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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滾遠了 - 第12章字體大小: A+
     
      第三章 不再愛你(3)

      司佑並不這樣認為,他觀察著芮睿的表情,同時也被芮睿觀察著。

      這對關係詭異的青梅竹馬互相看了會兒,不知道是誰先開始,誰發出的暗示,當柔軟的嘴唇黏在一起時,電流般的愉悅在貼合的溫暖身體間流淌。

      男人真是悲哀,即使沒有愛,仍然能獲得肉體的快感。

      諷刺的是,這是司佑和芮睿共同的想法,只不過,司佑抱持著對自身的懷疑,芮睿則抱持著對人類這種生物的蔑視,卻獨獨不包括他自身。

      一個親吻只是開胃而已,如同飯前涼菜,清爽可人,唇分後,司佑閉了閉眼睛,覺得有些頭暈。

      芮睿摸著紗布幸災樂禍:「你還真是強,大手術第二天居然還有性致。」

      故意咬重的那個「性」字自然能令司佑分辨出是哪個字,他撇了撇嘴,道:「既然你這麽說,倒是提醒了我,不如就請先把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情人清理一下,如何?」

      芮睿微微一笑,含著幾分不屑。

      司佑翻了個白眼:「你又要說這太娘們了?」

      「我是不太理解。」芮睿聳聳肩,用手托著腮,撐在床邊道,「我就是無法體會愛的感覺,男性在配偶上的獨佔欲是為了保證後代血統的純潔,但男人和男人之間不存在繁衍問題,所以你的專一論我就分外不理解了。」

      這種歪論司佑聽得太多了,懶得去辯解,沒好氣地道:「那是你的損失。」

      芮睿的嘲笑更明顯了:「你覺得,由你來說這話有什麽說服力嗎?」

      「對,愛是替我帶來很多痛苦。」司佑閉了下眼睛,抽了口冷氣,止痛劑的效力對他來說實在是不夠強勁,「但也帶來了很多快樂。」

      芮睿問:「比如?」

      「比如……」司佑慢慢回憶著,針紮般的疼痛越來越明顯,令他不住扭動著身體,試圖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卻無濟於事。

      芮睿從抽屜裡變魔術般摸出一針止痛劑,麻利地推進司佑的留置針裡。

      過了幾分鍾,司佑感覺不斷跳動的痛覺神經終於安靜了,這才長籲口氣,好奇地問:「這東西就這麽隨便放抽屜裡?」

      「我多拿了幾針。」芮睿毫不在意地道,「這家醫院只是名義上不是我的,但我做不到的事還真沒幾樣。不過你的身體很異常,對麻醉劑的代謝太快,麻醉師很想把你拿來當作特殊樣本研究下。」

      司佑白眼翻得更大了,等疼痛完全消失後,他也組織好要講的話:「記不記得我大學一年級冬天的期末?」

      「期末?哦……」芮睿很快想了起來,「一個雪人而已。」

      「不是一個雪人,是你送我的第一樣禮物。」碰上這些事,司佑總是不由自主地爭辯,「我帶你去我的寢室,我們一起堆的雪人。那個雪人還是按我的樣子來雕的,你花了很多時間,我很喜歡,給它戴了圍巾和帽子,還找美術系的要顏料染了色,臉頰兩酡腮紅是不是很銷魂?」

      芮睿撲哧一聲笑起來:「那個雪人可是和你一點兒也不像。」

      司佑也咧嘴笑起來:「你是個天才,可是在藝術上卻半點天賦也沒有。」

      「反社會人格大多都這樣。」

      司佑的笑容瞬間消失了,他沈默下來,發了一會兒怔後,握住了芮睿的手。心酸與惆悵齊齊湧上心頭,握緊芮睿骨節纖長而白皙的手,他哽咽了下,道:「為什麽你就不能像普通人一樣呢?」

      芮睿帶著殘留的笑,凝視著床單,道:「像普通人一樣愛你?」

      「即使不愛我也沒關係,只要是個普通人就好。」司佑努力使嘴角上揚,努力抑制著悲傷的表情,「你結婚也好,出櫃也好,或者一輩子單身都行,但你……只是個天才醫生,有著美好人生,這樣該多好。」

      「你在旁邊看著就滿足了嗎?」

      「嗯。」司佑忍住了淚水,也許是腦袋上的疼痛,也許是芮睿難得的溫柔,他紅著眼圈道,「這樣我就覺得夠了。」

      不,你不會滿足的。

      你會繼續要求,要我愛你,要我陪著你,要我更愛你,要我永遠愛你……人類是貪婪的,而你,也只是個人類而已。

      芮睿沒有和以前一樣把這些說出來。

      也許是因為那滴未落下的眼淚漲滿了心,又或者剛剛的回憶太過美好,這些混合起來,堵住了嗓子眼,令芮睿保持了沈默。

      他反握住掌心裡的手,那粗糙有力的男人的手,心中卻是一片死寂。

      他無法體會這樣的情緒,即使會有短暫的慈悲,他的心依舊沿著邏輯與自私的軌道冷酷的運行著。

      體會不到就是體會不到,與芮睿談感情,無異於夏蟲語冰。

      要怎麽向夜晚描述白天的光明?要怎麽向寒冷形容火焰的熱情?

      沒辦法。

      沒有人能,司佑也不能。

      「睡吧,你太累了。」

      司佑嘆了口氣,把軟弱與惆悵都拋在腦後,順從地躺了下來。

      芮睿陪在床邊,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他的臉頰,睡眠之神很快來拜訪了,意識消失前,他聽見耳邊有聲音道:「以後我們可以重新相處,還有機會的,我們還年輕。」

      我們還有機會嗎?如此千瘡百孔的關係,還有繼續存在的意義嗎?

      司佑不知道,再醒來時,他再度處於茫然之中。

      之後的好幾天,他一邊計畫著逃亡大計一邊又為即將到來的分離左右搖擺。芮睿那天晚上的表現極大的挽回了他的心情,回憶著那些美好的過往,他難受極了。

      「我該離開的」,每次芮睿逼迫或者試圖控制他時,他就忍不住在內心怒吼。

      可是,只要芮睿有那麽一點點好轉或者溫柔,他立刻又想,「也許我應該再給他一個機會」。

      在感情上,司佑是如此猶豫不決,他的每一份柔弱和猶豫都令芮睿收緊了手中的鎖鏈。也許,他所有的雷厲風行都用在了工作上,所以才會把私人感情處理得如此一塌糊塗。
      第三章 不再愛你(4)

      芮睿要求司佑至少住院半個月,但第八天他就鬧著要出院了。腦袋也不疼了,身體也無礙了,術後複查非常良好,陸長的技術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稱讚。

      對陸長的「悲慘遭遇」,司佑表示了高度懷疑。他不止一次旁敲側擊,芮睿的嘴巴卻閉得像個河蚌,一個字也不肯透露。

      「他的傷是你打的。」面對這樣的態度,司佑輕易得出了結論,他疑惑的是其他事,「為什麽打他?」

      芮睿正在辦公室坐診,事實上,司佑覺得這種坐診不如稱為「偷懶」,只不過芮睿偷得如此光明正大,令他頗為不適應。

      面對司佑的質問,芮睿把報紙移到眼前,完全遮住臉,一語不發。

      司佑的心提了起來:「手術出錯了?」

      「沒有。」芮睿不得不發聲,「堪稱完美。」

      「我明白了。」司佑動了動眉毛,「他做的不合你心意,對不對?」

      芮睿有些討厭司佑的敏銳,他們實在太瞭解對方,掩藏本身就是一種出賣。

      司佑看著乾脆把報紙蓋在臉上假裝打呼的芮睿,無奈地道:「你不打算告訴我?你不怕我去問陸長?」

      「可以,去問吧。」

      司佑有些驚訝:「你覺得他不會告訴我?」

      「會,他巴不得告訴你呢。」

      司佑考慮了片刻,還是決定去親自揭開真相。

      陸長只是皮肉傷,好得很快,第三天就「出院」了,還來替司佑複診過,雖然人冷冷淡淡的,但公事公辦,頗具正氣,倒也不難相處。

      這樣的人,難怪芮睿會看不順眼,司佑壞心的想著,總覺得好笑。

      陸長很好找,司佑輕易就在急診找著了人。本來他這級別的醫師是不需要去急診的,但芮睿不知道使了什麽陰招,把他「下放」了過去,一連三天夜班,殺人不見血。

      司佑發現陸長的精神居然還不錯,手上沒病人,正在小隔間裡休息,見到他的時候還笑了笑,從搶救床上爬起來道:「感覺怎麽樣?」

      司佑抓緊機會道:「感覺可以出院了。」

      「你出不出院是醫生說了算。」陸長的語氣很淡定,「你們這些員警總覺得自己是超人。」

      司佑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只得直入主題,道:「芮睿下手很重,我代他替你道歉。」

      陸長怔了下,奇怪地瞄了司佑一眼,半晌後憋出來一句:「你們還真是關係好。」

      司佑熟門熟路的應了句:「從小一起長大的嘛。」

      「不止吧。」陸長的眼神很詭異,「手術前我看見他親你。」

      司佑一驚,隨即在心裡狠罵了芮睿一通,尷尬不已。

      陸長說話還真是又臭又直,這種脾氣,也就憑著一手術過硬的技術才能混到現在這個位置,就這樣,還是被芮睿拿捏得死死的。

      暗歎一聲,司佑咕噥道:「我覺得就這事他應該不至於揍你。」

      「不是為這事。」陸長一聽就明白了,道,「是為了贈品。」

      「贈品?」

      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司佑震驚得張大了嘴巴:「你是說,他覺得因為你的手術,所以我不愛他了?」

      「嗯。」

      沈默了幾秒,司佑問:「有這種可能嗎?」

      「有。」陸長乾脆地道,「不過愛是種非常複雜的情感活動,和心理也有關,我沒辦法給你個準確的答案。」

      「沒關係。」

      「但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芮睿很危險,他為了自己居然阻止我切除那個贈品。」陸長的表情很嚴肅,甚至還夾雜著一絲憤怒,「這不是一個醫生,不,不止是醫生,應該說不是一個正常人應有的表現。」

      陸長認為他有義務警告司佑,但是話說出口,卻許久沒有反應。他看著司佑平靜的臉,慢慢張大了嘴:「你早就知道了!?」

      司佑摸了摸鼻子,像是被揭穿把戲的壞孩子,完全不知道該怎麽應對。

      「他……沒做過什麽壞事。」

      「應該是沒做過什麽嚴重的壞事吧?」

      司佑苦笑:「反正他沒犯過罪。」

      陸長無語了片刻,端詳著眼前的男人。

      司佑這個人他早就有所耳聞,從芮睿口中,從那些偶爾見過司佑的同事口中,這個男人有著乾淨清澈的眼神,雖然是個刑警,但似乎對黑暗有著天然的抵抗力。司佑說芮睿沒犯過罪,他相信,但如果說「以後都不會犯罪」,他難以相信。

      「恕我直言,如果以後芮睿犯什麽事,你能逮捕他嗎?」

      「我和他的感情已經結束了。」這句話脫口而出,說完了,司佑卻有些不安。

      「你在逃避問題。還是說,你對他有感情時就沒辦法逮捕,沒感情時就行?」

      司佑無法回答,他看著陸長的眼中漸漸聚集起不可置信,感覺像是被火燙了般,胡亂打了個招呼就趕緊落荒而逃。

      他在醫院裡四處遊蕩,惶惶不安的、焦急的、悲傷的病人,各種各樣的人從他身邊經過。

      為什麽芮睿就不能像個正常人一樣呢?就像這些人一樣不行嗎?有那麽難嗎?明明表面上和正常人也沒兩樣了,就算裝也裝不像嗎?

      司佑發覺自從那天談話後,他就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愛不愛」倒退居其次了。沒有工作,無所事事的七天,他滿腦子都是這些。

      「喂,你!」

      這個聲音重複了幾遍,司佑才意識到叫的是自己,他循聲望去,看見一個白大褂正怒氣衝衝地嚷嚷著。他左右看了看,沒人,指了指自己,道:「叫我?」

      「就是叫你!」白大褂走近了,打量了他片刻,怒氣更盛,「操,你不會不記得我了吧?」

      司佑當然記得,他記人臉很有一套,職業需要,只是眼前這個人他實在不想記得。

      英俊的學長大人啊,你何苦追到這裡來?

      司佑的記憶恢復良好,也沒有留下什麽後遺症,除了頭上剃掉的一小塊頭發,幾乎沒有什麽能證明他動過手術。這位學長大人的事自然也沒忘掉,對於那天晚上那鐵青的臉色他很是記憶猶新。

      此時的學長大人哪裡還有當初的意氣風發,憔悴的臉色加上粗重的呼吸,顯示他正處於狂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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