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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滾遠了 - 第1章字體大小: A+
     
    【上部】

      第一章 不幸的幸運(1)

      一個人的性格善惡,通常先天占一小部分,後天占一大部分。

      有些人並非如此,他們天生不帶同情心的出生,從娘胎裡出來後就呼出有毒的空氣。

      芮睿就是如此。

      當他在九歲時第一次把家中的老鼠捕起來,再躲起來偷偷解剖時,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雖然父母對於他義務捕鼠的行為進行了表彰,可是在看見司佑驚恐的眼神後,他就覺得,自己是不一樣的。

      司佑是附近的孩子王,整天耀武揚威帶著一群小蘿蔔頭到處玩耍。這樣一個長得結結實實的小家夥,卻在看見芮睿製造的那一地殘屍後嚇得腿發軟。

      芮睿來了興趣,不動聲色地望向司佑,期待著他的反應。

      司佑先是左右看了看,似乎是想喊大人,確認了這裡是一處僻靜的地方,沒人會來時,他的驚恐轉變成了顫抖。過了幾分鐘,十一歲的他咬了咬牙,拿出「小學生的勇氣」,走上前去,指著芮睿的鼻子結結巴巴地說:「別、別欺負弱小!」

      在司佑純潔的心靈中,欺負弱小是不對的,雖然他是最大最壯的孩子王,但從來都不幹欺負別人的事。他那被員警父親教育得極為正直的心靈中,欺負弱者的人本身就是弱者。就像芮睿搬來後,他很熱情地接納了這個孩子,並且毫不猶豫地把他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

      聽見司佑義正言辭的話,芮睿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從小就長得很好看,像是精緻的洋娃娃般,這一笑,立時讓司佑不好意思起來,勇氣也更多了些。

      「這真是你弄的?」

      「是啊。」芮睿壞心眼地期待著司佑尖叫著逃跑,「這些太小了,不過癮,像你這麽大的才好玩!」

      令芮睿意外的是,司佑沒有逃跑,而是皺了皺眉頭,道:「你以後別這樣做了。」

      「老鼠可是害蟲,我殺幾隻老鼠又怎麽樣?」

      「可是,老鼠他們也是要活下去呀。」司佑哪裡反駁得了這樣的話,狡盡腦汁地胡謅著大道理,「你別殺他們。」

      「我不殺他們,就去殺小貓小狗。」

      司佑的臉頓時就白了,過了一會兒,他小聲道:「那你以後就殺老鼠,別殺小貓小狗。」

      芮睿笑得很嘲諷:「老鼠在小貓小狗面前就不用活了?」

      司佑答不出來,他耷拉著腦袋把芮睿從殘屍中拉出來,再哼哧哼哧地挖了個坑,把一地殘屍給埋了。等他埋好,發現芮睿已經不見了,他只當芮睿不理人,逕自走了,便也垂頭喪氣地離開了「案發現場」。

      結果,等他到了家裡,得到的一頓竹筍炒肉絲。

      「你沒事打人家孩子幹什麽?」司爸爸氣急敗壞地對他揮著掃帚,「人家怎麽惹你了?就說一句不要虐待小狗你就打人?啊?反了你!我平時怎麽教你的?這次你把人家的頭打破,下次是不是要殺人了?我現在就打死你這個禍害,省得以後你吃牢飯!」

      司佑目瞪口呆地看著躲在大人身邊的芮睿,他的頭上有一塊擦傷,手上還有血,正抓著父母的袖子抽抽噎噎的。

      「不是,我沒有!是他殺老鼠被我看見了!」司佑一邊躲一邊辯解,「我沒打他!」

      「還撒謊!人家逮老鼠是好事,你虐待狗是什麽?」司爸爸當刑警的,變態見過不少,小時候虐待動物不是什麽好事,見自家孩子身上居然有這個苗頭,他簡直氣得心肝肺都要迸出來了,「我現在就打死你!」

      司佑結結實實地吃了一頓好打,還被逼得給芮睿賠禮道歉。

      道歉時,芮睿一付膽怯的樣子,卻在大人看不見的角度輕輕地對司佑道:「你比老鼠好玩多了。」

      司佑從小天不怕地不怕的,這一句話就把他的膽都快嚇破了,難道他要來害我了?

      之後好一段時間他都不敢接近芮睿,上下學都繞著走。

      這種日子過了一段時間,芮睿也沒有動作,司佑便漸漸放下心來,還是個孩子,記吃不記打的。

      其實,司佑想得沒錯,芮睿只是發現了比老鼠更有意思的事,沒空理他而已。

      芮睿對自己產生了興趣──我和別人真是不同的嗎?

      幸運,或者不幸的是,芮睿是個天才。他有著一顆與眾不同的心和一個早熟的大腦,自從發現了自己的不同,他便一直在試圖解開這個謎團。

      為什麽別人哭的時候,我卻沒感覺呢?

      為什麽別人高興的時候,我卻覺得無聊呢?

      為什麽明明想要做的事,做了卻會受批評呢?

      為什麽欺騙,卻可以獲得獎勵?

      太多的疑問困擾著他,直到十四歲接觸到心理學,他才漸漸找到了答案。

      反社會人格,擁有這樣性格的孩子無法感受到別人的痛苦,無法悔改,也不能克制情緒。他們不會有愛,不會恐懼,也不會接受教訓,當他們因為使壞而挨了打,不是由此遠離壞事,而是試圖去除阻止他們做壞事的障礙。

      他們是欲望的奴隸,不知悔改的罪犯。

      從這方面來看,芮睿又覺得自己未必是反社會人格。他確實無法和別人感同身受,也非常不理解來自別人的痛苦,更不會反思自己的錯誤。但是他不會冒失而固執地去做別人認為壞的事情,他似乎無師自通地適應了這個社會的規則,從這一點上來看,他認為自己與反社會人格差距甚遠。

      但是,他心裡清楚,適應,只是為了更好的利用。

      芮睿不想做個罪犯。

      罪犯有什麽意思?盲目地服從於欲望,一生只因為那麽兩三次衝動的滿足就身陷牢獄,從此與自由無緣,被世人憎恨。

      他覺得那些連環殺手都弱爆了,愚蠢而衝動。他想要更長久的享受,持續地滿足於自己內心深處的欲望,那就必須克制,學習並且利用規則的漏洞。儘管這種做法無法更快更強烈地得到快樂,但卻可以更安全、更持續、更長久的享受,這不是更好嗎?

      重要的是,他還未能夠找到能夠真正滿足自己的東西。他能把自己定位於人格障礙,這已經是件非常詭異的事了,就像一個酩酊大醉的人,卻清楚地知道自己醉了。

      有的精神病滿足於殺人,有的滿足於虐待,一般人滿足於錢財、地位、美色。

      芮睿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這麽多年來,他克制住了那些黑暗的衝動,這使得他心裡似乎有個空洞在擴大,一直填不滿。

      這不好,他深切地明白,這不是個好開端,但他沒辦法,只能眼睜睜看著情況一天天惡化下去。

      這樣的情況在與司佑重逢後有了奇妙的好轉。
      第一章 不幸的幸運(2)

      司佑在「老鼠事件」一年後,借著小學畢業之際被父母匆忙帶走了。司爸爸見多了人性的陰暗面,如同驚弓之鳥般拼命給兒子灌輸人生的意義,甚至還帶他看了心理醫生。

      當然的,司佑一切正常,醫生評價他是個正直善良的好孩子。

      在芮睿上高中後,司佑因為高考而回到老家,進入那所最頂尖的學校,由此也再度開啟幸運E的人生旅途。

      再見到芮睿時,司佑幾乎要認不出來了。

      這個俊美的少年,還是那個站在一片屍骸中的陰沈孩子嗎?這個有著陽光燦爛的笑容,幫助朋友的少年,是那個陷害他,令他被父親認為心理有問題的人?

      他迷惑了,隨著迷惑而來的,是對芮睿無法抑制地追隨目光。

      芮睿當然注意到了司佑,他卻只是保持距離,暗中觀察著。

      他有著天才的頭腦,超高的智商,完全可以跳級讀書,但他卻選擇了老老實實地上學,把讀書省下來的時光去研究自己想研究的。

      芮家父母為兒子成熟的選擇而自豪,全然不知這個孩子內心深處的焦慮,他們只看到他光鮮亮麗的外表,站在人群之中出眾的外型,就像是一片鴨子中的白天鵝般耀眼奪目,卻對他內心困於黑暗中的掙扎毫不知情。

      司佑輕而易舉地注意到了,被父親訓練出來對黑暗的可怕直覺,以及司佑曾經暴露在他面前的真面目,令他輕易發現芮睿誘人微笑背後的冷酷。但同時,他也發現了自己對那微笑無法抵抗的秘密──他是個同性戀,而且喜歡上了一個惡魔。

      這個秘密是如此可怕,以至於被芮睿發現時,他像是十一歲時一樣,嚇得無法動彈。

      「原來你是這樣想的啊。」芮睿笑得很陽光很燦爛,就像發現了玩具的孩子,「要不要試試?」

      司佑就被嚇懵了,結結巴巴地問:「試、試什麽?」

      「試試上床啊,同性戀不就是上床嗎?」芮睿說得理所當然,心裡卻清楚完全不是一回事,他繼續撒著誘餌,興奮地看著魚兒無法抵抗地一步步靠近,「來吧,我們試試,誰也不會知道的。」

      司佑可以拒絕這樣的邀請嗎?

      不能,他的理智可以拒絕,但理智早就被性欲的潮水沖走了。

      十七八的男孩子,24小時想的事情無一不與那個會勃起的鳥玩意兒有關,剩下一點點大腦保持正常的生活就好。

      倆人約好了時間,找了一間遠離生活圈的小旅館。高中生,要躲過父母的視線太容易了,尤其是芮家父母認為兒子早熟,對兒子的生活十分信任。

      等坐到旅館那張狹窄的床上時,司佑還傻呼呼地問:「真的可以嗎?」

      芮睿眨眨眼睛:「為什麽不可以?」

      「會不會痛?」

      芮睿詭秘一笑:「放心,不會的。」

      事實證明,芮睿撒起謊來是非常誠懇的。

      那一次,司佑痛得死去活來,幾次想逃跑卻被芮睿楚楚可憐的哭泣給拉了回來。

      「你不是喜歡我嗎?為什麽這點疼也忍不了?你把我也變成了同性戀!」

      司佑同時被性欲和內疚交互煎熬的正直大腦無法處理這樣的資訊,他躺下來,被芮睿按在彈力全無的破舊床墊上幹了幾個小時,鮮血流了一床單,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好皮,青青紫紫層層疊疊的。

      奇怪的是,司佑卻得到了快感。

      這不是由於他是被虐狂,而是芮睿對於人類軀體的研究,總是在最痛的時候,給予他最大的刺激。應該說,芮睿在試圖把他「變」成一個被虐狂,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

      對芮睿來說是不幸的,但對司佑來說是幸運的,這個詭計沒能得逞。之後的每次上床雖然都是芮睿提出的,但司佑卻從未能拒絕──不是他不想,而是無法拒絕,雖然痛楚令他徹夜難眠,但那沒頂的快感也令他流連忘返。

      芮睿非常聰明地沒有在顯眼的地方留下痕跡,傷口都在隱蔽處。經過這一次,他也意識到,光有聰明的頭腦是不行的,對一個男人來說,強壯的身體也是必須的。

      他以「增加男人氣概」為理由向司爸爸學了搏擊,對於這個學生,司爸爸是非常滿意的,常常以他為榜樣訓斥自家兒子。

      「你看看人家芮睿,半途出家,你都打不過,你真是白當我兒子了!」

      司爸爸哪裡知道,與芮睿對打時,司佑總是無法自抑地想起那些軀體交纏的時間。芮睿的眼神,芮睿的動作,芮睿的笑容,每一樣對他來說都是強烈的誘惑。

      他哪裡願意對這樣的芮睿下手?又哪裡下得去手?

      父輩更不知道的是,有時候訓練一結束,芮睿就會把司佑拉進狹窄破舊的雜物間,盡情地操弄他的嘴,直到射在他臉上。有時候興致來了,也會扒光他的屁股,把他按在牆上快速地幹一番。

      沒有快感,沒有撫慰,只有侵犯。

      芮睿以為司佑填滿了他內心的空洞,但他錯了。很快,暴虐的性愛已經無法滿足他了,儘管每次把司佑折騰得死去活來,他所獲得的安寧卻越來越少。

      他覺得自己快崩潰了,一再克制,仍然無法掩飾眼中流露出的凶意。

      為什麽不能把這些人割開氣管,活生生地扒掉皮膚,光是那慘叫就應該很動聽吧?

      就在芮睿幾乎要開始實施他的計畫時,司佑阻止了他。

      「你別這樣!」司佑抱著芮睿,死也不敢鬆手,儘管懷裡的這個人只需要一個笑容就令他恐懼得全身顫抖,但卻有另外的東西在支撐著他的勇氣,「別去做那些事,小睿,我求你!你隨便怎麽對我!你沖我來,別去找別人!」

      芮睿那時候已經十八歲,司佑大二,倆人都已經有了幾乎是成年男人的外型,不相上下的高大體格,只不過芮睿有著俊美偏中性的安靜面容,而司佑則更英氣一些,看起來更男人氣。

      「沖你?怎麽?你自願被我殺?」

      倆人相處這麽多年,芮睿深知司佑瞭解自己,哪怕他再成熟,黑暗與殺意也在一點一滴中洩漏了出去。那些枕邊話語,總是在不經意間流淌出他內心最深處的罪惡。

      然而,司佑卻沒有對別人提起過分毫。在他口中,芮睿是他最好的哥們,最聰明的朋友,他們是一生的兄弟。

      「一生的兄弟」,每次芮睿提起這個都會一臉譏諷,而司佑卻已經逐漸學會了波瀾不驚的應對。

      因為他愛芮睿,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發現自己不僅沒有害怕,反而把喜歡壓縮成了深深的愛意。司佑的掙扎與依賴令他有種錯覺,這個世上,只有他可以拯救司佑,除了他,有誰能夠把司佑帶離黑暗呢?

      抱著救世主的想法,他一直小心翼翼地維護著司佑,不僅是外在的形像,更是那激烈衝突的內心。

      所以,在發現司佑的計畫後,他就決定,拼上命也要阻止。

      「我願意!我願意!」司佑大喊道,「隨便你怎麽對我都沒關係!」

      芮睿怔了怔,忽然笑了,一隻手撫上司佑的臉頰:「你其實只是想讓我這個變態殺人犯暴露在眾人眼光下吧?」

      「不是的!」司佑辯解著,「我來的時候沒人看見,也沒人知道,我電腦裡有遺書,到時候你就說我自殺……」

      可憐的司佑,完全沒想到自己做的事有多愚蠢,這麽多年的潛移默化,芮睿已經把逆來順受深種進他的心底,芮睿所需要的一切都是他必須滿足的,無論付出多大代價。

      奇妙的是,在司佑的心中,「不要欺侮弱者」這點信念卻始終沒有丟棄,無論芮睿怎樣教唆,他都不會去這樣做,也會阻止芮睿這樣做。

      也許這一點正是芮睿這麽多年來都沒有丟棄他的原因:在沒有把這個人染成黑色前,放手不是太無趣了嗎?

      就算在這時候,司佑想的也是以身飼虎,卻完全沒有想過死後的事。又或者,在他的內心深處,早就知道這一天會到來,只是遲早的問題。

      司佑想像過這一天的情形,他甚至想像得很美好,芮睿也許會很溫柔,他也許會很快樂,然後在哭泣中達到天堂。

      遺憾的是,現實是殘酷的。

      芮睿毫不留情地掐住了司佑的喉嚨,他因為窒息而漲紅了臉,雙腿不受控制地亂蹬,眼珠慢慢凸出眼眶。這是個漫長而痛苦的過程,尤其是在看見芮睿那陌生的表情,他第一次對自己這麽做的意義生出了懷疑。

      他拼命掙扎,可是芮睿此時已經比他更精通怎麽殺人。

      芮睿騎在司佑身上,壓制著他的動作,欣賞他瀕死的掙扎,連那軀體的抽搐以及失禁都是如此美妙,令他興奮不已。

      很快,他身下的人停止了掙扎,胸膛不再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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