要做的事前他覺得不需要太過著急——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

      人生以一種平淡而悠閑的步調重新開始了,芮然適應的挺好,除了一件事令他有點不適應外:盡管離得並不遠,但司立再也沒有來找過他。

      也許小立已經有了新的朋友了吧?

      芮然忍不住這樣想,他不否認自己很失望,卻並不絕望。

      司立和芮睿有時候會出現,給他一些幫助和建議,大多數時候是司立,芮睿則從電話裏偶爾關心一下他的健康狀況以及發展前途。

      時間過的很快,當芮然從忙碌瑣碎的工作中回過神來後,一年已經過去了,他跳了槽,加了薪,盡管少許卻令人振奮,當他有天在報紙上看見司立的消息時,就像心裏某個角落被狠狠刺了一下般。

      「十七歲天才少年發現新能源」、「商業化指日可待」、「新時代來臨」,諸如這樣的標題出現在所有的報紙上麵。

      芮然放下報紙,拿起手機打開了那封司立在他獨居後發來的第一封短信:我想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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